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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光影斑驳。数日没出过大帐,妘夕似乎有点不适应外边如此的明亮,拉低了斗篷的帽沿,朝着前方的小径走去。
她不知道豫荣究竟为了何事要见她,但无论如何,她还是想当面感激他一下。毕竟,他并没有真的向大汗开口要她,没有将她陷于绝境。
“墨……哦不,妘姑娘,你来了。”豫荣看着青黛色斗篷下面色苍白的妘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我原本以为你是再不会见我了。”
“不知太子有何要事”妘夕语气淡然,朝豫荣轻轻俯身行了一拜。
“你大病初愈,又何须行礼!”豫荣摆了摆手叹气道,“我是个藏不装的,这些日子我也憋闷的难受,咱们也别那样扭扭捏捏的说话。这里清净,没有闲杂人等,我只想说几句真心话,何去何从,你也自己决定,我不会逼你。”
妘夕有点费解地看着豫荣,她有点猜不透,他的话究竟是何意?
“那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意只是吓吓你,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意外……”豫荣一边说着,一边拿袖口擦了擦边上的大石,示意妘夕坐下说话。
“荣太子不用多想,是妘夕自己福薄,那天的事情与你无关。”妘夕说的是实话,豫荣太子那一推搡,只不过是提早引发了药力发作,她的孩子 ,早在她喝下所谓的安胎药之时,便一天天离她远去。
说白了,豫荣只是个倒霉的替罪羊,至少在赫承眼里,他也以为是豫荣的过失害她小产。而事实的真相呢?师父也真是用了最残忍的办法,赫承每日亲自喂她喝下的居然是索她孩子性命的*。
这个事实她不能也不想让赫承知道,所有的一切就让她一人承担吧。
“妘姑娘,既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或许……或许有另一种选择,你何不离开这个伤心地重新开始呢?”豫荣站在那里,绯红的锦袍依旧是那般惹人注目。
“荣太子还是想将我带回北齐么?呵呵,看来今日我的确是不该来的。”妘夕起身,拂袖意欲离开。
情急之下,豫荣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臂,解释道:“本王说过绝不会逼你的,只是你不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更好的选择么?是,是,我承认这件事情上我存有私心,但如果我真的要给长公主出气的话,本王对付你的办法有一百种,我又何须来此婆婆妈妈地劝说于你?”
妘夕立定不动,转头看向豫荣的眼睛,他虽有点玩世不恭但心性单纯,如果不是碍于两人的身份,或许他们也会成为不错的朋友吧。
“到了北齐之后,天涯海角我不会阻拦于你。”豫荣忽而眯起眼睛歪起嘴角笑了笑,“如果,本王只是说如果哈,妘姑娘想随我入东宫的话也是可以的,房间随便挑,宫女随便选,我保证养你一辈子的——咳咳,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
妘夕轻轻推开豫荣的手,也尽量以轻松调侃的语气说道,“殿下的好意妘夕心领了,只是殿下的追求者不是说已经排到希林河了么,恐怕宫殿再大也没小女子的安身之所。殿下放心,妘夕明白该何去何从。”
“妘姑娘!你真的就不考虑考虑本王的建议么?我觉得……”豫荣在看见妘夕坚毅的目光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小王真是忧伤,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没错!”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寒冰似冷冽的声音,随着一个黑影突然出现的还有剑出鞘的清脆声,不知何时赫承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一把将妘夕拉在身后,眼中是怒不可歇的两团火,“本王的私事就不牢太子爷费心了。”
豫荣看着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倒是毫无惧色,“没想到还有人喜欢偷听别人说话,这个习惯可不好。我说姐夫,刀剑无眼,我这明儿个就要回去了,你这是特意跑来给我送行的么?”
“赫承,你怎么在这儿,快点把剑收起来。”妘夕赶紧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她真怕盛怒之下他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出来。
“夕儿,你放手!”赫承的脸色难看的紧,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居然敢出那样的馊主意,居然挑唆妘夕离开自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豫荣那幅有种你就砍我的死表情更是彻底激怒了赫承,想到他和妘夕的孩子就这样无辜夭折,扬起一脚便狠狠踢中了对方的胸口。
“啊!”随着一声惨叫声,豫荣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上,他好像听到自己肋骨脆生生的断裂声。可是还没缓过神来,又一记拳头砸在了他的嘴角,瞬间满嘴都是血腥味。
“妈的!你还真要打死小王么,咳咳!”豫荣摇椅晃想从地上爬起来,沉重的剑柄又在后背击了下来,瞬间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没错!”赫承此刻犹如一头发暴的狮子,“今日七王叔不在这里,我看谁还能救你。”
“赫承,住手!别打了,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你冷静点。”妘夕企图上前扶起豫荣太子,可是她这样的举动却更加激怒了赫承。
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嗖一下往豫荣的颈间刺去。妘夕吓得大叫一声,如果这一剑真的刺下去,赫承的大好前程算是彻底报废了。
“不可以!”妘夕几乎没有多想便整个人扑了过去,跌倒的瞬间她的身体挡在豫荣的面前,那把剑在她心口一寸处生生顿住。
“闪开!你这是做什么?”赫承气的眼睛发红。他还记得,上一次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冲出来维护的人是乌烈,那也罢了,可是这一次,她居然护着那个害她不浅的恶人,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咳咳,妘姑娘你没事吧?”豫荣一边擦着嘴角的鲜血,一边想扶起跌坐在地的妘夕。
“滚开!我警告你,不要再以任何方式靠近她!”赫承将手里的利剑恶狠狠插在豫荣太子身前的泥地上,随后一把将妘夕拦腰抱起。
“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只剩下豫荣一个人在那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跺脚,“真是丧心病狂,居然又打本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