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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之坐在上宾的座位而宁瑶就坐在下首的位置,石虎坐在龙椅上,拿着手中的信笺,久久不曾放下。
石虎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信笺,这一笔一划,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他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好友了吗?他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挚友了吗?他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朋友了吗?石虎小心翼翼的摸着信笺,他拜托自己照顾他的儿子,他也有请求自己的一天吗?这说明自己是伯牙,他便是子期了吗?若是真的如此,莫说替他照顾犬子就算是赠送给宁瑶城池,他也甘愿。谁让自己此生只为他一人魂牵梦绕?谁让自己此生只为他一人心软无度呢?
石虎看向宁瑶,这是宁以恒的大儿子,他有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长相,也有着八分相似宁以恒的容貌。宁瑶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公子,朗风明月不足以描写他的美好,清泉叮咚不足以诉说他的清润,皓月当空不足以解释他的空灵。
但是坐在那里,一静一动已然是一幅画作。
这个宁瑶即便是十一岁的少年,却已经有了人间翘楚的容貌和气质。可想而知,长大后的他又将是如何的名动天下,只怕比他父亲宁以恒这世间盛传的恒公子更要出色几分。只是看他的眼眸,他的眸子里更多的是一潭死水般的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干扰他的性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的表情有所变动。
石虎叹了口气,这个男孩当真是出色,却也出奇的沉稳“你便是阿瑶?”
“回叔父,我是宁瑶。”在出发之前,父亲宁以恒专门告诉自己,石虎虽然是赵国的国主,但是仍旧可以称石虎为叔父。而且父亲专门叮嘱,叔父更会让石虎龙心大悦,相比那句国君更适合。果不其然,这句叔父叫得石虎那是一个龙心大悦,喊得石虎那是一个心满意足。
石虎笑了起来“哈哈哈……叔父?叔父叫得好,叔父叫得好。寡人很是喜欢,对了这里的饭菜可合你口味?你喜欢咸一点还是甜一点的饭菜?”
“咸淡刚好,我不挑食,谢谢叔父。”宁瑶依旧淡漠的说道。
这里毕竟是宁瑶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这里的饮食已然改变了自己过去的口味,故而这些饭菜并没有任何不适合的地方。倒是义父沈易之,他似乎还是不能适应这襄国城的口味,也不知道他要忍多久。
沈易之几不可见的表情,在宁瑶的眼里却是看的真真的。义父现在是如同嚼蜡,怕是心急如焚了吧?可即便是心急如焚,依旧不能表现出来,也真是难为义父了。
宁瑶收回眼神看似石虎,石虎顺着宁瑶的眼神,了然的点点头。其实石虎也知道沈易之来者不善,可是难得宁以恒来请求自己做些事情,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他石虎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也不肯放过,便容许沈易之一起进来。
只是眼下看着沈易之的模样,他从进来到现在,倒是安静的出奇。这沈家家主自从回到建康之后,就变得古怪了不少,如今更是变得不像是他了。他不该是言笑晏晏的吗?
沈易之看向石虎,与他的眼睛对视起来,看得石虎先败下阵来“沈家家主,不知你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我是阿瑶的义父,特地陪同他游历一番。”沈易之笑了起来,可话语却让石虎不得不产生了疑问。
“只怕事情不这么简单吧?”石虎带着纳闷。
“的确如此。”沈易之见石虎轻易的就跟着自己的思路走,按耐住性子说道,他沈易之知道此刻若是自己着急,石虎便不会着急。只有自己平淡如常,石虎才会竭尽全力的帮助自己寻找靳绮月。
“但不知,是什么事情?寡人是否能帮助沈家家主?”石虎试探的问道。
“我沈家丢了一个人,敲宁家也丢了一个人,这两个人正好也是同一个人。”沈易之说道,故作玄虚,却引来了石虎的认真。
“沈家和宁家的人?何人?”石虎一脸纳闷。
“阿瑶的姨母,靳绮月。”宁瑶插话说道“父亲也告诉阿瑶,让阿瑶尽心寻找姨母。”
“原来是月县主,怎么,她来赵国了?”石虎皱起眉头,这个靳绮月当真是阴魂不散啊,竟然还敢来赵国!若不是她,崔婵怎么会死?!若不是她,自己又何须跟石闵产生了间隙?如今自己和石闵虽然还是父子,可已经生分了许多。
“是的,我父亲得到密信,确信我姨母来到了赵国。”宁瑶笑道。
“既然如此,我便通知人去帮你们一起寻找,不要着急。”石虎点点头,算是答应帮忙。
“如此,就谢过叔父了。”宁瑶笑了起来。
沈易之看了一眼宁瑶,阿瑶,果然是长大了,竟然知道如何跟石虎说话,也知道如何虚虚实实互相遮盖。
酒肆里,宁瑶端着酒水给沈易之倒上,冰冷无表情的脸上,带着纳闷“义父,喝酒。”
沈易之叹了口气这个阿瑶,自小就是个冷心冷情的,做什么都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什么才会牵动他的心,什么才会让他能有年轻人该有的蓬勃朝气和嬉笑怒骂。
宁瑶皱了皱眉,对着沈易之小声说道“义父,你的眼睛要黏在我身上了,我不是姨母。”
沈易之叹了口气,这个宁瑶如今越发的毒舌了,罢了罢了,宁以恒都不介意,自己还介意个什么?
沈易之收起思路带着诧异“你说从哪里着手寻找你的姨母比较好?”
宁瑶抿了抿嘴巴,思考片刻笑道“不如义父的咏影跟着石邃,看看他什么时候火急火燎的出府,若是如此,想必也是姨母出现的位置。”
沈易之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宁瑶看向窗外,看着雨中撑着雨伞望着义父的碧血,叹了口气。这个碧血是自己真正的师父,是义父沈易之的妾室也是教授自己武艺之人,可是义父眼下所有的心思都在姨母身上。不知道义父可知他这般做,让碧血有多伤心?
只怕这世间最是伤人便是情吧?也只怕这世间最是害人也是情吧?
正如父亲那般,为了爱情,一直保护着母亲,为了爱国之情,一直维持着国家之间的稳局。在父亲的眼里,得妻一人,一生足矣,为国尽忠,一生足矣。可是父亲不知,要为母亲顶起半边天,要为国家用尽谋略,这样的他会遗忘子女,会很累,也会很辛苦。
正如义父这般,为了爱情,伤了一个爱他至深的女子,也被一个爱他至深的女子所误,而他自己呢,正是乱花渐入迷人眼,让他自己失了分寸,丢了原有的睿智和清冷。让他手足无措,让他疲于奔命,让他心有不甘,让他患得患失,让他夜不能寐,让他食不知味。这样的感情也是劳人伤人的。
有父亲和义父这样的榜样,自己反而宁愿薄情些。只有这样,才不会劳累和伤怀,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女子所误,可以依旧潇洒的在这人世间走一遭。
这世间,当属女人最是麻烦,也当属女人最是娇弱,难以与之并肩而战。
宁瑶也许不知道,他今日所想,却在七年之后被一个女子所打乱。他如同他义父一般为了她而付出了一切,他如同他父亲一般为了她而坚守着国家。
靳绮月抱着自己的膝盖望月而叹,上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建康城玄月筑内,旁边竟然是沈易之。这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已然是幸福。可尽管是幸福,依旧没法让自己有所承担。毕竟当初是自己有负于他。就算他不计前嫌又如何?自己又有何面目再见到如此美好的他?自己又有何面目再见到如此皎若明月,容色艳艳的他?
羞愧,让靳绮月自惭形愧;烦躁,让靳绮月心有不安;焦急,让靳绮月坐立不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无法面对这样的沈易之,这样爱护自己袒护自己的沈易之。他毕竟是沈家家主,她怎么可能娶自己一个孤女!?就连石闵都对自己及食言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石闵都能负心,这什么都有的沈家家主又怎么会对自己一往情深?这什么都知道的沈家家主又怎么会对自己真心以待?
万一自己再一次芳心错付,该如何是好?万一自己再一次倾囊相对,换来对方的欺骗,又该是如何是好?一想到被欺骗的惨况,这样的结局让自己难以接受,只有逃避,只有逃离才会让自己安心,毕竟保存着最后一丝美好的回忆,哪怕是自我安慰,哪怕是自我欺骗,也是极好的。
靳绮月看着天上的明月,泪眼婆娑,带着想念,在心里问着月亮。他今夜可好?他可会想念自己?他可知道自己逃离了乌衣巷沈家?他可会心慌?他可会紧张?他可会寻找?
靳绮月傻傻的笑了起来,他要是能来寻找自己该是多好?他要是能来紧张自己该是多好?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一个痴傻的梦,不过这梦要是能成真,自己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一个自己所爱的孩子,一盏温暖如豆的灯光,一个遮风避雨的房屋。这个梦,真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