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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冲我一个笑脸,听话地坐到了那边,由着她们喂着。.
伺候好果儿后,王妈带着我一齐去吃早餐,“你和她们不一样。”她口中的她们是一些普通佣人,包括阿珠。
“我和忠叔都是何家的老人,再加上照顾小小姐,所以可以坐在这偏桌吃饭。”
我默默听她说着一些何家的规矩,这顿饭吃得很乏味。
还未吃完早餐,果儿便溜到我们这儿。
“小小姐,以后三秋便是你的家庭教师,知道吗?”王妈摸着她的头,满是慈爱。
果儿满意地点着头,“那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
“三秋。”她明亮的双眸看着我,我的名字从她甜美的嗓音里出来,别有一番味道。
王妈带我们去了底楼的一个书房,不比何远虓的大,却也难得朴质。一些教学用的汹板、圆规尺子、地图、各种少儿书籍都不缺。另外,还有一架小钢琴。
她是个极其聪明伶俐的孩子,我教了她一些基本加减算术,她一学便会。她对数字的兴趣比较大,她的小书包里总有很多零食,每当她想不出该怎么做题时,便打开小包,将精美的糖果掏出来,排好队,这时,我也像孩子一样和她一边学一边玩。
“三秋,你要吃糖果吗?”她对着我说,我笑着摇摇头。
“真的不要吗?很好吃的。”她还是不放弃。
“那你不吃我吃咯。”
“果儿,你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会蛀牙的。”我假装牙齿疼的样子。
“怎么啦?”她关心地问道。
我唬她说““糖果吃多了,牙疼。”
“很疼很疼吗?”她眨着大眼睛问。
“嗯。”
“有打针那样疼吗?”
“有诶。”
“那囡囡也会疼吗?”
“当然咯,如果你吃太多的话。”
“那,那以后我不能多吃糖了。”
“对的,一天就吃一粒吧。”
“好吧。”她埋下头,有些不甘。
“这几日二少爷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王妈和我站在空旷的院子,果儿正在碧绿的草地上尽情地奔跑着。
“他在这儿才有生气,你看我们所有做的事情都为了他,不过,即便他不在我们也勤奋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话是没错,每天早晨当我醒来,睁开眼便看到花匠在细心呵护他心爱的花,洗车的师傅依旧重复做着每日的工作,而何家的佣人们则分工很明确各自干好分内之事。
这儿的空气真好,地势是如此地开阔,天气又是这样的明朗。我的思维被风带到遥远的地方,特别满足与充实。
“送给你!”
原来是我的学生,她从远处跑来冲进我的怀里,咯咯直笑。
她将手里采摘下的花全部送到我的手中。我捧着满束的鲜花,不禁莞尔一笑。
我低下头轻嗅了一下,“真好闻,我很喜欢。”
“自从你来了,果儿小姐好像开朗了很多。”阿珠欢悄悄跟我说。
起风了,我们移步进了屋子里。
“好了,你玩够了,我们来温习一遍昨日学的汉字好吗?”
“好吧。”她虽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两个汉字写在本子上。
果儿对汉字没多大兴趣,只喜欢我讲故事给她听,却不爱自己动手写字,这个习惯可不好。
她将‘爸爸’这个词去掉了两小撇,我握着她的小手,手把手教她将缺掉的部分加上去。
“你看,‘爸爸’‘妈妈’是这样写的,知道吗。”
我突然有个疑问,为什么从未看到过果儿的妈妈,我听见她喊过何远虓“二叔叔”,那么她的爸爸呢?
“我想见他。”她嘴里咕哝冒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谁,是你的爸爸吗?”
她听了,愣住,马上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落,“我没有爸爸。”
“那你妈妈呢?”
“我也没有妈妈。”
“怎么会呢。”我以为她只是开玩笑。
“二叔叔!”正在这时,果儿跳了起来,往门口冲去,我转头一看,是何远虓,多日未见的他依旧神采飞扬。
他宠溺地抱起果儿,与她说了好多话,却唯独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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