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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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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听不见了?!”明势祖整个人惊愕得难以置信,瞪着儿子,像是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这个儿子丢下一切搞失踪后回来,告诉他的第一件事,竟是他失去听力了?!

“很抱歉,父亲,我让你失望了。”看着父亲错愕的举止,明经生无奈的说。

他与水墨度过了一个星期不受打扰、与世隔绝的快乐生活后,终知得面对现实,还有一堆责任等着他们,容不得他们再继续过苦两人世界的隐藏下去。

“你真的听不见?”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明势祖迅速冷静下来。

“父亲,经生是真的听不见了。”身旁紧偎着明经生而坐的杨水墨代替听不见的他回答。

明势祖视线立即严厉的转向她。“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不是跟着那个叫倪兆的男人走了,又回来做什么?”他口气极差的怒问。

她垂下脸,不知如何解释。

“父亲,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责怪水墨。”见父亲变脸震怒,虽然听不见父亲说了什么,但明经生马上将心爱的女人揽在怀里,激动的护卫着。

“莫名其妙,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把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后,两人又一起手牵手的出现,甚至还告诉我,你聋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明势祖忍无可忍的怒吼。

“对不起,经生是因为我才听不见的。”杨水墨自责的说。

“因为你?你对经生做了什么?他真的是因为你而聋的?”明势祖气急败坏的问。

“是的,是我害了——”

“水墨,什么都不用说了。”明经生想也知道父亲责问了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转向父亲将责任全承担起来。

“父亲,今天我会带着水墨回来,主要是向你请罪,我们两个人的事害你操心了,不过一切已雨过天青,我们会再结一次婚,希望你能重新接纳,再当一次主婚人,另外,投票在即,我却失去听觉,我与水墨商量过后,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愧对支持我的选民,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宣布退选——”

“不可以!”听到退选两个字,明势祖立即怒极的大吼。“我在政坛努力了这大半生,为的就是替你铺路,你是明家的代表,明家的骄傲,明家的未来,一旦退选你还有什么舞台,明家还有什么希望?我所有的努力更是付诸流水,毫无意义!不行,你不能退出,绝对不可以!”

杨水墨轻捏明经生的手,无奈的摇着头传达父亲坚决反对的言语。

他叹了一口气。“父亲,我听不见了,无法面对群众倾听他们的声音,我如何为民喉舌,你想过这点吗?”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一开始不是对我说了,你的失聪是暂时的,只要掩饰得好,度过这次竞选,一切就会恢复原状。经生,虽然发生了婚变这件事,但以你目前的声望,要赢得选战还是大有希望的,你不能放弃,我会协助你隐瞒这件事。”明势祖急切的说,绝不让儿子放弃竞选这条路。

杨水墨快速写下明势祖的意思递给他。

他皱起眉。“父亲,这是欺骗选民,我做不到,再说,我们不是没有机会,下一届我还是可以再出来选的。”

“下一届?!你不是不知道,政坛的变化一日数变,天知道几年后我是不是还有能力为你做什么,而你的声望会不会因而消逝,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明经生看完杨水墨传达的字后,抿了抿嘴。“父亲,除了走上政坛这一条路之外,我还有自己的事业,我喜欢我的律师工作,那一样可以让我有表现。”

“那不一样,我们明家是政治世家,唯有从政才是正途,不管如何,你都要成为政治人物,我对你的期待有多深,不必我讲你也知道,所以,别再对我提退选的事,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在选举的最后一个月内做冲刺,一定要赢得选战才行!”

明势祖的坚持无人可动摇,两人相视一眼,只有苦笑。

房门外,一张脸震惊不已。原来他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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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辆黑头车驶近隐密的礁溪别墅时,突然间竟涌上大批的媒体记者以及群众包围,场面顿时混乱不已。

“明先生,你失踪了一个月,这段时间你都待在这栋温泉别墅里吗?”

大批人将黑头车堵在别墅大门前,让车子进退不得,隔着看不见五指的漆黑车窗,记者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车里坐的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先发问再说。

“请问你为什么要避到这里来?是真如传言,你为情伤所苦,所以一个人躲到这里来疗伤吗?”

“大选在即,你还不打算现身拉票吗?还是你打算让选民失望,放弃这次的大选?”

外头闹烘烘的,而车子里却安静得像无人一般,众人不死心,有人干脆拍打着窗子要里头的人出面解释清楚。

发觉车内仍无动静,有人开始大声叫嚣,情况更加混乱了,眼看现场就要失控,车门终于打开了。

明经生走下车,令众人意外的是,紧偎在他身旁的正是他的前妻杨水墨,这还得了,好事的记者简直疯了,他们护报明经生避居在这里,没想到竟连他已签字离婚的前妻也同时出现,这真是意外的收获,纷纷拚命地拍摄两人十指紧扣的镜头。

“请问你们是否已经复合重修旧好了?”立即有人问。

两人相视甜蜜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错,我们复合了。”杨水墨挽着他的手亲口承认。

“那请问明先生你消失的这阵子,为的就是要追回前妻吗?”所有的麦克风集中在明经生面前。

他依然含笑。“今天我不发言,我将发言权全交了水墨,有问题你们问她,她所说的话就代表我的立场。”他一语带过,表现出尊重妻子的风度。

“是的,这阵子我们都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们彻底深谈,解开了不少误会,如今我们更了解彼此,不会再轻言分离,在这里也对所有关心我们的人深表感谢之意。”

说完,她主动上前当众给了身旁男人深情的一吻,这一吻让现扯呼起来,金童玉女的神话还是没有幻灭的。

“明先生,虽说是误会,但你能忍受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有其他男人的事吗?”还是有人看不惯,非要打破神话不可。

明经生置若罔闻,并没有答腔,但杨水墨却变了脸。

“我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那是误传!”她沉着脸驳斥。

“误传?明先生,我们怀疑这是你为了挽救因婚姻破裂导致声望下坠的危机,故意找前妻演戏给大家看,事实上你们根本没复合?!”

“当然不是。”杨水墨断然否认。

“那请明先生自己说,你如何向选民交代,自己为了女人而抛弃选民,你不负责任的做法,如何博得选民的信赖?!”记者完全不留情的直接逼问他。

明经生安抚的看了一眼内心焦急的杨水墨,牵起她的手,高高举起,然后对着镜前深深的一鞠躬。

“各位,我深爱我的妻子,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得先追回我的妻子才能治国,所以这段时间如果有疏忽选务的地方,我感到很抱歉,我个人在此郑重的向各位道歉!”

他谨慎的用语,选择安全的道歉方式面对,阒黑的瞳眸望向众人,而那股自信诚恳的风采一加以往,总是能够轻易的收买人心。

果然,众人立刻给了包容的掌声,正当他打算趁势拉着杨水墨漂亮的退场时,忽然他的身后响起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趴下,全都都趴下,我要杀了明经生这个伪君子!”一声震天的怒吼伴随而来。

众人吓得赶紧掩耳蹲下,唯独明经生对枪声与怒吼声一无所觉,直到杨水墨一脸慌乱的拉着他一起蹲下,他这时才变脸的转身查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转身竟看到有人持着枪指着他,他吃惊不已,下意识的站起来,那人当着他的面又朝向天空连开了几枪,声音刺耳惊爆,而他浑然未觉,也毫无反应,一旁的杨水墨惊得抱住他。

“经生,快蹲下!”

他愕然的瞪着持枪的人。这怎么回事?

忽然,持枪的人开始大笑。“各位,明经生聋了,他根本听不见枪声,他欺骗了你们,他是个大骗子!”

所有人闻言纷纷由地上爬起来,错愕的盯着面对枪声毫无所觉的明经生。他真的聋了?!

“各位,我拿的是无杀伤力的玩具枪,不过我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声音,目的就是要测试他的听力,他果然被我测试出来,他根本已经丧失听觉,躲起来就是要隐藏这个事实!”那人洋洋得意的大声告诉众人这件事。

一时间,众人由刚才听到枪声的惊慌转变成乍闻他耳聋后的震惊,拿起麦克风又立即包围住明经生。

“明先生,你真的聋了吗?!”马上有人急切的问。

事情失控了,向来八风吹不动的他也露出了一丝慌张。

“不,他没有失去听力,你们不要听那人胡说!”杨水墨护在一脸铁青的他身前说。

“是吗?那他刚才怎么对枪声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人质问。

“他只是教突发的状况惊吓到,一时来不及反应罢了!”她极力为他澄清。

“哼,你不要再为他说谎了,其实想确认他是否已经聋了,我只要做一个动作就可以知道了。”持枪的人突然又冷笑的说。

“你想做什么?”杨水墨惊恐的握紧了拳头,看着那人当着众人的面前,举起玩具枪,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接着枪头对准了她,明经生脸色骤变,下一刻那人做出开枪的动作,在爆声的刹那,明经生毫不犹豫的将她扑倒在地,愤怒担忧地紧紧抱住她,这个动作令吵闹的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全张大嘴的瞪着他,而她苍白的脸庞更加死白了。

“水墨?”抱着她,明经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她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全部的人都听见那人说枪是玩具枪,只有他听不见,才会这么紧张——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看着她的模样,他心跳如擂鼓,也知道该是面对的时候了。

在心底轻叹一声,将她由地上扶起,慢条斯理的拍掉她身上的灰尘后,才转身面对目瞪口呆的群众。

“是的,我丧失听觉了,现在的我什么也听不见。”他坦然承认。

天啊,这消息来得措手不及,所有媒体简直忘了该怎么反应。

“原来你听不见声音,但你居然还想欺骗大家,还想骗取选票!”一阵静默后有人开始叫嚣。

“他没有,他只是暂时失去听力,医生说过一阵子就会好了。”杨水墨含着泪为他发声。

“身为一个政治人物,如果听不见了怎么问政?他这是欺骗,是诈欺!”

“不是的!”

“什么政治金童,又是离婚又是失聪的,为了当选不择手段的欺骗群众,明经生,你无耻!”开始有人谩骂了。

“不——”

接着有人冲上前揪起他的衣襟,似乎对他失望至极。“明经生,我看不起你,你这个聋子!”

这句话深深打击到杨水墨,她愤怒的推开那人,凝重的望着所有人,顷刻间,众人安静下来了。

她几度深呼吸后才找到声音的说:“我们感到很抱歉,没有在第一时间公开他的身体状况,这点是我们无从辩解的错,但你们若想利用他失去听力这件事来攻击他或谩骂他,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他的能力、他的操守,一直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尽管他现在暂时的丧失听觉,但我相信他很快会恢复!”

“万一他若没恢复的话怎么办?!”

她沉下脸。“那他也绝对会在选前公布退选,不会做出欺骗选民的事!

“政治是现实的,选民是无情的,如果退选了,他可能没有机会再东山再起,这样他甘心吗?!”一个未来被看好的政治明星由天堂跌入地狱,他难以翻身了。

杨水墨摇苦头,目光如丝的凝望向明经生。

“就算他不再是政坛上闪亮的明星,但我一样会支持他,不管未来如何,他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唯一的英雄,我爱他,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他,我也不会放弃他,我会待在他身边,天天说爱他,一直说到他听得见为止,明经生,你听见了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神情动人的瞅着他,他是她的骄傲,一辈子的骄傲!

在人群的中央,明经生直视苦心爱的女人,眸光闪着如星灿光,刹那间,似乎有一道光闪进他的心坎。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正在为他独自承受着压力,他说过要保护她的,不让她独自背负的……

“水墨——我也爱你!”他竟开口回应了。

众人一阵错愕。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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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大宅。

“不是我,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翰铃一副阴风惨雨的模样极力的否认。

“只有你能够随意进出这个房子,如果不是你,谁又会知道经生回来过,还将他失去听觉以及礁溪别墅的地址透露给媒体?”明势祖怒火冲天的将人招来家里质问。

“没错,我是知道经生失去听力这件事,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怎么可能毁了他的政治前途。”

“爱会摧毁自己,也会摧毁别人,不是你是谁?!”明势祖沉声问。

“我想……应该是明家的政敌做的吧。”

“政敌?”他抿起嘴,表情变得难看。

“嗯……其实在这屋子里有很多眼线,他们随时都等着找出明家人的弱点来攻击,这些眼线里也有属于我的人……但我这么做绝对不是要为其他政党做事,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有关经生的事罢了。”翰铃难堪的低下头来。

“原来你还搞监视这一套!”明势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不是监视,真的不是监视,我刚才说了,我只是关心……”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没脸再说下去。

“够了,不用说这么多,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件事真的是政敌干的,不是你安排的?!”他犀利的怒视她。

得知儿子的婚姻是她破坏的,这已经够让他震惊了,但碍于对她父亲的恩情,他不想责难,没料到她竟然还可能做出毁了儿子前途的事情来,这就已经超过他能够忍受的范围了。

她颤抖的哭泣着,“请你相信我。”

明势祖沉下脸来。“以你过去的所做所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你走吧,去澳洲,我在澳洲有投资房地产,你到那里定居,顺便帮我管理事业。”他做出决定,她必须离开,才能阻止悲剧再发生。

“要我走?!可是经生,你……”她竟然还不死心的看向沉默握着杨水墨的手的男人。他也这么希望她消失吗?

“去澳洲吧,到那里你可以重新生活。”明经生淡淡的表态。

“你……”翰铃脸色惨白,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却还是不想也不愿接受。“我真的一点都吸引不了你吗?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

他将视线移向身旁的杨水墨,那眸中专一的爱恋是如此的清楚澄澈,一切早已不需再多言多语了。

翰铃见状瑟缩了肩膀,似乎再也不能承受的闭上眼睛,无法再面对那双永远只为另一个女人绽放光彩的黑眸,忽然,紧握的双拳被人温暖的握住了,她一怔,以为是他,倏然欣喜的睁开眼,蓦地,她失望的瞪着握住她手的人。

“对不起,我不能将经生让给你,因为我们是相爱的,少了谁彼此都不会快乐,而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找一个爱你的人,让他用爱温暖你冰冷的心。”杨水墨诚恳的说着。

面对翰铃,她不再有恨意,翰铃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很同情,但感情不能让,她只希望翰铃能早日明白这一点。

再者,她相信告诉媒体经生失去听力这件事的人不会是翰铃,因为翰铃绝不可能做出真正会伤害经生的事,况且这件事到最后也有了意外的发展,经生在震惊刺激中恢复了听觉,一切竟因祸得福,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希望老天爷同样也能给翰铃另一条路,让她找回失去的心。

翰铃恍神的看着她,眼泪扑簌簌地掉。“你不恨我吗?”

“曾经恨过你,不过现在不恨了。”

“那是因为,绕了一圈,你才发现经生对你的爱有多深,这让你恨不了我,转而可怜我是吗?”她神色凄惨的说。

“翰铃……”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了的。”她突然站了起来,神情凄幽的望着众人。“好的,我会离开,永远的离开!”

说完,人便冲了出去。

众人一愕,不免担忧她就这么激动的离开恐怕会出事,明经生看了杨水墨一眼,两人立即跟着追出去。

追出门外,看见翰铃丢下车子,踢掉高跟鞋,急奔在马路上,她那不顾一切、悲愤失常的神情吓得路人纷纷闪躲,也教身后追来的明经生与杨水墨担心不已。

“经生,你拉住她吧,这样太危险了,一不小心会撞上车子的。”杨水墨惊险的见她癫狂的跑着,几次路上的车子都差点撞上她,她吓得脸色发白。

“好。”他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钳制撞铃的手腕,阻止她的疯狂。

“你放手!”翰铃神情激愤的想扯开他的手。

“你镇定点。”他无奈的劝说。

“你都要送我走了,我还镇定做什么?我想疯,也许疯了就什么都不在乎,让我疯,让我彻底成为疯子!”

“翰铃!你——”她突然反身抱住他,让他倏然住了口。

“不,经生,不要让我离开,我不想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发誓我一定比杨水墨还要爱你,求你看看我,给我一丝温暖,给我一点爱吧!”她激动的大声哀求哭泣。

杨水墨同情的看着为爱强求的翰铃,同为女人,她并不想为难她,但她却自己苦苦的为难了自己。

她的执着已到了今生无解的地步了吗?

这样的悲剧到底该如何帮她化解呢?

为她的偏执心疼,杨水墨默默的流下泪,而四周逐渐围满人潮,明经生与另一个女人当街纠缠不休,这又是一则丑闻了。

唉!

明经生无奈的望向杨水墨,见她泪流满面,叹了一声,低头再看着紧抱着自己哭泣的女人,闭上了眼。“翰铃,你做我的妹妹吧,我会像哥哥一样疼你,你所要的温暖,我都可以以哥哥的身分给你——”

“我要的是爱情不是亲情,我不要哥哥,我要情人,我要丈夫——不,我不会要你离开水墨的,我做小,我当你的情妇,我愿意躲在地下,我愿意——”

“够了,你还不明白吗?我的爱只有那么多,而且全给了水墨,不会再有多余的了。”他打碎她最后的希望。

她松开紧抱住他的手,心碎的摇着头望着他,“你真的好狠心……”

“翰铃?!”

“既然你永远不可能看我一眼,那就别管我,让我疯,让我一个人痛快的疯个够!”

她转身又开始失常的奔跑,明经生心惊的要再抓回她,但一部卡车正由巷子转进马路,才转过车身,接着一阵惊心动魄的刺耳煞车声传来,他当场愀然变了色。

而杨水墨则是在一双眼蓦然惊恐地睁大后,全身一软的跌坐地上。

翰铃她——她整个身体正躺在卡车的轮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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