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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宫门口喊了一声“皇后驾到”的时候,王嫣然的心陡然颤了一下。
身边的侍女一手稳稳地搀扶着她,正欲要走向铺就华丽的大红地毯,周围绣着刺眼的金丝花纹,在空中阳光的照耀下,侍女的眼睛也看得花了。
可是身边的皇后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皇后娘娘,该咱们走了。”侍女在一旁提醒一声。
她是王府太傅的女儿,王舟的掌上明珠,由于被魏宰相看中了王家,王嫣然才有机会得到六宫之首——皇后。
然而——她本人并不叫王嫣然,她叫安悦!
安悦始终都记得就在此时成为皇后的她,之前她却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变异!
她穿越了!
安悦还记得她刚刚被小公司炒鱿鱼,理由很简单,她不能胜任她现在的职位,所以被老板解雇了。
可是她心里清楚,老板之所以解雇了她,是因为那晚她不小心碰到了老板与秘书幽会。
老板有家也有妻子,所以安悦成了老板的眼中钉肉中刺。
最后安悦走出公司的大门,在路上她走得很消沉,却不知她已经闯过了红灯,随之而来的就是汽笛声凄厉地震醒了全世界。
安悦自己以为死掉了,这样就可以去极乐世界去了,但不成想她第一眼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眼前一位胖女人晃醒了。
胖女人见她醒来,不等安悦环顾四周,就叫人把她带到了另外一个黑暗的密室。
密室里站着一个人,听胖女人说那人是做大官的,不愿透露姓名,还说把安悦卖给那个大官,算她修来几世的福分。
那人只看了一眼安悦的脸,就点头说了极少的字:“长得很像,就她了!”话音一落,一叠子银票在胖女人眼前晃拔。
晃得胖女人脸上生花,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如星星般随着银票晃。
“够吗?”那人深沉道。
“够够够!”胖女人可乐得开了花,这是她平生做人贩子第一次得到了一大笔桶金。
最后,安悦莫名其妙地交给了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那人把安悦带到了豪华的宅院,在安悦眼里,那不过是最豪华的古建筑,再抬头一看是“王府”烫金字。
之后,安悦在王府里享尽了荣华富贵,过起了王府大小姐的生活。
就连王府的夫人对她疼爱有加,直说:“你简直是我女儿的转世!”
王府的下人也都拿安悦当王府小姐看待,对她恭敬有加,只因为安悦的脸极像刚刚过世的大小姐王嫣然。
王太傅为了培养安悦成为未来皇后,就找来最好的老师教她琴棋书画和宫廷礼仪。两天的日子虽短,然而安悦的琴棋书画一夜之间便样样皆通,连王舟都对她的才艺深感意外,再看她的身形和样貌极像他过世的女儿,很快王太傅和他的夫人就把安悦当成了他们的掌上明珠,视为已出。
之后,安悦马上就要进宫当羙国第一位皇后了,王府把最好的首饰和陪嫁送给安悦,让他们的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入皇宫。
王府的嫁妆是全国最好且又最奢华的,许多大臣家的小姐们都极为羡慕王府的女儿有丰厚的嫁妆,又成为羙国的皇后。
就这样,安悦变成了王嫣然,大婚的第一天,她穿上了羙国最名贵的华袍为嫁衣,带着沉重的凤冠,头上一盖红头,众丫鬟和侍女便把她扶上皇宫的凤銮车,从王府众人和王太傅、王夫人目送中渐行渐远。
“皇后娘娘!”
王嫣然回过神来,一头红布由于遮住了双眸,看不见外边的繁华又严肃的皇宫,侍女紧紧搀扶着王嫣然的柔荑,再用力一拉,王嫣然被动地随侍女走上了数百的石阶。
王嫣然耳听热闹的喜乐,跟着侍女逶迤经过了百官身旁,直往石阶上走。
魏宰相在百官首排,他正与石阶相邻几步,他自然能近距离地看到羙国皇后的一身红色华袍和她的红盖头。
只不过,就在皇后踏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他对着皇后的背影多了几分算计和诡异。
魏宰相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将领,此人就是魏寥的大儿子魏铭,只见他傲然抬头,仰视着云阶顶端的皇帝,见皇帝与他一样的年轻,魏铭就鄙夷和不屑地哼声道:“一个皇帝小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句无心的嘀咕声让魏宰相听见了,他不动声色地扭头低沉道:“瞒凝,不可无礼!”
魏铭听到父亲的训斥,尽管心里有万般不屑,但还是收起了桀骜不羁的气质,恢复仅有一分的臣子态度低下了头。
王嫣然走上了顶端之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侍女又拉她走到皇帝面前时,王嫣然又一次停顿在那里。
“娘娘~”侍女显得担心又着急,她怕王嫣然若是再不走到皇帝面前,估计皇帝肯定不乐意的,万一要怪罪下来,或者……无数个坏象惹得侍女担心受怕。
王嫣然正要喘息片刻,这时皇帝主动走了几步到王嫣然面前,侍女见到皇帝后,那一脸的焦急万分瞬间烟消云散,她从容地把大红花绸缎的一端交给皇帝,另一端则塞在了王嫣然的手里,然后飘过王嫣然时,她紧紧地攥了她衣袖一把。
王嫣然感觉到衣袖被侍女拉紧,就知道自己快要和皇帝拜堂了。
果然皇帝卫泾拉着羙国皇后进殿拜堂了。
太监洪亮的尖嗓子顿时响过百官之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皇帝和皇后前后拜了一次,最后对方在鞠躬一次,最后太监朗声道:“进入洞房!”
皇帝拉着红绸缎子带着皇后先面对阶下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纷纷对着高台上一一匍匐大地跪拜,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羙国皇帝和皇后接受了文武百官的朝贺之后,皇帝带着皇后进入了寝宫椒房殿。
椒房殿内,王嫣然正坐在床沿,袖口边绣着的金色国色天香此时被她拽成一团。
穿越以来,她头一次结婚,在前世嫣然也从未想过结婚的念头,她有过男友,可在前几个月分手了。
“皇上请掀开头盖吧。”耳边响起宫女的声音,她把喜枰呈现给皇帝。
卫泾看了一眼宫女手上的喜枰,伸手缓慢地接过,再走向新娘的时候,他心结突然一纠,脑海里的千丝万缕令他犹豫不前。
此女虽贵为皇后,却不是卫泾的最爱,哪怕她是他恩师的女儿,在他心里万般不耐。
他最爱的只有王昭仪一个人,其她女人岂能占用他的心,然而他的心只能装下一个王昭仪,留下最小的部分那就是太后给他的宋娘子。
罢了,谁叫他是皇帝,左右无法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
卫泾深深叹了口气,不管皇后有多美与不美都与他无关,因为——她只不过是挂名的皇后,而他也是挂名的皇帝,皇宫里的一切权利全都掌握在魏宰相一个人手里。
盖头一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皇后头上的凤冠,金色灼目,坠入金花。
嫣然只觉眼前一亮,真实的世界就摆在了她眼前,她抬眸张望,见一男子一身华丽红袍,手执喜枰,站在她面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王嫣然也如此这般盯着他看,见男子年轻气盛,面如冠玉,跟电视剧里的男子不相上下,可惜只少了现代男子坏的魅力,也少了一分成熟的气息。
果然别看他身形儒雅可观,是众古代女子的梦中多情情郎,可却不是王嫣然盘中的菜,跟她前男友比起来,王嫣然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总要缺少男人的独立性。
卫泾低眸观看他的皇后,凤冠下虽雍容华贵,但仔细看她的相貌,没有官家小姐的傲气,跟王昭仪比她多了一分娴静的气质,跟宋娘子比又多了一些鲜活明亮的色彩。顾盼神飞,光彩四溢。
卫泾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好起来,细心的宫女见状忙忙呈上两人的交杯酒。
卫泾拿了两杯金色雕龙酒杯,王嫣然见他要坐在她旁边,忙要放下了手中的金如意,伸手忙接过卫泾寄给她的酒。
“请娘娘和皇上合卺,祝皇上和皇后娘娘喜结良缘,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卫泾听完宫女的吉祥话,说了声:“赏!”
宫女喜着磕头:“谢皇上赏。”
王嫣然正无措间,贴身侍女首先开口道:“娘娘听你吉言很是高兴,给你个赏吧!”
王嫣然心机一动,便学着皇帝的说了一声:“赏。”
宫女更是喜得不断磕头:“谢皇后娘娘赏!”
王嫣然借机看向身旁伺候她的侍女,侍女对她笑着点头。
王嫣然这才放心刚才做的一丝不漏,扭过头去,卫泾正深情看着她轻柔道:“皇后我们该合卺了。”
王嫣然被卫泾的深情用心很不适应,第一次见面,便要一见钟情,这爱情来得也太快了,如果刚才卫泾的用心对她的只是好感,那还说的过去。
王嫣然除去浑身不自在,微微低下头,脸红一下,然后抬起红袖轻掩微笑,做戏十足,搞得卫泾看得痴呆,才凑上去与卫泾正式合卺。
如今皇帝大婚,卫泾自然住宿在皇后宫里,然而长乐殿却又耐不住寂寞了。
长乐殿是王昭仪主宫,现在她正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像整个宫内没有她能呆住的地方。
“娘娘,娘娘。”她身边的斐然也跟随王昭仪来回走动,她想劝慰一下王昭仪,可王昭仪就是停不住自己的脚步。
“娘娘您千万别生气,如今皇上大婚,在皇后娘娘那只住一晚上,转天他会记起了您会往您那去的。”斐然好心地劝慰王昭仪。
王昭仪听不进去,她只想着皇帝一定要来她宫里的好,从前皇上从未离开她左右,哪怕是宋娘子,卫泾白天或晚上呆在宋娘子才半天,出来立马到她那里歇息一整晚才会离开。
如今来了个皇后,又有女人跟她抢男人,而王昭仪因出身卑微,又不是宦官小姐家的,所以她的想法和举止难免不识礼数,做出好多后宫历代嫔妃不合规矩的事情,要是在前一代老皇帝那里,早被皇帝一道旨意要么降位要么逐去冷宫去了。
但是皇帝身边的女人只有王昭仪和宋娘子两个,又正逢乱世中,朝廷里所有的事都由魏宰相一个人说了算,就连皇帝都无法做主,可想而知,就连进献的嫔妃也都由魏宰相说了算。
王昭仪最终无法淡定下来,她望向门口外直冲皇后的椒房殿看去,那里红光四溢,到处喜气洋洋,而她自从成为皇帝的妃子时,就从未像现在这样大婚过。
而皇后娘娘王嫣然却凭什么一进宫就成了正宫,第一天还要皇上陪她侍寝,想我一个从二品昭仪从第一天起就要从低位宫女一路攀升到从二品。
要不是她贴身做皇上宫女,不空着美貌怎么被皇上看中,然后成为从六品贵人攀升到从二品昭仪。
“不行,我一定要去!”王昭仪一想起皇上要与皇后侍寝,她忍不住踏出了长乐殿。
“娘娘,不要去!”斐然立马挡住了王昭仪的去路,解释道:“娘娘千万别去,否则让皇上怪罪下来,对娘娘也不好啊!”斐然双手张开不让王昭仪过去。
“放肆!”王昭仪抬手掴了斐然一巴掌,骂道:“本宫去哪里,容不得你一个贱奴才挡本宫去路!”
斐然捂了被打的脸颊,随后又被王昭仪推倒在地,抬起满眼泪花地望着王昭仪远去,她也不好跟丢王昭仪,忍下屈辱和痛苦,一骨碌爬将起来追随着王昭仪去往椒房殿去了。
椒房殿内,帝后二人刚刚合卺完正要合宫之时,门外突然响起王昭仪的声音。
王昭仪准时地来到椒房殿门口,殿门口的宫女见状很快给王昭仪行礼,道一声:“昭仪娘娘安好。”
王昭仪看也不看,上前把那宫女推开左右,欲要扣椒房殿的大门。
椒房殿的守夜宫女见状,忙上前阻止王昭仪:“昭仪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正要就寝,请昭仪娘娘不要清扰的好。”
王昭仪被守夜宫女止住不前,用力挣脱开宫女怒道:“本宫要找皇上,与你们这些贱奴才何干!”
守夜宫女见识到王昭仪妒火冲昏了头脑,不按着宫内的规矩行事,再看王昭仪如此市井泼妇的样子,都心想到她王昭仪不过是贱奴出生,与他们贱奴宫女没什么两样。
好在她们都是侍奉皇后宫中的,都曾听闻皇后乃是太傅家的千金,如今见到一个昭仪娘娘,她们也要为了帝后声誉不让王昭仪胡来。
“昭仪娘娘请恕罪,皇上头一次大婚,您这样硬闯下来,怕是不好吧?”宫女仗着皇后宫中的气势,恭敬且又加以警告一下王昭仪,希望她不要得寸进尺。
“我……我来找皇上,管你们奴才什么事!”王昭仪彻底没了底气和礼数,她想硬闯想从皇后宫中拉走皇上。
“皇上您快出来见见臣妾吧!本宫不能没有你啊!这样的夜晚,臣妾夜晚会做噩梦的J上,皇上!”王昭仪在椒房殿大叫起来,守夜宫女彻底慌了,加以警告道:“昭仪娘娘若您非要这般的话,就算皇上饶了您,皇后定不会饶了昭仪娘娘您的!”
王昭仪听宫女的话,横道:“好啊,等皇上出来看皇上到底是向着本宫,还是向着刚来第一天的皇后娘娘!”
椒房殿内,帝后惊动了,卫泾听完了门外的叫唤便问:“何人在殿外喧哗,没见朕跟皇后就寝吗?”
一个宫女走过来,跪膝而安地回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昭仪娘娘来到殿外非要见到皇上您。”
“皇上大婚,哪个娘娘如此这般对皇后娘娘无礼!”王嫣然的贴身侍女听着门外王昭仪的喧哗,恨恨道。
王嫣然随着侍女的气话,捕捉到了卫泾脸上的尴尬和难堪,以及侍女说完之后,他的脸渐渐黑沉下去。
王嫣然心知卫泾心里肯定会向着王昭仪一些,而她只不过新来的皇后,面对他最心爱的女人,让他听到这样难听的话,脸上肯定不好看。他或许觉得他的女人会令新来的皇后丢脸了,又怕新来的皇后会怪罪他的心爱女人。
“乌云珠,不得无礼!”王嫣然回头怒斥一声侍女,然后转向卫泾温言道:“皇上,想必这个王昭仪真的有要事要找您吧?”
“那朕……”卫泾为难地看着她,他心知今日是帝后大婚,这个时候合宫不能离开皇后左右的。
王嫣然无怪乎地道:“臣妾没事,咱们以后的日子多的是呢!”见卫泾脸上慢慢好转,又道:“要不臣妾与您出去看看,若是王昭仪真有什么事,我这个做皇后的不能坐视不管吧!”
卫泾脸色终于缓和,他心想原以为皇后是个只会按宫中的规矩做事认死理的人,没想到在这些事上她能宽和一些,那么以后的事卫泾会觉得日子过得更轻松些。
卫泾笑容溢满地欣然答应一声:“好,皇后同朕一起出去看看,再做打算。”
王嫣然朱唇一弯,端庄地点一下头,卫泾有那么一刻被她的笑靥看得痴呆,他缓缓伸手过去,扶起王嫣然从床上起来,并拉着她的手,两人一同往椒房殿门口走去。
身后侍女见此情,忙笑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