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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之后,三皇子害死含妃的事情在京城穿得沸沸扬扬的,他进宫找父皇对峙,接过却是父皇把他软禁了,等他偷偷地溜出来来后淑妃和含妃已经下葬了。
心中有愧,他也不敢去忞州了,直接离开京城了。
“你能回来就好,对了,在信中你提到的那位红颜知己怎么样了?”他坐了起来,俊朗的眉眼中满含的是对弟弟的关怀。
赵天麒叹了口气,摇摇头,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摩挲着手中粗糙的酒坛。
赵天喻勾唇一笑,拍拍赵天麒的肩膀,“今宵有酒今宵醉,我们兄弟好多年没这样坐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酒了,来。”两人笑着碰了酒坛,流转着如霜月光的酒液荡漾。
脆亮的鸡啼响起,一遍一遍回响在风起云涌的京城之中。
宿醉的赵天麒揉眼坐了起来,身边只有两个空荡荡的酒坛子还有一个布条,脑袋还有些尖锐的疼痛,他甩甩头,扯过布条:忞州再见。
苍劲有力的几个血字简洁直白,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墨绿色的森林中,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身白衣的赵天喻面如冠玉,俊脸上一如既往的寒冷坚毅,腰上缠着一把墨色宝剑。
他胯下的千里马速度如飞箭一般,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急切的心里,也比往日快了不少。
“神医在哪?”赵天喻三日急速地回到了忞州,刚刚下马就匆匆地找到了越离,原本清明的眼睛却因为几夜的奔波和不眠染上了血色,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越离刚开始有些惊讶,毕竟才三天的时间,常年的训练中必不可少的就是面对突发情况,他恭敬地俯首,“回主子,有人说在江南发现了神医的踪迹。”
说实话,越离有些担心,万一神医又离开了江南呢?郡主之于主子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这么多年他是看在眼里的,这样给一个希望,若是希望破灭了呢?他不敢想象。
赵天喻点点头,“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去江南。”他转身回房洗漱一番。
速度对于一个合格的暗影来说是绝对的,当赵天喻换了身衣衫出来的时候,黑马就站在府前,甩着黝黑的马尾,扭动的马嘴边上还有些草渣。
“主子,准备妥当。”越离和另一位暗影恭敬地站在赵天喻身前,“嗯,以后就称呼我公子就行,不要暴露身份。”赵天喻颔首,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几丝警告的意味,两个暗影应了声。
三匹颜色不一的马上,三个各有千秋的俊男,风一样的速度越过街面,唯有赵天喻带了一个银色的面具。
京城中经历了鼠疫后,权贵之中的战争稍微平息了,恐怕都是劫后余生的感受。
凰洛歌照样地过着自己舒服的日子,而楚嫣母女却因为准太子妃的身份更加地没有空去找凰洛歌的麻烦,安云阁的人表面上都是开开心心的,似乎一切都平静了。
但私底下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地开心起来。
在经过凰寒玉的首肯后,安予进入安云阁的次数也明显的增多了,眼看着凰洛歌日渐消瘦,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安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原来如风淡雅的男子也每日都皱着眉头。
病得厉害的凰洛歌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时日不多的人不是她一样,偶尔还劝安予别太心急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白桃常常带着孝子来探望凰洛歌,每次都是当着凰洛歌的面笑得很开心,但是一转身就眼睛红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所有人的中心都绕着凰洛歌,但是凰洛歌却是真的很平静。
凰寒玉下了早朝后,第一件事就去了安云阁,看着凰洛歌睡得正香,消瘦的脸颊却让人心疼得难受,凰寒玉静静地在她床头坐了几个时辰后才去书房。
芸香和灵香时时去摸凰洛歌的额头,生怕她什么时候又发烧了。
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紫霞漫步天空,悲伤的紫色弥漫在房间,一双沉静的眼眸睁开,晶亮亮的,好比天边的一颗孤星,虽然孤独,却也可与月争辉。
刚刚进来的安予有些欣喜,“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他的嘴边不可抑制地扬起,就算是灵香也看得出安予心情的愉悦。
“安公子不妨去赌局,准能一赌成富。”凰洛歌笑得眉眼弯弯,双颊的梨涡很是醉人。
房间内的几人都因为凰洛歌的清醒而发自内心的愉悦,安予笑了笑就退出去,灵香和芸香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凰洛歌更衣洗漱。
开始凰寒玉心疼小女儿,想要多派几人来伺候,却被凰洛歌一口拒绝。
灵香唤了安予进屋,安予也规规矩矩地把完脉,温柔地询问着凰洛歌的感受,“嗯,恢复得不错,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凰洛歌心底对自己的病情也一清二楚,却还是点点头,说了句,借你吉言咯。
安予和芸香灵香陪着凰洛歌在花园里转了会,凰洛歌吃的东西也多为清淡,看着一桌子丰富的菜肴凰洛歌就感到头疼,“灵香,下次不要做这么多了,浪费。”
灵香笑嘻嘻地点头,“你不要光点头啊,下次你再做这么多我就什么也不吃了,你们陪着我一起吃吧,一个人吃着没胃口。”凰洛歌有些无奈,招呼着两人坐下。
到最后,凰洛歌还是没吃多少就犯困,一沾着床就睡下了。
灵香和芸香觉得脸上有些冰凉,手一摸,原来早已泪流满面,小姐之于她们,就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吹了蜡烛,两人就提着灯笼走了,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凰洛歌。
日复一日,凰洛歌也知道她们表面上装出来的快乐,她心里却是无限的担心,要是哪天她真的在睡梦中死去,这两个傻丫头该怎么办呢。
没人在凰洛歌耳边提死字,也害怕哪天从凰洛歌房中传出这样恐怖可怕的字眼。
凰府中来提亲的也不少,反而更加络绎不绝,以前是为了求娶凰洛诗而来,这下所有人都转向了病殃殃的凰洛歌,虽然不指望着她生下一男半女的,但是就凭着她准太子妃嫡亲嫡亲的妹妹和凰府楚府的掌上明珠的身份也够他们起歹心了,更别说还是倾城倾国的容貌。
凰寒玉不忍心拿这些事去烦凰洛歌,也不想自己捧着手心的女儿错过了良人,每次都是婉转地打太极,说得每个人都心里舒服,却又没有答应把女儿许配给谁。
温婉清秀的江南,如一个美貌清秀的女子,让人流连。
在江南呆了几天的赵天喻也没有错过凰洛歌那边的消息,看着信上的描述,赵天喻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蜜蜂了,心里难受却又找不到一个发泄口。
“公子,神医……离开江南了。”越离犹豫了许久,还是如实地告知了赵天喻。
赵天喻手一顿,嚓的一声,他手中的笔应声而断,“你说什么?”清冷的声音中仿佛无喜无悲,只是简述问着一个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问题。
跟随赵天喻多年的越离岂会不知赵天喻此时内心的怒火足可以毁灭一座城池了,他再次地复述了一边,抿唇,“公子,神医是被一个人带走的。”
谁敢抢他的人!赵天喻怒火滔天,脸上却没有表现半天,他压住了心中随时可以喷涌而出的火焰,“什么人带走的?是死是活?”
越离抱拳,脸色平淡,“还没查出来什么人带走的,但神医还活着。”至少那些带走神医的人并无恶意。
赵天喻点点头,“继续查,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听到神医的准确位置。”
“是。”
神医的名声远扬四海,想要带走神医的人也不止他们,看来,寻找神医的路还很艰难。
天色未清,凰洛诗就被丫鬟玥儿给叫醒了,她早上有起床气,眼睛还没睁开就一掌甩在玥儿的脸上,玥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脸火辣辣的疼也只能忍者,给凰洛诗找出了衣服伺候她穿上。
楚嫣皱眉,看了眼玥儿,玥儿福身退了出去。
现在凰洛诗还没睡醒,连楚嫣都没认出来,囔囔着让她滚过来服侍什么的。楚嫣也不出声,站在原地,由着身边的嬷嬷扶着,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撒泼。
半响,没人服侍的凰洛诗气得一脚踹翻了凳子,“大胆奴婢,竟然敢怠慢本宫!”
听到这句话,楚嫣上去,一巴掌打在了凰洛诗的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凰洛诗瞬间清醒,看着楚嫣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个字,“谁教你这么说的!”楚嫣冷声呵斥。
虽然她是准太子妃了,但是本宫这一个自称也只能是嫁到皇宫后才能说的,谁这么大胆敢陷害我们凰家。
“女儿错了,娘,我这不是没睡醒说的胡话嘛。”凰洛诗上去,搂着楚嫣的肩膀嘟着嘴撒娇,楚嫣的心软成一片,看着凰洛诗就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一样。
她叹了口气,“以后得改改你这个脾气了,要是早上叫你的不是玥儿而是你的夫君呢?凭着你咋咋呼呼的性子还不得受多少罪,还有,到了皇宫以后啊,定要谨言慎行,这宫中耳目众多,哪有闺阁之中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