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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关于*的秘密,我也有困惑,也许,你会知道一点?”
南宫辰意的眸光微微打量着我,退后几步,用火光照亮我的脸,略有质疑,“你不是梁族的人,看你的眼睛就不是,你身中*,那定然与梁丘心悠脱不了关系。”
她提及了梁丘心悠,那便说明,青儿来到了古代,在梁族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南宫辰意认为那最后一颗*在我的身上,而事实上,我身上的那颗是梁丘雅清所种下的。
我深看了她一眼,便也不拒绝,“在这个世界,我不想相信任何人,但是,我相信梁丘心悠。”
南宫辰意似乎苦苦一笑,眸光微垂,“梁丘心悠知道很多木家的秘密,你想知道,大可以问她。”
她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低下身子,用火把照亮那人骨,细细打量着,不再与我搭话。
这么多年,南宫辰意的确变了很多,只是,她的眼睛告诉我,她知道很多,这么久,她经历了很多,就如同,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随着她的身影蹲下身,看着她,心中莫名伤感,却是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
只是,我还未等说话,南宫辰意却突然回眸,手臂微微拉住我,令我心中微惊,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南宫辰意的力气拉扯在一侧,几丝剧痛缠身。
我不明所以,连忙转头去看,却见那刚刚被我的血幻化成为的人骨上,点滴浮着黑色的细虫子,微小,却密集存在。
南宫辰意眉头微皱,连忙又扶我起来,“这应该是蛊虫,木家心蛊。”
我闻言,心中也是大惊,眼眸扫在其上,微等多看,便被南宫辰意拉走入另一个暗道之中。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个暗道,还是这里面存在着多少的秘密,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暗道中,只怕又是要被困一段时间了。
另一个暗道之中,依旧漆黑无比,被南宫辰意手中微弱的火把照亮,才看清,墙壁之上又显现而出的壁画。
这次的壁画,又是不同的内容,还是那个蓝眸美丽女子,她眼中略带愁思,坐在一个装修华丽的屋子内,她手中执着一物,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入我眼,却是异常的熟悉。
那便是我现在身上,与之相同的轻霄笛,只是,这…不是云端派之物?
是依诺给予南宫长清的云端派之物?
难道说,在这之前,这个源自于梁族,那么,若是此物可以到依诺手中,其中必须要经过的家族,便是木家。
我身子抖了抖,这个梁丘幽梦,难道,又与木家有关,又或者说,他爱上的那个南朝书生与木家又有什么关联?
南宫辰意似乎也察觉到了女子手上的轻霄笛,微微启唇,稍感惊异,“轻霄笛?”
“你也知道?”我回看着她,藏不住心中的那几分疑惑。
南宫辰意却是笑了笑,但是在我看来,又几分苦涩,“我真的没想到,木家竟然在很久之前便于梁族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我还一直以为,他们两家的关系是从梁丘雅清开始,没想到,一切还是基于这个名唤梁丘幽梦的女子。”
她只是这么说着,火把随着目光,又移在下一副壁画之上,我又看去,却又是止不住的惊异。
因为,这一副,不是一张正常的壁画,上面画着的是一对男女,衣衫尽数落地,身体盘踞在一起,女子蓝眸有着倾城面容,男子却也是身负蓝眸,神情苦涩间,女子脸上的几滴泪水又尽数滑落。
我微微一顿,缓缓移开这个令我脸颊微微发红的壁画,却是随着火把转移在下一个时,便也是类似这一个,男女交缠,女子是为同一个女子,而男子,却与之前的略有不同。
南宫辰意似乎也是没想到,微皱眉头,又缓缓将那火把移在下一个,却是不出所料,还是如此,只是,又换了一个男子。
这是我极其没想到的,在每一副画上,女子的神色都未曾带幸福感,只是简单的附和着,似乎是在炼狱中生活一般。
我轻轻启唇,因心中所想,我唤出了那个女子的姓名,“梁丘幽梦。”
“按照这壁画上所画,她在祭祀那日所接受的使命,便应当是这个,而又根据她的故事,私自逃出大漠,便肯定跟这些男子有关。”南宫辰意率先说出了我心中所想,用火把将那几个壁画来回照亮。
我深深的打量着这些壁画,脑中闪过梁丘雅清曾经说的话,既然是南朝之人,便肯定是身负黑眸之人。
南宫辰意与我很默契,将火把照在那几名有着黑眸的男子的面容上,但我们皆细细打量了好一阵,都未认出到底是哪个男子夺去了这个女子的心。
南宫辰意微微一叹,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而在前面的暗室之中,却是出乎意料的不再有壁画,关于梁丘幽梦的故事,在此刻便结束了。
但是,在我看来,也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火光照亮了最后一间暗室,却是空荡荡的,什么痕迹都不曾有过,前面没有出路,后面又没有退路。
我与南宫辰意都不言语,似乎便将这暗室引得一片死寂一般,不曾有人来过。
南宫辰意没有看我,反而垂眸自己打量着自己的手腕。
我看着她,事实上,我对她拥有着很多的问题,但是基于如今我的身份,我确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海棠姑娘,你和和姐姐,梁丘心悠之间,是什么关系?”
片刻后,她抬眸看着我,眸光清澈。
我顿了顿,几步走至她的身侧,“和芳沁是个无奈的女子,她危在旦夕,我想救她,而梁丘心悠,我跟她不熟。而我,便是我自己。”
我的话很深奥,但很真正,透过眼睛表达了我的善意。
南宫辰意微微一顿,“我知道想知道,你是敌还是友?”
“如果南北朝真的发动战争,你又会站在那一侧?”我也顺势问出了我的问题。
南宫辰意苦苦一笑,“我是南朝之人,定然不会背弃,但是,木舒玄却是我的心上之人,虽然在他身边从来没有什么名分,我也从来没后悔过,他死,我定然也不会独活。”
我从一开始便知道,南宫辰意是个痴情之人,如果一切没有发生,那么,他们两个,会很幸福。
南宫辰意看着我不语,轻轻一笑,“我对你说这些干嘛,我们现在,不是也要寻地方出去吗?这是最后一间暗室,定然会有玄机在其中。”
我亦然也随之她的目光打量,却感到她的眉头微皱,她向前行了几步,手指却覆上一块巨石。略有深思。
我看着面前的巨石,心中略有所动,脑中闪过那壁画中的轻霄笛,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但还未等触及到,便闻前方一阵巨响,南宫辰意不知道触及到了什么,巨石晃动,她微微惊呼,转瞬间,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走两步,而整个暗室已然恢复成为一片死寂,亦如往常。
“南宫辰意!”我轻轻呼着,脚步不停向前,细细打量四周。
本以为是死路,却不想南宫辰意刚刚触及的机关一样,便只是某些地方的开启之处。
我随着记忆,几步向前,走至她所在之处,手指摸索着,面前的巨石,却没有发现丝毫的玄机。
我将我怀中的轻霄笛拿出,摸索着上面的五行阵法,试图吹了几声,牵动了我胸口处的内伤,轻咳两声间。
那刚刚从我唇边飘出的笛音又似乎起了作用,点滴碎石落于我的身上,转瞬间,从顶上落了一个大口子,几名浓烈的光线照出,将整个黑暗的暗道照亮。
我微微惊异,连忙将手上的轻霄笛收回,看着那浓厚的光线,也知道,是这个轻霄笛的力量又一次打破了整个巨石。
但是,南宫辰意又在哪里?
就着日光,我又细细打量了整个被照亮的暗室之中,走过一圈,推过几块碎石,却没有打开地下的通道,反而,触动了一个对面的巨石。
巨石移动间,更大的暗室映着日光映在我的眼帘之中。
我定了定神,还是准备走人,但是,刚刚被我打开的洞口上又划下了点滴细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抬眸看去,耳边传来几辆马车开过的声音,令我想起了,南宫长凌和梁丘心悠。
我敲了敲我如今处在暗室的底板,想要上前,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南宫辰意,定了定神,还是,缓步走入了那更深一层的暗室。
当然,这也亦然预示着,我很有可能难以走出来,但是,集合着我刚刚看到的梁丘幽梦的事迹,和木家,还是准备就此一搏。
暗室之中很黑,我从怀中掏出了我的另一只火折子,就着那刚刚透出的光线看清楚前面的事物,寻了只木棒,点亮后看清了那个刚刚被我打开的暗室。
这个暗室之中没有东西,只是拥有着一个连通下方的石阶,没有干燥之气,但是铁链连接着些许桐木,指示着接下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