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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乱了起来,今日之战,说不定还会引发大翰出兵,听说锦王爷乃是当今大翰帝王亲自所封,这锦王爷连自己的封地都有了,自然也有自己的军队,若动了那军地,他可谓腹背受敌。不战而败!
如何会成了这样?
他不信,难道注定他坐不上皇位吗?
他征战沙场十年有余,真的不如这个小毛丫头么!
“不!”秦炎大叫一声,手中的折戟挥起,向着那一道血光而去。
吕谋士却跪在了地上“天要亡我!”
当时算的那般好,今日怎么就碰上了这个锦王爷,任他千算万算,终于没想到大翰锦王爷会嫁给当今帝王。这是一盘无法战斗的棋,早早就注定了失败。
那边连青笑声浅浅,发上的束带随着她的身子已经落下,一头墨发披散在肩侧,她一身素色,袍子上沾了点点血腥,却掩饰不住她卓然的傲气与凌厉的刀锋。
“是个女人!”厮杀的将士突然大叫。
“大翰锦王爷!”不知是谁在军队里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非比寻常,众人似乎都知道这人,此时冲上去的劲头已经彻底被一盆凉水冲下。
可是又退不回去了,只能看着残肢断臂飞了出去。
惊慌中,军队里的恐惧声,越发大了起来“是大翰锦王爷,快逃命啊!”
“啊!”还未走出一米,后心处便多了一把刀,秦炎怒斥“谁敢跑!临阵畏敌,本将要你们何用!”
“啊!”话毕,那人身子顿时如断了线一般,头颅离身,连青面上带笑的收回血魂“你便是秦炎?”
“你到底是何人!胆敢来乱我军心!”秦炎大叫,手中的折戟戳在地上,震得‘嗡嗡’直响。
“我乃大翰锦王爷是也。”狂风卷起她的发丝,将她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墨色的眸子一下子深了些许,笑意在面上翻转,却不入眸子一分。
如此气势,如此杀法,如此绝傲,秦炎已然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大翰那个锦王爷,心中却愈发不干起来,近日他便要瞧瞧这大翰锦王爷是何等风采!是否只是花瓶,到底是个女人,就算厉害,真的可以连杀那么多大将么?
伤了大翰武林盟主?那武林盟主可以一人斩杀上万人,她能比那人还厉害?
连青这一声不小,其中夹杂着内力,传出二里。
军营更是混乱起来。孙将领带着人杀的更为起劲,他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心中的底气一足。
大翰锦王爷,他算是深深折拜的。早就听说了她的手段,此时看来果真不假,这一路杀去,已经是一路的尸体。
“杀啊!冲出一条血路接出帝后娘娘!”孙将领大叫,身后的将士喜色以露,更是拼命起来。
之前让他们出战,本就有一点胜算,他们却还是低估,此时前方是当朝帝后娘娘亲自上阵,他们已经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到处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皇上还是很厉害的,可以娶到这般厉害的帝后,听说还是大翰那个锦王爷!
多么如雷贯耳的名字,不知提起了众人多少将士的心。
杀端日益激烈,这边势如破竹,生生杀入敌人腹地。
连青淡淡笑起,将血魂狠狠的插在地上,眸子里泛起丝丝嗜血之光,幽幽的,却致命十分。
秦炎一愣,手中的折戟已经挥了过去。
连青就如一阵风,脚步错开,折戟便躲了过去。
清灵的声音穿梭在众人耳朵边,她道“听说秦炎将军武功卓绝,今日乌雅慕锦便素手捉了你,绝不用刀,也绝不用妖瞳。”她的声音镇定含笑,却杀气大增。
秦炎不知不觉也被吓了一跳。
妖瞳呵,那么诡异的东西这人竟然会!
而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叫嚣,她骗人,这是心术,他不可以信!
“本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大翰锦王爷,今日本将也要将你生擒!”
连青笑的柔软,如一条蛟龙躲闪在折戟之间,意兴阑珊“擒我?那秦将军似乎还需多加历练。”
“尔等太狂妄!”秦炎大吼,折戟换了一个方向攻去。
众人之间青色之间,已经看不出女子的身形,之间折戟挥动间,那青色快速翻转,真的如风一般散在了空中。你连她的脚步都看不清晰。
“大翰锦王爷,绝非浪得虚名,今日我便要你瞧瞧,什么是真的狂妄。”她笑着,声音轻轻,笑意浅浅,身形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秦炎身前。
“如此功夫,秦将军觉得如何?可担得起狂妄这个词?”精钢打制的折戟,在连青的素手下,已经断成了几截。她笑着单脚踩上那精钢,只是捻了捻,那精钢瞬刻却成了奤粉。
秦炎大惊,手中的一半折戟混合全身的内力向着连青打去,却在到达她的腹部一滞,她的单指握在断了的折戟顶端,声音薄凉“没有箭头的折戟确实可以当武器,只是若不灌注很大的内力,其杀伤力还不如一把小匕首。”
眸子抬起,那墨色中,波光荡漾,嗜血的墨浪翻涌,她笑的绝艳倾城,确如刀一般,将人的理智全数割去。
“咻~”空气中突然扭转了气流,一股气流直对连青喉间。
她依旧在笑,另一只手捏在空中,在冷箭马上触碰肌肤的那一刻,被她轻易的捏在了手心。
“这箭法甚好,只是本宫从来不觉得本宫的感觉差。”将冷箭转了个方向,顺着内力,猛地送了回去。
而后,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秦炎的杀心这一瞬已经破灭。
这个人哪里是个女人,这么变态的杀法也只有她可以。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筹划了这么久的谋位计划,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楚琉死了,谁都死了,本以为得到这个位子很简单,却不想遇到了这个女人!
天要亡他?
不!!
他不信!
他不信命!
怎么可能输!
可是眼前,南楚帝都的禁军已经冲了过来,自己的将士溃不成军,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了。
怎么会!
他征战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将士都是死里逃生的人,怎的会溃败的这么厉害?他帝都最多七万人,如何可以抵得过他十万多的军队?
“秦将军,这箭,您看本宫发的如何?”她单手捏着折戟,内力灌注进去,对准了秦炎的心口。
秦炎大惊,想要后退,眼前的连青手中不知如何多了一截绸缎,挡住了他的去路。
妖孽的声音继续响在耳边,她稍稍凑近了他“秦将军这是要去哪?本宫还未准许你走呢~”
“果真是天要亡我啊!我秦炎打了一辈子仗,却死在了一个女人手里!”粗犷的嘶吼已经透过耳膜,他咬着牙,眸子里尽是疯狂,大手便抓了来。
连青一哂,身形后退,此时的秦炎就如一头失势的狮子,再厉害,也只剩下利爪了。
她本来想用手中的断折戟,直接戳透他的心口,此时却又起了别的想法。
她要一点点磨掉他的骄傲,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军队覆灭。
人最厉害的折磨人方式,并非是杀了他,而是亲眼让他看到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让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谋划皆是枉然。
这帝都,不可能被他破掉。
杀到这里,她心中突然顺了。
楚惊天,那个家伙,是故意让他起兵造反的吧。
起码早些起兵在自己的控制里,总比日后更强大了好除掉。
“你知道么?皇上是故意让你起兵的。”她穿梭在他的大手之下,带着调戏的心态,懒散不惊。
“你说什么?!”
“在你未成大患之前,先除掉你。你这般心思,如何与他比?”
城墙上,一袭明黄站在哪里,眉梢有着担忧,有着漫不经心,亦有着无奈。
他的连青,总是这般速度,他本想这件事自己出手,却没想到她半路杀了出来,一招直逼敌营,此时素手对战秦炎,看样子似乎是在消磨秦炎最后的不甘。
他是该头疼,还是该无奈?
本想给她一个绝对安全的怀抱,可是她却总是脱出他的怀抱。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很高,只是亲眼看到她杀敌的那刻,他还是避免不住的心惊。
他的妻子,他的连青,何时已经这般耀眼?灼灼如明月?
这一路的血路,描画的到底是怎样的人生?
为何每次他靠近,就会发现她的不同?
为何这芸芸众生,这般多的人之中,只有她才可以让他牵肠挂肚?
“来人。”温醇如明月映水,他的声音通透寒冷。
身侧有人当即捧来了一袭白色狐裘。
他看了眼下方的情势,只是抬手“出兵,今日必歼灭所有敌军!”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夹杂一丝喜怒。
那人领命下去,只听城内兵马铁骑猎猎而动。
他嘴角一弯,身形比风还轻,迅速的掠过众人,站在了连青身侧。
一阵温暖披在了肩膀,连青身子一颤,当即回头,对上他宠溺的脸。
他似乎在嗔怪她的冲动,将狐裘给她系好,淡淡的扫了眼秦炎。
秦炎浑身一滞,全身的大穴已经无声中被点上。
而后,他大手透过血泊,穿进了他的心口“不是纵容你兵临城下,是朕想杀你。”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嘲讽,淡淡的将手抽了出来。
只是这么一瞬之间,秦炎睁着大眼,身子猝然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