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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例行的早朝成了凰寒玉最烦心的事,一下早朝就急匆匆地赶回府,还没到安云阁就传来了太子殿下来了的消息,他皱着眉头,调转方向去了前厅。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凰寒玉弯腰作势跪下,双膝还没沾地就被一双大手给扶着,他抬头不解地看向穿着黄色朝服的赵天汉。
赵天汉拽起了凰寒玉,“听说以安又病了,现在怎么样了?”紧皱的眉头,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盛满了着急与担忧,刚刚匆忙赶来的凰洛诗身体僵了僵,脸上娇羞的笑容不尴不尬地僵在脸上。
楚嫣也跟着皱眉,停住了脚步,里面的人没有发现他们。
提起凰洛歌的病情,凰寒玉也幽幽叹息了声,“请来了神医,但终究是女儿身,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八九成。”这神医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两人说着说着就朝着凰洛歌的院子走去,楚嫣拉上呆愣的凰洛诗往回走,不紧不慢地走着。
而凰寒玉和赵天汉都急着去看望凰洛歌,脚程自然很快,不久两行人就撞见了,凰寒玉皱着眉头,狐疑地看着两母女,“以容,你不好好在闺阁中呆着,出来作甚?”
若不是当着凰寒玉的面他就出声质问了,凰洛诗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慌张之余就紧捏着自己的手绢,手足无措地看向了脸上满是不耐的赵天汉。
一心着急去看凰洛歌的赵天汉压根没注意到凰洛诗的眼神。
“老爷,以容今天可是挤出时间来陪我去看她妹妹呢。”楚嫣端庄的笑容温和又不失礼仪,凰寒玉看了凰洛诗一眼,眼中的怀疑不加掩饰,“嗯,那就一路吧,太子殿下,这边请。”
几人之中凰寒玉的速度最快,走在他身后的凰洛诗狠狠地绞着手绢,满脸不甘。
还未走进安云阁一阵悦耳的笑声飘了出来,凰寒玉喜不自禁地跨进了安云阁,其乐融融的院子里突然闯进了几位不速之客,灵香芸香赶紧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规规矩矩地站在凰洛歌的身后。
见凰寒玉来了,凰洛歌起身相迎,“爹爹,你怎么来了?……”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看到凰寒玉身后的赵天汉,凰洛歌脸上的笑容一僵,自然地换上了端庄贤淑的微笑,盈盈一拜。
赵天汉看着她,心中隐隐作痛,上前扶着她的肩,“快起来,你身体不好,以后就免去这些俗礼。”
凰洛诗见了更是恨不得扑上去扯开赵天汉的手,心中对赵天汉的失望也统统推到了凰洛歌身上,归咎于凰洛歌狐媚惑人。
肩膀处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熟悉的温度,凰洛歌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竟不由自主地看向低着头的男人。
他没有动过一毫,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戾气,还好在场没有人注意到他。
不知道为什么,凰洛歌嘴角上扬,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
赵天汉悬在半空中的手僵着,半晌才尴尬地垂了下来,“咳咳,雅云,你身体没事吧?要不我让太医来看看。”他没有用尊称,平凡又朴实的我,这个自称她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她诧异地快速瞟了赵天汉一眼,他脸上的关心不像是在作假,“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女身体已无大碍,不必麻烦太医了。”凰洛歌福身,悦耳柔顺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疏离,却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就是凰洛歌,一个看似温柔亲切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除了她在乎的人之外。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了几句,每次赵天汉关切的话总会被凰洛歌柔柔地弹了回去,几番交战下来,赵天汉身心疲惫地告辞离开,一直充当路人甲的凰洛诗贴了上来,含羞带怯地看了几眼赵天汉,然后貌似娇羞地低头,“太子殿下,臣女送送您吧。”
虽然不合乎礼数,凰寒玉也无暇去顾及已有婚约的二人,故没有训斥她。
“不用了,凰小姐请留步,本宫下次再来拜访。”赵天汉冷冷看了一眼做作的女人,不知不觉地拿她与凰洛歌比了起来,却发现除了年龄,她还真没有比凰洛歌长的。
凰寒玉引着赵天汉离开,凰洛诗把所有从赵天汉身上受的气一股脑地发在了凰洛歌的身上,“我警告你,太子是我的!”她瞪了凰洛歌一眼,看着在场的都是凰洛歌那边的人也没敢动手动脚,只能狠狠地瞪着她。
一旁的楚嫣皱眉,微微用身子挡住了凰洛诗,“你姐姐说话直,你也别怪她,女人啊,就得信命,既然你无缘和太子佳偶天成,那就敞开心怀地祝福。”
她说完就拽着愤恨的凰洛诗离去。
闹腾的人离去,安云阁却陷入了安静之中,白桃不着痕迹地撇了赵天喻一眼,轻声叹了口气,走到凰洛歌的身后,素手搭在她的肩上,无声地安抚着。
“以安,你母亲自幼丧母,我也无暇顾及她,是我的原因导致她性格有些偏执。”坐在首位的楚项幽幽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直摇头。
凰洛歌微微一笑,“外公,这哪能怪你,只能说以安和她没有那个缘分,谁也怪不着。”
楚项看了赵天喻一眼,心中衡量了一番。
应付了赵天汉和凰洛诗之后,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的凰洛歌有些疲倦,白桃柔声劝着她去休息,楚项看着凰洛歌点点头,“外公和你小舅舅坐坐,你先休息吧。”
凰洛歌抱歉地笑了笑,福身告退。
看着她进入了内室,楚项脸上慈爱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他转头看向了依旧低头装着小厮的赵天喻,压低声线说道,“小子,过来。”
白桃和楚易挑眉,努力抑制嘴角忍不住扬起的笑容,楚项瞪着两人,两人笑容瞬间收敛,笔直地站着,认真得像是在战场上的小士兵一样。
虽然楚项已经不在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但是久征沙场的气势是烙在骨子里的,无论何时都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事竟敢瞒着我,当我是三岁孝吗?啊!”
此时楚项也没忘记凰洛歌在隔壁休息,他说得小声,但白桃和楚易也听得清楚,两人都是一副认真的表情,连孝子都忍不住嘻嘻地笑。
两人虽然是一副乖乖认错的姿态,但楚项也没打算和他们计较,冷哼一声就算事情过去了。
赵天喻也不避讳地抬起头来,一双冷凝的眼睛看着楚项,冷静自持的态度,楚项在心中默默点头,这孩子不错,至少比赵天汉要稳重。
“听闻你五岁便能下棋,十岁和邻国战王对弈也不输一分,三皇子可愿意和小儿下一盘棋?”楚项手扣着椅子,身子微微前倾,摆明了就是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楚易和白桃心中咯噔一下,嘴角抽了抽,原来是在这给他挖了个坑等着呐。
赵天喻看了一眼楚易,干脆地点点头。
楚项让人拿来了一盘棋子,赵天喻楚易两人对面而坐,茶香袅袅,模糊了他清秀的脸庞,隐约可见他冷清的眼神,骨节分明的手指纤长,夹着一枚莹润的墨棋。
随着楚易眉头越皱越紧,棋盘上的白子黑子越发的增多,楚易甚至都能感觉到赵天喻的相让,他略显忐忑地看了眼楚项,只见他专注地看着棋盘,眼睛中印着黑白两色的棋局。
这一战,赵天喻若是赢了,就过了楚项这一关,但他楚易却惨了呀。
“楚大人。”见楚易皱眉看着棋盘,还去拿棋子,赵天喻轻声提醒。楚项一巴掌呼在楚易的后脑勺上,怒骂:“没用的东西,回去给我抄书!”
楚易痛得眼泪汪汪的,委屈地看着自家的妻子,一双湿漉的眼睛写满了‘求安慰‘。
白桃笑得眉眼弯弯,耸耸肩,摊手,无奈地表示自己也不行的呀。
赵天喻默默地收拾残局,不多说一句废话他手法奇快地把纵横交错的黑白两子分好,手一拨黑白色的棋子就各回各屋,各找各妈了。
楚项摸着胡子,笑呵呵地看着赵天喻,楚易在心中愤愤不平地囔着;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天喻啊,你觉得我们家以安怎么样?”楚项凭空地丢出一句话,把白桃和楚易都炸得浑身冒冷汗,赵天喻指尖一颤,微微低头,“她……很好。”
……
那天以后楚项就打道回府了,顺便把自家的儿子媳妇孙子也给带了回去却独独留下了一个“身份不明”的赵天喻,神医沈柏却清闲了很多,每天在厨房溜达着,看着什么好吃就索性来一口,还美名其曰盯着药膳。
但是看在凰洛歌气色越来越好的份上,凰寒玉和赵天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让他在府里蹦哒着。
凰洛歌的精气神明显好了很多,有时早上还会起来打坐吐纳,在这时,赵天喻就站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她。
不知不觉中,一年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