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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帆每天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晚上往往很晚才回家,有时候喝得不省人事,由别人送回来的,他说他最近在和别人合伙做一个项目,为了取悦客户或者政府部门的某个处长主任之类的大头小目,总是要舍命陪酒,仿佛也不是很顺利,我从他凝重的神色能看出来,但是从来不跟我说起他的闹心事,虽然要还债和银行的贷款,但是每个月总会拿钱出来补贴家用。我也很少问他生意上的事情,问了他也不会多说,他总是说“你知道了也帮不了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闹心”。他也从来不问我有多少存款,更不问我薪水多少,加薪有无,但是自从结婚之后,我也一改之前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百货商店也去得少了,我把钱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当时我已经转行做了人事,薪水比之前也多了一些。当我告诉徐云帆说我升职做人事经理了,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脑,头也没抬一下,只“哦”了一声。我心里有些失落,便去找文文和子夏庆祝。晚上玩到十二点多才回家,回家的路上看到徐云帆好几个未接来电,饭店噪音太大,都没有听到手机响,再看还有徐云帆给我发的一个短信“有点过了吧?”
我自知理亏,回家也没摁门铃就自己直接开门进去了,他还没睡,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黑着一张脸。我便蹭过去坐在他身边:“怎么啦,生气了?”
“你不看看几点了?电话也不接,你干什么?”他大声说着,拨开我的手站起来,走进洗手间,啪一声把门关了。
我冲着洗手间大声叫道:“你火什么?不就回来晚点吗?我升职了,不兴我去乐和乐和吗?饭店声音太吵了,我没听见手机响。”
他推开洗手间门,铁青着脸:“乐和乐和,我看你是乐大乎劲了,你看看你,满身酒气,还像个女人样子吗?”
文文,子夏和我晚上三人喝了一瓶红酒,子夏刚又失恋,非吵着叫我们陪她喝酒解愁,但是我很生气地说:“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三从四德吗?你还不是经常醉醺醺地很晚回家,凭什么我头次晚回来一点你就朝我吼?”
他径自进卧室,脱鞋一甩,倒头便睡,不再吭声。
我站着看了他一分钟,走进洗手间,胡乱洗了脸,二人背对背一宿。
男人们喝酒抽烟嫖妓都是社会惯例,女人若是犯了其中的任何一样,便是不良的女子。我心中忿忿不已。第二天他一早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便出了门,头一次没有和我吻别。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我只是出去和女朋友聊天吃饭,回来晚一点,他至于这样吗?哼。不过晚上我一下班就回家了,回家一看他却不在家,我便先做了饭,上网下载了糯米排骨的做法,按照说明按部就班地做了,但是等到8点徐云帆也没有回来,我拿出手机想给他挂电话,想起他昨晚那个态度,又狠狠地掐了。小Q和我一样百无聊赖地掂着脚走来走去,小Q说是吉娃娃,实际上徐云帆被狗贩子骗了,它是只吉娃娃和博美的串儿,不过长的非常可爱,个头比吉娃娃大多了,但是没有博美的毛长,跑起来嗖嗖的,还会玩倒立。我说:“小Q,我们先吃吧。”于是我给小Q吃了两块排骨,自己也吃了晚饭,领着小Q下楼从一区溜达到二区,二区新建不久,没有多少人家,但是有一个小广场,小Q快乐地在广场上跑了几圈,都觉得挺无聊的,于是唤着小Q叫它回来,回来的时候我抄便道从小树林往家走,物业打算把小树林建成公园,但是还没完全建成,水泥的小道也才修到一半,树林里没有人,我有些后悔偷懒走这条道了,抱起小Q一路哼着小曲壮胆。怕鬼偏碰到鬼,突然从树后闪过来一个人,堵住我:“大姐,你这是要去哪呀。”
我看着来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我大声呵斥道说:“你要干什么?我就住在这个小区,快让道。不然我叫保安了。”
我一松手,小Q便从我手里溜下去了,对着他狂吠,他猛地一把抱住我,我使劲挣扎,大声叫救命,他便迅速捂住我的嘴巴,拿出一把匕首比着我的脖子,低声吼到:“你再出声,我就割断你的喉咙,让你的狗别叫了,不然连它一起杀。”我知道我遇到了一个愚蠢而凶残的歹徒,但是我感觉到他拿刀的手也在发抖,便努力让自己先震惊下来,我对小Q说:“小Q乖,不许叫,快跑,回家。”小Q立刻停止了狂吠,呜呜的发出愤怒的声音,掉转头,一溜烟朝家的方向跑了。
“还算你听话。”这人开始不老实的摸我的胸部。我又羞又怒,但是不敢动弹,我开始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你才18岁吧,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怕悔了你一生吗?”
“你他妈的闭嘴。”他恶狠狠地说,“别给老子来心理战术。”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我说。
“你有多少钱?”他一听这话,有点动心。
我说:“我身上现金不多,没打算出门买东西,所以没带多少,但是我可以去取款机取给你。”
他冷笑道:“你当我傻啊。”
“你当然不傻。”我说,“你肯定是初次做坏事,你肯定也有苦衷。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他似乎心虚了。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说,“一定是一时糊涂才这样做的。”
他不吭声。
我看到机会来了,继续说:“而且你的家一定就住在这小区里,说不定我还认识你父母呢,大家都是邻居……”说到这里我突然住嘴了,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错误,如果他真是住在这小区里,他极有可能害怕这件事情走漏出去,而杀我灭口。
果然他重新变得凶狠异常,重新捂住我的嘴:“别他妈的废话。”
我的脖子感到匕首的冰凉的刀锋,他只消稍微一用力,就能切断我的喉管,我突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强烈的恐惧感和羞辱感让我浑身颤抖,我在心里不断期盼着能有人从这里路过,但是已经是晚上快10点的光景,这个偏僻的小树林,别说人,鬼影子都没一个。恐惧和羞辱的泪水沿着面颊流了下来。他蛮横地把我压倒在地,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粗暴地去解我的皮带,我庆幸我自己穿的是牛仔裤,还系了一条结构复杂的皮带。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狗叫声,我听出是小Q的叫声,接着是徐云帆焦急呼唤我的声音,越来越近。歹徒一看不妙,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拔腿就跑。
我立刻凄厉的尖叫“抓住他”。
徐云帆闻声快步跑进树林,大声叫我的名字。我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扑在他怀里,没命的哭起来。
他使劲抱住我,抚摸我的头,连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宝贝儿,我在这,我在这……”。
过了好一会,我才停了泪水,但是肩膀仍止不住地抽泣:“他拿刀……比我……脖子。”
“那你受伤了没有?”徐云帆赶紧检查我的脖子。
“应该没有,但是,他……他跑了。”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好像很瘦,看……看不清。”我浑身还在发抖。
“王八蛋。”徐云帆咬牙切齿地骂道,“找到他看我不弄死他。”
我们到派出所去报案,做了笔录,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仍然惊魂未定,徐云帆搂着我哄我入睡,我抱着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一刻也不肯放开。小Q躺在我们的床脚下,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时,徐云帆便对我说:“今天你不要去上班了。你请个假,我也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陪你一天。”
我睡一觉醒来,已经感觉好多了,便说:“用不着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过来搂住我:“这些天我事情很多,很忙,没有好好陪你,都怪我,如果我在家,昨天晚上就不会发生那件事情了,想想都后怕。”
“是呀,我昨天等你到好晚的。”我嘟哝道。
他亲了我一下说:“我知道,我看到冰箱里的糯米排骨了。我的小媳妇儿好贤惠啊,会做糯米排骨了。”
“就是,盐放多了。”我笑道,“小Q都不爱吃。”
“我爱吃,今天晚上回来我全部会吃完。”他说,“白天我们去郊游一下。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我借个车,开过去。”
“那小Q怎么办?”
“当然带着一起去啊,小Q昨晚救了你的命,往后咱俩就把它当儿养着,你放心,咱俩有一口吃的,就饿不了它,”他叫到,“小Q,到爹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