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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心虚状对着孝惠太后,“皇太太,您是不知道,奴婢总不进宫来是因为躲债来着。”我说的煞有介事,唬的老太后也跟着紧张起来,“你这丫头,十三亏待了你?怎么就欠了债了?”说着就准备叫嬷嬷取自己的体己去。
我赶紧拦住了老太后,本来说躲债就是骗人了,再让人家把体己银子给了我,那我就罪过大了。
“皇太太,奴婢欠的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难道还是金子?”老太后很是担心的。
“都不是。”我在脑子里打着稿子,嘴里说道:“奴婢怀孕的时候,答应十公主和十六阿哥等我出了月子就带她俩出去玩。”
老太后看我扭捏的样子,就明白了,“你这丫头都出了月子这么久了,怕是早都忘了这茬事儿了吧?”
我点头如啄米,“皇太太,您是知道十六阿哥那脾气的,幸亏他不能随意出宫,要不然肯定一天去家里三次。”
孝惠太后一听我这么说,掩嘴笑道:“你丫,为了躲这个债,连宫门都不进了,这理由要是让你皇阿玛和你额娘听到了,不得罚你?”
“别呀,皇太太,您可不能告诉皇阿玛。”一听说要告诉老康,我也顾不上规矩了,急忙拦装头。旁边的嬷嬷笑道:“主子,您瞧把福晋给急的,规矩都顾不上了。”
太后也笑,“可不是嘛?”说着把我叫到她身边儿,拉着我的手,“行了,哀家不逗你了,也不告诉你皇阿玛。”
“至于十六和敦恪,最近这段日子她俩是没空让你带他们出去玩儿?”太后调戏完了我,老神在在道。
我很好奇啊,到底是什么事儿能把这俩给绊住了。
见我脸上旺盛的求知欲,孝惠太后笑道:“十六这段日子功课不好,皇上叫师傅给加大了功课,至于敦恪嘛,自然是要学本事了。”
陪着孝惠太后聊了一阵子天,老康就来了。请安之后,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坐下来开始闲话家常,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栋鄂七十的事情上。
“皇额娘,婚已经指了一年多了,君无戏言,要废了只怕不容易啊。”老康叹口气道。
这个道理孝惠太后不可能能不知道,但是她不是自己的姑姑孝庄文皇后,帮不上这位千古一帝,只好安慰道:“皇上也不要发愁。”
“十三媳妇。”听了老太后的话,老康立马发话。
“啊。我本来正在考虑出宫以后是去逛逛呢还是直接回府,冷不防老康叫了我一声,立马本能的答应了一声。
老康笑着摇头,一副你又放空被我抓到的样子,“你这下可算彻底的得罪了栋鄂氏啊。”
我当然知道,从我求你让老九大婚日期推迟我就知道了,你现在才说未免有些马后炮啊马后炮。
我故作轻松,“哎,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得罪了就得罪了,他又不能吃了我,我还能怕了他。”
“你倒是光棍的很。”老康都乐了。“可你就不怕他们一家子会逮到机会就阴你?”
我看着老康,认定这是在考我,“那就要看看刑部怎么判他们家的案子了。”估计判下来,不死也都会脱层皮,旁支都被剪掉,这官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当了,记在他名下的铺子十有八九也都保不住,只留下祖产,那栋鄂氏这下可真的就是穷得只剩下钱了。
我把我的估计给老康作了汇报,老太后坐在一边听着,并不插话,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跟老康一样的赞赏。
我知道这位老太后从来不问政事,第一是这位太后确实没有那个天赋,第二就是她的姑姑早有懿旨,后宫不得干政,而且名义上的儿子把这天下治理的根本用不着自己操心,她自己也就是每到整寿时替儿子联络下蒙古各部的感情。
中午在太后这里蹭了一顿午饭,老康又跟我在饭桌上叽叽咕咕布置了一堆的事情,老太后直摇头说老康把我这个她喜欢的孙媳妇儿给教坏了。
老康一点都不承认自己是误人子弟的坏老师,“皇额娘,你可别被这丫头一脸的老实相给骗了,这丫头,鬼着呢。”
这个黑锅我坚决不能背,一脸苦哈哈的跟孝惠太后撒娇,“皇太太,奴婢真的是被皇阿玛给教坏了。”
老康对我吹胡子瞪眼,企图通过面部表情威胁我来承认。
老太后可是看的真真儿的,笑道:“皇上,你也甭吓唬这丫头了,我老太婆看人的功夫还是有的,这丫头就算是被你教坏了也不会主动去害别人。”
看吧,老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连吃饭带谋划,吃完饭老康要溜食儿还要回乾清宫午睡,孝惠太后也要午休,我就顺理成章的被踹出宫了。
神武门外,亦克估计是去吃饭了,等在原地的是图克,还有一个是老九府上的福管家。一见这人,我就知道我还不能回府睡觉去。
老九家的副管家说明了来意,果然是让我出宫去趟他家。
坐在马车上,我困得不行,也不顾车上颠婆直接抱着靠枕就睡了。
等我睡醒,才发现车子停在老九家门口。我揉揉眼睛,掀开车帘问图克,“多会儿到的?”
“回主子的话,有半个时辰了。”图克如实道。
呃,我有些无语,他怎么就不叫醒我呢?在车里收拾好有些皱的宫装,踩着马蹬儿下了车。
等我进去见到老九的时候,这货脖子都快等长了,“我说弟妹,你这是还在太后那里睡醒了才来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住了,九爷,路上实在困得不行,在马车里睡着了,车都到了半个时辰了。”
老九叫来副管家一通的骂,管家很委屈,“回爷的话,奴才想叫福晋来着,可是福晋身边的侍卫不让奴才叫。”
一听这么说,老九就不说话了,我只好接口,“我家这侍卫是个死脑筋,我干什么他都不会打扰我,所以才不让叫醒我的。”这可不是谎话,图克确实是这样的,有时候有事,看着我在忙,就在一边竖桩子。我还笑话过他是不是就算有大火了,只要看我忙着也不会说。
打发走了管家,老九有些上火道:“我又求了皇阿玛,他还是不同意把婚给废了。”
我真有心戳着老九的脑门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皇阿玛金口玉言,怎么可能下过的旨意说改就改,再说了,只要栋鄂氏这一脉没有犯谋反之类的诛九族的罪,这婚你就结定了。”
老九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看来还是我太乐观了,以为栋鄂七十惹上了官司,这门婚事就算是完了。”
他这话刚说完,门外响起了老八的声音,“弟妹说的没错。”
老八跨进了屋子,身后是老九和十四。分别行礼之后,十四笑道,“嫂子,你还真是厉害,早上那栋鄂七十在皇阿玛面前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搞得像你把他闺女给怎么了。”
我看了十四一眼,这小子虽说大婚了,怎么还是看着像没长大,明明只比十三小一岁好不好。
“这不是我厉害。”我端着茶盏喝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就这么哭一哭,哄哄无知百姓还行,你们又不是昨儿个没见过栋鄂氏那胡搅蛮缠的劲儿,说破大天也没人相信是被我欺负了。”
“不过弟妹,你这嘴也忒毒了,上去就说栋鄂氏没断奶。”老十笑着不了这么一句,没说还好,等他说完,屋子里又是笑声一片。
我一点都没想笑,“那十爷让奴婢怎么说,她一个大人了,自己惹了祸就会回家告状,还说别人欺负她,可不就是没断奶的孩子吗?”
再说了,“她那个阿玛也是个没脑子,自个儿闺女是个什么德行还不知道,真说还真信,活该被打脸。”
我一点都不同情这对父女,有些自知之明,乖乖的等着大婚了做你的嫡福晋,什么事儿都没有,非要上蹿下跳,仗着自己是未来的九福晋惹这个骂那个,总会有人看不过去阴你一下,老康和我就是这种人。
“不过今天的事情很巧,皇阿玛前脚叫来了弟妹进宫对质,后脚督察院就送来了折子,时间还真是天衣无缝。”老八不愧是政治上很敏感的人,一下子就看到了重点。并且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对着我,看似疑问,实则是试探。
我假装没听到,只顾着喝茶,似乎要在茶里品出咖啡的味儿来。
见我不搭茬儿,老八只好转移了话题。“弟妹,你早上说她曾经还骂过妍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听这话题还算是安全的,就接过来,“这事儿还是去年的事情,琪姐姐上街去,正好跟栋鄂氏的车走了个对过,那边本来是打算让道的,结果一听说是八爷府上的车,就直接把路给堵上了。”
我继续喝口茶润润嗓子,“琪姐姐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看半天都没过去,就出去看,没想到对面也出来了,是栋鄂氏,两边就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