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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欢快的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了好一会才走到了沈宅门前,紧闭的大门还是不觉得透露出来了一丝丝的威严,乔栀看着门前分外干净的街道,嘴角的笑意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因为她知道,那人,那个眼睛如同墨色一般深邃仿佛能看到人的内心的少年,就在里面。
以前,自己也曾经时常跑到这威武的大门前停住观看,每次看到那干净的大门和门外的路,心内都会瞬间安静了下来,因为自己知道,这样的干净严肃,是因为每天都有人打扫,即使宅子的主人并不在这里,他们也每日兢兢业业的忙碌,宅子的主人是会回来的。
这样的认知自然让自己分外的高兴,就再也不觉得五年是那样的漫长了,只要这宅子里的人知道他们的少爷还会回来,那自己又有什么好时时忧心不已的呢?
如今,自己在沈墨回来之后,已经有许多时日未曾来到这门前观望了,却还是觉得这样的熟悉。迈步上前,伸手拉着门环一下一下的扣着,不一会,大门就发出了沉重*的呜咽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了脑袋,“这位姑娘,请问你找谁啊?”
乔栀面上满是善意温柔的笑容,声音轻轻软软的,“这位小哥,我是来找竹冬的,麻烦你能帮我通报一声吗?就说我姓乔,这样他就知道了。”
小厮模样的人本来还有些谨慎的悄悄的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乔栀看了看,心里不住的直犯嘀咕,这姑娘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都挺好的,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穿戴不那么贵重,反倒像是小家效的了。
一听说是找竹冬的,立刻就收起了审视的目光,低着头应了一声说道:“哎,那还是先委屈姑娘你在这儿稍等片刻,容我先去我去通报一声。”说着眼前的大门就又关上了,那小厮也脚步匆匆的往屋里赶去了。
这会儿竹冬正坐在湖边的凉亭里饮茶,倒也不是他愿意饮茶,实在是沈墨最近都在整理各项的生意,自己也在身边陪着忙了好一会,看着那记录的密密麻麻的账本,觉得骨头都痒了,心里难受的厉害,好不容易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告了一段落,自己虽然也生不出来一些春花雪月的旖旎心思,但想着饮茶乘凉也还是不错的。
正酣畅淋漓的饮着茶水的竹冬,立刻就被一声声的呼唤给叫了回来,“冬哥,冬哥,你在这儿吗?门外有人找你,冬哥,冬哥……”
竹冬站起了身来看着那个不懂事的小厮一路大呼小叫的跑到了跟前,那小厮好不容易找到了正躲在这儿饮茶的竹冬正满心欢喜,眼睛亮晶晶的还未开口就被一个暴栗打在了脑袋上,疼的捂着脑袋就蹲了下来,有些委屈不解的问道:“冬哥,我找了你半天才找到你,你做什么一见到我就打我啊?”
竹冬在沈宅里自然算得上是沈墨以外的一把手了,但他生性开朗从不摆架子,和所有奴仆关系都不错,所以沈宅上下的奴仆都称呼他为‘冬哥’,也是他善待他人的原因。
看了看幸好没有动静的书房,竹冬瞪了那小厮一眼说道:“你这小子,还装什么啊?快起来,我那一下子还没有用力呢!公子好不容易今日有些闲暇的时间,你这满园子的大呼小叫惊到了他可怎么好?”
那小厮只好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无奈的揉了揉头上刚刚生出来的大包心道:你那么高的功夫,没怎么用劲都比人家使了全劲来的要疼,我这脑袋都有些晕了。
看着一脸疼色揉脑袋的小厮,竹冬按了按眉间,无奈的问道:“好了,你这一路大呼小叫的叫我做什么?”
小厮这才拍了拍额头,“哎呀,冬哥你打了我那一下子我差点就忘了,门外有个姑娘找你,长得可漂亮了,我一路跑着找了你好一会,平日里你待得那些个地方都没见,原来你竟然躲在这儿了。”
竹冬一听说是有人找,立刻就放下了心神,有些漫不经心的坐回了原位,端起了茶杯将水送到了口中,“哦,你匆匆忙忙的就是因为有人找啊?多大点事,莫不是因为那姑娘长得漂亮你才跑的这样急吧?”
小厮看着悠闲的喝着水的竹冬,面上显出了犹豫的神色,“冬哥,我以为那姑娘你认识呢,因为她点名说是来找你的,笑意盈盈的很是自然,而且,她说她姓乔……”
话刚说到这儿,喝着水的竹冬口中的热立刻就一口全数喷了出来,他呛了两声,难得的有些狼狈的抬起了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连声向一旁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厮问道:“什么?你说的来找我的那姑娘姓什么?”
小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额,那……那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哦,姓,对,她说,她说,她姓乔……哎,冬哥,你去哪儿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听到了这儿的竹冬早就一把扔开了手中的茶杯,一路使着轻功向大门奔去,徒留下那看着他飞檐走壁背影的小厮不住的感叹:“哎,看看咱这冬哥,功夫真是太厉害了,这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果然是和他们说的一样厉害啊!”
几个跳跃之下很快就到了门前,竹冬立刻上前拉开了大门,身子窜了出去,果然就见得正在门后等待的,就是乔栀。
竹冬忙上前问道:“三小姐,你今日怎么来了?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乔栀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一脸欣喜和歉意的竹冬说道:“没事,我也不过刚刚等了一会罢了,倒是让你跑的这样的急。”
竹冬连忙摇头,请着乔栀进了大门,门内果然是别有洞天,一廊一亭,一湖一山,一石一景,乔栀一面满是赞赏的观看着雅致美观的宅内,一边认真地听着竹冬不住的介绍。
说是介绍竹冬一个常年习武的大老粗自然也不见得多懂得诗词歌赋,只是十分老实的说着这些东西是哪一年建造的罢了,一面还非常有心的问着,“三小姐,你这次来是要来找我们家公子的吗?”
乔栀毫不诧异的笑了笑,也并未见到什么羞涩之意,只是坦然自若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得知了一些消息,是关于他的,所以特意前来告知。”
“哦”竹冬的声音内是不加掩饰的失落,本来还以为是来找自家公子谈情说爱的呢!没想到竟然是有事情,哎!竹冬的深觉遗憾的摇了摇头,转念却又想到,咦,不过有可能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呢?竹冬悄悄的看了一眼身侧的乔栀,十分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绕过了曲曲折折美观的湖上小亭,竹冬看着面前的未提名字的园子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家公子忙了好些时日,这刚刚回来需要接手忙碌的太多了,他有好几日都未曾合眼睡个安稳觉了,好不容易今日偷了一些时日,所以应该是在这儿休息吧!”
看着停在了门前的竹冬,乔栀轻轻的点了点头,放慢放轻了步子往园子里走去,只见园内果然是十分安静,连一个丫鬟小厮都未见,可见竹冬是有多想让自己家的公子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看着满面笑容的竹冬还站在门前看着自己,乔栀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门前,像半掩着的房门内探头看了看就见得内里一片漆黑,似乎是窗子未曾打开,灯光都灭了,只在低垂在地上放下的纱帐外面的一张桌子上,点了一盏亮光微弱的小油灯。
乔栀慢慢的走了过去,鞋子踩在厚厚的纹满了古朴花纹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屋内应该是不曾点燃香料,空气倒也是十分清洁,丝毫不觉得气闷。有些风声随着乔栀的身影钻进了屋内,吹起了散开了的纱帐微微的飘散,乔栀的手指也逐渐靠近,轻轻地撩开了一角纱帐。
帐内首先跃入眼帘的不是大床,却是安详的躺在床上的人,微弱的光亮在这时却足够乔栀在黑暗里找寻他的身影,那样的平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他与平日里所见到的十分不同,这样的他虽然少了一份张扬,耀眼,光彩,却多了平日一份看不到的样子。
乔栀轻轻地走上了前,一步一步的靠近,身后放下的帘子在黑暗里轻轻的晃了晃又慢慢的回归了平静,慢慢的坐在了床边低一些的踏上,靠在了床边目光却是移不开的紧紧盯着他看,只见的他的眼睛似乎是朦胧之间动了动,然后又回归了平静。
乔栀嘴角的笑意高高的扬起,有些试探的双手上前轻轻的拉着他平放在锦被外面身侧的手,看着还在沉睡的他,自己也在这黑暗里趴伏在了床上,伴着他有些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