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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后果地脑袋发热,其脸皮厚如铜墙铁壁,其过程堪称大义凛然,那么其结果,自然是一千倍的悔不当初!
凉九欢就是这样,此刻她真想即可挖个地洞钻下去,然后再刨些土埋住洞口,死活都不再出来见人。
一同就辞说完,才晃过神,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像强抢民女啊?!
怕真惹急当事人,她连忙胆怯地扯住他的衣袖,朝他苦大仇深地挤眉弄眼,无声哀求,好哥哥,这次你就配合我这一回吧,不然她们肯定会活活剥了我的!
四周男女老少,从她话音落地,就再次变成了目瞪口呆。
怎么了?魔界的女人不都是这么豪放吗?所以她就顺势这样描写了,为什么他们还会目瞪口呆呢?
“夫人果真……女中豪杰!”周边“哗啦啦”地传来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噗嗤”一声,一直悄无声息躲在暗处的艳无疏,心中那叫乐开了花!若不是怕自己笑的太明显,惹脑了某人,他真想出去给这丫头365个热烈掌声。
那干瘪的小身板儿,总是能出乎意料地做出惊骇世俗的举动,妈呀,憋笑原来是这般痛苦的滋味!
先不说她当众亲昵地拉住神仙妖魔都畏惧的魔皇,招摇逛市,而且还当众揭下魔皇的面具,将他拉到小摊前,当活生生的美色招牌,坑蒙拐骗,卖笑卖色……更甚者是她,更当众面不改色地发表长篇大论,说出如此豪放的表白宣言!
倘若他家魔皇是女人,这以后还要不要嫁人找婆家了?!哈哈哈哈……
额?扯远了,哈哈,憋住笑仔细观看当事人,只见悦千冢淡然道:“修为尚浅,口气倒是不小。”
而凉九欢正想“咯咯”嘚瑟两下,突听这摸不清晴阴的口气,立即笑眯眯地冲他傻笑,“呵,呵呵……”
谁知这傻笑,果然换来了一声清浅笑意,“呵。”
这一声,不仅惊呆了傻笑的凉九欢,更惊静了“哗啦啦”的雷鸣掌声,周边再次万籁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向那浅笑之人。
那笑容,那姿态,那韵致……据后来的《魔史》记载:万年魔市惊现倾世笑容!
而此刻,这笑容中却只有,同样目瞪口呆的凉九欢。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伸出从中执起一支素白的玉簪子,插到她散乱发髻上,顺手拔了那只刀刀簮,道:“这支簪,我替夫人买了。”
额,这只刀刀簪是昨日艳姐姐新给她的……
众人满脸艳羡地看向凉九欢,而暗处的艳无疏却忧郁无比。
那是他与凉九欢之间的新信物啊,他的“险恶用心”是要从此斩不断理不乱的啊——
他无比怀疑这魔皇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而且是蓄谋已久的!
“夫人,还卖吗?”悦千冢嘴角满意地噙着笑意。
她知道他的笑容很美。
糖糖招牌性的笑容,酣美酣美,因为他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开心。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撅撅嘴巴,佯装哭。
不像神智清醒的悦千冢,很吝啬自的己笑,千年冰霜的脸上,连一丝波动都很难,如今这一笑,就像暖阳裂冬,红妆破冰,十分壮丽。
昨日,她听了艳无疏那些话之后,思考很久,最终决定厚着脸皮缠住他,即便打骂,也绝不还手。
淡有一点是她是耍了侥幸的小心思的,她深知他才不会屑于打她,因为他连理她都不会理。
再加上艳无疏可着劲儿地鼓励她:“卸欢,你别看他那张脸如千年冰霜,冷的靠近一步都能冻死人。但是,你要知道一个自然现象哦,那冰霜下面,可是汹涌的暖流哦。若是你再大那么一点点胆子,长时间地注视着他,你就会发现那千年冰霜的面容上会泛起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红润呢。”
话音落地,就见一道凌厉的冰刃穿空而来,迎面扫像艳无疏如花似玉的脸上。
“死啦死啦,卸欢,我先撤啦,你今天好好休息,以后只要清晨守在魔城外,定能堵到他。”
后来,她问艳姐姐,为什么她能等堵到悦千冢?
艳无疏古怪地笑了笑,没有直说,而是想了良久道了一句:“前提是你在那里啊。”
“卖!”
被蛊惑的俏脸,苦大仇深顿时烟消云散,高喝一声“卖”,四周眨眼间就热血沸腾起来。
“美人,先,先生,我们都买了,那,那请给我们也戴上簪子吧!”女人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
悦千冢正要敛眉不悦,却瞧见凉九欢眼巴巴的哀求,纤细白皙的手,随意拿起珠钗就往……凉九欢头上再次,插去。
“别别别,我们只买不戴!”那女人好像一瞬间就读出他“你爱买不买,反正我只给我家夫人戴,而且直到戴完为止,届时你想买都没的买”之意,立刻慌了。
“对对对!买买买!”其他女人也疯狂地争抢簪子,生怕被落下一个“没钱买不起”的印象,掏出的钱,也不等摊主小姑娘说出实价,就扔下十倍的魔币,紧紧抱着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总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小摊儿就被一扫而空了。
“呵呵,想不到魔界之人这么有钱!”凉九欢也是第一次见到魔界流通的货币,像一块儿乌黑长铁,手感摸着不错。
“小姐姐,谢谢你!”小姑娘收了摆摊儿的地布,抱住鼓鼓囊囊的荷包,开心无比。
凉九欢弯腰对她指着旁边冷立的悦千冢:“都是拖了哥哥的福,也快谢谢哥哥!”
“……谢,谢谢,哥哥!”
小姑娘唯唯诺诺地说完就跑开了,等跑到远处突地一转身,双手放在嘴边喊道:“姐姐要好好爱哥哥!不然奴儿就回来向你抢哥哥!”
凉九欢呆呆地伸手指指她的小背影,再指指自己的鼻端,忙从荷包中掏出素白面具,给悦千冢戴上。
“快戴上,万一真被抢走了,就不好了!”是啊,敢抢魔皇大人,遭殃的肯定不止是那妖怪,而是整个魔族!
慌乱地戴法,小手不经意地碰触到那张千年冰霜的脸,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因为面具下,欲遮未遮的冰眸,霎时笑了。
绝美的唇角弯成一抹迷人的弧度,眉头微拢,美丽妖冶中深藏着一种无以言说的宠溺。
不是对着月儿的时候,原来他也会笑……那样碧波荡漾,那样旖旎潋滟,那样缱绻温润……
“我一定是被姐姐的眼睛给迷住了……”
悦千冢闻言,转身率先离去。
“总感觉在前世……见过姐姐……”她小碎步跟在身后,继续花痴呢喃。
声音似蚊,却一字不差地落入前行的身影,蓦然一顿,变得愈加柔和。
这么美好的画面,维持了不久,到了魔城大门时,让人忍不住想要强烈打碎。
皎月凶狠地瞪着那只牵住悦千冢的手,却笑得异常甜蜜,好像只要他们一旦走近,心中怒烧的叙山方会爆发。
事实也如此,只听一声响彻的“啪”,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撕扯开她牵住悦千冢的手,红着眼睛一个巴掌将凉九欢打摔在地。
“小月月!”躲在暗处的艳无疏也被吓一跳,忙跑出来扶住凉九欢。
“月儿,我,对不起……”她知道,皎月没有像前几天那般激烈地驱赶她离开,已是最大的让步,她必须真诚地向她道歉。
“你闭嘴!我明明打了你,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你这个没骨气的女人!”皎月此刻就像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对“强盗”拳打脚踢。
千年陪伴深知皎月喜怒无常的性子,艳无疏既心疼又无能为力,无法阻拦她,那就尽可能地挡在凉九欢身前,承受这些怒气吧。
不然想这小丫头,发泄之后,再想到这一幕,必会后悔的。
一直面无表情旁观的悦千冢,扫了一眼哭诉的凉九欢和一心护花的艳无疏,冰冷道:“月儿你住手。”
凉九欢第一次看到悦千冢对着无比宠溺的皎月说出那么森寒的话,连忙看向皎月,正好对上她愤恨的眼睛,不由喊出:“月儿……”
“不准你这样叫我!”皎月怒吼一声,看向悦千冢,虽然他仍然带着面具,可她知道,面具下的冰冷有多彻骨。
“父皇!你为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训斥我?父皇,你已经恢复九成魔修神智,怎还允许别的女人靠近你?父皇,你醒醒啊,她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悦千冢没有说话,此刻已经站起来的凉九欢默然道:“皎月,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她这次难得坚定地不再唯唯诺诺,而是迎上皎月愤怒的眼睛,不给她怒斥之机,坚定道:“皎月,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一直。可是这声对不起,作为朋友,我还是要郑重地向你说出来。无论你是否肯原谅我,你都是我的朋友,你是关心我的,只是一直装作冷漠的样子,故意让我误解你……”
“你懂什么?”像被戳中心事,皎月炸毛一般猛然将她推出数丈之远,雪狼也呲着牙朝她低吼。
“你不要在那里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对全天下的人好了,他们就会对你好吗?我最讨厌你这种无辜的假仁假义了!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像她,就妄想完全取代她!我告诉你,凉九欢,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朋友!一直以来,我都非常讨厌你,从上次我差点毒杀……总之,你是仙,我是魔,我们从来都是相看两相厌的对立敌人。”
一只不知死活的低级笨兔子精,凭什么可以笑得那样灿烂?凭什么像极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终究是要狠下心来,与她断绝一切纠缠。
“我知道,我不是她,我只是想尽力弥补……”凉九欢心中悔恨死了,她怎么总是越解释越糟糕!
“你不是她,当然不会懂她的狠心!而且你更没有资格提起她!”皎月吼完这一句,扭身坐上雪狼,朝魔域森林飞了去。
如果,凉九欢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恐怖一幕,此刻就是被她打死,也会抱住她,不让她去。
因为那一刻,魔皇悦千冢,也慌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