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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真是玄妙至极的东西!
有的人出生便是乞丐;有的人出生便是残障;有的人出生就注定一世贫苦;有的人出生就被冠奴籍。
可,也有的人一出生便是辉煌人生,注定了一生都会被如宝如珠的对待!
命运公平吗?很多人都会说它不公的吧!
可也有人会说,它公平极了!上天赐予你一物便会收走你另一物,没有人能坐拥世间所有的美好事物!
就如此刻,身处承乾宫正殿的彭墨。
月前她被册封为大庸国皇后,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羡煞了所有大庸女子!
月前的风光记忆还未褪色,可此时,她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满目惊疑,泪水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滴落。
奢华的凤袍穿在她身上成了莫大的笑话。
宣旨公公口角张合着,冷漠的念着手中的圣旨:“彭皇后不敬皇恩,即日贬至冷宫,无诏不得外出!”
不敬皇恩吗?
这个理由在所有人身上都有成立的可能,唯独在彭墨身上绝无可能!她有多么爱夫君世人皆知,又怎么会不敬重他呢?
可就是这样一个讽刺又敷衍的理由,把她打至悬崖低谷,她被毫无尊严的摘了凤冠,扒了凤袍,拖行着去了偏远的冷宫!
没有人在意她的痛,她的殇,她的泪,彭皇后在这皇宫之中俨然已成为过去式!
冷宫中,正殿内,昏暗破败的房间站立着一位女子,她身着华丽繁复的宫装,窈窕的背影透着柔美。
女子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看到被拖行的满身污垢狼狈不堪的彭墨,一抹笑绽放在美艳的脸上。
驾着彭墨的内侍松了手,她重重的跌在地上,膝盖和手肘一阵痛,她咬着牙才没有呼出痛,看着出现在眼帘下镶着珠玉的绣鞋,她微微一怔,抬眸向上看去:“如雨...。”
在此处看到如雨让彭墨心中一喜,顾不得痛急切的站起身,道:“你是来看我的吗?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为什么会下这样一道旨意?瑾言如何了?”有将军府在,夫君怎么会把自己打入冷宫?自己被打入了冷宫,孩儿瑾言又当如何?
如雨欣赏着彭墨惊惧的样子,听着她白痴的言辞,垂眸轻笑开来:“臣妾拜见皇后。”微微屈膝一福礼,头上的凤尾步摇随之而动,优雅又淑静。
“如雨...。”不知怎地,彭墨心中莫名一慌,此刻的如雨看起来有些陌生。
如雨直起身,看着彭墨怔忪诧异的神色,心底溢出愉悦,看着看着她便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她收了笑,美艳的脸瞬间狰狞,猛地抬手,一个耳光便落在了彭墨的脸上,脆亮的声音响彻破陋的大殿。
彭墨措不及防被打翻在地,脸颊一阵火辣的疼,口中有腥咸的铁锈味,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如雨,眸中带着无限惊疑!
如雨居高而视脚下的彭墨,她眯着眼,冷而狠的说道:“彭墨!我终于等到你掉下云端的这一日了!”
说着绣满珠玉的鞋子踩在了彭墨的手背上,细细缓缓的碾压,听着耳边的呼痛,她笑的更加愉悦。
“你也会痛?你可知道我被你压制这么多年,心中有多么痛,多么恨吗?”
彭墨看着眼前的衣着华美,妆容明艳却又狰狞可怖的女子,脑海中浮起的却是另一张青涩干净浅笑语嫣的模样。
这些年,竟是不知她有这般的恨意!
心中所担忧的事情在此时有了回答,她反而平静下来,仰头望着如雨,怅然开口:“将军府现在如何?谨言现在如何?”她已经是如此状况,将军府和瑾言情况只怕也不会好!
“哈哈哈,哈哈哈。”如雨听后狰狞大笑,片刻抬头优雅的擦去眼角因大笑而迸发出的眼泪,微微俯身看着彭墨的眼,勾唇浅笑道:“若是皇后求一求本宫,或许本宫会大发慈悲告诉你。”
彭墨羽睫颤了颤,迎着她的眼开口:“我求你,告诉我!”不显低微,反而十分坦荡。
如雨听着她的诉求,心中一阵畅快,轻轻掩嘴,晶莹的眸中带着锐利狠毒的光束:“我的好小姐,我的好姐妹,我最敬爱的皇后娘娘,请允许本宫告诉你一个...哦!不对,应该是两个消息。”
彭墨心中一沉,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呼吸轻盈小心,水眸带着最后的希翼,她静静望着如雨殷红的唇角,期望从她口中得到的是好消息。
如雨也没打算瞒着彭墨,毕竟看她受打击受折磨才是最开心的事情:“皇后娘娘您听好了,您的母家,三代荣宠的将军府,已经在今日卯时三刻被皇上下旨全部压入天牢。”
说着似是苦恼的皱了皱眉,轻啧了声道:“真是替皇上苦恼,三百四十二个人呢,天牢都不知道能不能关押的下。”
彭墨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胸腔内一阵窒息的闷,她急急的吸了口气,咬牙艰难问:“何...罪?”
“何罪?皇后娘娘不清楚吗?”如雨看彭墨脆弱的已经经不起打击的模样,心情非常舒畅,含笑道:“本宫忘了皇后娘娘一向愚蠢,自然猜想不透,本宫告诉你也无妨,将军府恃宠生娇,不安臣心,意图篡权夺位,条条状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皇上心慈,只是暂时关押,已经着派吏部全力寻找证据。”
恃宠生娇?不安臣心?篡权夺位?彭墨心中冷然,她是皇后,哥哥们怎么会不顾她的安危篡位?若是想要篡位,当初又为何那般艰难扶持他上位?
“谨言在何处?”她的声音越发的轻了,带着小心翼翼。
“太子殿下吗?”如雨睨视脚下的人轻笑道:“太子殿下把本宫最心爱的猫给摔死了,皇上罚他在朝阳殿前跪着呢!现在...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吧!”
堂堂太子,被一介妃嫔欺辱,可他的父皇并不疼惜他;彭墨心中揪痛,眼泪再也忍不住。
如雨看着便笑了:“娘娘您哭了?怎么就连哭都这么惹人怜爱呢?大庸第一绝色,真是名不虚传!”说到最后几个字,隐隐有咬牙启齿的意味。
地面的凉侵蚀着彭墨的肌肤,她打了个寒蝉,痴痴望向漏窗外的阳光,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之感。
“本宫猜想皇后娘娘是在担心将军府和太子殿下的安危吧?娘娘放心,本宫也是将军府出来的人,服侍了你们那么些年,感情深厚着呢!本宫一定一定会求皇上格外开恩的。”轻柔的声音低缓又沁着冰寒。
彭墨再次望向如雨,一点点一寸寸,她看了个仔细,及至今日她才认清了生平最珍视的两个人!
金睿!如雨!
你们骗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