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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玉洁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心里有股酸涩的味道,让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涌到了眼眶。
“是啊,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他也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我老头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独自忍受着累忍受着苦还忍受着伤痛,你却一次次狠心地将他推到一边,让更加地痛苦。他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就应该受这些罪吗?”福叔不改激动地看着玉洁,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和她对话。
是啊,他因为她一次次地受伤。他做错了什么,错的是她,是她的优柔寡断,她应该早点离开他的。她早就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了,只要她离开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玉洁的思考开始偏激,她只想到曹铭轩和福叔对她的失望,却没看出他们对她的希望。她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离开他。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赶快找到曹铭轩和姐姐,这样她才可以安心地离开。
玉洁苦笑一声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小翠却跑过来拦住了玉洁。
“姐姐,你要去哪里?”小翠担心地看着她。
“我要去找乔景志,去找那个神秘人,去找姐姐找铭轩!”眼泪模糊了玉洁的双眼,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但她也要努力地想办法去寻找清晰的方向。
“胡闹,你去哪里找?在铭轩回来之前你就老实给我呆在家里,万一你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铭轩交代。”福叔第一次像个长辈教训孝一样教训了玉洁。
“可是福叔,我……”玉洁试图说服福叔让她出去寻找线索,哪怕尽一丝丝地力也好。
“好了,别说了,我自会想办法!”福叔坚决地拒绝了玉洁。
紧接着福叔便对小翠说:“翠儿,你去大门管事那里把阿金和阿斗叫来。”
不一会儿,小翠便带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酗子来到了前厅。玉洁看到他们第一眼就觉得那样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们一进来福叔便问他们:“阿金阿斗,昨天早上十点左右你们在哪里?”
福叔这么问他们玉洁感到很奇怪,难道铭轩的失踪和他们有关不成?
阿金和阿斗相互对视后又看了看玉洁,接着对福叔交代道:“我们俩自前晚跟着二小姐回到孤儿院后就一直在那附近暗中保护,直到今天才跟着二小姐回来的。”
他们一直跟着玉洁暗中保护,难怪她觉得他们面熟,难怪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原来这一切都不是错觉。只是这让玉洁有些意想不到。
“福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玉洁忍不住问。
福叔却举起一只手轻轻摆了摆说:“一会儿再和你解释。”接着又问阿金:“那你们昨天可有见过大少?”
阿金再次看了看身边的阿都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见过,昨天早上我们两个的确见过大少。大少还问了我们二小姐最近的情况。”
“那铭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后来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可疑的人跟踪他?”玉洁一听他们见过曹铭轩便迫不及待地抢着问了他们一连串的问题。
阿金阿都仔细思量了片刻后抬起头对玉洁说:“二小姐,大少问完我们话后就朝孤儿院后巷去了,我们两个没再跟去,也没看到大少见过什么人。”
听到这些福叔和玉洁都难掩失望地垂下了眼帘。
“不过,在大少找我们的时候我似乎看到有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跟着大少。可是一眨眼就不见了,我以为是我看花眼睛就没太在意,现在大少失踪了我想我当时应该没看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阿斗突然开口说。
黑衣人,又是黑衣人,看来真的被福叔猜对了,铭轩一定时被上次绑架玉洁的那伙人绑架了。
想起上次那两个黑衣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玉洁不由得为曹铭轩担心了起来。
问完了话,阿金阿斗便下去待命了。刚刚的疑问还在玉洁脑海里打转,她走到福叔面前用眼神向福叔寻求着答案。
福叔立刻明白了玉洁的意思,他对着玉洁轻轻叹了口气。
“上次你被歹人绑架,铭轩不顾自己安危把你救了下来,他却因伤势太重昏了过去。你可知他醒来后着急交代的事情是什么?”福叔垂着眼眸语气听似平静,可玉洁却听出了他的感叹。
他受了重伤,当时为什么她问他他却不告诉他,为什么他明明在强撑着身体却还要把她赶走。难道他就不怕她知道后会有多么自责和难过吗?
此刻她已经很难受了,不敢再想他醒来后还会做什么。她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是查清谁绑架你,二是立刻派人去保护你的安全。”福叔没有抬头看玉洁,表情依旧的淡淡说着,“我知道他一定没让你知道他伤得有多重,因为他怕你担心。他为你做的每件事都不希望你知道,可是我却希望你能知道,知道他有多爱你有多在乎你。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希望你都可以用心去看它背后的意义。眼睛可以骗人,但心却不能。”
福叔的话字字句句都意味深长,提醒着玉洁曹铭轩对她的冷漠都是骗人的,他这么做都是为了玉洁好。
这时铭墨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突然见她好像想通了很多事情。她明明那么爱他,他也那么爱她,可是她却为了姐姐而牺牲自己的爱情,牺牲了他的幸福,她这么做真的对吗?她与其相信那虚无根据的命运,为什么不相信人定胜天,他和她经历了那么多都可以平安地过来,那证明老天爷还是帮他们的。
此时的玉洁已泣不成声,她自责心痛痛苦不堪。她好想立刻见到曹铭轩,紧紧地抱着他依偎在他怀里。
“福叔,我明白了,我再也不会逃避,我知道我爱他,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爱不比他对我的少一分。”玉洁肯定地看着福叔从哭泣中露出一丝想通地笑意。
而大家却都忽视了看起来对主子又怕又躲的怜香。此刻怜香擦掉了眼泪,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围在一起的福叔三人。
而另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也接踵而来。
正当福叔和玉洁破啼而笑之时,账房的刘管事急匆匆而来。
一见到福叔就着急地手舞足蹈起来。
“福管家,不好了,你快去香君院看看吧,下人们听说大少和夫人失踪了,还说是因为被人逼债所以逃之夭夭了,所以都纷纷嚷嚷着要工钱辞工呢!”
“什么?”玉洁和福叔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福叔紧接着问刘管事:“这是谁造的谣?少夫人和大少失踪的事是谁告诉下人们的?我不是说过这件事情不得对外张扬的吗?你是怎么做事的?”
福叔愤怒地质问让刘管事瑟瑟发抖,他不敢抬头但却委屈地解释着:“不是我说出去的,我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他们买菜的厨娘回来交差时就开始传起来,一传十十传二十,下人们就都知道了,而且还越说越离谱。”
福叔见刘管事一问三不知的架势,粗粗地吐了一口气对刘管事白了一眼叫上玉洁朝账房香君院匆匆而去。
香君院内下人们站了一院,一见到福叔就都涌了过来,吵吵地向福叔嚷嚷:“福管家,曹家都没主了,我们都是穷苦人家,您就行行好把工钱给我们吧!”
“是呀,福管家,曹家都快破产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帮下人,把我们的工钱发给我们让我们回家吧!”
“是呀是呀,我们的工钱也不算大数,曹大少逃跑不会连我们的工钱都不给留点吧?大少平时待我们都不错,我们也不是不感恩,但我们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也不能三个月一点都不给吧?”
下人们你言我一语地说着,想办法要着工资。
的确已经三个月没给下人发工资了,因为上次酒庄的事情,损失不少,这三个月的确资金紧张。曹铭轩这三个月因为工人们的工资也没少操心,一边催着外面的欠款一边加紧出着定货,甚至向钱庄贷了款,眼看贷款就要下来了,曹铭轩却突然不见了。
“大家安静一下,你们听我说:首先,曹家没有破产,也不会破产。再者大少和大少夫人不是欠债出逃,我不想骗大家,大少和大少夫人的确有可能被人绑架了,但就算他们不在,还有老头子在还有二小姐在,我们也不会让你们白白辛苦工作的。”福叔站在台阶上用力地喊着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可一口难服众口,下人们怎么可能因福叔的一句话就安下心来呢?
“我们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只要工钱,就算我们对不住曹家了,可工钱今天必须给我们。”
“对呀,如果真的像福管家说的,那家里肯定是有钱的,为什么不能先发给我们呢?”
大家依旧嚷嚷着。
可是家里确定是没有钱,就算福叔说的再是实话,说得再诚恳,没有钱还是不能安抚下人的心。
正当福叔和玉洁烦恼无措之时,公司的蒋经理也神色匆匆地找到了福叔。他将福叔拉到一边小声地对福叔说:“福叔,不好了,公司出事了!”
福叔的脸色顿时煞白,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致曹家于死地。这绝不是乔景志能做出的事情,他隐约感觉到了那个神秘人必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前面等着。更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曹铭轩的危险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