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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轻轻吁了口气,对简业的回答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太后娘娘真是不值得为这样的人生气。”简业的语气略微的缓了缓,瞟了一眼早已经昏死在地上的芬芳,淡淡的说,“您是如今朝廷的主心骨,您还有那么多的大事要做,身子最是要紧。”
太后娘娘也看了一眼衣衫凌乱,血已经透过衣衫的芬芳,又突然的看向简业,“你必定也是恨她的吧?当年可是她亲自将简柠送去了那个地方。”
简业面色不变,语气也不变,“简柠虽然是简业的姐姐,一母同胞,但她也是太后娘娘您的臣民,如今她已经是那个王国的太后娘娘,也算是一生富贵无忧,简业前些日子曾经去探望过,她活的蛮是滋润,太后娘娘不必挂念。”
太后娘娘点点头,极难察觉的叹了口气,语速有些缓慢,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哀家在这皇宫里,原本是心里存了些侥幸,好歹芬芳这个奴才对哀家是真心的,不会害哀家,哀家可是被视做姐妹的人百般算计过,可没想到却还是落在了这个狗奴才的手里,险险丢了性命,也是哀家一时糊涂没有提防这个狗奴才,当年哀家选了简柠这孩子,说起来虽然是心狠了些,可大事上,思忖再三也只能把仅存的侥幸放在自家人身上。”
“这是太后娘娘您信简王府。”简业根本不理会面前一声接一声棍棒狠狠击打在芬芳身体上发出的闷浊之声,反而浅浅一笑。
太后娘娘苦笑一下,长长叹了口气,突然有些神情萧瑟,冲着下面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护卫们立刻停下手中击打的动作,拖着早已经昏迷不醒的芬芳离开,旁边伺候的太监立刻快速又不发出声音的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罢了,都下去吧,哀家想和简业单独呆上一会。.”
简业倒了杯茶水放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安抚的说:“太后娘娘不必如此郁结在心,简业自然会好好的查找简王府那个罪人是否真的活在世上,是不是真的藏匿在皇宫之中,就算是他还活着,这些年来皇宫里还算得上安宁,必定是他心中内疚于太后娘娘和简王府,太后娘娘不必烦忧。”
太后娘娘长长出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苦笑着说:“若说起来,简松之也是个倒霉的,当年之事还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对他存了心思的是当今皇上,他到是和你母亲情投意合,可惜呀,哀家当初也帮不上忙,当初哀家也是有诸多不便,又有李氏首领暗中默许此事,也不晓得他们是需要一个愚蠢的皇上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才让简松之成了李玉锦对付的人,落得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哀家当年曾经亲眼见过被李玉锦折磨过的简松之。”
说到这里,太后突然声音一停,似乎是眼前再一次出现了当初的情景,身子微微一颤,手指在椅背有些下意识的痉挛,语速也有些快,“哀家始终忘不掉当初简松之的模样,那根本就不是个人呀,就是个剥了皮的动物呀!”
简业语气淡漠的说:“本是妖孽,何必怜惜。”
“他毕竟是你的亲叔叔。”太后娘娘盯着简业,似乎是不太相信简业会这样无情无意,这样无视于‘凄苦’的简松之,她说起简松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怜惜之意,想当年京城有名的俊俏公子哥,最后落得个容颜被毁丢弃在外,世人都说可怜呀,竟然招惹皇上,活该不得好死。.
“自做孽不可活。”简业依然语气淡漠,“而且当年简业还小,既不曾见过这位所谓的亲叔叔,实是对这个所谓的亲叔叔并无半点印象,爷爷奶奶也从不向晚辈们说起这个妖孽的所谓亲叔叔,简业真的说不上有何怜惜之意。”
太后娘娘点点头,满意的说:“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到底他也是简王府的人,你祖父祖母也是他的亲生爹娘,若是他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或者就呆在这皇宫的某一处被皇上藏匿起来,你若是寻到他,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如果他只是苟且偷生于世,就让他偷偷活在世上吧,若是必定要取他性命的话,哀家也允了他可以痛痛快快的死,不必再受痛苦。”
“太后娘娘慈善。”简业还是语气冷漠,“他不过是简王府曾经的一个人罢了,在简王府,在爷爷奶奶眼中心中,他都已经是个早早夭折之人,那个招惹了皇上的妖孽与爷爷奶奶眼中心中的那位幼子并无半点关系,不过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智咎由自取。”
太后娘娘停了停,缓缓的说:“嗯,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意,哀家也不好过问你们简王府的家事,对了,青缈那丫头如今怎样?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有个继承香火的一男半女才是,不如哀家替你选一位合适生养的女子?青缈那丫头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你母亲对她也挺喜欢,只是可惜一直不曾生养,你以后身为君王的时候,子嗣之事将极是重要。”
简业一笑,“简业一向不是个缠绵之人,如今情形,简业也实在是分不出心来,至于香火之事并不是要紧之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议也不迟。再者,简柠一人在那个王国,青缈的父母极善经商,他们在简柠所在之处,有青缈在简业身旁,她的父母自然会多份用心。就如太后娘娘您之前所说,在于这世上之时,仅存的侥幸也只能放在自家人身上,再忠心的奴才也不能交了大事,真是遇到大事,也只能侥幸的相信自家人。”
太后娘娘点点头,“简柠嫁到那个王国也是我们李氏后人的使命所在,李氏首领们做出这样的安排,为得是可以更好的不被司马家族的人发现却能更接近于他们的领地,那里原本是我们李氏的天下,却被司马家族这群无耻之徒以可耻的手段获得,我们做为李氏的后人,一定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若不是顾念着这一点,当年李玉锦那个贱人哀家也不会留下她的性命,虽然她形同废人的被关在皇宫之中,哀家却最终没有取她性命,可惜——”太后娘娘咬了咬牙,恼怒的说,“哀家竟然被芬芳那个贱婢给欺瞒了!李玉锦竟然还活着,并且逃出了皇宫,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活着,她们娘俩竟然还想着重新回到皇宫里杀了哀家!”
简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似乎他并不想过多的评论太后与李玉锦这对同父异母姐妹之间的旧时恩仇,也不想表明他知道当今皇上也是太后以为的李玉锦的另外一个儿子,太后并不知道如今的皇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她以为的李玉锦的双胞胎儿子中的一个了,当然,就算是李玉锦也不知道如今的皇上早已经不是她以为的儿子,也不再是江侍伟的所谓同胞哥哥。
“与司马家族旧时恩怨不是一时半会可以了结的事。”简业语调平稳,并不看太后娘娘的面容,带着几分恭敬的表情,看着前方,“急不得一时,既然李氏首领们筹划至今,身为李氏后人,必定是不能辜负。”
太后娘娘微微一笑,赞许的说:“难怪李氏首领对你评价甚高,说你为人稳重,处事谨慎,是个可造之才,又没有儿女私情拖累,如今看来哀家也真的是没有看错你,这江山交给你,哀家也可以放心了。”
“太后娘娘夸奖。”简业依然语调平稳,面带恭敬之意。
“李氏首领们有一些担心你被青缈所迷惑,分了心,如今看来他们的担心到是多余了。”太后娘娘微笑着说,“青缈那孩子哀家也见过几次,人是蛮聪明的,也很有分寸,容鼎对她的管教看来颇是严格,并不是一个魅惑人心的女子,哀家会将你所说的告诉他们,如今看来,青缈那孩子也算是个能够辅佐你的女子,对于简柠也有所帮助,一时到不必对她有所行动。”
简业也笑了笑,“容青缈的父母擅长经商,不喜参与政事,这一点简业很放心,至于子嗣之事,容青缈是明媒正娶的女子,若是以后提到香火之事,若是她生下一男半女,对于城中百姓们来说也是嫡出之子,长子,少了些是非之语,这嫡出庶出对城中百姓们来说可是大事,如同父亲的几位姨娘,虽然也有生下儿子,却都不被王府在意,就如太后您,皇宫中再多嫔妃,只有您是先皇的正宫娘娘,结发的妻子,也只有您的孩子才可以继承皇位一般。”
“道理不错。”太后娘娘点点头,“大约是你如今带着青缈那孩子搬出了简王府,又经常带她一起出入,引起李氏首领们的注意而生了担忧之心,这一次哀家宣你进宫,也是想要提醒你,若是这女子阻碍了你,就算是李氏首领们不出手,哀家也会下懿旨让她在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