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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都意识到情绪开始因你波动时,其实距离已经近到有些危险了。但,沉浸其中的人,谁又听得见警铃声呢?】
傅司南把门踹开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苏意唯长发散乱,额头凝着血渍,大衣外套早已不知被丢到哪儿去了。
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死死按着她,剩下一个正在用力扒她针织连衣裙的领口。
傅司南只觉自己眉眼冒火,一股压抑不住的情绪从胸腔疾疾升上来。
他想都没想,冲上去狠狠一拳将那人揍翻在地,然后一记膝压直中对方腹部,强大的冲力加上重力释然,那人嘴角当即溢出一大口血。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由于动作实在太过迅速,直到撕扯苏意唯衣服那人倒地,其他人才条件反射一拥而上。
傅司南自认从不是崇尚武力解决事情的人,更不会轻易把自己暴露在险境当中,可此时此刻,这世上仿佛再也没有事情什么能拦住他。
没有太过花哨的招式,没有太过繁复的动作,出手快准狠,就在短短几分钟内,他一口气撂倒了四个人。
一脚重重踩在刚才扒苏意唯衣服那人脸上,语气森冷:“你哪只手动了她?”
原本距离较远那两人见状急忙扑过来,显而易见,这俩是专业保镖,跟地上那几个绝不是同日而语。
真动起手起来,傅司南其实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占到多少便宜。
还好,就在此时 ,小方带着萧逸小胖鱼贯而出,身后还跟着老陈和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
几个人看到这架势,都吓傻了,不知道自己开罪了什么开罪不起的主儿。
“我说陈叔,你看就这几个小喽啰,不用搞这么大阵仗吧,还麻烦特警哥哥们。”小胖嬉皮笑脸打着哈哈。
傅司南则头也没回,径直走向被扔在地上的苏意唯,伸手要拉她起来。
“先别拉我。”地上蜷成一团的小人儿徐徐抬起头,强撑着露出一个格外难看的笑容,“我胫骨好像折了。”
傅司南带着杀气回头:“谁?谁干的?”
无人敢应。
他抄起一旁的椅子回身冲着最近的人狠狠砸去,那人应声倒地,脸上如开了染坊般。
傅司南一言不发,抿着嘴又砸了第二下,撕心裂肺的叫声回荡在不大的空间内。
十几个特警杵在原地,竟无人敢动。
另外几个喽啰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一旁的小胖也迅速加入战局,一个扫荡腿将保镖之一撂倒。
一抬眼看见旁边被砸那人已经血肉模糊,傅司南却还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情知不妙,忙上去拦住他胳膊。
“差不多得了,这儿交给陈叔,咱赶紧送小苏去医院吧。”
老陈看了一眼地上满脸是血已经分不清五官的人,心里也是一哆嗦。
“对不起,南南,陈叔来的有点晚了。”
傅司南狠狠扔下手里武器:“我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但你绝对会后悔收了这笔钱。相信我,你有这个命拿,没那个命花。””
说毕走到苏意唯身边,脱掉大衣裹在她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绕过伤腿将她打横抱起。
经过老陈时撂下一句话:“问出来谁动的手,我要他那条腿。”
此时的傅司南,完全没有一点晚辈该有的谦恭,老陈有些犹豫。
萧逸跟着走过来道:“陈叔,如果你不方便,我就打给他们老大,让他把人带回去收拾。”
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果不其然,地上那几人闻言像是见了鬼一般,你看我我看你。
在死亡和生不如死之间,明白人很清楚该如何选择。
短短一分钟内,有两人突然站出来,死死按住其中一人,另外一个则抄起刚才被傅司南丢在地上的椅子,狠狠朝那人小腿砸去。
清晰的骨头断裂声和惨叫声回响在耳畔,傅司南头也没回抱着苏意唯便往外走。
老陈深深叹一口气,大手一挥:“都带回去。”
慎之又慎将苏意唯抱进车子后座,小胖看后排空间有限,马上颇有眼色地坐进副驾驶,最后跟出来的萧逸则只得坐上后面老陈的车。
“去市总医院。”
小方看着后视镜点点头。
“不行。”苏意唯咬着牙打断,“去我们医院吧。”
饶是裹着傅司南的羊绒大衣,她仍是抑制不住地打冷战,脚踝剧痛一波接一波袭来,整个人如坐上了过山车,跌宕起伏。
实在疼的狠了,她弯下身子蜷成一团,试图减轻一点蚀骨痛楚。
脸蛋无意识擦过傅司南膝盖处的裤管,西装面料略显粗糙的质地磨蹭着肌肤,却带着一点莫名的踏实感。
傅司南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背,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一一拨到耳后。
小胖在副驾驶实在按捺不住,半侧过身回头问道:“小苏,你没被怎么样吧?”
苏意唯昏昏沉沉地抬起头,筋骨断裂的疼痛几乎已经超出负荷,却还是忍着疼回答: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能算被怎么样么?”
小胖长出一口气。
“就光是被揍?那我就放心多了。”
傅司南一个暴栗拍在他后脑勺上,手劲不小。
“你这是恨她不死么?”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没被别的怎么样,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小胖揉着后脑勺,语气明显有点委屈,“你说万一有个什么*啊,下药啊,这辈子不就完了么?”
苏意唯心说,你这是狗血剧看多了吧,但嘴上实在没力气回应,眼睁睁看着小胖又狠狠挨了傅司南一下子。
车子渐渐驶入她熟悉的街道,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强撑着,却敌不过睡意侵袭。
耳畔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她隐约听见傅司南在喊她名字。
待到再悠悠转醒时,人已经在病床上。
脚没有那么疼了,却多了几分束缚感,凭借医生本能,知道应该是打了石膏之类的东西。
环视四周,当下认出这是医院的特级小套间,等闲人等住不进来的,暗想着副院长应该没那么好心把这间腾出来给她,难道要从工资里扣?
半撑着起身,忽然看见歪在双人沙发上睡着的傅司南。
屋里的顶灯已经被关掉了,只剩下昏黄的壁灯光芒轻柔流泻了整个房间,他被暖光包围在中间,显得恍惚又不真实。
苏意唯轻手轻脚下了地,一手扶着桌子,一边单脚蹦到沙发边上。
眼前这个男子,有着不设防的好看睡颜。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上帝真的是很眷顾某些人。
给了他优越的家世,又给了他卓绝的相貌。
可月满则亏水盈则溢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轻轻将他垂落额前的发丝拨到一边,她想,他一定也有什么圆不了的遗憾。
手指不由得抚上他眉心,傅司南眼皮动了动,睁开眼发现是她,忙坐起来。
“怎么下来了?脚还疼吗?头有没有好一些?”
苏意唯有一点点偷窥被发现的尴尬,收回手,顺势扶着他递过来的手缓缓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好多了。现在几点钟?”
傅司南看一眼腕表:“早上四点多,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碗粥?”
摇了摇头。
“我胫骨断了吗?”
“没有,陈副院长说只是骨裂,但保险起见还是打上石膏,方便恢复。”
“她那是想坑我一笔。”苏意唯摆出一副苦瓜脸,“内部员工看病只有七折而已,她一定是故意的,趁我意识不清,还让我住小套间,这月工资估计剩不下什么了。”
傅司南失笑,揉了一把她的头:“你这脑袋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啊?钱我来付。”
意识到距离有些近,苏意唯借着调整坐姿的机会不动声色拉开一点空档,把打了石膏的脚往上挪了挪,继而开口:“我受伤,凭什么能让你出钱。”
屋里一下子静下来,沉了好久,傅司南才低低出声:“你应该知道,这次跟上次一样,根本不是意外。”
“我知道啊。”勉强扯了扯嘴角,她歪着头试图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那帮人一上来就告诉我,说有人想教训我一下。你也知道,我平时说话总是不经大脑,大概得罪了什么人自己都不知道吧。”
两个人隔着不到半米,傅司南把脸徐徐凑近到她面前:“如果我说这次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呢?”
苏意唯突然觉得有些窒息的感觉,不是因为那句话,而是彼此太过贴近的距离。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面颊,卷翘不输女孩的长睫毛根根分明在她眼前,一颤一颤似是挑衅。
她也只是普通人,有血有肉感官敏锐,尤其在情绪最脆弱的时刻,绝计经受不住这样的蛊惑。
猛地向旁边挪了挪,支撑脚有些不稳,踉跄了下倒在沙发一边,傅司南赶紧伸手把她扶住。
苏意唯单手搭着他肩膀,想也不想地问出口:“你说,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傅司南一怔。
这个问题,傅念祖问过他,小胖问过他,他自己也问过自己,但从没有人逼他非得给出一个明确答案。
可苏意唯不一样,她是当事人,她有权理直气壮询问自己的存在究竟被归类在哪种关系里。
更何况,她还因为这段关系几次三番受伤。
想了一想,他决定凭直觉给她,也给自己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