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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天上缀着几个小星星,而月亮却害羞的藏身在满天云霞之中去了。风声摇曳,树枝曼舞,静谧之中又偶尔自黑暗中传来几声婉转的鸟鸣声。半夜突然下起雨来,啪啦啪啦砸在玻璃窗上。
镜头切换到卧室中,满室弥漫着静谧之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地自体内吐纳。孟行翻身,手自然地垂在身旁的人身上,宋南山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在看清近在咫尺的她的脸时,又闭上眼。
嘴角已经挂上淡淡的微笑,像偷吃了蜜糖的小熊。他餍足的将孟行搭在自己肩上的纤细五指与自己的手指贴合,食指紧扣。
第二日早,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孟行说要去医院看陈宽,因为之前已经答应过陈宽要去看他,中间又耽搁了,不去的话实在说不过去。宋南山表情无异,似乎根本不介怀。
然而,等两个人到了医院后,走到一个分岔路口时,宋南山却一把搂住孟行,字字确凿的说:“你是我的女人,阿行。”
孟行先是一愣,随即颇有些不自在的观望四周,查看地形。等到最后,心里却被填满了意外的幸福感。
不是所有人的占有欲都能够另一方接受,只有一个人,不管他怎么强势,都让你爱的死去活来。这个人,对于孟行而言,便就是宋南山。
而对于宋南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爱着她,就想要占有她,甚至夸张的想要在她的脑袋上贴上一张便利贴,并且还要在便利贴上面用黑笔写上“宋氏孟行。”即使这样仍然不够,远远不够,怎么也爱不够她。(为什么要用黑笔呢?当时小君在签约指南上面看到的:只有用黑色的签字笔才具有法律效力。)
孟行只很轻声的应了一声,头已经低的不行。宋南山直接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下,温热的吻与凉凉的额头触碰,随即演化成一场来势汹汹的霸占。
孟行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要被宋南山给吻肿了,这样想时就觉得他是故意的。他大概是不想要她去的。
原来,宋南山吃醋的时候就是这样啊!
可爱,霸道。
宋南山注视着孟行远远走开,她腿上还有伤口,所以走动时难免会牵动到伤口。因此,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渐渐地消失在越来越多的人群中。
宋南山脸上的笑意也在孟行离开后逐渐消失,接下来他要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医院是进不去了,去了也没有用。他现在是相当于被停职了,如果现在去工作只会惹来更多非议,对他自己对别人到底是不好的。
他向院长承诺自行解决,那么就得给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怎样的解决方案才是好的呢?真是有些伤脑筋。
现在的问题就是找个地方呆着,又不能被孟行发现。他没有将停职的事情告诉孟行,告诉她也只会让她担心并且自责。
说来,他本来可以直接回B城,他的工作地本来就在那里,这里的工作只是暂时的。然而,他不想要不明不白的离开,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要一个人离开,不想要丢下孟行。
说到底,是放心不下孟行。
“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王研老远就看到他,只是隔得远不敢肯定,仅仅凭着有些相似的背影和感觉,便走了过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宋南山也转过身,“等人。”
“别在这里等,师兄,我刚好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在这里也说不清楚。师兄要是方便的话跟我一起去趟办公室,行吗?”
宋南山思考了片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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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陈宽的病房,她记性不好,从来记不得路,俗称的路痴。从小爸妈就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外出,特别是走夜路,除了害怕怀有歹意的坏人以外,也害怕她自己把自己搞丢。
门是关着的,孟行敲门。
自屋内传来一阵嘈杂声,听不太清,又过了一会儿,孟行听到有高跟鞋走向自己的声音。随后,门锁旋动,门被打开。
郭嘉眼眶湿润,两眼似兔眼,血丝遍布眼球。发丝杂乱的飞舞,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的。只有脚上那双亦如往常的十公分高跟鞋稍微有些正常外,其他都不像是平常的郭嘉。
至少,不是孟行所认识的郭嘉。
郭嘉避开孟行探过去的目光,低垂着头,手还握在门把上。
病房里的陈宽出声询问是谁,郭嘉说话时声音有些哽咽:“孟行。”
那头久久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孟行才听到陈宽说:“进来吧。”
郭嘉松开放在门把上的手,手背上不知为何有抓痕,她似乎察觉到孟行在看她,于是赶忙收回自己的手。怎奈她一身套装,无地掩藏。郭嘉退到屋内,给孟行让出一条道。孟行走进病房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么一号人。”陈宽的语气完全就是在责备孟行的失约,可是他脸上又是谦谦公子的微笑,实在是没有什么破绽。
“真的抱歉,出了一点事情。我不是不来,只是······”
陈宽就像没有听到孟行的话一样,自言自语道:“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反正我也不重要,不重要的东西,就应该统统删除掉。”
他自怨自艾的语气,让孟行自责不已。
孟行只能不断地道歉,陈宽却根本没有要理她的意思。郭嘉给孟行端来一杯白开水,孟行的眼光始终在郭嘉手上的伤口上转悠,郭嘉不得已说:“不小心被邻居家的猫抓的。”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孟行注意到陈宽怪异的盯了郭嘉几秒。郭嘉将杯子递给孟行后,迅速的将手放在了身后。
四周静悄悄的,从巨大的玻璃窗外可以看到清澈如画的天空,还有像一样的白云。
“你到这里来就只是来欣赏风景的吗?”
“?”孟行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怎么接下陈宽的话题。
陈宽却突然笑了,他微笑时眼角有几条细微的纹路被挤出来,脸上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仿佛只是为了笑而笑。
随后,陈宽做的事情却是在场的两个人怎么也想不到的。
他一把扯开输液的针头,那针头被取的太快,再加上还有一大半瓶的液体没有输完,于是自针头处,无色液体就像喷泉一样刷刷的往外面冒。而陈宽的手背上,那个被枕头戳过的地方,也涌出鲜红色的血。
孟行初尝输液的痛苦,此刻更不免替陈宽担心。然而陈宽就跟没事人一样,他缓慢的直起身,也许因为躺的时间太长,等他的双脚实实在在的触碰到地板时,突然就站不稳了。
郭嘉上前扶住陈宽,等陈宽适应后才松开手。从始至终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甚至连郭嘉去扶陈宽时,也是郭嘉主动地拉着他的手,而陈宽丝毫没有要借助她的力量。
血还在流,聚集在伤口处,像一朵还将要绽放却尚未绽放的花朵。
“陪我出去走走吧。”
孟行看向郭嘉,郭嘉机械的避开她的目光,孟行只得又看向陈宽。陈宽淡淡的表情中有些哀伤的情愫在蔓延,从双眸延伸至唇边,蔓延至他正在被病魔啃噬的肉体,以及饱受精神折磨的灵魂。
孟行只得点头,目光在触及那一团有变大趋势的嫣红时,越发的难受。
两个人都走的很慢,一路上宋南山话并不多。他偶尔会说几句对天气,植物的感叹,却无关痛痒。
两个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又来到那条石头路上。他们多年以后再次相逢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们的生活又开始了无限止的纠葛。
膝上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好好处理过,疼痛仍然会偶尔刺激孟行敏感的神经系统。
“他的事情我已经知道。”
孟行顿足,看向陈宽,陈宽也在前一刻看向她,眼神交汇时,孟行不自在的低下头。陈宽的声音越过头顶,直觉进入她的耳朵。
“萌萌,离开他,到我这里来吧。他已经自身难保,根本保护不了你。而我,可以给你更加安稳的生活。”
“陈宽,我以为我前几次说的已经很清楚。”
陈宽苦笑,“我就知道如果我这么说了,你一定会这样反驳我。”
孟行诧异的看向他。
“萌萌,我可以帮他。”
“帮?怎么帮?”孟行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带着几分对陈宽接下来要讲的话的期待和紧张。
陈宽保持着脸上的笑,只是这笑因为多日来的病痛,多了些萧索。
“你不用知道我要怎么帮。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还他清白。”
条件?孟行心里一下子忐忑起来,联想起他自见面起就不断的追逐,难道是要让她离开宋南山?可是他刚才分明说只是一个假设罢了?
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陪我,直到我做完手术。”虽然是条件,却更像是请求。陈宽在赌,赌孟行爱宋南山至深,为了他的切身利益必定会答应。虽然做法小人,对于他来说答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孟行毫不犹豫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