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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年能几团圆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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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半分暗示,我便能鼓足十分勇气。可自始至终,你的眼神都不曾飘向我。】

苏意唯死瞪了陆良一眼,急急吐出嘴里的瓜子皮。

“您想哪儿去了,是我脚扭了他送我去医院,我在家请人家吃顿饭算答谢。您不是一直教育我,受人点滴恩惠,当涌泉相报嘛。”苏意唯连忙解释。

“恩,那是应该的。”外公点点头,迅速又捕捉到话语中的重点,“你脚受伤了?”

“没事,就抢救病人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外公还要再问什么,就听外婆在厨房吼她:“懒小囡,你给我过来端盘子,让客人干活像什么样子!”

“太后大人,小的这就来了!”如蒙大赦一般,苏意唯立刻从沙发跳下来,穿上拖鞋一溜烟就往厨房奔去。

还没进去,就看见傅司南满脸无辜站在一旁,见她,马上开口道:“外婆死活不让我帮忙。”

苏意唯像赶蚊子似的挥挥手:“去去,客厅坐着喝茶吃瓜子去,我来!”

说着就要挽袖子帮外婆摆盘,老人手疾眼快打掉她伸向凉菜的手。

“手都不洗就摸吃的,真是越帮越忙。快陪南南出去坐着吧,我一个人干得更快。”

“看,都是你,害得我都被嫌弃了。”说着不解恨,还在傅司南手臂上狠狠拍了一把。

外婆看见她欺负客人,作势又要冲她动手,吓得苏意唯连忙后退两步。

孰料小腿一不小心撞上桌角,疼的直吸气。

傅司南身手敏捷一把扶住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碰到原来的伤口吧。”

突然遭受撞击的痛楚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摇摇头。

缓了口气,怕老人担心,硬撑着扯开笑容。

“哪儿那么脆弱,就撞了一下,扶我出去坐会儿。”

傅司南伸手揽住她的腰,几乎是半抱半架把她扶了出去。

外公见状,一面埋怨她不小心,一面起身去书房拿药酒。

陆良冷眼看着傅司南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沙发上,突然出其不意地发问。

“两位在谈恋爱?”

傅司南头也没抬:“你想多了。”

“是吗?大年初一不在家里陪亲人,却跑到千里之外的别人家做客。我以为只有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有这种好兴致。”

轻轻挽起牛仔裤裤脚,不顾对方挣扎又把袜子脱掉,亲眼看到只是撞红了一块,伤无大碍之后,傅司南才松了口气。

“你是说我,还是说自己?还有,阁下是不是管太多了?”

“好奇而已。”陆良碰了个钉子,语气有些讪讪,“我记得唯唯之前好像有个同校的男朋友,叫什么……”

“哥,你什么时候对我的闲事这么关心了?”

“当哥哥的,担心你涉世未深而已。”

苏意唯放下裤管,冷笑一声。

“我一个人出去上大学的时候,你连S市都没出过,究竟是谁涉世未深?”

“那不一样。”虽然是冲着苏意唯,话却是针对一旁的傅司南,“像傅少爷外表这么出众的,身边莺莺燕燕应该不少吧。”

“我身边所有人,她都知道。”傅司南语气波澜不惊,苏意唯脑中却不期然浮现萧家兄妹的影子。

她不着痕迹望着身旁那人,期待他再说点什么,可傅司南的目光却被外公手中拿着那瓶药酒吸引。

“这是什么?”

“外公的祖传秘方,跌打损伤有奇效。”

傅司南接过小瓶子,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意思:你是专业大夫,自己鉴定鉴定吧。

“甭看了,我用过这个,抹不死人的。”苏意唯在一旁懒懒接过瓶子,心底隐隐有些埋怨外公出来的不是时候。

正想着,外婆已经开始端菜上桌。

还好两位做客的人都知道收敛,一顿饭倒也吃的宾主径。

饭后陆良显然还不死心,当着二老的面继续穷追猛打。

“傅少等下是要去机场么?我可以开车送你一程。”

“他今天住这儿。初三跟我一起回去。”苏意唯手中的筷子并未停下来。

不只陆良,连外公外婆也愣了。

傅司南轻拍她手臂:“不用麻烦,我可以去住酒店的。”

“大年初一你去哪儿订酒店?””苏意唯又将筷子伸向樱桃肉,“外婆,咱家书房那床能住人吧?”

“能,等会儿我给南南拿几床被子。那屋常年不住人,怕是有些冷。”

“谢谢外婆。”

“客气什么,唯唯头一回带朋友来家里,肯定让你住的舒舒服服。”

陆良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抿了下嘴,又若无其事地夹菜。

吃过午饭已是接近两点钟,外公外婆有午睡习惯,陆良也不好久坐,只得匆匆告辞。

苏意唯一边在厨房哗啦啦洗着碗,一边问杵在一旁监工的傅司南。

“你等下是要去补个眠,还是要出去转转?”

“转什么转啊!你那脚还没好利索刚才又遭受重创,还是在家里老老实实休养吧。”

苏意唯仰起头,借助重力让垂落胸前的头发重新掉回到脑后。

“好容易来一趟,在家里呆着实在太不划算了。”她眼睛闪着光,“在B市你也没少带我到处逛,这回好容易到了我的地盘,我领你出去玩儿吧!”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嘛?”

“总要假惺惺民主一下啊!”

“你所谓的民主就是你是主,别人都是民吧。”

“太了解我了。”苏意唯把还带着泡沫的手抹上傅司南的脸,“走,带你参观参观去!”

拿了包,留了张字条,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南方城市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味道,吸到肺里感觉润润的。在北方呆久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坐上一辆大巴,午后阳光正好,暖暖洒在身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慵懒,又有些跃跃欲试的新奇。

左手边女孩子凌乱长发有意无意在耳畔扫过,有些毛茸茸的痒意。

“睡一会儿吧,还有段路程呢。”苏意唯说着,将身体半靠在车窗上,眯了眼。

傅司南把背后的双肩包拿下来放在腿上,也学她闭起了眼睛。

身体一放松,通宵赶飞机的疲惫便铺天盖地般袭来,四肢百骸仿佛在陈醋里浸泡过,带着浓稠的酸楚,将清醒的意识腐蚀殆尽。

须臾,便沉沉睡去。

再睁眼,天色已微微擦黑,车子还在行驶,道路两旁则是一片荒凉。

再看身侧的苏意唯,仍是睡得昏天黑地。

“快醒醒,你还导游呢,这都导哪儿来了?”

被强制摇醒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窗外一片陌生的风景时也不禁傻了眼,踉踉跄跄从傅司南身边挤过去直奔驾驶座。

“麻烦问一下,现在这是哪儿了?”

“快到锦溪了。”

苏意唯头皮一阵发麻,完蛋,这坐过了不止一站啊!

“那这班车最后一班返程是几点?”

“这就是最后一班了啊!”

“这么早?那您不用回去?”

“过年当然收的早啊,我就是锦溪人。”

苏意唯感觉自己的心沉沉下坠,直至触到胃部才算落了地。

看到那张如丧考妣的脸,傅司南直觉大事不妙。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别告诉我要露宿野外。”

“那不至于。”

“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是,我们坐过站了,而且今晚恐怕没办法回去。”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起码我们知道目的地是哪儿了。”

傅司南听完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默默拿出手机。

“你要干嘛?”苏意唯一屁股又坐回他旁边。

“打电话预定房间。”

虽然预感春节期间旅社房间不会那么好定,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由着他去了。

结果,网上查到的酒店号码一连拨了几个都不通。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的时候,车子缓缓停下。

到站了。

在司机的注视下,他们只好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此时太阳几乎已经落到与房檐齐平,衬着水色,波光潋滟,天空干净得一片云都没有,整个云际都被染成了焦糖色,有种萧瑟的苍凉。

这座临水而居的古镇她其实并不陌生,可脚踏实地踩在地上那一刹那,忽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还好,傅司南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

“放心,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拨回B市。

这一刻,苏意唯相信,即便是让他找辆直升飞机来把两人载回去,他也能办到。

可忽然就生了几分随遇而安的心情,拦住傅司南正在打电话的手。

“来都来了,咱逛逛吧。”

逆着光,落日余晖给苏意唯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晕黄,看上去温柔又沉静。

在傅司南长达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都是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几乎从未有过任何计划外的时刻。眼前的误打误撞仿佛天赐的新年礼物,让人心生彷徨之余也多了几分探究的心情。

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

于是按掉手机丢进背包,跟着苏意唯的脚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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