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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洁见福叔听蒋经理说了两句话脸色就变得如此难看,心也不由得揪在了一起。家里已经乱成这样了,外面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只见福叔向蒋经理说了一句话后便又站到了台阶前。
福叔没有了刚才对下人们的耐心,大声喊道:“大家听我说,现在曹家的确遇到了困难,暂时是拿不出前来付给大家全部的工钱。但是我可以保证过了这几天就会好起来,到时候一定不会亏待大家。你们要是相信就等着,若不信你们可以走,我绝不拦着。当然工钱也绝不会少你们的,就算你们不干了我也会把钱送过去。”
说完福叔没再管下人们说什么,简单和刘管事交代了一下后便走到玉洁身边面色沉重地说:“玉儿,我们得去一趟公司。”
虽然福叔没说什么事,但玉洁隐约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玉洁随福叔来到了曹铭轩的公司,这是一栋独立的四层三角楼,足有一个小型旅馆那么大,楼顶和大门口都赫然挂着《曹氏铭恩贸易大公司》的大字。
这是玉洁第一次见到曹铭轩的公司,难怪苏城的大小老板都认识曹铭轩,能有这么大一个公司的人有谁会不放在眼里呢?
玉洁跟着福叔进了公司,却看到接待厅里坐满了穿着各式西装正在议论纷纷的人。看样子像是苏城各家商行的老板。因为其中几个玉洁似乎有印象,在她刚进曹府曹铭轩病重时曾来探病,当时听福叔介绍是苏城几家商行的老板。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看样子不像是谈生意,一个个面色沉重,倒像是来讨债的。
他们一见福叔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有一个带头的看了看众人后点点头向福叔走来。
“福叔,我们要见曹老板,怎么您来了,曹老板人呢?”
玉洁听得出他是故意这么问的,似乎在试探什么。
只见福叔忙笑着沉着地回答道:“唉,不巧,铭轩他去上海还没回来,各位若有事找他过几天再来,或是看看我能不能帮到各位。”
玉洁很佩服福叔的沉着冷静,果然临危不乱。
但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被福叔这么轻易地打发了呢。
这时又一个看起来就性子急躁的人凑了上来,阴着脸对福叔大声嚷了起来。
“福叔,你就别在我们面前演戏了。曹老板和她夫人欠债出逃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定的货不要了,我们也不要求赔偿,只求能把定金退回,大家好聚好散。”
“是呀,是呀,还你们酒庄从我们这里购买的原料钱还有下部分没到位,福叔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
福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么多人来逼债,家里家外都乱成了一团,玉洁只能干看着着急,她必须出来做点什么,她得为曹铭轩保护好这个家。
当福叔正无言以对,准备开口解释时,玉洁站了出来。
“谁告诉你们铭轩出逃的,我怎么不知道。她今天早上还在上海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有事耽误了晚几天回来,怎么突然就有不明是非的人造谣生事了呢?”玉洁努力地挺直腰杆,很有底气地大声对大家说。
大家一直都没注意到玉洁的从在,她突然的发言惹来众人质疑和好奇的眼光。
“这位小姐,你是谁呀,我们大家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带头的那人还算恭敬地走到玉洁面前上下打量着。
“我是曹家少夫人,曹铭轩的爱人,这里的老板娘!怎么这位先生您不认得我了吗,上次铭轩生病我可记得你和那几位老板还特地来看望。记得当时您还对铭轩帮你销了多年的存货而感恩戴德。怎么这才几个月就不念旧情了,您可真是够‘仗义’的。”
玉洁指着她认识的那个老板一顿“好说”,他和玉洁说到的几个老板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玉洁。
玉洁以老板娘的身份站在这里,并振振有词,让多数还念一丝交情的人没有再多言。可是刚才那个急性子的老板可没就此罢休,他依旧怀疑着玉洁。
“好,就算你是老板娘,可是曹铭轩的确不在,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他没有逃跑,而是在什么上海呢?”
这帮人刚才还说曹铭轩和少夫人一起逃跑,现在她站了出来证明自己没有逃跑,却还在怀疑曹铭轩逃跑,他们只愿相信坏消息却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玉洁很自然地冲他笑了笑,然后走到他面前点头示了个礼,侧歪着头轻轻摇了摇长长地眨了下眼睛看着他说:“那要不这样,我把地址给您,您去替大家也替弟妹我把铭轩给接回来,别说这几天没见他我还挺想他的。”
玉洁本以为这样可以说服他的,没想到他竟动了怒,一把将玉洁推倒了一边,举起手来指着玉洁的脸大骂了起来。
“你这贱人,一定是福老头找人冒充的,就你这样还老板娘。我不想听你在这里废话,今天要不把曹铭轩找来,要不就把钱给我们。”
福叔见状忙过去护住了玉洁,并用力将那人的手指打到了一边。
“张德祝你别太过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缠着铭轩从你那里购买原粮的,还硬将一批高粱拉了过来说先放着不用着急付钱,是大少心软才付了你八成的钱。实话告诉你,你的高粱我们只用了不到一半,而且你的高粱粒不饱满,安合同我们完全可以给你退回去,那样我想欠款的应该就是你了吧?”福叔好不客气地回击着他的不敬。
福叔的话说的张德祝哑口无言,实在没脸再待下去的他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公司。 这时玉洁再次站了出来,向大家鞠了个躬。
“对不起,没想到一个谣言让大家这么担心。大家都和铭轩合作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难道大家不清楚吗?请大家放心,铭轩一回来我就让他联系大家,我们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玉洁很诚恳的和大家保证着。
可是空口无凭,大家还是不愿离去,虽然没再有刚才那样的情况,但大家似乎还是不放心。
带头的老板沉思了一会儿后又走到福叔面前,拉着福叔的手说:“福叔,我们也不是不尽人情,只是现在我们的确没见到曹老板,心里怎么也不踏实。您若能联系上曹老板,和我们大伙把情况说清楚,我们不就放心了吗?”
的确现在谣言一出,大家不放心也是正常,可是现在去哪里找曹铭轩,玉洁和福叔只能干着急。
突然此时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事情让大家不放心呀?这曹老板怎么做事的,我昨天碰到他一个人在上海逍遥,怎么把弟妹一个人留在家里让这群人刁难呀?”
“莫大哥。”玉洁惊讶地叫道。
来人正是莫非,福叔也为他的到来感到意外,只在回门之时有过一面之缘但却对他还是印象深刻。
莫非对玉洁点了点头,然后偷偷使了个脸色接着问玉洁:“弟妹,曹老弟昨天还再三嘱咐我回来一定要来帮他看看弟妹,说这两天眼睛一直跳担心家里出事。这不我一下火车就赶来这里了,没想到还真遇上事了。这些老板是什么意思呀?”莫非边一再暗示曹铭轩在上海一边肯定着玉洁的身份。
带头的老板脸上怀疑的表情立刻减掉了一半,走到莫非面前含笑问道:“请问您是?”
“晚辈姓莫,是苏城红十字会的一名医生,也是曹老板和曹夫人的老友。”莫非也笑脸相应。说着莫非突然像是见到了熟人,看着人群中的一个中年老头高兴地喊道:“唉,那不是顾伯伯吗?我就说在怀青见不到您了,原来是到省城发财了。”
只见那位顾伯伯走到了前面对莫非笑了笑说:“我也是刚来不久,你父亲还好吧?”
莫非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父亲要是知道他的老朋友为难他恩人的女婿,你说他还会好吗?”
被莫非这么一说,那位顾伯伯羞愧地低下头告辞离开了曹铭轩的公司。说到这里,莫非也间接多次证明了曹铭轩没有逃跑,众人听到后心里也算有了数,虽不甘,但也都愿意再等几天,等曹铭轩回来。
见大家都离去后,玉洁和福叔都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时玉洁才顾得上问莫非来龙去脉。
“莫大哥,谢谢你帮我解围。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玉洁感激地看着莫非。
“我是碰巧路过这里看到你进来了,本想跟着进来和你打声招呼的,没想到在门口目睹了你的一切壮举。哈哈。”莫非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多亏有莫非的相助,玉洁是由衷的感激,所以她便想留他吃个便饭。莫非很乐意地答应了。饭桌上,莫非眼睛不离玉洁地讲述着他出去慈善行医的事迹。
饭后他告诉玉洁要去附近的乡村游诊,然后告别了玉洁。
短短的一顿饭时间,福叔却看出了莫非绝不只把玉洁当朋友看待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