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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慕容贞,虞关是你的姐妹,但是在孤眼里,她不过是个宫女,再者说了,孤没让她去守陵,这下你满意了。.”说完,拓跋珪走出太华殿,慕容贞啊慕容贞,为何在事情没有弄清状况时,就要大吵大闹呢,孤当然知道你和虞关是好姐妹,所以特地将她分到太华殿。你不了解孤的苦心。
等慕容贞明白过来,魏王已经走了,他一定是生气了,他会不会再也不理自己了,可是,他要去哪里呢?想到这些,慕容贞悄悄跟了出去。
“主子,现在去哪儿?”见拓跋珪漫无目的的走着,小林子问道。拓跋珪思索片刻后,说:“去独孤贵人那里,好久没见嗣儿和念念了。还真有些想念啊。”
淑安殿内,独孤揽月正和拓跋嗣、拓跋念玩耍,那拓跋嗣是拓跋珪的长子,现如今不到六岁,聪明伶俐,很讨拓跋珪喜欢。长女华阴公主拓跋念,温顺和孝,如她母亲独孤贵人一般。望着眼前的场景,拓跋珪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嗣儿,念念,在玩儿什么呢?”独孤揽月一看是魏王来了,忙和儿女一起行礼,更是激动地说:“魏王好久没来臣妾这儿了,嗣儿和念念可都想念父王呢!”拓跋珪打趣道:“原来是嗣儿和念念想念孤,揽月不想呢。”说着一手牵着拓跋嗣,一手牵着念念,陪他们去玩儿。女子娇羞一笑:“谁说臣妾不想呢。”一家人其乐融融,令人生羡。
这一切,慕容贞尽看在眼里,心头竟有了莫名的酸楚和妒意,想起那日在中山,他说要自己做他的夫人,他说不会强迫自己,他说他会包容自己。原来不过是随口一说,是愚弄于她。慕容贞失落的回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落,亦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妒意。难道自己,对拓跋珪心生爱慕之心?不会,慕容贞只觉头痛欲裂,不能再想下去。.
夜,很黑,很冷,又充满寂寞和苦涩,女子卧在绣榻上,辗转难眠。
拓跋珪自贵人的床榻上醒来,望着枕边人安静纯美的睡颜,脑海中想起的,却是慕容贞,想想自己也真是奇怪,独孤揽月温柔贤良,贺兰嫣更是草原第一美女,其余几位夫人,也都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可他偏偏就喜欢那个容貌并不出众,性格还有些乖张的慕容贞。
聪明如独孤揽月,或许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她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她从来不会争风吃醋,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拓跋珪娶了她。
“魏王若是想回太华殿,那就回吧,不必为臣妾考虑。”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因着这句话,拓跋珪甚至对揽月充满歉意:“揽月这是说什么,孤当然是在这儿用完早膳再走。”然而这句话听在揽月耳朵里,看似体贴,实则疏离。
午后,犹豫了片刻,拓跋珪还是回了太华殿,明日他便要前往邺城,临走前,他想看看她。
她倚在美人榻上,支着胳膊,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些什么。
“贞儿。”拓跋珪唤了一声。“魏王不是应该去独孤贵人那里吗?她有儿子也有女儿,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好。何必来这儿。”慕容贞好似吃醋一般,没好气的回了数句。
听到这话,拓跋珪浅笑:“你跟踪我?难道是吃醋了?”慕容贞不语,就算是她自己,也无法了解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孤即日便要前往邺城,你好好在宫里呆着。”拓跋珪波澜不惊的说出他接下来的计划。“邺城?又要去打仗吗?”慕容贞忍不住问。
“不是,孤要去邺城巡视一番,为迁都做准备。其余的你也不变多问,好好在宫里呆着就是。”
邺城是个多美的地方啊,从古至今,已经有不少皇帝选择邺城作为国都,慕容贞没去过邺城,却也可以想象得出,年轻的帝王凭栏眺望,俯视江山,是何等的荣耀。此时的邺城刚刚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平静肃穆,为了迎接拓跋珪,东平公拓跋仪特地命人将其整修了一番。
邺城的水榭楼台之上,拓跋珪凭栏远望,心中思绪万千。他早已不甘心久居塞上,做一个普通的魏王了,他要像慕容垂、苻坚那样称帝,还不止那么简单,他要做全天下的帝王。在邺城的宫室内,拓跋珪召集大臣们,商议迁都之事。
“诸位爱将,孤以为,此地历经多代王朝,宫殿完整豪华,粮草充足,不如把都城迁到此地。大家认为如何呢?”拓跋珪征求大家的建议。没想到大多数人都是持反对意见的,他一向器重的崔宏、张衮同样是反对:“魏王雄才大略,有平天下之才,然邺城汉人居多,当下时局未稳,且距盛乐甚远,恐不利于统治。”确实如此,拓跋珪私下又与拓跋仪、张衮、晁崇议论一番,最后决定迁都平城。
拓跋珪不在盛乐的日子,慕容贞倒也逍遥,整日和虞关一起,在太华殿读读书籍典故,闷了就出去走走。仿佛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燕国公主不是普通宫女,魏王亲自带她去中山,片刻不离左右,想必以后,定是和独孤贵人、贺兰美人她们那样成为正宫娘娘。
不过总会有人不愿看到这幅场景,贺兰嫣之前就不喜欢慕容贞,这次实在忍受不住,她受不了拓跋珪的薄情,更不能想象以后的生活。于是亲自前往太华殿。
见是贺兰美人,慕容贞和虞关忙行礼,贺兰美人全无往日架子,相反的是,执起慕容贞的手,和她一同坐下,慕容贞很是不解:“夫人身份高贵,奴婢怎么可以与您同坐呢?”贺兰嫣倾城一笑:“贞儿妹妹可别这么说,你在魏王面前也没自称过奴婢,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拓跋珪的女人,可不是好当的,帝王薄幸,有几个又会有真情。”
“夫人说的,贞儿都懂,就像《诗经》里说的: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慕容贞俏皮的对贺兰美人笑了笑。
“想不到同为鲜卑女子,你竟读过汉人的书,怪不得魏王对你那么好。”贺兰嫣略显羡慕。“我只是知道一点,让夫人见笑了。我和魏王之间的事,夫人多说无益。”慕容贞讪笑着,带了半分疏离。
贺兰嫣定了定神色:“若是你嫁给他,想必以后也会和我一样孤独寂寞,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是燕国公主,那年参合陂一战,魏王可是坑杀燕军四万人。你的皇祖父断然不会想到,孙女儿慕容贞,竞嫁给他的敌人。哈哈……”语气中尽是讥讽和嘲笑,不等慕容贞说话,便起身带着宫女走了。
这些话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入慕容贞的内心,参合陂,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坑杀燕军四万人。难道燕国人就该死么?想到这,慕容贞的眼泪如同断线珠子,大颗大颗落下,终究是明白了,她必须恨拓跋珪,她心乱如麻。
慕容贞越想越烦恼,索性抱住虞关大哭起来。
“怎么办,虞关……”虞关轻轻拍着慕容贞的背:“贞姐姐,这件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可是贺兰美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虞关心中,慕容贞和她感情尚好,她不忍心让慕容贞受伤害,可是对魏王,她是怀有恨意的。忽然又想起自己,拓跋仪,那个住在她心里的男子,他对自己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想到此处,虞关竟也低声哭泣起来,:“贞姐姐至少有人疼爱着,可是虞关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