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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洛歌皱眉地四处看着,起身握住了腰上盘着的鞭子,“是谁?”清脆的回荡声仍在。
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垂眸看着地上白色的身影,仿佛云雾缭绕中的仙子,他端起酒坛仰头饮酒,清亮的酒液滑落到了凰洛歌身上。
她抬手摸了摸脸,是酒的味道。
皱眉抬头,她纵身跳到了树上,张开双臂保持平衡,“你是谁?”凰洛歌看向树上的男子,他穿着补丁满布的衣衫,长发不羁地披在身后。
唯有抱着酒坛的那双手和脸是干净的,他看着凰洛歌笑了笑,“不错,还是一只会爬树的松鼠。”凰洛歌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意思?”
这座山鲜少有人上来了,居然还有人敢爬上山边的树,凰洛歌微微歪头看着怪人。
“自己理解,喝不喝?”他从身上接下一个葫芦,丢给了凰洛歌,也不管她是否能接得下。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凰洛歌还是一把接住了。“喂,你到底是谁啊?”凰洛歌再次不厌其烦地问着第三遍,怪人喝着酒斜眼看着凰洛歌,“圣人。”
凰洛歌嘴角抽了抽,眼底有些冰寒,“你在忽悠我。”生气了,凰洛歌心底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圣人还穿成这个样子?忽悠她至少穿好点吧。
圣人勾起了嘴角,坐了起来,第一次正眼看着凰洛歌,这时候凰洛歌才看清楚了他的眼睛,凰洛歌的表情呆滞了一秒,随后恢复了冰寒。
这双眼睛怎么有些熟悉呢,好像……赵天喻的眼睛,这是凑巧呢,还是他们两有什么关系?
不会吧,赵天喻虽然被流放了,但好歹还是一个王爷,淑妃那边的人也都不在了,能和皇室牵上关系的不会落魄成这样吧。
“我哪忽悠你了?难道你见过圣人?还有丫头 你别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会想多的。”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凰洛歌身边的树枝上,倚靠着枝干看着凰洛歌。
凰洛歌脸色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脚一滑朝着树下跌落,心一慌竟然忘记了用轻功,圣人看着凰洛歌跌下去了皱眉去拉,但是凰洛歌跌落的速度太快了。
完了,这可是斜坡,摔不死也会滑落到了悬崖。
三年的寿命不会今天就玩完了吧。
腰上一紧,凰洛歌脸色苍白,赵天喻好笑地抱着凰洛歌,抬头看向树上,微微诧异,“五弟?你怎么在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凰洛歌睁开眼睛。
发现赵天喻的手还在自己的腰上,脸迅速恢复了红润,立马推开了赵天喻。“三哥?真的是你。”圣人的声音很是激动,从树上麻利地爬了下来。
他激动地抱住了赵天喻,眉眼之间满是激动。赵天喻在他肩上拍了拍,脆响声撞击着山谷,“长高了,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赵天喻嫌弃地看着赵天麟的一身补丁。
“我这是圣人。”赵天麟不满地解释着,“你说是不是啊丫头?”赵天麟转眼看向一旁呆滞的凰洛歌。
“你居然是五皇子?”一身落魄样居然还是皇子,凰洛歌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天麟得意地轻咳了两声,“本皇子难道不像是皇子吗?”像?像个鬼啊。
至于凰洛歌回去都是晕晕乎乎的,上辈子一辈子都没有见到的五皇子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夜仇载着凰洛歌和赵天喻从小路上进了京,独自骑着黑马赵天麟郁郁不满,早知道自己就勤加练习骑术了,错失了这么好的时机,这个小丫头也真有趣。
有趣的凰洛歌靠着赵天喻轻声问道:“他真的是五皇子吗?你确定没认错?”赵天喻低头看着凰洛歌一脸狐疑,哑然失笑,“嗯。”
凰洛歌嘴角抽了抽,偷偷地看了赵天麟一眼,后面的赵天喻冲着凰洛歌咧开了一个灿白的笑容。
相传五皇子是皇帝很宠爱的一个皇子,所以比其他的皇子更加自由,游山玩水的,逍遥自在,而且还是一个气宇轩扬,满腹诗经的一个才子。
而今天这个才子却变成了济公……
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的,亏她以前还有扶植赵天麟的心思呢,现在想想,还是顶不上半个赵天喻。
她抬头看着赵天喻,赵天喻目视前方,气质淡薄冷冽,察觉到凰洛歌的目光,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放慢了速度,凰洛歌摇摇头,“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夜仇这么乖?”除了她就没有别人能骑在夜仇的身上了,严重的只要摸一摸夜仇就会被夜仇给踢上。
“喂了些桂花糕而已。”赵天喻淡淡地说着,嘴角勾起一个温润的弧度。凰洛歌眼角抽了抽,吃货!!
但是凰洛歌心里明白,赵天喻能这么轻易让夜仇接受,不仅仅是因为那桂花糕的。
“安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突然,赵天喻冒出了这一句,凰洛歌愣了愣,“不愿……”见凰洛歌久久没有答话,赵天喻有些失落。
“可以。”凰洛歌嘴角扬起,眉眼弯弯,赵天喻低头看着她的笑容,眼底温柔如初,笑容温润如玉。
快马飞驰,四周景色变化如影。
赵天喻带着凰洛歌直接到了凰府的后门,“慢点。”他扶着凰洛歌下了马,轻声提醒道,目光温柔如水,随后而来的赵天麟跳下马,走到赵天喻的身后,含笑看着凰洛歌进了府。
“这丫头还有点意思,会武功还胆子大,枉我走南闯北了几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大家闺秀。”赵天麟目光奕奕地看着漆黑的木门。
赵天喻略微皱眉,“别打她的主意。”声音骤然冷却。
赵天麟诧异地看着赵天喻,挑眉,“莫非……三哥你看上她了?”从小也没见三哥这么对他说话过。“不是,总之你别去招惹她,凰家和楚家不好对付。”
未待赵天麟说完,赵天喻眉一皱打断了他的话。
“也是,凰家和楚家确实不好对付。”赵天麟一想,赞同地点头,赵天喻心底松了口气,但面目却深沉如海,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走,我们去喝酒。”
暮色来临,浅浅月光倾洒在望江楼上,此时此刻的望江楼如一位含羞带窃的待嫁新娘。
一身乞丐装扮的赵天麟大刺刺地走进了望江楼,打瞌睡的小二撇了他一眼,“走走走,这里没有可以施舍的了。”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走上前准备赶人。
赵天麟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锭程亮的银子,仿佛披上了华贵的月光一样吸引着小二瞪直的眼睛,赵天麟抛了抛银子,转身就作势欲走。
小二赶紧一搭帕子,满脸盛着灿烂的笑容,“客官请留步,我们望江楼刚刚进了几坛陈年好酒和江南的一些海鲜,不知道客官可否赏脸。”
走到门口的赵天麟转身,笑得如沐春风,“那,都上一份吧,剩下的算是大爷给你的小费了。”赵天麟把手中的银子丢给了小二,上了二楼。
无需引路,赵天麟径直地朝着最后一个包厢走去,到了门口,“你去准备吧。”小二诺诺连声地应着等小二离开了赵天麟才走进了厢房。
纤长俊拔的身影屹立在窗前,月光剪影了他的箫凉,贵气逼人的气质中还参杂着萧凉冷漠,赵天麟随意地躺在了摇椅上,“真是好久没来这儿了。”
赵天喻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你没来过?”
“物是人非,来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赵天麟点点头,自己到了杯水,居然慢条斯理地浅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赵天喻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只有屏风处的帘子微微动了动,等小二上完了菜离去的时候,赵天喻才从屏风后面出来。
他拎了两坛烧酒就直接去了屋顶,赵天麟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端着酒菜从暗道上了屋顶,唉,有武功就是方便。
众星拱月,皎月高傲地被环星簇拥着,看似风光无限。
赵天麟一把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拎着酒坛坐在赵天喻的身边,仰头赏月,“这种感觉真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赵天喻侧头看着他,平躺在屋顶上,双臂枕着头,幽深的眼睛内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嗯。”他轻声应和。
“小时候我们总是偷跑出来玩,玩到宫禁时间才回去,每次都是淑妃帮我们打掩护,还……”欢快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赵天麟略微小心地看了赵天喻一眼。
“还亲自给我们做糕点。”赵天喻一笑,沾染着忧伤的弧度,银色的月光描绘着他刚毅俊朗的线条,“荷花糕是她最擅长的。”
那清香的味道犹在唇齿间流连。
叹息声随风飘散,赵天麟的眼底流露着无奈和愤怒,他拿着酒坛灌着酒,汗水挥洒,“三年前,我在宿州得知淑妃去世后就赶了回来。”
当年他因为一个青楼女子的拒绝醉生梦死,却看见了官府的榜文,他立马去找当地的官员表明身份,骑了千里马带上干粮,不眠不休地赶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