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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么?”剑锋将帝君的衣服按下去一个褶子,惊得伤狂捂住了嘴巴。
“孤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孤杀了他,要么你从了孤。”
“你疯了吗!他是你的亲大哥!”伤狂见剑锋更深,似乎有鲜血流出,他激动地喊道。
千水无所谓地看他一眼,专注地盯着剑身,像是在打量艺术品,“这把剑可是削铁如泥呢。”
“千水……”
正此时,帝君忽然开口,虚弱地仰起头颅来,醒了。
“帝君!”
伤狂挣扎着想要下床,竟是连人带被子都滚落在地。
“伤儿……”帝君不忍地抬眼看去。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伤狂不顾疼痛,努力抬头去与帝君对视,四目交接,恍如隔世。对掌的一瞬间,他们心意相通,成全那个想要被成全的,知道从此阴阳相隔,再不会有未来。
已经在那一眼中道别,却在这一眼中看到光明。
“帝君……”
“呵。”千水冷笑道,“孤是耽误你们了吗?”
“你放过他。”帝君看着他,“孤什么都愿意做。”
千水扫过他的脸,打量起他的全身,不屑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还活着,只是因为我要让他——”
千水剑锋一转,指向伤狂,对帝君说:“自愿爬上我的床!”
“你!”
帝君身子骤动,铁链哗啦啦地响,伤狂的身子忽然一颤,水牢之中自己的落魄涌上心头,痛苦的回忆如潮水将他淹没。
“伤狂。”千水转过脸来不带感情地叫道。
伤狂下意识抬头看他。
“决定权在你手里。”千水冷冷地说,“他说从来没有逼过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我也民主一回,征求征求你的意见。”
“你禽兽!”帝君怒不可遏。
“我禽兽?呵,对,我是禽兽,就你们是人。”千水点着头,“可那又怎样?”他狰狞地笑起,“我杀币元的时候你有什么办法?我叫他伺候我,你又有什么办法?啊?!你能做什么!一个废人!”
“币元死了?”
伤狂看向帝君。
帝君眸中的悲伤回答了他。他身子一挫,面色青灰。
“是啊,我杀了他,怎么样呢?”千水傲慢地看向伤狂。
“你!”话到嘴边,他竟不知要说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此嗜血,如此无情……
那个曾经从天而降拯救自己的白衣男子,曾经同自己纵马驰骋的人,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呵。”千水剑锋缓缓擦过帝君的脸,“一个币元算什么,千下我都下得了手,现在你若是不肯,我还能杀了他北国帝君。”
“你说什么?”伤狂蓝眸中满了血丝。自己幻听了吗?他说他杀了千下?
帝君紧紧地闭着眸子,头靠在木桩上,泪水顺着脸颊倾淌而下。父王,孤没能看好这个家……
千水看着帝君流下的眼泪,“哭,你也会哭——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看流泪……他才是你弟弟吧。我死了,你不会为我留一滴眼泪吧。”
帝君默默地吸了口气,却没理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不留一滴眼泪?只是他不理解,自己的辩解又有何用?所以是因为嫉妒吗?
“不是这样的……”伤狂双手撑在地上痛痛地哭泣着,“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千水愤然看他,“你知道他是怎么偏心的吗?千下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在他心里,我只是个外人!”
“不是的……”伤狂哭着摇着头。在他记忆里,帝君对千水和千下的爱,那么纯粹,那么坚固。怎么会偏心呢?怎么会是外人呢?
不是这样的。
“你不用替他解释了!你,快些做决定。”千水的剑抹到帝君的脖子上,决绝地说。
“不要!”
“那你快选择!”剑锋说着已是带起一道血丝。
“不要——求你!”血丝密布的眼睛连眼泪都不敢留下来,生怕一眨眼、一流泪,那双黑色的眸子就用不再看自己。
他以为自己可以坦荡地成全帝君去死,可真抱着帝君尸体地时候他却撕心裂肺,不知道要哭谁,要往哪里去送这断肠。
千水侧目看他,等他说话。
他双臂撑着地,无力地低下头,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泪珠落在红色被褥上的金丝比目鱼花纹上,哽咽道:“求你,放过帝君,求你……我,我什么都愿意……”
“伤儿……”
“你闭嘴!”
“不要!!”
剑锋切入帝君的脖颈,伤狂张着虎口的手仿佛要抓什么,惊恐地摇着头,“千水!不,帝君!求你了!我愿意做你的人,求你,放过他……”
伤狂挣扎着起身跪着,磕头声砰砰砰犹如重锤一下下地撞着帝君的心脏。
“呵。”千水看着剑锋上的血,扫过伤狂,对上帝君的眸子,“王兄,你看到了吗?他在求我,求我占有他。我就知道,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一定会是选择我。”
说着,他把剑往地上一扔,叮铃啷当的声音激地伤狂身子猛地一颤。
“走。孤一定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千水走到伤狂身边,就要将他抱起。
“你不要碰他!”帝君怒不可遏地吼着,铁链叮铃铃响个不停。
伤狂看帝君一眼,心虚地低下头,默默流泪。
千水微笑着抱起伤狂,正视帝君,“有本事,杀了我啊。哈哈哈……”
“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帝君的声音越来越小,夜色越来越深,伤狂的身子就越发僵冷。
“没事,放松一点。”千水笑着低头在他耳边呵气。
伤狂只觉喉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想作呕。
千水带着他出了关押帝君的密室,外面是一间伤狂不熟悉的厢房,静悄悄地,把这春夜逼得寒冷。
微风扫起墨绿色的纱幕,千水绕过屏风把伤狂放在了床上。
伤狂死死地闭着眼睛,他想,只要千水碰他,他马上就咬舌自尽,死也不能背叛帝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千水淡淡地说,指尖勾起伤狂的一缕青丝,“不过我劝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我就抱着你的尸体去他的面前玷污你。”
伤狂的身子狠狠一颤,从头到脚仿若被人泼了冷水,一阵无力感自心头蔓延全身,认命地睁开蔚蓝的眸子。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我不要你的心!”千水忽然抓起他的手碗,“只要人就够了!心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你的心给了他,他能怎么帮你?还不是要任我宰割?”
“你明明不必如此……”
“那你会给我吗?你刚才还想死!真当我是好糊弄的吗?”
“千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只想……”
“你什么都别说。你现在,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伺候我,伺候的好了,我就让他多活几日,伺候不好,我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你是真想让我在他面前表演一番吗?”
“……”伤狂袖中的手暗暗攥在一起,久久,又无力地放开,静静地躺着,任千水褪去他的衣衫,亲吻他,拥抱他,占有他……
泪水从眼角倾淌,感受着下体的疼痛,他死命地咬住嘴唇。
没有帝君的温柔,没有爱意的抚摸,赤=裸的占有欲,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默默闭上了眼睛。
“看着我。”千水卖力之余,扭过伤狂的下巴正对着自己,“看着我!”他又提高了几分音量,直到看到伤狂蓝色的眸子,才狰狞地笑起来,“舒服吗?”
伤狂屈辱地偏过头,一言不发。
“舒服吗?!”千水忽地用力。
“啊!”
伤狂忍不住痛叫出声。
千水侧目看了一眼密室的通道,更是加重了力度,“叫啊!”
“鞥……”伤狂咬着嘴唇闷哼一声,死死地攥着拳头,眼泪如开闸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十字桩上的帝君不停地挣着链子,一听伤狂的喊声,阵阵屈辱感爬满心头,红色从脖颈窜到耳根,青筋一根根突起,他忍不住低吼一声,犹如狼的悲鸣。
“帝君……”
伤狂听见那哀嚎,委屈地低声呢喃。
“孤才是帝君,你听到了吗!”千水察觉到伤狂和帝君的心意相通,不禁又愤然冲撞,搅得伤狂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紧绷的嘴唇都忍不住发颤,溢淌出几丝低吟来。
“听到了吗?!”千水正过他的脸看着自己,用怒吼掩饰住自己的自卑。
“听到了……”伤狂一字一顿不无屈辱地回答。
千水满意地笑了一声,汗水自他胸膛顺着腹肌的线条滑落到伤狂的皮肉之上,屋子里满是YIN靡之声,伤狂头下之枕被泪水浸透,他已不知滋味。
翻云覆雨几个回合,千水紧紧地抱着伤狂,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良久,伤狂睁开眸子,微微侧头看向密室的通道,虽然明知帝君不在,可就是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帝君都如同那个雨夜一般在远处眺望着,看得分明。
他不是有意做这些,却怎么也解释不清。
就算帝君懂得体谅又如何?自己始终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