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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光阴似箭。.
山上桃树开花结果了九次。山涧溪水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昔日还不够桌子高的小女童已经初长成了。
一条宽阔似乎摸不着边界的街道人潮拥挤,人山人海。
并未因为是入夜,而变得荡,反而更加热闹了。
街道两旁的有许多的小摊,卖字画的,卖古董瓷器的,卖小吃的,比比皆是,应有尽有,商行店铺都敞开的大门迎接宾客。拉客。
唯独有一家是屋门紧闭的,门前也是冷清。
这家已经有十天没有开门了,路过门前的客商神色惬意的望了一眼,然后摇着头,有些不耐烦就走了。似乎是说,都十天了,怎么还不开门啊?
几层高的楼阁,门前竖着棕红漆的柱子,楼上窗户紧闭,外头屋檐圈着许多的红灯笼。
屋内铺着大红地摊,地摊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檀木的桌椅,整齐划一,横梁屋檐与外头一样都是圈着红灯笼,点着灯火。屋子中央搭建着一个舞台,舞台格外的明亮,恍若被一块发光玻璃罩罩住了,屋桌椅间如同两个世界。
极其静谧,与外头想必,似乎是误入了水帘洞天。
二楼悠扬婉转的奏乐声隐隐传来。
在门口望去,正对面只见一排檀木的架子,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各种盆栽。窗子是开着的,一阵微风吹进来,架子上盆栽叶子的飘动。往里望去,很多彩绣辉煌的少女随着奏乐翩翩起舞,踩在明黄色的木质地板,舞姿曼妙,身姿轻盈。
屋子另外一遍的一个房间,开个一个小门,那边又是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这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夫人走了进来,锦缎衣裳,金钗银钿,一身很贵气的打扮。看似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夫人,实际上却不是的。
这个地方也不是水帘洞天,仙女居,而是一家舞馆。这个妇人就是这家舞馆的馆主了。
钱馆主朝她们走过去,看着起舞的姑娘们,一个劲的点头,露出很满意的笑意。.
不多时,她们跳得这支舞也舞玩了,都停了下来。另外一间房戏曲声,瞬间也戛然而止了,走出了几个姑娘,与这边的姑娘会合到了一起。
陆儿直接奔到了桌子旁,席地而坐,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一大口就喝了下去。练舞蹈可把她累的够呛的了。她是这出舞蹈的主心骨,并不知道单纯的挥一挥袖子,摆弄几个动作。舞蹈很多的高难度动作都需要她来完成,翻空落花,凌波腾步等等。
“姑娘们,你们的舞蹈和戏曲的怎么样了?”钱馆主笑道。
“馆主,差不多了。”几个姑娘气喘吁吁回答。
“烟萝,琼枝,你们的戏曲呢。”钱馆主又看向另一边的几个姑娘。
“练了这么久,在不熟悉就等不了台了。”琼枝道。
钱馆主点点头,“那就好啊,明儿就要进宫了,咱们烟百会为了这次皇上寿辰上的演出,十天都没有开门做生意了。定要成功才好,要是得到了皇上,那烟百会就真真是坐实了西秦第一舞馆的称号了。”
“馆主,你说皇宫会不会不给咱们钱。”陆儿走了过来。
“陆儿,你这个姑娘,怎么尽泼冷水呢。
皇宫是个什么地儿,说话能不算话吗?”钱馆主笑叱道。
陆儿嗤的笑了一声,姑娘们也噗嗤笑了出来。
“能去皇宫表演,也是我们烟百会难得的荣耀。皇上是听着我们烟百会在金陵的名声才让我们去。表演的好,博得皇宫各位主子一笑,自然就能给钱,要是表演的不好,那就麻烦了,定会治咱们欺君之罪。”钱馆主叹了口气,又笑了笑,说:“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了,照常表演就是。今儿你们也别练了,好好的休息,明儿清早就要启程了。”
姑娘们都散了,各自都去休息。
陆儿洗漱完毕回了房,躺在了床上,合上了双眼。
一个密集的苍翠树林,包围圈里的大多数却都是奇形怪状的枯木枝桠。
这个宽敞的地方,堆得密密麻麻的都是坟堆。有的坟堆长满的参差不齐的杂草,有的坟堆则是黄土朝天,有的坟堆上则是被纸钱盖满。
点着几根长长的的供香,地面上的一个盆,燃烧的灰烬与未燃尽的纸钱,红灿灿的点点火星时不时燃起,又熄灭又燃起,是这个漆黑无月的夜晚为第一明亮。
寂静又诡异,连一声虫鸣也听不见,只听得见大鸟郭郭的嚎叫声,与扑动着翅膀的声音。明明是白色的飘带,却都看成了黑黑的飘影。
突然一阵风起,只听见呼呼的声音。霎时,坟地的值钱腾空飞了起来,与干枯的落叶交织,随处吹散。打在了一个躲在一棵大树后的小女孩的脸上,身上。
小女孩迅速的把扑到脸上,身上的纸钱拂开,拂在地面。
须臾之间,变得狂风呼啸,刮得树木摇摆不定,不是枯木的树叶子随风卷了起来,容不得落在地面,又被风刮飞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小女孩子十分怯懦的眼神望了望,眸子如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轰!的一声,震响了整个苍茫大地,小女孩的身子猛地一颤。须臾,一道青蓝色光的闪电直泻天空的地平线。小女孩的身子颤抖的越加厉害了,她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耳朵,眼睛紧紧的闭上,稚嫩的小脸缩成了一团,五官都分不清了。
紧接着,雷鸣整耳欲聋,闪电连绵不断,呼啸的狂风卷起了她单薄了衣角紧贴着身躯,纸钱一张一张的扑到了她的身上。
她猛地睁开双眼,她要离开这里,她要离开这里……
她起身,不顾一切的往前跑,路过一排排的坟头。哐啷一声响,她一惊起,她绊倒了烧纸钱的盆,纸木灰全部洒在了地面,那个盆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似乎是要跳出来了。她愣在原地,眼里泪花闪闪的看着地面,不知所措。一条白飘带不小心卷住了她的手腕,她缓过神,她忙把手解救出来,继续飞快的跑。
她跑到了一个草丛中,一屁股坐了下来蜷缩着。悠悠的碧草能挡住了她的身躯,若是不仔细看,看不出这里藏有一个人的,很隐蔽。
须臾,哗哗哗的声音,下起了大雨,声音越来越大,雨滴如石头打在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紧紧的捂着耳朵,把头伏在膝盖上,身子蜷缩成了一个球。
雨一直下,大雨滂沱渐渐的变得小雨淅沥。
小女孩微微的抬起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唬了一跳!眼前横躺着一俱尸体,面色发青僵硬开始腐烂,乱七八糟的头发像是被扎上去的,尸体眼睛圆鼓鼓的睁开。尸体无疑是被大雨冲开的,她不知道,她与这俱尸体面对面待了多久……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身子颤抖的厉害,蜷缩着的身躯一个劲的往后挪。她的身子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坟头,手上摊了一手的黄泥,衣服上也粘乎乎的。
小女孩无意间定睛往后一看,身后还藏着一俱尸体瞪着她!
她起身跑啊,跑啊!突然天亮了,她跑到了一个荒郊野外。
身后很多的人在追杀她,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的尸体。
她尊在一俱女尸的旁边,哇哇大哭,泣不成声。
她看着身后手拿刀剑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一步步的朝她逼近。都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
“素云姨,秋月姨。”陆儿眼睛猛地睁开。
陆儿愣了几秒,心神十分不宁,原来她又做噩梦了,怎么又是这个梦!
在坟地的种种是她所亲身经历过的,这个是她一辈子见过得最可怕的事情,这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只是,被很多人追杀这个梦为什么一直缠绕她?
素云?秋月?她们为什么会多次出现在她梦里。她们是谁?
难道这是她丢失的记忆中的一部分?为什么总觉得那一段记忆很重要?
陆儿左思右想,她想不明白,多想就是头疼的很。还是不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