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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字条再无其他人。
我拿起字条,是蓝水的字:左手边第三瓶,务必要吃。
我闻了闻,左手边第三瓶是会让人虚弱数日的药,我吃它干嘛。倒是右手边第三瓶可以吃,是短时间提高修为的药品。蓝水大概搞错了吧,反正这箱子倒过来看,左右也是会变的。
今日便是师叔所说的三日检查,所以许师兄一大早就来了。说了一番赞美师叔为人宽和、叫我不要紧张之类的话,便领我去了韩苍阁。
我趁他到半空取白绫之时,我把蓝水交代我的药吞进腹中。
踏在白绫上,我走的异常的慢,这药霸道的很,我调息数次才控制了这药的力道。不一会儿功夫,便见我脚下生风,能离地三寸自由行走。
许师兄回头望了望我,眼神疑惑,终是猜测未果、什么也没说。
步入涵苍殿的正殿,空无一人,师兄把我引去了后院,可后院分明就是一片湛蓝之海。师叔极其有闲情雅致,拿着长长的鱼钩钓起鱼来。
“师侄拜见师叔。”我恭敬的拜礼道。
“来了。”师叔貌似心情还不错。
许师兄示意我过去,我便轻轻的走到师叔身后,等待他的吩咐。
半响,师叔果然吩咐道:“师叔的仙鱼不见了,你去帮师叔捉回来。”
“是。”
既是仙鱼,自然在天上。平时里我都是先御风,再御气。而此时,我身周之气不御自来,这倒让我轻松不少,我只需在心中默念心法,连口诀都省了。
我脚尖轻轻一点,踏着无形气浪,猛地蹿出百十来丈远,再一回头,师叔跟师兄的身影简直小的可怜。而这样的速度是我从未有过的,我在空中来回游走一番,最后朝云层直奔而去。
我不断升高,最后俯瞰整个云层,脚下十来丈处便能看见一点赤光。
我迎着这点赤光而去。那是一条红身黑鳍的小东西,手掌般大小。尾巴一摇一摆,正背对着我啄食着一小片云朵。我悄悄靠近,它突然停止摆动,先向左看了看,我悄悄一闪,又向右看了看,我往下一蹲正好被云层遮住,它见四下无人,就又啃食起云朵来。
我缓缓靠近,这小东西警惕性极强,我刚要伸出手,便被它发现了。小东西咻的一下就钻进云层里,我轻轻一笑,朝它跑的方向追去。
面前白茫茫的一面,不知这小东西跑哪去了。我慢慢移动,经过一片形状怪异的云层,仍是走开了。当我离这片云层有一段距离时突然转身,小鱼以为我不可能发现它,吓得都忘了跑,紧接着我不给它反应的机会,猛地把它抓在手心里,饶有兴趣的道:“小东西,你身上散发红光,能往哪里躲呢?”
小鱼拼命挣扎,它身子光滑,在我手里几乎要挣脱,我怎会给它这样的机会。
片刻,我恭恭敬敬的将仙鱼递到师叔手上。
师叔淡淡看了我一样,接过仙鱼时,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我的脉门,面色蓦然大变。紧接着又是一阵响彻天际的内力震慑,师叔怒道:“不成器的东西!练不好也就罢了,竟敢偷吃丹药提升修为!”
我先是被震的头晕目眩,许文谦连忙扶住了我,然后猛地分析一遍:我这是被发现了?不是蓝水告诉我务必要服用此药的吗?难道他说的真是左手第三瓶?当务之急是先承认错误要紧。
“师…师叔,师侄一不小心服错了药。”我突然想起师叔知道我是学医,断不可能服错药,又改口道:“师侄说错了,是师侄愚笨,学不好御气之术便寻了此法。”
师叔透着一脸失望,接着以怒不可遏的内力吼道:“真不知道东华怎会收了你这般品性的徒弟!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被震的跌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个圈。
许文谦见我受不住这内力,便扑通一声跪在石地上,急着往身上揽:“回师父,是徒儿无能,徒儿教不会师妹便给她出此主意。师父责罚徒儿吧。”
我只觉得脑子有点晕。隐约想着左右是师叔,跪就跪吧。我爬起来重新跪好,凄然道:“不关许师兄的事。师叔,是师侄品行不端,做出此等不耻之事来。还请师叔责罚。”
许文谦深知门规,定知道我受不住责罚,坚定道:“万般都是徒儿的错。师妹生性纯良,是我怕师妹通过不了师父的检查,才偷偷把药下入她饭中。”
我望了望许师兄,接着辩解道:“许师兄的脾气秉性师叔怎会不知。而师父门下只有师侄是外门弟子,师叔可想而知,师侄是何人品。”
许师兄见我这么说自己,还要辩解几句便听师叔道:“文谦,去把你师弟叫来。”
师叔到底活了上万岁了,抬抬眉梢就差不多猜出怎么回事,然而他没料到的是他两个徒弟都这么护着我。说完,师叔拂袖而去,后院只剩下我和师兄。
许师兄领我回到了大殿,便去找了他的师弟,那个人除了蓝水还能有谁呢。
片刻,蓝水步入大殿,恭敬道:“徒弟拜见师父。”
师叔负手而立,闻言手中显现出一条十来寸长的银色戒尺,戒尺由纯钢制成,不但没有韧性,而且不用担心震伤自己的手,貌似很是趁手。师叔拿着戒尺在我面前一晃而过,最后交给蓝水。
师叔瞪了许师兄一眼,许师兄立刻明白了师叔的用意,淡淡低下了头。紧接着师叔朝蓝水道:“你师妹犯了错,按师门规矩,受三百戒尺,你来执行。”
蓝水此刻表情不知是笑是哭,纠结半天,终是接过戒尺。他望了望站在角落的许文谦,许文谦微微摇摇头,示意蓝水:‘你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不要妄想求情了。’
蓝水走向我面前,当着他师父的面,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我万般无奈的伸出了手,蓝水挥舞戒尺之前还在我手掌上比划了一下,看看打在哪个位置不会太痛,最后在我掌心挑中一处相对肉厚的地方。
啪的一声!我倒抽凉气,右手的手掌瞬间红了个透。
啪啪啪!又是三声。我手掌微颤,简直不忍细看。索性闭气了眼睛,闭眼睛前用眼神告诉蓝水,一气打完没那么疼。
一连十几声下来,师叔浑厚的声音响起:“再重点。”
许文谦再看不下去了,再次下跪道:“师父,师妹是女子,这般力道已经让师妹受不住了,师父,不能再重了。”
紫贤扫了一眼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对许文谦怒斥道:“你也逃不掉。随为师来!”说完,紫贤头也不回的负手而去。
大殿内仅剩我跟蓝水两人,我跟蓝水对视一眼,我似是抱着一丝希望,哀求的望着他:‘少打点行不行。’
蓝水面容甚是无奈,默默的用表情回答道:‘我倒是想,这戒尺能计数。’
我当下横眉竖目:‘都怪你!你帮我挨两百板子!’
蓝水蹙了蹙眉:‘换个人它就会从新计数,我轻点吧。’
蓝水果真下手轻了许多,可惜我手麻得厉害,已经感觉不太出来了。待打到二百六十五下时,蓝水的力道几乎轻到不能再轻。“再加一百!”师叔人未到,声先传。悠扬的声音带着般震慑的内力,整个涵苍殿仿佛都跟着一颤。
结果我两只手被打的通红,最后肿的老高。这一天再未见过许师兄,想必他也受了罚,而蓝水貌似打完我之后,就轮到他了…
我回到小破屋,两只手几乎合不上,更不要说手里要做施法手势了。我只能跑到隔壁,用脚敲门,把七哥叫出来为我涂药了。
七哥看着我,皱了皱眉。而我竟看不到七哥眼中的一丝丝的心疼,很生气的道:“我被责罚了四百戒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竟然还不心疼我。”
七哥细心的为我擦这药膏,却直接道:“心疼有什么用,你也已经挨了打。再说肯定因为你犯了什么错误才被打成这样,你不自责一番反倒责怪起我来。”
我不满的嘟嘴道:“七哥,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事情虽是这个样子,但是你可以说:‘都怪蓝水留那什么破纸条,害我的楔挨打,紫贤也太不讲究了,竟让蓝水打了我四百戒尺,他们统统是坏人。我的楔一定疼坏了,不痛不痛,七哥帮你吹吹。’”我美滋滋的说着我的幻想。
七哥看了我一眼,懒得去回答我说的话。七哥涂完了药,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道:“许文谦没少帮你求情吧?你多少应该去谢谢他。”
“这个自然,只是他也受了罚,我现下也不清楚他人在哪。”
七哥难得如此有耐心的道:“也亏了他老实,肯替你这个惹祸精担责任。一会儿七哥陪你去找他,好好跟人家说声谢谢知道吗。”
“知道啦。”
… …
此时,许文谦正被罚跪于‘三思殿’。
紫贤命他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错在何处,他当然不可能再说是自己指使花瑶服用提修药的。
而紫贤何等聪明,他的弟子中唯有蓝水懂得医术,那丹丸炼制不易,药中的药材更是只有瀛洲的才有,必然是蓝水给花瑶的。三个孩子误打误撞弄出了这些事来,紫贤原本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他那徒弟文谦从小便不会说谎,今日却为了那花瑶欺瞒于他。
罢了,文谦若看重花瑶,师门中也没有哪一条是不允许同门在一起的,只是他还要看看花瑶的品性,只要本性向善其他的一切皆可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