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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衣淡淡一笑,眼底的那抹悲悯渐渐深了,“是,你还不知道,我上次与你同去北朝之时,亲眼所见。”
南宫长清的眸子深了几层,双手下意识的紧握了几下,片刻后,又恢复一片清冷不含情愫,又撇向手下人,“今晚我们便启程,去北朝。”
华衣闻言眼中闪过几片惊异,”南宫长清,你又要为了和芳沁,打破你的计划吗?别忘了,你的皇位如今已经近在咫尺。”
南宫长清想要离开的脚步微微顿了顿,轻轻一笑,“我的皇位?如果她死了,我要皇位又有何用?”
他的话又一次直至我的心口,令我眼眸微微垂了垂,脚下却是下意识的微动,又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几声碎片细响,引得几片声响。
华衣眸光微尘,几步便察觉不对,缓步便要寻声而来,我心中微微一动,想要向后退去,却刚刚走了几步,那光亮便照在我的脸颊之上,引得我心中大惊,脚步向后微缩,不知何时,便踩到一块木板上。
木板似乎的中空的,我刚刚踩上便由于上面的重力,导致脚下一空,重重的摔落在黑暗的暗室之中。
这次的摔落,却是令我逃脱了南宫长清一行人对待我的追踪,但是,更加令我想不到的是,我此番摔落,却是落在了一个更加诡异的暗道之中。
由于暗道漆黑,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摸索着起身,身上痛感十足,心中疑惑四起。
我是准备今晚连夜离开这个幽梦小村的,没想到的是,会在刚刚下楼时正巧碰见了南宫长清一行人,不仅如此,我还阴差阳错的入了这个幽梦客栈下的暗道。
我下意识的抹了抹怀中,摸索半天才从中翻出一支我刚刚下楼时,故意往怀中揣的火折子。
手臂微微一晃,点亮了整个暗道,令我眼前微微一亮。
映入我眼前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经过年久潮湿且阴暗的地道,上面的石头由于下雨而未干的水在上面滴滴而落,映着早已经长满青苔的墙壁,划出几分水滴落之声,打破静谧。
我脚下微微一顿,心中却是不知何时浮起了几片不安,抬眸打量着四周,却是不想再往前走,只是,现实逼迫,若是不行,便只能被困在这里。
看着快燃烧殆尽的火折子,便又在一侧寻了几支有些返潮的木棍,虽然有些难点火,但是经过尝试之后,还是成功的移植了火源。
我不知道自己行了多久,才走出这条石道,只是,更加奇异的是,前方出现了两个岔口。
我心中不安之感更甚,用火光四处照了照,却又是不明所以,但隐隐间,火光照亮了些许字迹,我看到清,上面的石碑上刻着,幽梦二字。
这无疑是让我又想起了之前那个所谓梁族的公主,梁丘幽梦,我对于她的故事知道的并不确切,只是隐隐的从梁丘雅清的口中知道些许。
这应当是梁族很久之前的故事了,但是,我的预感总是告诉我,这其中并不简单,从我进入这个小村开始,再到我如今无意间进入地道,一切似乎都要明朗于眼前。
我虽然害怕,但是基于对于木家,甚至是对于梁丘族的秘密,我还是走进了那个拥有着那石碑的小路。
我缓步而入,映着火光,四周原本由于潮湿而构造成的些许青苔略微淡去,石头上也不再拥有水珠滴落,潮湿之气也随之淡去,化为点滴干燥。
周围的墙壁上虽然未有雕刻什么,但是所用的石头已然与之前的那个石道略有不同,似乎隐约镶嵌了大理石在其上。
我心中微阵,定了定神后,还是缓步走入,火光处,照亮眼前一切,那墙壁早已不是光秃秃的,反而,墙壁上添了些许壁画在其上。
画中,似乎是一场女子成人礼,那女子身负蓝眸,身着彩衣,面容却是无比美艳,倘如天仙下凡一般,令人一时难以移开双眼。
我走上前,细细打量壁画上的内容,女子被群人环绕着,众人笑颜大展,而那女子又似乎只是唇角微微勾起,象征性的笑着,而此后,画中的她,似乎又隐约有些许愁丝闪烁着。
我隐约能猜到,这个女子是梁丘雅清的母亲,梁丘幽梦。
她的遭遇之前我也略微知道一些,她曾经爱上了南朝的书生,不惜背叛梁族使命,离开了梁族,私自穿越大漠,到达南朝,与那男子长相厮守,在生下梁丘雅清和季子然之后,便被那男子无情舍弃,而她的结局,听说是回到梁族,生病病死。
我脚步未停,向前走去,眼眸打在下一个壁画之上,这个与之前的彩衣不同,壁画中的女子换上了轻柔的布衣,站在祭祀台上,手捧鲜花,似乎又在接受什么使命。
而站在她面前的女子,早已经年迈,双眸微闭,似乎又在说些什么。
当然,我不知道,我下意识的微微闭上双眼,想要从中感受,却感到几阵微风袭来,眼前微黑,而后,身后便有被点亮了光。
我心中不安之感浓了些许,身后又传来女声,轻柔却少了几分力量。
“你可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心中微怵,却还是最终化为几丝力量转头,映着火光,我也亦然看清了那女子的脸,俏美苍白,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我深看了她一会,收回心中的恐惧感,走至她的身侧,微微皱了皱眉头,“南宫辰意?”
我许久未见她,她的面色苍白了很多,我依瞎记得,上次我见她是在夜宴时分,那时,她身怀有孕,面带疲惫,却还未来得及与我说一句话,便因为替我与木舒玄挡了一箭。
南宫辰意眉头稍稍皱着,奇异的看了我一眼,“你认识我?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
我收回了我眼中的那抹惊异,却知道刚刚我又在将自己套入成曾经的和芳沁了。
我尴尬一笑,摇了摇头,“是我失礼了,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和芳沁?”
听我提及到和芳沁,南宫辰意的眸子才微微亮了起来,“自然记得和姐姐,只是,她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依旧纯真无邪,只是眼中少了稚嫩,多了些许成熟。
我冲她一笑,也想起和芳沁曾经也去北朝与木舒玄生活了好一阵,她南宫辰意怎会不察觉,是我愚笨了。
她看我不语,亦然深深打量了我一下,手执火把,向前走了几步,用火光将那壁画照亮,她眉头轻皱,“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又怎么会来这里?”
我定了定神,随着光线处看去,“我叫海棠,无意间走进这里,本想着寻个出路,却不想,这里,还有这么神秘的事物,这里的一切,都关乎着一个人,梁丘幽梦。”
南宫辰意亦然也不惊讶,眼眸打在壁画上也不收回,“所以,姑娘,你也知道梁丘幽梦的秘密?不妨说来听听。”
她的话语间,略带成熟,似乎又早已经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纯真女子,她对木舒玄一往情深,却在那刻丢了孩子,最终,被抛弃在北朝的宫殿中。
我之前还有想过,我此番入北朝去见一眼她,而如今,却是在这个莫名的地道中见到了她。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梁丘幽梦,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木舒玄。”
我的话语刚落,便见她的手臂微微僵了几下,转头看我,似乎唇边勾起了几片苦笑,“他的秘密,我也想知道,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连他口口声声说是最爱的女子都可以去利用,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吗?”
南宫辰意话语落下,便似乎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便又向前走去。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被风吹灭的火把,无奈间,也只好随着她手中的光亮而去。
她走入的是另一个小地道中,而其中的环境却是与之前的截然不同,暗黑的室内,隐隐有几块人骨,日积月累,早已化成干枯的骨骼。
我心中一愣,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感到南宫辰意的眼眸微深,静静打量了那人骨几下,“这是木家的人。”
更令我惊异的是,是她的话语。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刚刚未曾发觉,那人骨之上隐隐有一块残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焦灼一片。
南宫辰意静静的看着我,“这是…心蛊…”
我回看着她,脑中不禁闪过和芳沁和梁丘竹雨的模样,缓缓走近,从身侧将一些石子攥在手里,几秒钟后,勾勒着我的手指,几滴鲜血沁出,滴滴滑落下来,正正好好滴落在那片残缺的人骨上。
血在其上,未曾出乎我的意料,那人骨触及到血,转瞬间,便划出几片白色,血红色的血,渐渐演变成为白色的骨,将那残破的人骨,化为完整。
南宫辰意似乎也未曾想到我的血,走近间,深看着我,“你中了*?最后一颗*,竟然会在你的手上?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