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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得我心不在焉,俊熙看我情绪不高,也没有了开始的兴高采烈,转而沉默了。
“你的婚姻让你感觉幸福吗?”他突然问道。
“还可以吧。”我搪塞道。
“哦。好吧。”俊熙擦了擦手,“对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可能要离开这家公司了。如果我离开了,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再回到这样来。”
我听了不禁愕然,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答复他的话。
沉默使我们尴尬,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然而我不原意谈起我的三年,他也不愿意谈起他的三年,可是我们却不能在此时回忆三年前相爱的日子,那样会让分手的两个人更加难堪。闹哄哄的中餐馆也不适合两个分手过的情侣重逢,我们便不约而同地早早结束了用餐,看时间才六点。
“我送你去机场吧。”我说。
他点点头:“我先回酒店去拿行李。”
我们很快就到了酒店,我看着他下车,他见我坐在车上不动便说:“你不上去喝杯咖啡吗?时间还早。”
我说不了,你快点拿了行李出来我们去机橙吧。他便自己进酒店去了,过了10分钟左右就拉着行李箱出来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盯着窗外,神情很落寞的样子。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我随手拿出了一张碟,结果放出来竟然是<
wheredoibegin
totellthestoryofhowgreatalovecanbe
thesweetlovestorythatisolderthanthesea
thesimpletruthabouttheloveshebringstome
wheredoistart
withherfirsthello
shegaveameaningtothisemptyworldofmine
therellneverbeanotherlove,anothertime
shecameintomylifeandmadethelivingfine
shefillsmyheart
shefillsmyheart
withveryspecialthings
withangelssouls,withwildimaginings
shefillsmysoulwithsomuchlove
thatanywhereigo
imneverlonely
withheralong,whocouldbelonely
ireachforherhand
itsalwaysthere
howlongdoesitlast
canlovebemeasuredbythehoursinaday
ihavenoanswersnow,butthismuchicansay
iknowillneedhertilthestarsallburnaway
andshellbethere
howlongdoesitlast
canlovebemeasuredbythehoursinaday
ihavenoanswersnow,butthismuchicansay
iknowillneedhertilthestarsallburnaway
andshellbethere
我不想让气氛变得那么伤感,便想换一张碟,但是俊熙抓住我的手说:“就听这首歌好吗?”我点点头。
忧伤而唯美的旋律把我们的思绪带回到了那一段“唯爱是一切”的岁月,通往机场的路那么熟悉,我曾经在这条路上送别他多次,他出差或者回国探亲,我都会亲自到机场接送,一路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思念和不舍。以前他经常给司机在家休假,自己开着那台和我现在一模一样的别克商务车,因为是自动档,所以他开起来十分偷懒,所以他总是左手把方向盘,右手握住我的手,偷空侧过头看我,唇边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里写满柔情。我得需不时提醒他注意开车,他总说“Noproblem,youaremylucky梦琪”。
我注视着前面的路,路灯的样子都没有变,而车里坐着的两个人虽近在咫尺,却如同隔了天涯,只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物是人非。
到机场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便去领了登机牌又给行李托运了,然后过来找我。我们俩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时,身边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相拥着慢慢走过,女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男孩正在柔声哄她,这一定是一对即将分开的恋人。我们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从前。而现在的我们,除了感叹时光的流逝,却不能再奢望别的什么了。
俊熙注视着我的眼睛,表情严肃,或者说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突然说话,嗓子有点哑,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对我说:“梦琪,canwegoback?”
“Goback?”我疑心我听错了,“Whatdoyoumean?Didyouforgetsomethinginthehotel?”
“No,No。”他低下头,不自然地看别处,然后下决心似的抬起头说,“Imean,Iwonder…。。ifwecouldgobacktoourdays。”
“No,俊熙,Iammarried。”我摇头,使劲皱眉头不让眼泪流出来,“Ihavemylife,andyouhaveyours,lifeshouldmoveon。”
“Istillloveyou。”他紧紧攒着手中的登机牌,低声说。
“Butmylovehasgone。”我咬牙切齿地说着,偏过头去看别处。
“Idon’tbelieveit。”他拿手拨过我的脸,“sowhytears?”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流泪,我就是受不了他那样说话,我不能看他那样忧伤的眼睛,我不能处理这样送别的场景。
“Hey,listen,Iwantyoutobehappy。”他轻轻擦去我的泪水,“Idon’tknowwhyIalwaysmakeyoucry。”他叹了口气,“ifyoufeelfortablewhenIleave,thenIwilldisappearasquickasIcan。”
我一听这话,不禁破涕为笑,他便道:“well,thenIreallyneedtoleavenow。Ilikeyoursmile。Promissme,youwillbealwaysgood。”
“Yeah,Ipromiss。”
“Ok,Ineedgothoughthesecuritychecknow。Wouldyoumindakiss?”他没等我回答,便拥过我,在我唇上重重亲吻了一下,“Good-bye,mylove。”他在我耳旁轻声说。
我还愣在那里,他已经大步走到安检口去了,我紧跟着过去,但是他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一直望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的泪水失控地流了满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从心底掏出带走了,我放走了Michal,甚至我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再回来,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回到家,只有小Q来迎接我,它饿坏了。徐云帆还没有回来,我叹了口气,去橱柜里给小Q找罐头。等它吃完了,便和它一起看电视,看来看去没有喜欢的节目。过了11点徐云帆还没有回来,我忍不住挂了一个电话过去,回答我的只有嘟嘟的铃声。渐渐坐不住了,我决定出门去找他,外面很冷,我只好把羽绒服翻出来套上了。出门的时候,小Q跟着跑到楼下,咬住我的裤脚不让走,我把它抱起来,念叨说:“小Q,妈妈要出门去把你爹找回来,你在家乖乖的吧。”它拿头来蹭我的手,很缠人。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头绪,今晚就是要见到他,打了几个我知道的电话,都没有找到他。我想他说不定在长包房的酒店快活,或者喝醉了倒在哪条大街上睡觉,心里越想越气,又摁了他的电话,这回通了,我“喂”了一声,却没有人说话。这下我脑袋嗡地一声大了,是不是他碰上坏人了,被人抢劫了?还是出车祸了?他经常酒后驾车,我俩为这事不止一次吵架过,难道他酒后驾车出事故了?我一边开车一边重拨过去,没有人接,我不断地重拨,终于通了。
“喂,徐云帆,你在哪?”我大声质问。
“喂。”对方居然是个女的,“你是谁?”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我脚下猛地一刹车,在道边停下来,认真讲电话,“我老公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我脑顶都快冒火了。
“我……我是徐云帆的朋友。”对方支吾道。
我心道什么异性朋友深更半夜还在一起,但是口里却问道:“徐云帆呢,让他接电话。”
“他接不了电话,他喝多了。”对方说。
“喝多了?你们在哪?”我不动声色地说。
“在xx酒店的长包房。”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顿时七窍生烟。一踩油门,飞也似的赶了过去。大衣来不及脱就直接推门进去了。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床边,看见我立刻站起来喊嫂子,自我介绍说和徐云帆是商业街改造的合作伙伴,名叫石慧。果然是她,她约摸28岁年纪,模样儿挺像我上次我远远看见的红衣女子,我冷冷地打量着她,她和大多数东北女子一样,身段高挑丰满,穿这一件粉色的v领毛衣,衬托出很饱满的乳房,白色的仔裤将圆润丰满的臀部裹得紧紧的,肤色很白,脸略长,眼角上扬,是一个鲜亮的人儿。徐云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烂醉如泥。我使劲推了他一把,喊道:“快起来,回家睡去。”但是他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睁一下,我观察他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嘴巴发青,喉咙里发出咕隆的响声。我心里一沉,赶紧问石慧:“他今晚吐过没有?”
“没有。”石慧说,“他中午就喝了不少,晚上又被他们灌了一斤白酒。”
徐云帆动弹了一下,像是要咳却又咳不出来,再看脖子上,居然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吐出来的秽物,我又气又急,对石慧说:“你去拿条毛巾来,他吐了。”
“啊,是吗?没看到他吐阿。”石慧嘟囔道。
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感觉。她去拿毛巾我想把徐云帆扶起来,但是他就像一团稀泥,我连声叫他“徐云帆,徐云帆”,他也不答应我,我感觉事情严重了,搞不好呛在嗓子眼里,这不要命吗?
石慧看这情形,也着急了,紧张地问我:“这怎么办啊,要不要叫救护车。”
“你帮我扶他到床边,去拿一个盆来。”我说。
她赶紧跑去洗手间把盆拿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把徐云帆捂弄到床边来,我使劲把他的嘴掰开,想让他吐,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声一声叫他,他不答应,象死过去了一样,我使劲拍他的后背,大声叫他,叫到我自己声音都哽咽了,他还是没有反应,我捏住他的鼻子,然后伸出指头去掏他的嗓子眼,以免呛着,他嗯了一声,吐了一口出来,嗓子眼里不再发出咕咚的声音了。我估计他不会再呛着了,于是把他仍旧放躺,他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怕他酒精中毒,于是给一个开诊所的朋友挂了一个电话,叫她马上过来给徐云帆挂吊瓶。我那朋友也挺仗义,大冷天的和她老公一起背着药箱来了。看了徐云帆说挂两瓶水稀释一下酒精就没事了。我陪着他打吊瓶,看石慧还在一旁呆着便说:“你还不回家吗?”
“他还没有醒来。”她的眼神流露出担心。
我说:“他今天晚上不醒来你今晚就不回去吗?”
我那医生朋友夫妇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感觉我们有些异常,我便说:“石慧,你快点回去吧。谢谢你照顾他。”
石慧犹豫了一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