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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羽裳忙摇头,想了半天道:“尊上只是说这里会发生点什么事,让属下来看看而已,遇上鬼君殿下,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是吗?”鬼君轻哼一声,道:“本君不管你们魔尊到底要干什么,只因我欠了你们魔尊一个人情而已,若是你打扰了本君的事情,本君虽然不至于将你杀了,但是你这一身法力却是一定会废了。”
舞羽裳吸口气,干笑道:“羽裳自然不敢。”心里却哀嚎道,她可是连到底是什么事都不清楚。
沉默了一阵,鬼君却又问道:“你可知杨戬要宝莲灯做什么?”
舞羽裳摇头道:“羽裳不知。”
鬼君沉吟片刻道:“那杨戬最近可有做些什么反常的事,比如说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舞羽裳心想,若是今夜他不说点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这鬼君不会放自己离开,所以她只得道:“除了前一阵子杨戬受了很重的伤回来,倒真的没有别的什么事。”
鬼君却面色微变,沉声问:“受伤?”
“对啊,差点法力全无。元始天尊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治好的,玉鼎真人一直不让他出玉泉山,所以他这次偷偷下山,玉鼎真人也追了出来。”
鬼君的面色更加疑惑,继续问:“你可知道他是被谁所伤的?”
舞羽裳摇头道:“不知道,没人知道,他不说,即便是玉鼎真人也问不出来。”
听玉鼎真人的口气,这伤多半跟鬼君脱不了关系,可鬼君却又如此说,在舞羽裳面前他也没装假的必要,那自然是毫不知情的,那么,杨戬到底是被谁所伤的?
鬼君却是在想,雪儿虽然趁着自己和杨戬对决的时候暗算了杨戬一下,可那一下却绝不会如舞羽裳所言的那么严重,既是如此,那杨戬难道在之后又遇见了另一个劲敌?可这普天之下却还有谁可以将他伤到舞羽裳所言的法力全失的地步?
因为他知道,这人并不是魔尊。
被鬼君盘问了一通,舞羽裳更是没了睡意,辗转反侧一直到东方露白,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些响动,猜想应该是西华,也不知为什么,她这时候就是不想同西华说话,或许只因为自己太没用,帮不了他,又或者是因为太担心,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想要跟上去,那样或许会更令他陷入险境。
到了这里,西华同她自然不在一个屋里住,虽然就在隔壁,可舞羽裳知道西华最近每晚都会打坐,并不容易惊醒,所以昨夜的事她才不会害怕他知道。
进来的果然是西华,舞羽裳忙侧过身,闭起眼,佯装睡着。
西华走到她床前,似乎在静静地看她,舞羽裳整颗心悬起来,忽然很后悔自己这个装睡的愚蠢行为,可这时候再假装刚醒来就有点更加尴尬了,所以她只得继续装下去。
自从西华亲了她以后,她同他的相处方式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在还有白真真他们商队一起同行的时候,舞羽裳显得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同白真真说,可自从和白真真他们分开,舞羽裳只能变着法子找啾啾玩,这一路走下来,同西华倒真的没有交谈上几句,昨天那几句算是这几天直接交流最多的一次。
舞羽裳不明白那个亲吻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敢猜想,也不能设想,因为她总能忆起小时候她每每对姐姐期待最多的时候,往往都会落个悲惨收场,所以这次,她更加不能期待西华的那个吻是她所臆想中的那个样子,她喜欢西华没错,可她却从未想过西华也能对她有这样的感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敢想象若是西华真的喜欢自己,却终发现自己从一开始都在骗他,那时,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只是那个结果,是她不敢去想的。
所以,宁愿不要,宁可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西华在她床边站了一会,终于,脚步声重新响起,舞羽裳吁了口气。
“你这几天都在躲我?”西华的声音却戏剧般地响起来,噎的舞羽裳一阵猛咳。
“怎么会,没有的事!”舞羽裳忙翻起身,一本正经道。
西华略微挑了挑眉,转身重新走回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道:“那么你刚才并没有装睡了?”
舞羽裳再次噎住,只恨自己只会看话本,就是从来不能照着话本上的内容增长几分演技,就如现在这样子的情况,她就是没法子装着自己就是刚醒过来的。
所以她只能垂下头,支吾不语。
西华轻叹口气,缓缓道:“若是前几日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任何困扰,我向你道歉。”
舞羽裳猛摇头,忙道:“当然不会有困扰,我知道,少尊只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不会当真的,真的!”她还重重地点个头,示意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西华蹙起眉,深深地看着她,半响,沉声道:“我是认真的…”
舞羽裳愣住,继而结结巴巴道:“当然,我知道少尊是认真地,我也在很认真的回答少尊,我没生气,没有困扰…我…唔…”
西华的唇堵住了舞羽裳接下来的话,这个吻并不温柔,带着些许霸道的占有,舞羽裳“唔唔”地抗议两声,然后便没了声响。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要推开他,告诉他自己和他根本是不可能的,可那双手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反倒一点点的想抱紧他。
在这种推开与抱紧的纠结情绪里,舞羽裳彻底的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下落,泪水流淌到西华的唇边,他忙松开舞羽裳,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满面都是泪。
“少尊…对不起…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舞羽裳捂着脸低低地呜咽道。
西华似乎怔住,良久,慢慢起身,离开时,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舞羽裳将自己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臂弯中,咬着牙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哭泣。她做的是正确的,若是真的在乎他,就不能伤害他,她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可却绝不会包括伤害他这一条。
可是在她的心底她清楚的知道,她所不愿的伤害,却已经开始…
啾啾从窗外飞进来,她本是一早被饿醒来,出去觅了个早食,一回来却撞上西华在同舞羽裳说话,她便躲在窗外没有进来,当然,捎带着将该听的都听了。
轻轻地啄了啄舞羽裳的头表示安慰,心里却松了口气,因为有些事情她现在还不能说,可她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舞羽裳同西华是没有任何可能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舞羽裳要拒绝西华,可她却还是松了口气。
人说悲伤的时候时间过得尤其的慢,而幸福快乐的时候,时间却过得十分的快,现实总是令人沮丧的不想抬头,只怕一抬起头,就会更加沮丧。
身心都乱七八糟的舞羽裳在傍晚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吓了一旁的啾啾一跳,只因为舞羽裳那张脸已经被纠结和沮丧化成的黑雾蒙的严严实实,看不见表情,再加上傍晚昏暗的光线,真的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乍看一眼,就会让淡定和不淡定的都变得不淡定。
灵魂出窍一般的拔了两口冷饭,夜幕慢慢降临,圆月缓缓升起,看着那圆盘似的月亮,舞羽裳忍不住开始担心起西华来。
月圆之夜去滇池,也不知道西华是明着跟杨戬他们去的,还是暗中跟去的,可是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好像都少不了多少危险,想到此,她便在屋里坐不住了,可是她又是答应了西华不去的,那又该如何是好。
啾啾实在忍不住看她继续在屋里走来走去,提议道:“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偷偷跟上去就行,离远一点,别让少尊发现就好了!”
舞羽裳终于停住,赞许地看着啾啾,然后笑的春光灿烂。
啾啾抖了一下,只觉得那笑看着有点发寒。
飞在夜空中时,啾啾悲哀地想,自己自从跟了舞羽裳,就少了太多的耐性,而耐性这种东西,一旦没有了,后果就是很严重的,譬如说,她现在就为她的没有耐性付出了变成坐骑的代价。
走在路上的时候,舞羽裳问啾啾:“你可知道那滇池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杨戬和西华少尊为什么都要去那里。”
啾啾想了半天,摇头道:“好像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或许是跟女娲娘娘有关!”
“女娲娘娘?”
“嗯…滇池是女娲娘娘以前行宫的所在,所以仙灵之气浓厚一些,当地人就以为这里有神灵,女娲娘娘其实并没有现过几次身。”
舞羽裳恍然,沉吟了片刻,看着啾啾,想了想,又问:“啾啾,你以前到底是哪位上神的仙宠?”
经过这些日子,舞羽裳也稍微猜出来了些啾啾的身份,虽然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九凤的传言,可是依啾啾同道君的关系,而道君的神秘只怕还在元始天尊之上,再加上她对远古众神之间的事总是显得很清楚,所以舞羽裳猜想啾啾或许就是上古哪位上神的仙宠。
啾啾沉默了良久,缓缓道:“我的主人是玄女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