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她从床上坐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神情恍惚,额头直冒汗珠。.她眼神望了望她房间的每个角落,此时寂静的只听得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拉了拉被子,把被子盖在胸前。嗒的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面,惊得她身子一跳。她小心翼翼的试着往声源望去,原来是她放在床头的贝壳掉在地面。她拍了拍胸脯,然后俯下身去,把掉落的贝壳捡起来,放在原处。
继续睡吧!
陆儿重新躺好了。可是闭上双眼睛,噩梦里的场景又历历在目。她又猛地睁开了眼睛,不敢在睁眼,努力的不去想刚刚的噩梦,但不去想,噩梦不由自主得就植入了她的脑海,清晰可见。一大连串的问题都到了脑海,是不能阻止的会去想,让她很头疼。
陆儿辗转了片刻,想想,还是不睡了算了!捱一两个时辰,估计就要出发去京城了。
陆儿就这样,平坦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得望着床顶。京城是个什么样子的?皇宫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呀?京城和金陵一样繁华的吗?
万籁俱寂,天空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亮光。
姑娘们都起了床,迅速的梳洗,然后开始搬道具,舞服啊,乐器啊,戏服啊,唱戏用的锣鼓啊,等等。都搬到门外停着的车上去。
天还未亮,所以门前的街道十分的空荡寂静,东西放在车上,大家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弄出的声响,在空荡的街上都能听见重重叠叠的回声。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所有的道具全部搬上了车子。她们自己也上了马车,正式启程。
总共有四辆,三辆是载了人的马车,剩下的一辆是板车,比较笨重的道具都放在了板车上,比较贵重容易弄坏的就随身看着。
四辆车轱辘轱辘的行驶在街道上,驶向了金陵的街角,然后又驶向荒郊野外。
走到目的地,金陵城的码头,天已经完全亮了。
这个大清早,码头上就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络绎不绝的还有人来。她们来的似乎都是晚了。
码头上拴着一只大船,旁边一个凉棚,被风吹日晒的泛白。钱馆主走过去,拿了一袋银子给凉棚内坐着的一个人,走回来了,便让他们众人搬道具。
她们下了车,卸下车上的道具,开始把道具搬到船上去。.
由于道具太多,所以,来往次数也比较多,天越来越亮,人就越来越多,此时变得十分拥挤,她们时不时的在搬东西,看似是她们把交通给堵塞了似得。
“你们能不能快点啊!没看到后面这么多人在等着!”凉棚内呵斥她们。
“你这个人吵什么吵啊,我们这不是在搬吗,没看见我们道具多啊。有本事你来搬上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琼枝回骂道。
那人被琼枝的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态度好了点,“唉,你们快点啊。”
陆儿嗤的讥笑了一声:“姐姐,你真厉害。”
“对待这样的人就得用这样的方式,学着点。”琼枝笑道。
“琼枝,你这强悍的本事我们陆儿怎么学的来。”一个姑娘笑笑。
“香草,小心我揍你。”琼枝挖了一眼。
“咱们真要快点了,车上还有那么多呢。”抱着琴的烟萝笑了笑。
过了不久,道具都被她们搬了上去,她们也都上了船。
不多时,船开动了,似乎能听见船上客商的呼声。
船划过的地方,荡开了两条大水花。姑娘们站在船头,望着远处。船头还有站着许多的人,朝送他们的朋友告别,有的在招手,有的在呼喊。
船离开了码头,与金陵那个方向距离拉开的越来越大,渐渐的被一层朦胧的薄雾笼罩。那边的人看来,他们似乎是消失在了这个水面之上。
这次去皇宫表演,姑娘们是十分高兴的。有的姑娘趴在船的栏杆上,有的姑娘手中拿着一些瓜果在吃,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陆儿则是在一旁发愣,时不时得与问她话的姑娘答个话。
一个姑娘手中拿着一个大苹果在吃,“陆儿,我还是好奇皇宫是什么样子的。”
“哎呀,珍珍,咱们去了就知道啦。”陆儿笑笑。
“我们想象了那么多次,也不知道会是哪个哦。”香草笑道。
“还有啊,不知道皇上,皇后,太子长什么样子哦。”一姑娘折着手指数。
“咱们要登台表演,他们看咱们表演,所以,咱们一定能看到他们。”一个接话道。
“可不是。就是不知道看不看得清。”珍珍转头看过去。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姑娘,只见脸色苍白,忙问:“绿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我感觉头好晕啊。”绿袖神色恍惚。
“我也是,头好晕,好想吐。”绿袖身后的一姑娘也道。
话音刚落,两个人站起来,对着水中,呕呕呕……
绿袖等几个姑娘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不出来,也还在吐。
这个时候,又多了几个姑娘吐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珍珍问。
“她们这是晕船,坐不得船的。”琼枝走了过来。
“啊?晕船。”众姑娘震惊,立即就明白了。
“还好,带了些甘草鄙,咱们先进去。”陆儿忙道。
众人把晕船的姑娘都扶进了船舱内,几个姑娘草忙去拿甘草鄙。
“绿袖,采芹,你们几个先躺下休息吧。”烟萝扶着她们躺下。
“甘草鄙来了。”珍珍等几个姑娘把这些全部拿来了。
“快快快,含些在口中,就舒服一些。”陆儿忙道。
几个晕船的姑娘都服用了些带来的甘草和鄙,就睡下了。
渐渐的又多了几个姑娘感到眩晕。晕船毕竟不是现在就能治好的病症,吃这些也只能缓和一下,要还要三天三夜才能到京城,晕船的姑娘,那不得折磨死去。
一时,屋子里也都无话了,都唉声叹气的。
外头风光无限好,船缓缓的在水面上前行着,站在船外的人,寥寥无几,显得格外的清冷。
三天后……
晕船的姑娘已经像是脱了水的干尸,不晕船的姑娘也都感到十分的疲惫,都躺在床上,来时期待万分,像是喜鹊一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现在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这一天半晚,夕阳西下之际,她们终于抵达了京城。
姑娘们下了船,个个有气无力,百般聊赖的。
钱馆主也是十分无奈,连声叹气,这次来京城,把姑娘们可折磨得惨了。她花高价雇来了一些搬运的人,把道具搬来雇来的几辆马车上。
姑娘们坐在马车内也都是软巴巴的坐着,你靠在我的肩膀,我靠在你的肩膀。双眼睛闭,不是再睡,只是,睁开眼睛都不想睁了,她们感觉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就像是飘在空中,全身上下似乎写着个累字。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京城的市井。姑娘们原先是想着怎么在京城玩一玩的,现在什么也不想玩,什么也不想看,只想躺下睡觉。
钱馆主赶紧的找了个客栈,给她们准备了房间,姑娘们随便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了。
陆儿虽然不晕船,但是她也很累,洗漱了也准备睡觉。觉得睡前要先去方便一下,现在不是烟百会,而且不是在金陵,这个陌生的客栈,到了深夜起来,会很恐怖的。
于是,一溜烟的出了门,找到了茅厕方便了。然后又一溜烟的回来了。
站在门前她傻了眼了,出门之前忘记看她刚刚是在哪间房了。这家客栈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她对这里也不熟悉,根本就分不清哪间房是她的了。
怎么办呢?她想了想,看看有没有人,这家客栈生意这么红火,客房肯定爆满,没有人的估计就她房了。她悄悄的把其中一间房的门打开一个小缝,瞧了瞧,没人唉!然后又把另外一间房的门打开,一看,啊9是没有人在。那怎么办?
于是,她又观察房间有什么不同,回想她出门之前做了些什么。两间房间的布局,与脑海里的想象形成了对比,看到一间房的桌上的茶具有人动过了,她想想,她出门前没有喝过茶啊。应该不是这间房。
她眼神看向的旁边的一间,那就这间了。对!就是这间\肯定。她直接走了进去。
走进房,直接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须臾,她就睡着了。
月黑风高,夜凉如水,将近亥时。
陆儿已经睡的像粽子香了。
嚓的一声,屋门开了,走进来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面色一沉。朝床走了过去,不紧不慢,无任何的脚步声。走到床前,发现竟然是一个女子。蹙了蹙眉,面无表情瞧了片刻……
陆儿完全不知情床前有人,转了个身继续睡,嘴角还露出浅浅的笑容。
白衣男子也没有吵醒她,转过身,出去了。
这一晚陆儿睡的很好,半夜都没有醒过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