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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时,对着空落落的天花板看了很久,我问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以后又该怎样活着?我迷茫了。
我想下床找点水喝,可稍微一动弹才发现我被牢牢绑在单人床上,我叫唤了几声,薇儿才跑进房间,见我醒过来抱着我的头赞美上帝。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我睡了很久?”
“一天一夜而已。”
“干嘛绑着我?”
薇儿欣喜的神情一滞,闭口不提,埋头去整理一旁本就整齐的器具。
“你昏睡的时候一样具有攻击性,一有人靠近你,你就会反抗,你差点用注射器的针尖割断这位漂亮护士的颈部动脉。”团长走近我身边,拂开我额前的短发,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像是父亲疼惜自己宝贝女儿那般温柔。
我忽的想起他的绰号‘教皇’,有‘爸爸’的意思。
看着薇儿脖子上的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我还是很内疚,可除了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有没有提过薇儿是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来安慰我,让我别再想不开心的事,一切都过去了。
很多事我本不愿意去想,可它却偏偏时不时的从脑海中跃然于眼前,让我惊骇不已。
团长将我身上的束缚解开,给了我一些简单的食物,有甜食和酸奶粥,却没有肉食,我想团长应该是知道我可能看见肉就会吐的,怎么说他也是过来人。
我吃着东西也会走神,团长问我是不是在害怕,我点点头回道:“我不是因为杀人而害怕,我是因为杀人后不害怕而感到恐惧。”我为自己的麻木而感到可耻,“我是人啊,不是杀人的机器。”说着说着我又哭了。
“哪有会掉眼泪的机器,再哭晴天娃娃都变成雨天娃娃了,我已经狠狠的教训了那帮混蛋,别再哭了。”团长抱着我轻颤的身子,抚摸着我的头,这个动作虽然很像在怜惜小狗狗,但是我喜欢。
“他们做错了什么吗?不是他们的错,是我的优柔寡断才使得亡灵受重伤,使得任务差点失败,不怪他们。”我噙着眼泪说,我真的很后悔那时荒唐的决定。
“哼,他们犯了最禁忌的错误,在一个团队中,不能让自己的同伴陷入危险的境地,他们明知故犯,我当然要罚他们。”
“不,是我自愿去发射信号弹的,不怪他们,而且是我令他们陷入危险之中,他们当时都受了很重的伤,只有我还能行动,就算要罚也该惩罚我才是。”
“他们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佣兵团的成员,这么简单的任务都能受重伤,你说邪眼以后还要怎么在这一行混。”
呃,什么意思?见我还没有明白,团长带我出了营房。
训练场上几个正在绕圈做蛙跳的强壮身影很熟悉,是赤炎他们,就连腿上受伤的野兽都在做引体向上。
不,不可能,那天我明明看见他们都受伤了的,色鬼一瘸一拐的腿,猎人满脸的血迹,仰躺在地上的潜行者,就连屠夫也是腹部中枪了才会那样痛苦,可现在的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哪有受伤后的样,脑袋里轰然作响。
“你们这群混蛋!居然骗我!”我冲上去一拳头就砸在赤炎的背上,然后拳头如雨一般落在他身上,他是这群人里我最信任的人呀,连他也和他们一同演那场戏来欺骗我吗?多可恨呐,我却更为自己感到可悲,他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信他。
现在仔细想想,就凭我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从野兽的背包里拿到信号弹,他们当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激将我这个傻瓜自告奋勇的去送死,他们太混账了,我本来可以不用杀那么多的人,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是他们让我成为一个侩子手,是他们的错。
“我恨你们!”我不知道在赤炎身上打了多少下,赤炎也不还手就那样任我打,等我打不动时他才握住我已经胀痛的手,执在唇边对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抽回手,毅然的转身离开,我不想再看见这群人,一刻也不想,和他们多待一秒我都会觉得恶心,在他们眼里,人命算什么,哼,只不过是一场儿戏,一群惟利是图的暴徒G呵,现在的我有资格说他们吗?我的双手就不沾血腥吗?可笑。
冷战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天,这段时间没有任务,我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营房里,哪里都不去,有很多时候我听见房门口传来脚步声,但却在我的房门前停下,也许那人是在犹豫要不要敲我的房门,不过他在犹豫了半晌后仍然是带着失落的脚步声再次离开。
这样的状况直到那位国防部长再次接见我们时才彻底的爆发。
我们坐在被夺回来的总统府的会议室里听着那人滔滔不绝的讲话,这里有自动翻译器,我听懂了他在说些什么。
“怎么样,杀掉一个叛军就给一万美金,如果是叛军的头目就翻10倍,这样的开价很高了,你们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这个国防部长为什么急着找我们办事,叛军不是吃素的,对方也进行了疯狂的反扑,政府军这边伤亡惨重,他这个国防部长如今压力挺大,国内要他下台的呼声不断,电台新闻的英文版是这样说的。
“对不起,我们不接受。”猎人代替所有人做了答复,然后很不给国防部长面子就起身离开。
这位国防部长看来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复,有些心慌却不知道该怎么挽留这一帮大神,而这时我却开口说:“他们不做,我做。”
顿时,走到门口的人都转身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我想他们也许没有料到我会答应,我自己都没有料到又何况是他们,不过我需要钱。
“那真是太好了,有血女愿意接受这项任务,我相信叛军一定会闻风丧胆。”国防部长拍马屁的功夫看来很好,我相信他能爬上这个位置除了靠关系外就凭这张嘴了。
血女?我何时有这样恶心的绰号来着,我不喜欢这样的称呼。
“李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猎人沉声问我,粗犷的音量有些震耳。
“我很清楚,国防部长出钱,我出力,雇佣军的买卖嘛,一笔交易而已。”我双手环胸双腿交叠坐在软椅上,根本就不和猎人对视,眼光直瞅着前方说道:“一个人一万美金,十个人就是十万,然后是一百万,一千万,一亿,只要杀掉一万个人我就能还你们的钱,从此不在和你们有任何瓜葛。”我渴望回到平静的生活中。
杀人嘛,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杀一个人是杀,杀一万个人也是杀,有区别吗?只需扣动扳机就能干掉一条人命,多简单。
忽的脸颊传来一阵巨痛,我侧回脸看向打我的赤炎,他妈的,他打我上瘾啊!我正要还手赤炎就一把把我扛在他肩上,我抡起拳头敲在他的后腰上,他满不在乎,扛着我走出总统府,然后把我扔到汽车后座上,踩一脚油门,猎人他们都还没有上车,他就带着我先行离开,我听见车窗外屠夫他们的咒骂声。
“送我回去!”我朝赤炎吼道,赤炎不理我,继续开他的快车,我一怒之下从后面卡住赤炎的脖子,空出一只手去拽他握方向盘的手,想让他停车。
汽车像发疯了一般左右乱晃,在差点撞上政府军设置的路障时赤炎一脚踩上刹车,突然的冲力使我撞向他的车座,然后反作用力又把我摔回后座上,我还没爬起身赤炎就从前排窜到后排,死死的压在我身上。
政府军的人端着枪围拢我们的车,让我们下车接受临检,赤炎打开车窗扔出特别通行证然后叫那些人滚,那些人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我,神色猥亵的笑着离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赤炎的暴喝声总是很有威力,我每每都会被他吓的愣住,缓了半晌我才对他吼道:“追逐战争,享受杀戮,这不就是你们要我做的吗?我只是照你们教的在做,你们还不满意吗?”
赤炎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疯了一般的狂吻我,我该拒绝,我该反抗,可我他妈的却沦陷了,任他剥落我身上的衣物,就像剥开我脆弱的伪装一般,被他无情的撕碎。
当他火热的硬挺抵在我身下时,我哭着对他说:“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已经够脏了,我不想更脏,我不想和你们一样做个冷酷的杀手。”
覆在我身上的人顿时停下动作,隔了半晌我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懂了。”
赤炎又重新坐回驾驶位上,开动了汽车。
我穿回衣服静静的坐在后座上,想到我说出那番话时赤炎受伤的眼神,我就觉得自己很混蛋,可是这一次我连说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
“你欠邪眼的钱,我替你还,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再来逼你。”
从车中的后视镜里,我注意到赤炎的眼神,没有平时的热烈,好冰冷,他答应给我自由,这不就是我渴望的吗,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心里某一角在分崩离析,再也无法收拾。
野兽的个人资料:姓名:巴德(Bard);年龄:22;国籍:英国;身高:196公分;体重:118公斤;爱好:喜欢养小动物,更喜欢给小动物命名,最喜欢带着一群小鸭子散步。若要问野兽最喜欢的宠物,他会毫不犹豫的看向李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