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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叶从小摊贩手上接过项链,身后便传来一阵喧哗打闹声。
循声望去,打闹竟是在自家马车前头!
丫头盯着青衣男子一个劲得拳打脚踢,青衣男子没反应过来,愣是挨了好几下打,茶衣男子拦着丫头,大声呵责丫头,车夫拉着茶衣男子,不让其伤着丫头,嘴上还劝说着停手云云。
男子毕竟是男子,待反应过来,便要还手。
慕叶已速速走近,左手捉了丫头手腕,将之带离此番混战,右手递上了项链,塞在丫头手里,而后手腕翻转,衣袖一甩,拂开青衣男子半丈。
青衣男子见着是慕叶,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一声,“原来是苏夫人!苏夫人的丫头好是刁蛮,无端叫我挨这一顿好揍!”
茶衣男子在旁助阵,“苏夫人,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走的好好地平白挨了这么一顿揍!”说着,茶衣男子便向街上人吆喝,“苏夫人的丫头无缘无故打人啦!大伙给评个理!”
本来丫头没打几下,四人便被慕叶分开了,并未引起街上行人的过多注意,茶衣男子这么一吆喝,两两三三的人便围着马车,皆靠近来看个究竟。
丫头站在慕叶身后,愧意滋生,“慕少…丫头又添麻烦了。”
慕叶见着是这两人,心里也猜得两人是说了什么叫丫头听见了。
慕叶握了丫头的手以示安抚,凤目扫向两人,俊美玉容泛着清浅笑意,琉璃色的眸子却是通透得叫人辨不出所思。
慕叶瞧着二人,却是问丫头,“丫头,他们说了什么话,你可记得清楚?”
“清楚!”丫头底气十足,从慕叶身后站出冲着两人恶狠狠道,“我每个字都记在心里!”
“记得便好,”慕叶笑意依旧,眉宇间是从未变过的从容淡然,“既二位要讨理,那便去府衙判个公正罢!”
二人一听,顿时慌了。
那话如何能让官府听见啊?!
青衣男子欲说些什么,目光碰上慕叶的那双凤目,那双眼睛太过漂亮,那双眸子太过清亮,照得他不敢多瞧一眼,生怕那眸光穿透骨肉,刺探到他的内心深处。
青衣男子往后退去,想速速离开此地,而周围的人将两人退路堵住,退无可退。
茶衣男子自知他们已处在弱势,便改了口道,“算了算了,我们便认了这顿打,不计较了!”
“呸!”丫头一个跨步,站在慕叶身前,追着二人喝道,“明明是你们诋毁慕少在先,你们还不计较?!这府衙今日是去定了!”
“丫头。”
闻得慕叶轻声唤她,丫头转头望去,正巧落在一双通透清亮的凤目中,慕叶的目光轻转,丫头脚下步伐跟着挪动,待回神,丫头已至慕叶身侧。
很久之后,丫头方知这目光除了万分的自信,还有久居高位的威厉。
慕叶的凤目盯上两人,嘴边噙着一抹喜怒不辨的笑意,问道,“哦?你们诋毁我?”
那目光似张织的密不透风的网,压得二人只觉喘息不过来,周围看客各异的目光纷纷投来,更叫两人体会了一把无地自容。
茶衣男子抹了一把额际的汗,向慕叶道,“小的鲁莽,冲撞了夫人,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二人。”
丫头冷了一眼茶衣男子,盯着青衣男子,眼里全是愤怒,“话可不是你说的!”
青衣男子牙关一咬,正欲上前赔罪。
慕叶抬手,“你们伤了丫头,便向她赔罪,她若原谅你们,此事便过去了。”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围上了丫头,低声下气的赔罪。
看热闹的人看明白的事情,便也各自散去。
丫头刁难了一会,也觉没劲,罢罢手不耐烦赶人,“也就碰上我慕少气量大,不与你们计较!快快走开!别让我再见着你们!”
两人速速跑开了去,转入最近的一条巷子里,没了踪影。
一入巷,青衣男子与茶衣男子慌张不见,露出一丝欣喜,茶衣男子朝着巷中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道,“大人,此事办好了!”
“混账!你们也敢妄议她?!”
暗色阴影中飞出两个钱袋,重重砸在两人身上,“拿着钱滚!”
含糊的声音男女莫辨,带着无比震怒,吓得两人跪地不敢起。
良久,两人方敢朝那阴影瞧一眼,原本模糊的影子已然不见,两人相扶起身,捡起装得满满的钱袋,逍遥而去。
马车上,丫头不解问道,“慕少为何不去府衙呢?咱们又不理亏,能叫他们挨好多板子呢!”
慕叶不答反问,“他们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
“自然坏话!”
“那么你说,若是这些话弄得洛阳人人皆知,是不是有损我颜面?”
“额,可慕少没错啊!”
“此事不在于对错,而是有些事计较不得,”慕叶笑得淡然,“往后再听着这些话,当成耳旁风,过去就算。”
丫头替慕叶不值当,“听着不难受么?”
慕叶笑得超然洒脱,“我与他们计较,那我不也和他们成了小人了么?为这几句话败坏了我的品德,那才是难受。”
丫头似懂非懂,点了头,低头专心瞧起项链,“反正我揍了他们一顿!不亏了。”
慕叶本是不想回梅园的,不知遇上了苏延该说什么,可丫头跟那两汉子推搡时,肩头被撞了,慕叶只能带回去寻胡媚。
归了梅园,慕叶的担心成了多余,苏延还未归来。
怀信还在等苏延,见着慕叶,便欲请她拿主意。
慕叶罢罢手,“你等你家公子罢。”
然后,便带了丫头去寻胡媚。
胡媚即将足月,下月便要临盆,小腹已高高隆起,叫人看着便觉累。
慕叶入屋之时胡媚正横卧在美人榻上,好不慵懒。
待慕叶说明了来意,胡媚冷了一眼慕叶,“你当我胡媚什么?这点小伤也让我瞧?!”
慕叶推了丫头上前,“伤在肩头,洛阳我就知你一位女大夫,横竖你一人在家无聊,给你解闷来了。”
胡媚凤目一眯,盯着丫头。
丫头便自己走了过去,望着美人榻上美艳夺目的胡媚,心中又惊又怕,“也…也不是大伤。”
胡媚抬手指了丫头的肩,“把衣脱了。”
“啊?!”丫头一惊,捂上自己的肩,“为…为何脱衣?不诊脉么?”
“这是外伤!”胡媚忽然起身,扣指敲上丫头的额际。
丫头捂着生疼的额,没明白怀胎九月的胡媚怎会如此灵活的。
胡媚扶着后腰,催促道,“快些脱!”
丫头望望胡媚,又瞧瞧慕叶,甚是羞涩。
胡媚便笑道,“你有的我都有,你这小身板还不及我有耐看呢!”
丫头当即涨红了脸,低着头扭扭捏捏将衣服解了。
胡媚之瞧了一眼,便指着屋里一药柜说,“第三层左侧数第六个药瓶,睡前抹一次,明早再抹一次,中午……”
丫头拢了衣服问道,“再抹一次?”
“中午便把药瓶给我送回来。”
“那我一早抹完就送来嘛!”
“我还没起呢!别来!”
丫头心说,这人也和慕叶一样,懒虫一只!
丫头去取药之时,胡媚与慕叶随意说着话。
“你那事……还没说?”
“我倒是想,可也得见着人。”
“现在还没回来?”
“没呢。”
胡媚瞥了眼慕叶,瞧慕叶面色镇定,无悲无喜的模样,相识多年,胡媚便瞧出慕叶这是在犹豫。
若昨日慕叶是打算说怀孕一事,此刻,便说不准了。
胡媚又问道,“打算如何?”
慕叶笑了笑,偏头望向胡媚,“你想知道?”
“不!我不想!”
胡媚莲步轻移,从慕叶身边速速离开来。
她还想安生产子呢,可不想摊上这破事!
丫头取药归来,便发觉胡媚与慕叶,一个笑得不怀好意,一个眸光嫌弃。
丫头捧着药瓶茫然,“怎么了呀?”
“没什么。”
胡媚与慕叶异口同声回道。
两人对视一眼,两相生厌。
胡媚又躺回美人榻上,开始赶人。
慕叶携了丫头,也不道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丫头还回头张望,嘟囔道,“我也该道个谢呀!”
回了梅园,慕叶将丫头带回房中,转到了屏风后头,去关门窗。
丫头不知是为何,心扑通扑通地乱跳,手上紧攥着药瓶,神色紧张万分。
她本也是爽性之人,却不知为何,面对慕叶就有异于他人的紧张。
丫头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窝很深,显得格外深邃。
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睛含着迷茫、恐慌、以及憧憬,一眨不眨盯着慕叶。
慕叶转入屏风,“我给你上药,”伸手探向药瓶。
丫头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双手将药瓶捂在胸前,向后退去。
慕叶莞尔,“你这伤自个看不着,晚间许是不能帮你上了,先给你抹上。”
丫头挤出一丝了然笑意,“哦哦,好!”双手奉上了药瓶。
慕叶便伸手去接,冰凉而柔软的指腹滑过丫头的指,惊得丫头浑身一颤。
那冰凉好似有生命,从指传至手臂,渐而传到四肢百骸,撩动起丫头莫名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