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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山伯准备陪同,但是风险太大,所以我决定陪着祝英台一起去,我现在换回男装,那老鸨一定不会再认得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这个黄良玉到底是什么人?她跟马文才又是什么关系?她将我们藏起来的时候还说有话要问我,我与她素不相识她能问我什么?
我现在的脑子里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而这些问题的根源就是黄良玉,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我与祝英台骑着马下山了,这次没有王蓝田阻拦,也没有支会马文才,想必如今的马文才也没有心情管我的闲事了吧。
我与祝英台为了以防万一,我贴了山伯的假胡子,并且带足了金子,玉无暇既然是花魁娘子,那这价钱也不会是一般的。
祝英台一到门口立马没了底气,一个古代女子第一次进青楼这种地方紧张是必然的。
马文才跟我说过,他已经告诉祝英台我是个女子了,祝英台也知道我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虽然我们没有明讲,但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底。
我们找了一个上等包间,十两黄金拍在老鸨的面前,点名要花魁娘子玉无暇出来弹曲,老鸨捧着钱乐呵呵地就去叫人了。
没想到这次会这么顺利,上次我与巨伯在这里找谷心莲可是难得很呐。
没一会儿,玉无暇便抱着琵琶进来了,玫红的外纱,精致的妆容,衬得她妖艳非凡,不愧是花魁。
祝英台一见玉无暇这般模样,立马激动地站起了身,她大步走到玉无暇的面前,她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楼女子,“玉姐姐,你真的是我的玉姐姐吗?”
“你,你是……”黄良玉瞪大了双眼,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英台?”
祝英台听见黄良玉这样称呼她,竟连连后退,黄良玉见英台如此表情,便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她放下琵琶,刚想伸手触及祝英台的手臂,却被她毫不留情地躲开了,“英台,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儿?”
祝英台自嘲地笑着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当日我冒着被赶出家门的危险帮你逃婚,还因此伤害了我最亲的八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那个男人呢?”
逃婚?八哥?难不成这是祝英台的八嫂子?那马文才看见黄良玉在妓院这么激动干嘛?
黄良玉一听祝英台打听那个男人的下落,立马变了神情,她目光闪躲,似是想回避这个问题,“英台,是我对不起你们,至于那个男人,你就当他死了吧,你们当我也死了吧。”
“是他把你卖到这里的对不对?你说啊!”祝英台拉扯着黄良玉大吼道。
“我……我……”黄良玉捂着嘴就趴在桌上大哭了起来,祝英台看着她这幅模样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来这一趟总不能就是为了看这两女人在这里哭的吧,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把这俩小妞给哄好了。
“玉……”玉无暇这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黄小姐,你我素未谋面,不知你上午要问我什么问题?”
黄良玉看着我一脸地迷茫,“你,你是……?”
哦,我忘了我现在穿着男装了,我将自己的胡子撕掉,黄良玉立马就将我认了出来,“你是上午的那位姑娘?你和英台……?”
我点点头,“我叫柳仪清,我和英台是同学,和马文才也是同学,那你想问我什么?”
祝英台倒是糊涂了,她压根就不知道我跟黄良玉也认识,“你们,认识?”
“我是想问你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那是文才的项链。”
项链?我从衣服里将项链摸出,解了下来,递给黄良玉,“就是这条?你怎么知道这是马文才的项链?”
上午我穿的是女装,脖子暴露在外面,怪不得黄良玉看到了这条项链,怪不得她愿意将我们藏起来,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来抓我们的恰恰就是马文才。
“我当然知道,这条项链是马夫人留给文才的,他还给我戴过呢,想不到这条项链终于找到主人。”
她戴过?黄良玉竟然说她戴过这条项链?马文才说这条项链是她妈给未来儿媳妇的,可是黄良玉竟然戴过。
我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苦笑道:“原来是这样。”
“玉姐姐,不要待在这里了,我帮你赎身。”祝英台拉着黄良玉的手臂道。
要帮她赎身的人还真是不少啊,这句话,今天我已经听到第二遍了。
“不,英台,我不能走。”
祝英台愣了一下,怀疑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想继续留在这里?任那些臭男人玩弄?”
“不,不是的,英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
祝英台拉着黄良玉的手,“那是怎样?你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告诉我们啊,我和文才会帮你的,”想到马文才,祝英台又是一阵悲伤,她指着自己的侧脸,哽咽道:“你看我的脸,他从来没有打过我的。”
黄良玉一脸惊讶地看着祝英台的侧脸,刚刚伸手触及,便被祝英台躲开了,“他打你了?文才怎么能这样呢?”
“我不怪他,是我该打,我帮着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但我不能一错再错,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否则你我从此就是陌路人。”祝英台拉着黄良玉将她往门外拉去。
这一幕,今天也已经上演两次了,我倒要看看这次会不会成功。
“不,我真的不能走,英台,请你们原谅我,我真的是有自己的苦衷。”黄良玉依然赖在门口不肯离开。
一个官家小姐沦落成一个青楼女子,并且自愿留在这里,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难道是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你真的不走是吗?”祝英台站在门口冷声问道。
黄良玉只是哭,答不上话来。
“好,你不走,我走!”祝英台看了黄良玉一眼,气得双手发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看得出来,黄良玉对祝英台有千般的不舍,她到底有什么理由非要留在这里不可?
我原本应该跟着祝英台一起离开,但是看见黄良玉这幅痛苦的模样,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在她身旁,我蹲下身将她搀起,“黄小姐,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楚呢?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待你如亲人,你应该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状况,不然他们怎么帮助你呢?”
黄良玉一直哭一直摇着头,“事到如今,还有谁能帮得了我,谁都帮不了我,我没有脸再见他们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帮不了你?就算你不肯跟他们回去,你的父母也一定会来带你回去的。”
古代人怎么老是喜欢自说自话,在这个社会,有什么事是钱和权办不到的?
“柳姑娘,”黄良玉像是拉着一根救命稻草般攥着我的手臂,“柳姑娘,恳请你帮我一个忙,”说着,黄良玉便把手腕上的金镯子摘了下来,塞到了我手中,“柳姑娘,请你把这个交给文才,告诉他们不要再来找我了,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这镯子是……?”我打量着这只金镯子,颜色有些灰暗,应该是带了不少时间了。
黄良玉苦笑道:“这是在我出嫁前,文才送我的新婚贺礼,可我现在沦落风尘,根本就不配再戴着它。”
新婚贺礼?黄良玉已经嫁过人了?可是我看马文才对她,明明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一个男人这样在乎一个女人,那不就是他爱这个女人吗?
我戴着金镯子,骑着马回到了书院,大老远就看见王蓝田与阿成站在院门口张望着,“蓝田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少爷担心您啊,祝公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您又迟迟还没回来。”阿成道。
“让你们担心了!”我与王蓝田来到祝英台的房门口,只见山伯一个人傻呼呼地坐在门外面,一见我过来,立马扑了过来,“仪清啊,这英台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一起下得山吗?为什么他先回来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
“山伯,你先别着急,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等她把心情平复了,或许就没事了。”我自己都云里雾里,我能安慰出什么东西来,不过山伯的反映也太大了,现在的祝英台充其量也就是你的小老弟,你用得着这么这么担心吗?
“到底是什么人,让文才兄和英台这么痛心,仪清,你见到了吗?”王蓝田问道。
我点头道:“见到了,枕霞楼的花魁娘子玉无暇,不过,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拍了拍山伯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山伯,别太担心了,我们去吃饭吧,折腾了一天,我都饿了。”
我与山伯到饭堂里吃了饭,山伯给祝英台打了一份饭菜带过去,我在饭堂并没有看到马文才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吃饭。
一推门,呼,满屋的酒香味,一闻就知道马文才又喝了我的葡萄酒,马文才一只手臂搭在酒坛上,整个头都趴在酒坛口,看似睡着了,但他却一直流着泪。
我将房门拴上,避免被别人看见向山长打报告。
我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心情,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角度来安慰他。
马文才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了我一眼,他双臂环过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胸下,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伸手抱住了他的头,一看那坛酒,竟然都已经见底了,“文才,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
马文才出奇地乖巧,不吵也不闹,任由我扶着他躺到了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我拧干了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正想把毛巾放回的时候,被马文才抓住了右手,“别走,陪我一起睡!”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其实刚黑不久,还真没有这么早睡过觉,在现代这也就是傍晚六点半左右,古代的天黑的比较快。
马文才眯着眼睛,他似乎很累,他拉着我的手就是不肯闭上眼睛,我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好,我陪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