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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什么?”宁俢霁问。
“你猜。”童晓欣捧着画本,眼神晶亮晶亮的望着宁俢霁。
宁俢霁放下咖啡杯,屈指在童晓欣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顺势从她手里抽走了画本,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张一张的翻开纸张,最后落在某一页上,嘴角的弧度向上翘的就更明显,仿若弯弯的新月。
“好看吗?”童晓欣眼巴巴的问宁俢霁,那期待的模样,就好像等待老师嘉奖的小学生一样。
“好看。我要把它装裱起来,挂在书房里。”宁俢霁点头,这是童晓欣第一次给他画画像,虽然画画是她的强项,但之前她却一次都没有给他画过什么。
“这个不要了吧,我重新画一个更好的,这个只是即兴发挥,画的不好。”童晓欣刚才也是心一动,忽而想起要给宁俢霁画画像的,所以只是很快的动笔,并没有想过他会想要把画稿装裱起来。
“不行。就要挂着这个。”宁俢霁宝贝似的抱着画本。
“可是真的不好看,我回去一定好好给你画一个,不要挂这个,给别人看见好丢人。”童晓欣这是随手画的,既然他喜欢,她就想画一个更好的给他。
“一点儿都不丢人。”宁俢霁很认真的望着童晓欣,隔着咖啡桌,刮了下她的鼻尖,“晓欣,也许之后你会画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可是这一副的意义不一样。你之后画给我的,永远都不会可能超过这个变成初次。”
童晓欣想了想,抿嘴笑着点头,“那好吧。但是只允许你自己看,不能给别人看。”
“那是当然。”宁俢霁笑着讲画本亲手装进童晓欣的包包里,“我的书房,除了你能随意进出之外,别人谁不是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进去的?”
“我是你老婆,本来就该享受你给的特权。”童晓欣傲娇的撩了下头发,捧起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口。
不管是宁家别墅,还是新买的别墅,只要是宁俢霁的书房,就没有人敢随意进去。就连他的父母,也都很少进去过,而且每次进去都要敲门,听不到他的回应,也是不能进去的。
童晓欣还记得第一次去宁家别墅的时候,她大喇喇的跑去书房找宁俢霁,结果被保姆半路拦截,告诉她不能随意进出少爷的书房,除非少爷亲口答应。
她傻愣愣的站在书房门口,还腹诽宁俢霁毛病太多,结果他就从书房里开了门,一把将她霸道的拉进了书房,拉进了他的怀里,揽着她的肩膀,对门外的保姆说:“以后晓欣来找我,不许拦着她,她可以随意进出我书房。对了,还有——”他说完就关门,关了一半,又打开,继续对保姆说,“不止是我的书房,我的任何私人空间,晓欣都可以随意进出。”
当时那个保姆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但是那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很吃惊少爷居然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就对她开通了这么多特权。
童晓欣脸红红的,觉得宁俢霁特别夸张,那样子就跟电视里演的霸道总裁一模一样,不过她不否认自己的内心是十分开心又感动的,那种小小的伴着一点儿虚荣感的幸福感简直美翻了。
“在想什么?”从托尔托尼咖啡馆出来,宁俢霁与童晓欣十指相扣,慢慢的沿着街道往前走。
“没想什么。”童晓欣摇摇头,笑笑,指着一家店面的招牌给宁俢霁看,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在一个人偷偷的回忆他们的过往。
宁俢霁带童晓欣逛了很多好玩好看的小地方,两人说说笑笑的,让路人都羡慕不已。
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一座美丽的城市,美丽的地方也很多。
宁俢霁偶尔步行,偶尔开着跑车,给童晓欣留下了很多美好的经历跟回忆。
他们在富丽堂皇的科隆大剧院里看歌剧,在纳韦尔瓦皮湖国家公园理牵手并肩散步,在莫雷诺冰川前相拥亲吻,在马德普拉塔打高尔夫,他们在大大小小的老的或新的咖啡馆里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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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归来,童晓欣又要开始做宝妈的日子了,可是她却不想一直在家带孩子,所以软磨硬泡说服宁俢霁,又回到工作室开始工作。
知道老板回来了,最激动的一个就属薇薇安了。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开心。”她跟之前一样,给童晓欣泡了咖啡,但是又想到老板到奶孩子,就又出去换了热饮来。
“我回来了,你就可以偷懒了吧?”童晓欣跟薇薇安开玩笑。
“对呀。老板有没有奖励给我?”薇薇安也跟童晓欣说笑。
“奖励你一个优质男友怎么样?”童晓欣回来德国之后,还是头一次来工作室,初初看了看,她对自己的秘书还是很满意的,自己不在的时候,对方把工作室经营的有模有样,一点儿都不比她不在的时候差。
“几颗星的?”薇薇安骄傲的伸出手指,“不是五颗星的我可不要哦!”
“七星的。跟迪拜的酒店一个档次。”童晓欣说笑归说笑,完了,还是很认真的跟薇薇安道谢,“谢谢你,薇薇安,又帮我照看工作室,又帮我照顾乐乐跟鹦鹉。”
“老板,别谢我。要说谢谢呢,你最该感谢的是人是那位——”薇薇安指了指童晓欣背后的门口。
童晓欣回头,就看见抱着膀子,斜靠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她的宁俢霁。
“如果不是少爷呢,我哪里有能力照看好工作室,如果没有少爷,乐乐跟鹦鹉也许就被饿死了。工作室的大案子,从来都是少爷亲自过目的,还有少爷总是吩咐人给乐乐跟鹦鹉买最好的食物。总之呢,少爷对老板你在乎的一切,都很上心,那个认真劲儿,你是无法想象的。”薇薇安说完笑笑,耸耸肩,往外走,很自觉的把空间留给童晓欣跟宁俢霁,“我先出去了,老板,有事喊我。”
童晓欣点点头。
薇薇安走出门,宁俢霁关上门,进来搂住童晓欣的腰肢,吻了吻她的脸颊。
“如果累了,就交给我来,你在家什么都不做,我也养得起。”他声音柔柔的好似三月的春风让人沉醉。
“那等我累了再说。”童晓欣扭头,踮着脚尖,在宁俢霁嘴角落下一个吻,伸手抚着他的两腮,“现在我想出来工作,不想孩子牵绊我。修霁,我想我的生活里,除了你跟梓琛,还有我的梦想跟工作。”
“嗯。所以我尊重你,你只管在前面闯,我在身后保护你,支持你,给你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避风港。”
“谢谢你,修霁。”童晓欣紧紧地抱住宁俢霁,靠进他怀里,幸福的闭上眼睛。
宁俢霁也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女人,享受着属于彼此的温馨时刻。
但是,很不巧的是,这温馨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
童晓欣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束冠博大咧咧的站在门口,看着拥抱着的两人,先是一愣,而后又坏坏的笑起来。
“滚!”宁俢霁黑着脸,跟好友兼特助相比,还是老婆最重要。
“我说完就滚了。然后你们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啊!”束冠博扶着门板,伸长脖子,“我是奉夫人的命令,来告诉少爷跟少夫人,下周司徒敏娜小姐结婚的。夫人还说了,让你们按时去,一个都不能少。”
“知道了。”宁俢霁不耐烦的对束冠博挥挥手,意思是对方可以滚了。
“那我滚了。你们继续,继续啊!”束冠博不怕死的重复着,关上了门。
“回来!”
宁俢霁一声吼,束冠博立马又推门倒回来了。
“幸好我不是直线滚,是来回滚,不然就回不来了。”他笑嘻嘻的说话的时候,瞅了瞅童晓欣。
童晓欣忍俊不禁,这两人私下里一点儿老板与助理的样子都没有,她已经很习惯了。
束冠博看童晓欣的样子,落在宁俢霁眼里,他立马冷脸伸手给了束冠博一巴掌。
束冠博往后一跳,躲开了,嘟哝到:“看一眼也不行了?大街上那么多人看少夫人,你还一个一个都抓回来打一顿?”
“噗。”童晓欣没忍住,笑出了声。
宁俢霁眉头一皱,不管童晓欣,直接对束冠博说:“下次再不敲门就开门,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束冠博挑眉。
“你说什么?”宁俢霁声音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威胁,幸好他今天在这里,要是他不在,而童晓欣又在办公室里换衣服什么的,要是被突然闯进来的束冠博看见了,那还了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半天的,也不给下属树立正面端庄严肃的形象,还反过来怪我来了……”束冠博不怕死的继续嘟哝,但是却以最快的速度闪出了童晓欣的办公室。
童晓欣笑着,拉住宁俢霁的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好了,阿冠也不是故意的,他那张嘴就是那样,你跟他认识的时间比我认识他的时间久好多,你还不习惯吗?”
“我习不习惯,那得看他做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损害我老婆。”宁俢霁低头在童晓欣唇上咬了下,“我上去工作了。中午一起吃饭。上来接我。”
“为什么不是你下来我接我?”
“因为我想被老婆接下班。乖,我走了。”宁俢霁笑着走了出去。
童晓欣对他摇摇手,等他走了,也开始投入工作中去。
忙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听见办公室门口吵吵嚷嚷的,便开了门出去查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不解的看着门口站立的几位工人。
“挂牌子。”工人简单的回答。
童晓欣面露疑惑之色的扭头看向外边,“薇薇安?”
“老板,有什么吩咐?”薇薇安放下鼠标,飞快的跑过来。
“他们要挂什么牌子?”
“哦,老板,这个是少爷特意吩咐的,说是要挂一个牌子,上面明确写着一些规矩,就是要大家以后找老板的时候,要遵守的规则。”薇薇安笑着解释,少爷对少夫人太疼惜,而且事事都很小心。
“什么规矩,我看看。”童晓欣眨眨眼睛,宁俢霁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老板,稍等下,牌子还没送过来,不过马上就来了。”
“送来给我看看。”童晓欣又去工作了。
过了会儿,薇薇安拿着牌子来给童晓欣过目。
童晓欣看了那装裱的比世界名画都要好的牌子,以及上面写着的内容,差点被雷死了,特别是倒数第二个规定——男员工找老板之前要经过薇薇安的带领,得到老板允许,方可进入老板办公室——直接将她雷得外焦里嫩啊。
“这个不要挂了吧。”她扶额,要是这样规定,以后员工还怎么来找她商量事情,那工作又怎么做?
“可是,这是少爷吩咐的。”薇薇安表示无力改变眼前的事实,“这些工人,都是少爷亲自指派的,不听我们的安排。”
童晓欣无语,直接拿着牌子进了办公室,自己删删减减勾勾画画一阵子,出来对薇薇安说:“去把内容改了,照着我这个来,重新做个牌子,挂起来就行了。”
“好。我这就去。”薇薇安点头,飞快的去照做了。
不让挂牌子,宁俢霁肯定不同意,所以童晓欣改变了策略。
宁俢霁知道童晓欣改了那些规定之后,有些小不满意,但在某人的特殊奖励之下,还是乖乖的妥协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暗暗叹息,自己对童美人的特殊奖励方式真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隔了几日,就是赵杰箐出嫁女儿的日子了。
赵杰箐就一个女儿,虽然取名叫司徒敏娜,听着十分温婉贤淑的一个名字,可是她的性格却一定都软,反而倔强的很,也很有主见。
“真不知道敏娜的老公是谁,弄的这么神秘,难道是神秘人物?”童晓欣跟白以茹小声交谈,她们都收到过请柬,但是上面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德文名字,谁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