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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杂务?”我抬头问。
“她指了指窗外正在扫地的阿姨,“和她们差不多,不过你只负责教室这块。”
“我不是来做助教的吗?”
她反问道:“你懂什么叫助教吗?现在老师这么多,大家都忙着抢饭碗,哪有位子空出来让你教学生,再者你的学历也不够好。”
我识相地闭上了嘴。
“不过,你也轻松的,日常只是替教员们理下资料、打扫课后卫生而已。”
她命令完,抱着文件夹,踩着细高跟,直起身子,碎步走开。
坐在我对面的一位女老师,边批改作业边同我讲:“她这个人就是刻薄,也难怪嫁不出去。”
“她是谁?做什么的?”
“尹荣婉,校长秘书,托关系进来的。”
“咦,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她问。
“我就读了女校。”
“没接受过先进教育?”
我默不作声,只是坐着。
“谁介绍你进来的?”
“安教授,我朋友的爸爸。”
她看着我,抿了下嘴,便不再问我。
虽然在圣心学堂的日子过得有点压抑有点苦闷,但是总归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总归比在姑妈家好很多。我在这个学校,跟尹秘书碰面的机会比较多,有时远远见她踩着高跟鞋,手里抱着一沓文碟气势汹汹而来,我慌张地站在原地本能想着,既然碰到了总得问声好,然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许是我想多了,人家根本没有看到我,从我身边一晃而过。
我呼了一口气,大感欣慰,耳后传来她趾高气扬的训话声:“这里还有这里,快扫干净点,还有那儿……”
我稍稍转头,只见她的人影已快速上了楼梯,而那些扫地阿婆们则一遍又一遍地拖着在我看来已经很干净的地面,嘴里一并小声地念着,八成也是发泄对她的不满。
一天下午,我如往常一样站在中班教室门口外等候,我抬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老式西洋钟,钟的下摆左右椅着,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再过几分钟便是四点整,这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我从窗口往里看去,几个孩子看样子实在是坐不住了,他们一直往外张望着,满眼急切。调皮些的干脆直接在课堂里捣乱,突然,里头爆发出一阵笑声。
替孩子们上课的是陈敬夫,在我看来他实在是个脾气极好的人,有时候我与他碰上,他总会马上对我打招呼,礼貌而又得体。他正在认真地往黑板上抄写数学算术题,此刻,他放下粉笔,转过头去:“嘘,别嘈了,别嘈了,忍耐下好吗。”
他的发音不太准,特别是卷舌的音总会发成平舌,所以“吵”字他总发不好。
听人说,他的父亲是老学究,他子承父业,便有了这份工作。
孩子们不理情,笑得更大声,“看!陈老师的女朋友在窗外!”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都看着我笑,我依旧站在原地努力保持镇定。
我被冠上是陈敬夫的女朋友不是空穴来风,在圣心学堂,陈敬夫与我的关系比较好,有时候在食堂吃饭,他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于是便坐一块儿吃,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而在外人看来,我和他总有种说不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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