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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向家的大块草坪中央生起了一堆营火,几十个人围着营火又唱又跳的,快乐得很。
只有携子板着张脸,因为他没有吃到若密为他做的肉丝蛋炒饭。
这实在不能怪若密,只能说这情况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
先是向美宝浩浩荡荡的率领了十几个刚从日本观摩跆拳道比赛回国的跆拳道社社员回到家里,因为向美宝实在是太想比她小两岁的若密了,而林雅各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只好由跆拳道社的众英雄好汉护美——这是林雅各抵死也不承认的——返家。接下来则因众英雄好汉见着了健康美丽的若密而个个成了“英熊好烂”的赖在向家不走了。
再来就是远从高雄北上的向家老大向柏页夫妇了。挺着个大肚子的金小苹其实千里迢迢而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探望向柏恒头上的那个洞,而是为了那绯闻中的女主角——若密。于是向柏页只得陪着大腹便便的太座来审查若密了,直到目前为止,夫妇两人都对若密很满意,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有办法将那堆营火给成功的燃烧起来。
第三组嘉宾呢,则是黄金单身汉向柏宗和他的特别助理江盛田。他们的目的可单纯多了,纯粹是为了探视向柏恒的伤和关于他处置新闻报导的方法。
这群人中当然还有木本,他今晚很轻松。多亏了有向柏宗在场,有向柏宗在场的地方,定有许多位隐形人在暗中保护,加上房子四周滴水不漏的保全系统,木本真的可以尽情的玩了。
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在草坪上生了火,并架起了长长的烤肉架,而烤肉的工作自然是交给跆拳道社的男生去负责了。
“向美宝,你以为我们是菲佣呀?烤肉给你们女生吃,太小看我们男生的志气了吧?”林雅各决定让这位胆大包天的小姐见识见识大男人的志气。
向美宝迷人的一笑,“林雅各,你这位有志气的大男人,千万别跟那些疼女生的英雄们挤在一起,免得折损了你的志气。”她轻拍他的脸,走向烤肉区。
林雅各顺着她的身影望去,烤肉区的景象差点让他吐了一地的血。
这像话吗?他的跆拳道社的英雄好汉们居然全挤在烤肉区,在那儿做着娘儿们该做的事!最不像话的是他们居然端着烤好的肉,四处巴结向家人和那个若密还有她那位黑炭朋友,男性的面子都被他们这几个狗腿族的涎脸给弄得荡然无存了。
“等一下。”他将一位经过他身边,手上端着满满一碟刚烤好的肉片、鸡翅、青椒、草菇之类的跆拳道社社员拉住。他面上阴郁的样子让那位跆拳道社社员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紧紧盯着林雅各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接近,那位社员害怕的闭起眼睛。
结果拳头并没有落在他的鼻子上。当他按捺下恐具,勉强的将眼睛打开一条缝时,他的下巴当场掉了下来。林雅各正拿着一只烤好的鸡腿,心情愉快的啃着!
“烤得不错!继续去做英雄好汉!”林雅各拍拍他的肩膀,一面赞美着好吃的鸡腿,一面朝另一位捧着烤肉的英雄好汉走去。
皮波一晚上都很兴奋,不停的跳着。一下子跳到若密身上,一下子又跳到携子身上,最后还斗胆的去招惹了快乐、自由,挑衅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两只大狼犬的大脑袋。起初快乐跟自由还宽宏大量的懒得理他,但是,狗的忍耐还是有限度的,在皮波渐渐变本加厉之后,它们立刻一跃而起,发狠的追赶起落荒而逃的皮波。
皮波吓得手脚并用的疾跑,并不断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直到它敏捷的爬上树后,它才放心的喘着大气,新仇加上旧恨,皮波抓狂的不断扯着手边的树叶,然后忿忿的往下扔,当然,这只是一种不具杀伤力又无聊的行为罢了。
快乐跟自由看皮波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了,干脆趴在树下盯着它。这下皮波真的被困住了,虽然延伸过去的树干尽头是个窗户,但却是紧闭的,树下又有两只恶霸守着它,它上没路,下也没路,急得在树上跳脚,不停的吱吱叫,想吸引人来救它。
不过,如果皮波是想要若密来救它的话,那它是没希望了。
若密正捧着一个由铝箔纸包起来的烤鸡,兴奋的跑进屋子里。向柏恒和向柏宗正坐在客厅里头说话。
她将烧烫的铝箔烤鸡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旁的楔几上后,立刻朝着自己的手心拼命的吹气,她的手心早已通红一片了。
“干么用捧的?”向柏恒皱眉,迅速的倒了杯冰镇香槟放进她的手里,看了她一眼后就又坐了下来。
手中的冰凉很快的渗进皮肤里,若密松了口气,“好冰哦C像很好喝的样子。”说完,她就举起杯来就口。
嘴巴都还没碰到杯缘,香槟就被向柏恒一把夺下。“孝子不可以喝。”他另外倒了杯给她。“喝牛奶。”
若密接过,咕噜咕噜的全喝下肚,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若密,怎么不出去跟大哥哥、大姊姊他们玩?”向柏宗温和的问。
“我看你们都没吃东西,特别拿了这个刚烤发的鸡进来给你们吃。”若密开始动手拨开铝箔纸。“我包了好几层粽叶,这样味道比较香也比较不会焦。”
一打开铝箔纸,就飘出来一股扑鼻的粽叶香,若蜜灵巧的双手掀开层层的烷叶,微微金黄的嫩鸡正冒着腾腾热气,看味四溢。
“嗯,看起来很好吃呢!”向柏宗赞美着,深吸了一口看气。
若密害羞的笑了笑,“这是妈妈教我做的,我在鸡肚子里面塞了一点药材,很补的喔!”她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将鸡肚子里头浸泡过药材的汤水倒出。“恒哥,这杯给你喝,喝了这杯精华,你的伤口很快就会好了,也不怕有后遗症了。”她把那杯“精华”推到向柏恒面前。
“嘿,若密,你真是偏心。为什么只有他有,我没有?”向柏宗不平的道。
“我可是日夜为公事操劳的人,更应该补才对。反正你恒哥已经有医生开了药了,不用再喝这个,我看……这杯就给我好了。”他伸手要拿“精华”。
向柏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抄起“精华”。“谢谢你,若蜜。”他亲切的道谢,并丢给向柏宗皮笑肉不笑的一瞟。
若蜜开心极了,“不客气。小哥,改天我再帮你炖一些提神养气的食物好了。你们继续聊吧!我出去陪携子。”她愉快的哼着音乐,踩着跳跃的脚步走了。
向柏宗含笑的目送她离去。当他回过头来时,发现向柏恒的眼睛还黏在外头。“对她有意思呀?”他好笑的问。
向柏恒回过神来,白他一眼。“神经。”
“真不敢相信她才十七岁,美宝十七岁的时候连走路都还会跌倒哩!"
“你是在贬低美宝吗?”向柏恒阴沉沉的看着他。不管是谁贬低美宝,就算是亲兄弟,他也一样照揍不误。
“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太公平,但是跟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女孩比起来,若蜜能干多了。”
“你似乎对她很满意?"向柏恒神情冷冷的,不知为何,今晚他看这个小弟愈看愈不顺眼。
向柏宗耸耸肩,“没有用了,她似乎已经有意中人了。”
“那个黑炭?他只是她的朋友。”向柏恒嗤之以鼻。
“他们是青梅竹马,难保不会日久生情。”
向柏恒沉默了。
清清喉咙,向柏宗咽下笑声,“当然啦!我只是猜想罢了,你不用当真。”
听出了他的语气,向柏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当什么真?”说完,一口气将杯里不再烫手的“精华”灌下肚。
“没有就好。不过我听木本说,你好像挺在乎她的。”向柏宗一脸无辜。
“木本那家伙说的话,信的人是傻瓜。”他暗骂向柏宗。
“喔!”向柏宗哼了声。“那如果于家的人来要她,你会不会让她走?”
向柏恒的浓眉立即警戒的锁紧,“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你跟若蜜的新闻登得那么大,于家的人不可能没有看到,而他们如果看到了,也许会来要回若蜜也说不定。”
“如果他们要她的话,早在十年前文阿姨要带走若蜜的时候就会硬把她留下了。”向柏恒显得有些激动。
“那时候是于海生对不起她们母女,现在文阿姨去世了,若蜜也算是于家的骨肉,他们没有理由不把她要回。”向柏宗冷静的分析。
“他们没有权利!”
“他们是她的血亲。”
向柏恒瞪着向柏宗。“若蜜不会跟他们走的。”
“若蜜没有自主权,她还没满二十岁。”文月眉死了,若蜜自然转由她的爷爷奶奶来监护,就算没有她的爷爷奶奶,也还有那一大票的姑姑们,任何一个人出面都跟若蜜没有关系的向家人要来得强。
向柏恒狠狠的捶着沙发,“那几个该死的记者!”他啐道。
“干嘛那么生气,我只是假设罢了。”向柏宗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假设不就是在为即将来临的事做准备?”向柏恒恼怒得很。
“那你也不用那么激动。”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于家的人!若蜜如果真的被他们带走的话,日子一定会很难过。”所以若蜜不能走。
“喔?”向柏宗饶富兴味的看着他。“你知道的不少嘛,看来若蜜很信任你才会告诉你这么多她家的事。”
“少废话!”
“我可是不常废话的。”向柏宗一脸看戏的表情。
“用用你的脑袋,如果有一天,于家人真的要带若蜜走的话,我们怎么办?”
“你要我帮你想?”向柏宗问。
向柏恒眯起眼。“我要你帮老妈想。若蜜可是文阿姨临终前托给老妈的,如果她被于家的人给带走了,老妈会有多愤怒、多无助、多难过、多伤心?所以,你快想。”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向柏宗看着这虚长他一岁的四哥,还好他去当了演员,若是让他当了向氏龙头,那向氏前途堪虑,因为他们那张俊脸写满了真实情绪。
“我会记得跟老妈说的。”向柏宗笑得有点贱。
向柏恒克制着想将自己兄弟大解八块的冲动。
向柏宗当作没看到,悠闲的喝了口香槟。
“你可千万别忘了跟老妈说。”向柏恒咬了牙道。
“当然!毕竟若蜜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也不希望她离开我们家。”他对向柏恒纯洁一笑。
外头传来阵阵歌声,吸引他们同时往外望去。
“看来若蜜很受那些男孩子欢迎。”向柏宗说。
若蜜与向美宝紧邻着,和男孩子们坐在草坪上,围成了个小圈圈,不知在说些什么,若蜜不时开心的呵呵笑。
“那几个男孩子怎么跟她靠得那么近?”向柏恒眉间打了十几个结。
“是呀!美宝怎么可以让男孩子坐得靠她那么近?”向柏宗也皱起眉。
向柏恒微微一愣。美宝?美宝!是呀,她怎么也跟男孩子坐得那么近?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出去把她们给带离开那几个流口水的小朋友身边。”他站起身来。
向柏宗也站起来,“好,我去拉若蜜,你拉美宝。”
然尚未跨步就被向柏恒给拉住,他回头不解的看着他的四哥。
“你去拉美宝,若蜜现在归我管,我去拉她。”向柏恒理直气壮的说。
向柏宗耸耸肩,表示无异议,事实上他心里笑得快由筋了。
他们才刚要走出去,就看到向柏页扶着大腹便便的金小苹走进来。
“大哥、大嫂。”他们喊。
“你们也要去加入他们呀?”向柏页朝外头指了指。“别玩得太疯,你们两个不年轻了。
“哎哟!老公,你怎么这么说呢?”金水苹娇嗔。“人家柏恒可是每天在片场打拚练体能的,虽然二十有七了,但体能状况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酗子呢!倒是向柏宗,每天坐办公室吹冷气,虽然才二十六,但外表看起来像三十六,体能可能更差哟,说不定一个七十岁老婆婆的体力都比他好。”她吃吃笑。
向柏宗笑得僵硬,“大嫂说得是。不过,就算体力再怎么差,我的脚步都比你轻盈多了。”他踩着夸张的“轻盈”脚步往外头走去,简直就是跟着脚尖走路。
“大哥、大嫂,你们慢慢休息,我先走了。”向柏恒嗅出一股肃杀的气氛,连忙脚底抹油,朝向柏宗追去。
向家这位大嫂一直是口直心快得很,而早在她跟向柏宗第一次见面时,就结下了梁子,只因向柏宗瞎了眼,在初次见面时一直给他这位未来的大嫂“坏面腔”看——他以为金小苹又是大哥数不尽的女友中的其中一位。而就因为如此,就注定了他一生悲惨的命运,当然啦!他偶尔也是会还击的啦!像现在,他就将金小苹给气得鼓起了脸。
“向柏页,你看看你那个弟弟啦!他分明就是在说我臃肿又笨重,都是你害的啦!”她跺着,生气又委屈的嚷嚷。
倒霉的当然就数向柏页了。“这死小子,早晚会被我给揍得爬不起来。”他指着外头骂,在金小苹面前说着狠话。“乖,别气了喔!那死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乖乖,你很累了吧?我们去沙发那里坐喔!别让咱们的儿子给累着了。”他又嘘又哄的,轻声细语的搂着金小苹走向沙发。
自从金小苹怀孕后,他这位意气风发的草莽英雄瞬间成了世上最听话的老公和最唠叨的老母鸡。
“我就知道你只关心儿子,一点都不关心我。”金小苹小心的捧着肚子坐到沙发上,心情郁卒。
“噢!小苹,这天底下最爱你、关心你的就是你老公我了,虽然儿子重要,不过你更重要!这辈子我向柏页只爱你一个。”
“肉麻!”虽然嘴里骂着,但金小苹早已羞涩的笑开了。
☆
屋外。
“恒哥!”若蜜看到向柏恒站在她身后,兴奋的喊着。
向柏恒拔开坐在若蜜身边的携子,硬是将携子挤到一旁去,他则在携子原先的座位坐下,并且对携子投给他的不满眼神视而不见。
而向柏宗则是脱下西装外套,拉松领带,亲切的请坐在向美宝身边的男同学让出一个子给他坐。
“你们玩什么?”向柏恒愉快的间。
“原先在讲笑话,现在讲完了,有人提议说要讲黄色的笑话,大家都很赞成。”若蜜回答。她显然不知道黄色笑话所含的意义,在座的男生们表情显得非常兴奋,只有她还一派天真。
“黄色笑话?!”向柏恒脸色丕变。“不准!”
若蜜觉得奇怪了,不懂为何本来还好好的向柏恒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为什么?只是讲笑话而已。”
“是呀!”向美宝也开口了。“四哥,讲几个黄色笑话又没关系,增加气氛嘛!”她撒娇的说,这招对向柏恒最有效了。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讲黄色笑话。”向柏恒不妥协。
怪怪,这招失灵了。向美宝纳闷得很。
“为什么?”若蜜还是一脸不解。
“因为那不营养,讲了你也听不懂。”
气氛变得有些僵,大家全都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人敢再出声反驳。
向柏宗清清喉咙,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呃……雅各,你们不是刚去日本观摩跆拳道回来吗?怎样,露几手来瞧瞧。”
他还真是问对了,一提到这几个大男生最喜欢的跆拳道,大家马上争相呼应,轻轻松松的就将刚才的尴尬场面给化解掉。
他们先是两人对打,再来就是一大堆人起哄叠罗汉,而向美宝则是最厉害的一个,踩着众男生的背站上最顶端。叠罗汉完后,就是单人演出了。
一个男生连续做了几个后空翻、前空翻、劈腿等高难度的动作,赢得了满堂喝采。
“我也会耶!”若蜜跳起,想冲出去表演她拿手的动作,突然冷不防的被向柏恒一把抓住手腕。
“你想干嘛?”
“我也会翻啊!我做给你们看。”她抽出自己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到表演区的草坪上。
她没忘记自己穿的是洋装,将下摆塞进自己拼拢的双腿后,一个美丽的弧度,她整个身子往后翻去,连翻了十几下后,停下,再一个前空翻,落地,平稳扎实,一气呵成。
“今天穿裙子不方便劈腿,改天再劈给你们看。”她又跳回了向柏恒身边。
众人如大梦初醒,纷纷报以疯狂的掌声。
“若蜜,你在哪里学的呀?怎么比这几个男生还历害?你去当奥运体操国手一定可以得金牌!”向美宝嚷着,对若蜜充满了崇拜。
“全是携子教我的。你别以为我这样就很历害了,其实携子比我历害上百倍!他可以在一片树林里荡来荡去,比泰山还历害,还会像青蛙一样跳来跳去,野猪怎样都撞不到他呢!”若蜜对携子着实充满了崇拜,她在山上所有学到一切,几乎全是携子教她的,而携子也不过比她虚长了五岁罢了。
大伙儿立刻闹着要携子表演,携子毕竟是个老实人,拗不过大家,只得上表演区发挥自己的敏捷。
他真搞不懂,这些动作只不过是他过生活的必备技能。罢了,而这些人居然只为了他的几个动作而疯狂着迷,不但要看,还要他教他们,真是一群奇怪的人。不过,看他们这几个大男生如此兴致勃勃又虚心求教,他也是很阿莎力的啦!教就教,又不会少一块肉!
大家都跑去跟携子讨教去了,只剩下向柏恒和向柏宗还有若蜜留在营火旁。
“若蜜,你在山上都是自己去猎食吗?”向柏宗好奇的问。
若蜜扑嗤一笑,“没有啦!虽然有时候我会跟携子一起出去打猎,但是抓野猪什么的都是携子在做。
除非是要抓泥鳅、青蛙什么的,我才会跟他一起抓,要不然我都是爬到树上坐在上面看。”她笑。
向柏宗将她一绺散乱的发丝温柔的拔回归位,向柏恒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你们自己种菜吗?”向柏宗又问,为了脸色难看的向柏恒,他笑得温柔极了。
若蜜用力摇头,“不用种菜,山上就有很多很好吃的野菜了,我常常都在家里的附近采山菜回来炒,皮波常常会帮我的忙。”她引颈顾盼。“咦?皮波呢?跑哪去了?”她急得四处瞧,当看到躺在老榕树底下的快乐跟自由时,她就直觉不妙。往老榕树上瞄,果然,皮波正呈大字型的趴在树干上,像是累瘫了。
“噢!可怜的皮波。”
她连忙朝老榕树冲去,手脚俐落的爬上老榕树,将可怜的、睡梦中的皮波给抱下来。悠悠转醒的皮波一见到若蜜,立刻委屈的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耳畔吱吱叫个不停,哭诉两只大狼犬对它的“不猴道”待遇。
快乐、自由也晃到她的脚边,对她怀里的皮波有一声没一声的低吠着,而皮波不断的对他们毗牙咧嘴,仇结深了。
若蜜生气了,开始对着两狗一猴训起话来了。
坐营火旁的向柏宗见了,不禁失笑。“她不仅有人缘,连动物见了她都想她亲近。”
向柏恒收回凝望的视线,回过头来。“请你以后不要对她动手动脚,老妈将她交给我,我可不希望她少了根寒毛。”他冷冷的说。
向柏宗瞠大眼,“哇!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保护女孩子,连美宝都没见你这样过!”
向柏恒还是冷着一张股,“美宝是美宝,若蜜是若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动若蜜一根头发,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要是她先动我呢?”
“一样把你的手给剁了。”
向柏宗笑得古怪,“你可真是公正开明呀!”
向美宝离开那堆男生,边打呵边走过来,坐下来靠在向柏恒身上。
“困啦?”向柏恒轻轻柔柔的问。
向美宝点点头,眼睛早已闭上。“四哥,我走不动了。”三秒钟后,她发出呢语。
没说什么,向柏恒轻轻松松的就抱起了她,走进房子,上了楼梯,进了向美宝的卧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起棉被盖在她身上,最后在她额上印下晚安吻。“晚安。”
“晚安。”向美宝模糊的低语。
向柏恒站在床边,安静的凝视着熟睡的向美宝。
从小,最疼这个妹妹的就是他,他爱她,手足之爱。当还在襁褓中的她被绑架时,他已九岁了,永远忘不了那整个家庭陷入愁云惨雾中的那几个小时。当她顺利被救出时,整张小脸泛红,娇嫩的嗓子因大哭而沙哑,而他,整颗心像被什么给狠狠的敲了一把。他看着被喜极而泣的爸妈紧搂在怀里的小美宝,当时有个坚定无比的信念在他心中产生:他要好好的保护美宝,不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直到现在。
那就对了!他对若蜜的感情就像他对美宝一样。若蜜没有了亲人,老妈将她交给他,所以自己做的一些保护行为,例如:恐吓向柏宗,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而他现在。在对老妈负责,负责保护好若蜜。
所以,若蜜不可以跟那些男孩子在一起,免得带坏她。
若蜜不可以跟那个携子说太多话,免得她被他勾起思乡之情,随他回山上。
若蜜不可以喝香槟,说不定她对酒精过敏,要是她一醉不起,老妈回来会骂死他的。
若蜜更不可以离开他去于家,即使于家的人来要她,甚或于家的人还没来。
反正只要他觉得不妥当的,若蜜都不可以做。他必须要对老妈负责。
他心安的转身离开向美宝的房间,随即瞥到房门口的若蜜往房里头频频探望,皮波还是紧紧抱着她的脖于不放,显然受的惊吓不轻。
他走出房门,轻轻关上房门,转身面对小心翼翼的若蜜。
“美宝睡了吗?”她轻声问,比了个睡觉的手势。
向柏恒点点头,伸手以手指顺了顺她略显凌乱的发丝。
向家人的头发多带着自然卷,除了向柏玛,不过,她本就是异类。但若蜜的发质却是柔柔顺顺的黑亮直发,山上的空气不但比城市好,连水质肯定也是,才能培养出这么动的秀发。
他撩起她长过膝盖的发丝,一如预期,头发尾端连一分叉也没有。
“恒哥,我的头发有什么不对吗?是不是太长了你下喜欢?”若蜜问,晶莹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向柏恒慢慢的将她的头发放回身后。“你的头发很漂亮,留很久了吧?”他问。看着她美丽的眼情,他感到些许迷乱。
若蜜移开目光,脸有些发烫,“自从妈妈带我去山上后就没剪过了,大概有十几年了吧!”
“喔!”
一股奇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着。若蜜觉得自己的心“怦!怦!怦!”的跳得好响,她伸手压住心口。
她的动作打破了令向柏恒痴迷的咒语,他忽地想起她父亲的先天性心脏病。“你不舒服吗了”他紧张的问。
若蜜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不过刚刚忽然觉得心跳得好快。”她对他羞怯的一笑,“现在没事了。”
“喔!”他顿了顿。“你确定你的心脏很健康吗?”他有些担心。
“我的心脏很健康,我确定。我以前还常跟携子比赛从山下跑到山上看谁先到呢!”
隔在他们俩中间的皮波,从若蜜的脖子上分出一只毛手,伸向向柏恒。
“它想要你抱抱它。”若蜜解释。
向柏恒吓得倒退一大步,“我对这种小动物没办法的。”
皮波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颓丧的垂下手,毫无元气的看着若蜜。
“它没事吧?”向柏恒度探的问,这酗子看起来很没精神。
“没事,它只是想家。”
他没忽略掉她眼底的黯然,“你也想家吗?”
若蜜点点头,“很想。不过你们那么关心我,这里也算是我的家了。”
“可是你很想山上的家。”
若蜜的头上得低低的,手则机械似的抚着皮波的背。
向柏恒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明天我带你回家一趟,顺便看看你家到底有多美。他轻快的说着。清新如若蜜,本来就该是青山绿野里的精灵。
听到他的话,若蜜的脸一下子全亮了起来。她黑幽晶莹的眸子此刻闪动着动人的光辉,而周遭的一切似乎也因为她的发亮而整个耀眼起来了。
她倏地扑进了向柏恒的怀里,向柏恒因接收了她的冲力,倒退一、两步,整个人微愣住了。而皮波则早在若蜜扑进他怀里之前,从她的胸前跳到了地板上,免除了被压扁的命运。它迅速的逃下楼去。
“恒哥,我就知道你的心地最善良了!你一知道我想家,就说要带我回去,我真是太感动了!虽然妈妈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好怀念那里的一切,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说要带我回去,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心的人,我就知道!”她激动的喋喋不休。
向柏恒一连嘘了好几声,才将她的注意力移回到自己身上。“小声一点,美宝在睡觉。”他移开她的身子说道。
若蜜又哭又笑的猛点头。
向柏恒叹息了一声。孝子就是孝子,才一会儿工夫就给自己弄了个红鼻子、红眼情。
他刚要伸手抹去她脸颊上有泪,忽地,一声暴喝从楼梯处传来。“姓向的!你要对若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