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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声落下,砸的在场众人皆是一晕,白灏更是浑身僵直,不可思议的盯着怀里正是一幅红了眼圈随时准备哭起来的悬狸,也是半天没缓过神来。
伯瑜此时的心情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只觉脑子里似有一口钟在嗡嗡作响,站起一半的身子僵在那儿不起也不坐,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然他自己却是不知。
屋子里一时间是针落有声,瑶姬眼角溢出一丝狡黠,唇边亦是含着笑看着这场自己亲自谋划的大戏。
“咣啷!”
重物落下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静,月衖因着太过震惊,手上力道不由一松,捏着的茶盏砸在桌上发出响声。好在离桌面距离并不多高,里面的茶水亦没剩下多少,倒也没洒在他身上。而他长着口瞪着眼,根本没在意这茶盏的死活,只惊讶的看了合锦半响,而后忽的倒抽一口气,指着白灏道:“二白!你居然……!”
青丘狐狸没搭理他,只默默的瞅着不敢抬头看他的悬狸,心里诧异惊愕,可面上却不带分毫。而这面不改色的尊容,在别人眼中倒真像是默认了一般。
“谁……谁的……”伯瑜声音有些微的沙哑,保持着那怪异难拿的姿势问了一句,但随即清醒过来的他真是恨不得割了自己这张嘴。居然还问谁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看师傅真是被自己气傻了,合锦心中爬过一丝愧疚,可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默默说了一声师傅对不起后,底垂着眼睑,声音细小如蚊的答道:“是帝君的……”
又是‘咣啷’一声,然这次却是伯瑜跌坐回椅子上的动静。
胸口大起大伏显示着人已经是气到极致,颓然搭在扶手上的两只手都有些颤抖,眼中由最初的震惊,逐渐变为了暴怒。
在血丝爬上眼瞳的一刻,终是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掌狠狠拍在身旁的桌上,人更是猛地站起。那小桌在他的愤怒下,甚至连碎裂的声响都未曾发出,直接便化为了齑粉。
偷眼瞄着地上小桌的尸体,合锦身子不由一颤,吓得往青丘狐狸怀里缩了一缩。她何时见过他暴怒至此……竟然让她觉得,自己这成天笑盈盈的师傅发起火来,比白灏更加恐怖。
“好CC!”一连说了三个好,一声比一声咬牙切齿。伯瑜眼中怒火升腾,唇角却含着冷笑,也不看合锦,而是瞪着毫无表情的白灏道:“帝君果然是不做毫无把握之事。”
“师……”
“你闭嘴!”破天荒的,伯瑜吼了合锦。
而合锦被他这一嚷,自是不敢再言语。
不过接下来,伯瑜几步上前,一把拽过合锦缩在袖中的小手,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像在确认什么。而确认之后,眼神更暗。
竟然真是喜脉!
伯瑜另一只手此时已经是紧握成拳,搭在她腕上的手没有撤开,又严厉的瞧着目光躲闪的合锦道:“你爹娘若是知道你跟青丘……你知道后果吗!?”
“都是老一辈的陈年旧事了,难道要记恨几辈人吗?”
“不仅如此,还有当年你……”
“我知道,师傅。”知他要提起自己的姑姑,合锦咬牙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坚定,看的伯瑜一怔。“可冤有头债有主。”
“你知道?”伯瑜怔愣过后似是抓住了什么要点,他知道涂山芷妃的事涂山翊应该没有告知合锦才对,正要自己告诉她,却不想她竟是……
“锦儿知道。”
“知道你还……!就不怕重走了她的老路吗!?”
面对气急败坏的伯瑜,合锦居然神奇般的镇定下来,盯了自己师傅半晌,而后轻声道:“他是不一样的。”
“你!”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伯瑜甚至感觉到了嗓子冒出一丝腥甜。
“少司命。”半天没说话的青丘帝君突然出声,面上虽依然没什么表情,可眼中却是神采翼翼。“我会照顾好锦儿,你且放心。至于她的族人……若是可以,我愿登门请罪,无论青丘哪一代帝君犯下的罪责,我都一力承担。是打是罚,绝无怨言。”
听他如此道,伯瑜原本极怒的态度倒是有所和缓。说不吃惊,那一定是骗人的。伯瑜面上依旧挂着恼怒,心中却因为白灏的一番话而掀起一阵惊涛。
这白灏即便他不怎么接触,但冷峻的性子却是有目共睹的。能让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是动了真格的吗?
“师傅……”见伯瑜直勾勾的盯着白灏,而白灏亦是直勾勾的对着他,合锦心里紧张万分。恐怕两人下一刻打了起来,便伸手扯了扯伯瑜的袖角,弱弱的喊了一声。
被她一扯,伯瑜这才恍然回神,目光落在合锦身上。再瞥一眼被她拉扯住的袖角,伯瑜冷哼一声,用力一拂袍袖,挥开她的纤手。“待到孩子降生,你必须与我回去!”说罢再不看众人,大步径直离去。
合锦眼瞅着他踏入云雾之间,紧咬着唇,异常的不安。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视野一高,这才惊觉地抬起头,与白灏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
在他眼底,她看到了愉悦,再回想起自己非留不可的借口,脸颊立时绯红一片。
“回去休息。”看她这迟来的娇羞,白灏眼底的笑意更浓。抱着脸已经扎在自己怀中死活不肯再抬头的悬狸,青丘狐狸只与在座的诸位道了声别,便往外而去。
瑶姬瞅着留下的一屋子雕像,忍了许久的笑终是溢满而出,眼睛早已弯成月牙儿,噗哧一声乐了起来,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