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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若蜜和木本就开开心心的领着两只显然兴奋过度的狗来到了医院。
向柏恒看到他们直接把狗带到病房里来,大为惊讶。
“他们怎么上来的?”
“爬楼梯上来的呀!”若蜜回答。
向柏恒翻翻白眼,他发现自己这两天常常做这种动作。“我当然知道它们爬楼梯上来的,问题是……医院的人看到你带两只狗进医院,没有阻止你吗?”
“有啊。”若蜜老实的回答。“快乐、自由才刚走进医院就有一位护士跟我说这里是医院,不能带狗进来。我就跟她说我是要把它们带来你房,它们很乖,不会吵到别的病人的。然后那护士小姐就对我笑了笑,问了些你的事情后就走了。”
“问什么?”向柏恒感到头皮发麻。
“她问你有没有女朋友?身手是不是像电影上那么好?会不会乱发脾气?有没有什么坏习惯?喜欢吃什么?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打呼?大概就是这些了。”若蜜诚实以告。
“那你怎么回答?”
若蜜连忙摇头,“不是我回答的,是木本回答的,我们只认识两天,我根本就回答不了。不过,现在要我回答的话,我想应该可以的。你先不要生气,下次有人问我的,我一定会老实的告诉他们的。”她焦急的连连保证。
要命!她居然以为他是因为她答不出来那无聊护士的问题而在生气?!
“我不要你回答那些无聊的女人所提出的无聊问题,你需要做的只是在下次他们问你的时候,统统回答不知道就可以了。了解吗?”他耐心的指导她。
“了解。”若蜜松了口气。
还好,恒哥不是因为她没回答护士的问题而在生气。那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欢告诉别人恒哥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如果大家都知道恒哥的生活习惯的话,那她跟恒哥之间的关系不就也跟别人一样了吗?还好、还好。
向柏恒盯着那两只大狼犬,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两只狗是在装可怜。“医院是不能让动物进来的。”他蹙着眉头低事。
若蜜听到了,“是吗?可是刚刚那位护士说没关系了呀!”
“她不是个好护士。”向柏恒说。“一个好护士会以病人为重,随随便便就让两只不知道有没有带原病菌的动物进医院,她不配被称为护士。”
“那怎么办?我看我还是把快乐、自由带到医院外头去好了。快乐、自由,来!”她拉着两只大狼犬就要往外走。
“木本,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向柏恒突然说。
木本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恒哥,办出院手续于么?”
“我要出院。”
“出院?”
“出院!”
木本和若蜜同时大叫。
“那么大声干么?我的头已经好多了,我想回家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可是……”
“真的吗?”
“什么可不可是、真不真的?我说要出院就是要出院。木本,你快去办,若蜜,你留在这里,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家。”
木本去办出院手续以后,若蜜一直凝视着向柏恒,看得向柏恒颇不自在。“若蜜,这个房间里不是只有我,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若蜜又露出她迷人的笑容,“恒哥,你真的很善良喔!虽然柏玛姊姊一直在说你如何如何,可是我知道,你其实不像柏玛姊姊说的那样。像快乐跟自由,如果不是你收留它们。它们的未来就完了。还有,你怕狗狗留在医院里会对其他的病人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所以才会要木本去办出院,恒哥,你真是个好心人。”她感动又崇拜的说。
向柏恒被她说得颇难为情。“我没有那么好心。”他撇开脸,摆出电影中的招牌酷样。
“有拉,有啦!”若蜜笑得可开心了。
向柏恒回过头来,一脸凶恶,“我一点都不好心。回家后,你要负责这两只狗的吃饭、大小便,包括跟它们玩,不可以让它们乱叫,乱踩我妈的楔园,乱咬东西,只要它们犯了其中一项规矩,我会毫不留情的把它们丢回收容所,谁说情都没用,懂吗?”他试着用最无情的口气说话,但若蜜的一张笑脸总是让他分心。
快乐、自由各汪了一声,然后涎了一张狗脸讨好的看着向柏恒。
看着它们,向柏恒嫌恶的说:“我忘了它们是贱狗的亲戚。”
然后他看到一张困惑的脸。
“贱狗,家有贱狗。一张很贱的狗脸,常做一些贱贱的动作,然后右眼上头还有一块贱贱的黑块。”他说。若蜜的人困惑得挤成一团,“你不知道‘家有贱狗’?”太扯了吧,连三岁孝都知道这号狗物。
“也是狗狗吗””若蜜天真的问。
“算了,反正那种书也不适合你看。”
“噢!”若蜜也不怎么好奇。恒哥说她不适合看,那她就不看,反正她已经有快乐跟自由了,再多一只的话,她会照顾不来。
等木本办好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而且还抱了满怀的花和礼物,后头跟着两名护士,手上也抱满了花和礼物。
“那么慢?”向柏恒皱着眉头说。
“外面有好多记者还有影迷,一看到我就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我也没办法。”木本接过护士手中的花和礼物,迭声道谢。
两名肖士频频偷瞄向柏恒,然后又挤在一起害羞的吃吃笑,直到她们看到对她们目露凶光的大狼犬时,这才尖叫连连的跑出病房。
若蜜对它们蹙眉,“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快乐、自由满是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呜呜叫的趴在地上。
“它们本来就不是训练来对人有礼貌的,”向柏恒说。
看来收养它们也不全然是坏处,至少还可以赶去那些令他感冒的人。
“恒哥,我看我们要走出医院不容易,外面全挤满了记者和影迷,要不是有警卫守着大门口,我看他们早就冲进来了。”木本说。
向柏恒沉默的抓起柜子上的大哥大,拨了几个号码。
“老五,我要回去了,帮我叫只大鸟到屋顶。”
“没问题,对了,今天早上的报纸是怎么回事?”向柏宗的声音听起来阴阴沉沉的。
“你去问那个男人婆吧!她昨天一带若蜜出去吃饭就被拍照了,而且两个都没告诉我。”
“嘿,若蜜现在可是你的责任。”
“不要再提醒我了,你做了什么动作?”
“打电话去报社‘关切’一下罢了,我想明天他们大概就会更正了。
“顺便去‘关切’一下那群守在空门口的记者,我真的快被烦死了。”
“谁教你要进那个圈子。”向柏宗幸灾乐祸。
“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向柏恒反讽。向氏企业龙头的知名度跟他不相上下。
“至少我还拥有自己的隐私权。”
这点向柏恒就无法反击了,因为他的确是一点隐私权都没有。
“你够了没?”向柏恒恼羞成怒。“快点叫大鸟来啦!”
他切断电话,切断那死小子刺耳的笑声。等他将片债还完以后,他就要马上退出演艺圈,做回他自己!
“恒哥,你还在为我没跟你说有人帮我拍了照而生气吗?”
若蜜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向柏恒清清喉咙。“事情过去就算了。”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刻意回避她可怜兮兮的眼睛。
“那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若蜜又小心翼翼的问,看起来像要哭了。
“没有,我没有生气。”向柏恒轻言细语的,怕她真的哭出来。
一旁的木本看着两人,嘴角微微勾起。跟恒哥在一起那么久了,除了对妹妹向美宝以外,可还没看过他对哪个女孩有如此“和善”的说话过。
若蜜愉快的笑了一会儿,忽地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恒哥,等一下是不是有只鸟儿会飞到屋顶等我们,是不是像古时候会送信的信鸽?”
“差不多了,不过这只大鸟不送信,它是专门飞来送我们回家的。”向柏恒很讶异自己的耐心在短短的两天里从一个玄泊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他甚至有心情开玩笑了。
“噢!”若蜜笑一笑。
她当然知道他在骗她,她才没那么笨。现在又不是恐龙时代,随时有翼龙在天上飞,而他们也不是拇指姑娘、拇指先生、拇指狗狗,一只小白鸽就载得动他们。她敢说恒哥说的大鸟,肯定是向伯伯他们把她从山上带回来的那种直升机。
“好了,快把要带走的东西收一收,我们要回家了。”
他们迅速的将东西全打包好。木本在顶楼送他们上直升机后,自己则回到楼下将车开回家,掩人耳目。
向柏恒和若蜜在十分钟后,平安顺利的降落在向家宅子前的大草坪上。
若蜜兴奋的朝飞走的直升机猛挥手,等到湛蓝的天空中完全看不见直升机的踪迹后,她才满足的放下手,然后,她立刻发现快乐、自由不见了,它们全跑到大门口,对着雕花的铁门不停的狂吠。
“快乐、自由,回来!”两只大狼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拼命的朝外头吠叫。
若蜜疑惑的朝大门口走去。快乐跟自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连她的命令都不听的一直叫。
她走到门旁,朝高高的铁栏杆的缝隙往外头瞧去。一个黑黑壮壮的男生正在大门旁围墙的阴影处席地而坐。
“携子!”她惊喜的尖叫,连忙打开大门旁的十门。
携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从他身后的颈窝处怯怯的探出个毛茸茸的小头颅在见到若蜜时兴奋的吱叫了一声,但在看到若蜜身边已经静默下来的快乐跟自由时,又飞快的缩回头。
“皮波!”见到皮波的若蜜,高兴得简直快要飞起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皮波又探出头来,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离开携子的肩膀,敏捷的携子跃上栏杆的顶端,再从顶端直直的扑进若蜜的怀里,两颗灵活的大眼睛一点也不敢松的看着底下的两只大狼犬。
快乐和自由看着那毛茸茸的丑东西已经将主人全部的吸引力和三千宠爱全得了去,一时无法平衡的开始对着着丑东西低声嗥叫了起来。
“快乐、自由,不可以喔!”若蜜对它们摇摇头,它们立刻撒娇的将大头放在若蜜的腿边磨蹭。
但若蜜还是没有理会它们,她灿笑着,望着臭着一张脸的携子。
“携子,进来呀!”见携子不为所动,她索性手一拖,将他给拉进门。
若蜜这才看到他身后的那包东西。
“携子,你干么带棉被呀?你把棉被拿走了,那阿嬷睡觉盖什么?”她大叫,“你是不是要留在这儿住几天?”
“我只是来看你过得好不好,棉被是阿嬷叫我带来的,她怕我睡不习惯都市人的棉被。我已经帮阿嬷新添一床棉被了。”携子板着张脸,还是执意不肯看若蜜。
“噢!那你带那个洗衣板来于么?”若蜜看着眼地块突出包包长长一截的木头洗衣板。
“阿嬷说都市人用那个洗衣机洗出来的衣服像没有洗一样,要我自己带洗衣板来洗衣服。”
“噢!”她又看到他手中用大荷叶包起来放在大塑胶袋里头的东西。“你手里的那包是什么?”
携子不情愿的将手里的东西提了提,“这是阿嬷叫我带给你吃的饭团。她看到报纸,一直念你,说你怎么瘦那么多,所以就做了饭团要我带来给你。”谈到报纸,他的火气似乎更大了,说得咬牙切齿的。
“阿嬷有在报纸上看到我啦?”若蜜很高兴,阿嬷真是太好了,即使她已经离开山上了,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关心她。
“她看到照片,我没把里面写的东西跟她讲。”他说话的时候,抽空白了若蜜一眼。“她还说,如果你在都市人这里住不习惯的话,她要你回去山上,我们会照顾你的。”
“我在这边很好哇!”若蜜不知道携子为什么生气。“携子,你怎么了?你看到我不高兴吗?我看到你很高兴耶!”
携子脸红了红,眼睛不自在的猛眨了几下,但还是不愿看向着蜜。“真……真的吗?”他虽然气,但还是得确定一下。
“当然是真的呀!我刚离开山上的时候,常常都会想你们想到吃不下、睡不着,然后也变得不爱讲话了。”她自怜的说。当然现在不会了啦!
“是吗?”小经子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然后又狠狠的拉下。“我就知道,都市人吃的东西都是一些不营养的东西,难怪你会变那么瘦。”他眉间打了十个结,举起手,将手中的饭团递给她,当然,眼下也肯直视她了。“呐,拿去吃。”
皮波淘气的要抢袋子,却被虎视眈眈的快乐、自由一吠,又连忙缩回若蜜身后。
若蜜欣喜的接过,“携子,我们去那边吃吧。”她指指宅子旁的那棵老榕树。“这里的树好少,最大的就是那棵老榕树了,我刚到这儿来的时候,常爬到上头去看着远方,想着你们在做什么呢!”
“你要是想念山上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们家又不差多你一个人吃饭。”携子闷闷的说。当初也就坚决反对若蜜来都市,现在好了吧,人瘦得像竹竿,连皮肤都苍白了许多,这样下去怎么健康得起来?向家人是在做什么?现在居然还让那混帐报纸将若蜜写成那样,真是气死他了!
“其实我在这里很好的,向伯伯他们,还有向家的哥哥姊姊都很照顾我。”
携子想在她诚挚的脸上找些受难的蛛丝马迹,却敏锐的感应到一股锐利的目光。
“那是谁?”他眯起眼,瞧着靠在宅子门前的那名男子。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若蜜温柔的笑了起来,“他是恒哥,我们刚从医院回来。走,我帮你介绍。”她拉起他的手就跑,直到跑到向柏恒面前才停下,若蜜脸上的笑始终没减少过。
“恒哥,这是我在山上最要好的朋友,山地名字‘乌化’,不过我都叫他携子。携子,这是恒哥,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我,他是个好人喔!”她最后一句说得很得意。
“在我肩上的这位小朋友是皮波,是爬树、采山菜、摘果子和抓人头发的高手。”她又笑说。“皮波来!跟恒哥打个招呼。”
皮波只吱吱叫了两声就带过,举止之间明白的表现出对同为雄性的向柏恒的不感兴趣。同理可证,向柏自然对这高傲的酗子也没兴致,他只对携了点点头,并友善的伸出手。
携子始终都以带着敌意的目光瞪着向柏恒看,然后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并暗中施力。这小子虽然高大,可身子骨看起来就是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若蜜后头还有自己这个实力坚强的靠山。
可惜,携子失算了。向柏恒一感觉到自己手中不断增强的力度,仅是一扬眉,便奉陪的与他较起劲来了。携子显然没料到,但却又不肯认输,只好一直死撑着,直到额际冒了泄珠。
而若蜜早已不知在何时就已将包裹着饭团的荷叶打了开来,并拿出一个香气四溢的饭团。
“恒哥,这个饭团给你。是携子的阿嬷做的,里头包的馅儿很香,是外面吃不到的,很好吃喔!呐,拿去。”她将饭团放到他“被”松开的手中。
“携子,我们来比赛,看谁先跑到那边,先爬上树的人就赢!”她呼呼笑着,一边说一边跑,等话嚷完,她早已跑了一段距离了。奔放的脚步震落了她固定在发上的小树枝,小树枝一掉落,长如黑瀑的秀发立刻一泻而下。她没有因此而停步,自在的任由发丝在身后荡着。
向柏恒和携子都看得入迷了。携子仿佛意识到向柏恒正在跟他做同样的事,立刻撇过头去,丢给他一个警告意味浓厚的一眼后,拔起腿就跑,在若蜜正要爬上大树前追上了她,结果当然是他光荣的得到了第一名。
看着他们,再看看手上那已经变凉了的饭团,向柏恒耸耸肩,边咬着饭团边走进屋子里头。他不想且也没有理由打扰若蜜跟她那位好久不见的好朋友。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爬树。
☆
“携子,我不喜欢你这样。”一在树上坐稳,若蜜就不开心的说。
“我怎么了?”携子装傻。
“你当然知道你怎么了,你以为你故意用力跟恒哥握手找他的麻烦,我不知道吗?”她说,打开荷叶,递了一个饭团给携子,一个放在粗壮的树干上,让皮波慢慢吃,然后自己拿起一个。
“我看他不顺眼。”携子任性的说,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饭团。
“为什么呢?恒哥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他。”若蜜说。
携子嘴里还在咀嚼的饭粒像是一颗颗都变成了小石粒,让他难以下咽。“他不是个好人!”他生气的叫。“都是他害你上报的!你知道那些报纸把你写得有多难听吗?”
“你那么生气干么?”她仍不觉得报纸上的那些报导有什么好生气的。“别人的修养不够不关我们的事,你相信报上写的那些吗?”她反问。
“我当然不信,但……”
“那就好啦!我们不要讨论这件事了。阿嬷的身体好吗?我好想她。”阿嬷的饭团又让她想起故乡的美。
“她很好。”携子答,绷着一张脸。
若密笑了笑,“那就好,‘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她吟道,恬然的看着携子。“你还记不记得这首诗?刘脊虚的‘厥题’,我常在想,他也许去过我们住的山上,所以才有那种灵感,写出这样贴切的诗句。”
“你都已经离开山上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携子闷闷的泼她冷水。说穿了,他还在为她离开山上的事在生气。
“就是因为离开了山上,所以才要常念诗呀!这样我就能想着山上的样子,像我还在山上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回山上呢?我们可以照顾你呀!”
若密摇摇头:“妈妈希望我能跟着向阿姨他们,我想,她大概是不想让我一辈子都待在山上吧!刚离开山上的那几天,我都坐在这里,看着远方;晚上,我就坐在窗口,吹着从榕树榉送过来的晚风,觉得自己好寂寞、好孤独。然后,有一天,恒哥就出现了,我看他的第一眼,就有那种感觉,觉得他好熟悉,知道他可以让我不孤单、不寂寞。”她幽幽的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他配不上你!”携子急了。
若密又摇摇头,“妈妈说过,世俗的观念是枷锁,不必圈住自己。一个人说他配不上我,上万个人说我配不上他,就像当初爸爸跟妈妈一样,最后他们还不是在一起了。”
“可是他们的结合是悲剧的开始。”
“从别的角度来看,也许是。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他们很伟大,用最大的力量来保护对方。”她凝视一望无际的天空。“他们现在过得很幸福。”
“若密……”
“携子,鲁内还好吧?”她回过头来。笑问。
携子哼了声。当她不想再继续那话题的时候,如果你硬要讨论,只会逼她来个相应不理。
若密指指老榕树下的两只狗狗,“那是快乐跟自由,我昨天认识的朋友。它们本来要被送支流浪狗之家的,不过恒哥领养了它们。”她在树上愉快的晃着脚。
“是你领养了它们吧!”他才不相信那个姓向的有那么好心。
“一样的呀!我养它们,可是它们是住在恒哥家里,一样的呀!”
携子懒得听她说,一个倒勾,靠着双腿,倒挂在树干上晃来晃去。
若密索性也整个人趴在树干上。
“携子,你晚上想吃些什么?太阳要下山了。”
“我不吃都市人煮的东西。”携子执拗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
“我们自己来煮。你想吃什么?我先说,这里可没有山菜、野猪的。”
“我没奢望这儿会有。我想吃炒饭,肉丝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