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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高端一些吧。
她耸耸肩。天沧将军应该还沉睡在自己后背吧?
不管是什么活动只要有标准时间在,她往往会很强迫地提前到场,结果是行政部大厅除了一个男性值班者在根本没有其他人。
常规下行政部晚上不受理工作,大门也已经关闭。她推开备用的侧门进去,里侧漆黑,只有接待柜台上一盏台灯两个,一本书放在台灯下,身影模糊的男人正在看书打发时间。
男人抬眼看了她,再看手表确认一下时间,判定她是来参加亡魂祭的人,便也没搭理地继续埋头看书。
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打开通讯表刷贪吃蛇。
大约十分钟过后整个大厅忽而瞬间透亮,她眯起眼。
……开灯前能说一声么眼睛好疼。
站在侧门口刚伸手打开灯的是……凌桑再眯了眯眼。夙凤。
“吔?”夙凤还真没注意到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此时他还叼着一根冰棍,硬是扑棱扑棱看了凌桑良久才反应过来将冰棍拿回手里,笑道:“你好啊小家伙。”
“啊……你好。”凌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他的冰棍上去了。
“来一口么。”夙凤递上。
“……谁要。”瞬间低头再刷贪吃蛇。
“……”哪有拒绝的这么直白的,完全拿他当熟人了么。
他也看了时间发现还有空余,就说了声“我出去一下”就转身离开。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蓝服与黑服,凌桑就不敢再刷游戏地靠边站着。
……似乎是大学部的人,凌桑并没有在高中部见到过这些年轻人。随后是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埃斯利亚进来,因为没有穿制服而且这件长袍还缀满了蓝色流纹显得异常美艳,杵在众人间绝对是相当突兀的存在。
于是精灵在与众人互相问了好之后也靠边站着以免太招摇,凌桑本能地蹭过去与他贴在一起。
随后门口又进来一个没穿制服的青年,空泽大概也觉得自己穿一件白衬衫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于是径直走向墙角靠着,见凌桑和埃斯利亚在附近,顺便地蹭过来和埃斯利亚这个也没穿制服的来扎堆。
“都是什么人?”凌桑轻声问埃斯利亚。
“现在来的是大学部,再晚一些会有公局的人来。”
出去了一趟的夙凤回来,手里拎着一大袋的物资,然后相当不见外地给在场大学部的人一个个分发——
凌桑眯起眼。棒冰。
什么时候自己手里已经塞了一份了?
埃斯利亚已经拆了包装优雅地舔着奶油,凌桑侧过头看见正在用目光交流感情的夙凤与空泽。
夙凤的右手拿着要分发的棒冰,空泽双手环抱在胸前完全没有可以塞的地方。
“于是你不吃?”夙凤眯眼。
“现在是吃棒冰的季节么。”空泽一脸要顺从自然的严肃。
“等到了吃棒冰的季节为了吃棒冰而吃棒冰你还能体会到快感么?”
“身为火系的你想要什么冷冻的快感?”
“你能别给我嘴贱把它拿了就好了要化了啊——”
瞬间夙凤提着的袋子里剩下的棒冰连带塑料袋整个结成一大坨冰块,连带他手上举着的那根同样包裹了一层厚冰。
“给你保鲜半小时不用谢我。”一脸惆怅的空泽将迷离的直线抛向远处。
“……谢谢!”夙凤抡起一大坨冰块瞬间砸在空泽脸上。
行政部大厅内所有人往这个角落看了一眼然后集体再将视线挪回去跳话题。
已经要把一根棒冰啃完的凌桑喃喃一句“到底何苦。”
接下到场的是sritana的黑服教师以及其他部门工作者,在等待公局人员到来之前大学部的几个无聊的学生正在凿冰块取棒冰玩。
夙凤和空泽的某种莫名偏执的争执已经成功地引发到了空泽为什么不穿制服上——
夙凤在公局有席位,定然是知道空泽已经被公局除名的。就在刚扯到这个话题的瞬间始终沉默的埃斯利亚忽而开口说到:“空泽你去给我倒杯水好吗?”
秒回:“不要。”
“不要闹气嘛快去。”
空泽顺手甩给埃斯利亚一坨冰块:“自己融着喝。”
“……”
不过已经被打断,空泽和夙凤也就没有继续执着下去,此时门口忽而响起铃铛声,所有聊天着来打发时间的人都安静下来望向门口。
一个成熟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摇铃。再晃一下摇铃后对众人收到:“请诸位来门外。”
所有人并不着急地有秩序出去,埃斯利亚在等众人起身后他才最后出去。
行政部门外已经由公局的接待者布下一个巨大的转移阵法。
接待者在确认了人员后双手结印,阵法启动。
周围一切雾化,等到一片漆黑中再度扫入天穹的星光,众人发觉这里依然是室外,但是光线亮丽得多——
宽阔的草原上,处身与天地之间。
“请诸位务必站立于最外侧结绳之外。”接待的女人解释道,“这一次的亡魂祭对于诸位来说只是一次观赏,能够获得这个资格,也是对大家为公局所作出的努力而表示的感谢。”
似乎完全不在【感谢】之列的凌桑始终眯着眼尽力刷低存在感,等到厌倦之后她将眼睛瞥向远处,还能看见其他早就到场的人。
其中她似乎还看见了样貌格外出众的十几个精灵,穿了与埃斯利亚今天穿的一样的长袍。
粗略地观望过去一共有三层结绳,结绳是粗制的草黄色麻绳铺在地表上,最外圈直径有接近一百米,最内圈直径大约二十米。
没有人想在这样的诚说话。
查看一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
难得熬夜到这么晚,还真是很困。
聚集在一起的人逐渐散开,毕竟外圈相当大在场的人也并不多,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觉得最舒适的位置。
她抬起右手点一下食指,整片草原地表上缓缓扫过一道温和的气浪,在一片草筋拂动的沙沙声中暗灰色的波纹在星光下荡漾开。
精灵们宽大的长袍缓缓逆风飘扬,十二位精灵绕着第二层结绳环绕成一圈,同时张开双手打开宽大的水云秀。
在温润的风中美绝。到场的精灵们并非是精灵王族般纯正的血统,长发多数偏向浅黄与金色,也有两人纯白底色之下的发梢是净粹的天蓝。
重叠于一起铃铛声忽而同时响起。其中四个精灵的双手扬起来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双手手腕处都系有一圈的银色铃铛。
实际上脚腕上也绑有铃铛,刚才在走动时隐约也发出了银铃震颤声。另外四位精灵随即从袖子中取出面鼓,面鼓周围彩文上系满了金色蓝色与红色交缠的一米长丝带。
埃斯利亚踏入最外层结绳。
凌桑站在埃斯利亚所在的这一侧,可以隐约看见百米外的黑暗处也有一个黑色的身形踏入结绳区域。
高大的身形,一裘黑色的华美长服,黑色长发披散并且脖颈后松垮地用银色丝线系住。面目约有三十余岁,如此妖娆的服饰与完美的伟岸体格让他再冷峻严肃不过的脸也显得异常美艳。
阳刚与阴柔,他与埃斯利亚的形象成为两个极端的存在。
实际上本来是要请用女性,但是没能够找出力量比埃斯利亚更强并且更适合作为女性的女性了。
于是没有人会在意他终究还是雄性的问题。
午夜整。
埃斯利亚与另一个男人同时从袖口中抽出接近半米长的折扇再同时打开,在第二圈结绳间伴奏的精灵在收到号令后开始踏出碎步集体掀出长袖。
有节奏的铃铛声震响,清脆的鼓声与铃声交融。
伴着奏乐,埃斯利亚与黑色长服的男人反向踏出一模一样的舞步,每一次落脚都踩踏了铃声与鼓声。
黑蝶与白蝶的交融缠-绵。
炽热狂暴的风息。
巨大的折扇甩起一米长的彩色流苏,冰凉的气流向四周扫荡。
莹蓝色光蝶从最中央的舞者身形中飞散。
以两人为中心的脚下出现蓝色光斑,光斑向外扩散逐渐出现一个巨大图阵的雏形——
舞者掀开长袖旋转,银色长发与黑色长发拂散飘扬。蓝色图阵在铃声与鼓声中有规律地持续向外扩展。
围观的所有人惊叹。从未见过的图阵,没有出现在任何教材上的珍贵之物,很可能是某种程度的禁忌之术。
但是如此美艳的舞蹈与妖娆的图腾,绝对是众人有生之年第一次所见。
“那一个……黑色衣服的……”凌桑极小声地问身侧的空泽。
“他很少出现,基本很难见到他。”空泽观望着,“是公局最高位的执政。”
“……啊。”简单来说是公局的头领么。
“你没有觉得不适么。”空泽蓝色的眼睛瞥向她。
“……没有啊。”
“是么。”为什么他觉得周围的力量压迫越来越大了……
不止是他,所有在场的人都能感知到潜在的危险……有人抬头,在此暗示之下逐渐地所有人都仰起头——
他们清楚的,公局成员中最强力量的人都已经到达了这里,也许他们要来应对一切情况的突发——
就在蓝色图阵中心的上空逐渐亮出暗红色的点,红色荧光扩散同样布出图阵,但是这个图阵呈现立体的浓郁质感,每个纹路之间还密布着分叉的咒文。
凌桑睁大眼。
这个她见过……
封印的……最大的……黄泉印。
她的后背逐渐传来灼热的刺痛。
因为有天沧在,所以自己才感受不到黄泉印带来的巨大压迫么。但是此时天沧将军已经被惊醒地做出了反应。
暗红色封印随着蓝色图腾的扩散一同扩散。
凌桑忽而惨叫一声向前扑倒下去,空泽迅速俯身把他拦腰搂住:“桑!”
她大口喘息,背部黑气渗出。
空泽揪住她后衣领,搂住她的右手解开她制服胸前的侧扣,左手猛地一扯就将她后背的制服扯开再拉开内衬的汗衫。
暗红色的图腾在她背后缠绕,随着黑色雾气的散发图腾也在逐渐向中心收缩。
周围人都往这一侧看过来。
“没事的。”凌桑再喘息一会儿后逐渐恢复力气将软塌塌的身体直起来,缓缓扯过后领重新整理衣服。
天地之间所有自然的色泽湮没,黄泉印已经覆盖了众人视线所能够涉及的整片天穹。
那一晚整片大陆所有的国度上空都遍布了暗红色的图腾色泽。
白色与黑色舞者的身影停驻,对立而站将双手打开挥出水袖,再缓缓将双袖合在身前闭上双眼。
吟诵。
听不清吟诵了什么,在第二层结绳处所有精灵也已经停驻,一同俯头吟诵。
所有吟诵声汇聚在一起的时候能够隐约让百米之外的人听见,像是沉缓轻和的远古歌谣。
地表的蓝色图阵焕发绚烂荧光,光斑继续化为透明的蓝色蝴蝶飞向暗红色的上空,逐渐没入黄泉印中消散。
黑色的雾气在凌桑身前汇聚成形。
“……天沧。”凌桑轻声喊道。
周围的人注意到这个出现的不详形体,但是在亡魂祭中,不会有人在没有指令下妄动。
半透明的身躯逐渐实体化,黑色雾气从他体内发散。
“想起我们了么。”天沧喃喃。
“在为你们做葬。”凌桑说道。
“不得已而做葬么。”
“是否不得已是否诚心,只有你能感觉的出来了。”
凌桑自知自己改变不了什么。
天沧陆能否接受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忏悔与祝愿,不是她能取决。
决定接受,亦或是决定再次将灾难降临这个世界。
决定只是一瞬间的意志。
天沧将军缓缓踏入第一层结绳,黑色雾气将身侧蓝色荧光蝴蝶撕裂。
踏入第二层结绳处,他身侧的精灵受到瘴气侵蚀,浅白色的长发逐渐转化为灰黑色。
与埃斯利亚和公局执政对视。
这也不是他能够取决。
“公局没有调遣军队来驻扎应对突发,已经足够有诚意了。”凌桑喃喃。
将军缓缓仰头望着上空黄泉印的中心。
“你们……怎么觉得呢?”
天沧陆的生灵们。
“……厌倦吗……疲惫吗……”
黄泉屿色荧光跳跃。
“……还是兴奋。”
所有人沉默,连带埃斯利亚与公局执政。
黄泉印封印的符咒扭动发出巨大的轰鸣。
所有人心脏剧烈跳动。
一旦封印突破,世界的覆没只是眨眼之间。
躁动的黄泉又复寂静,亮丽的红色斑点消失。
祈祷。听到了。
亿万蓝色蝴蝶从地表图阵中涌出没入天穹。
暗红色图阵逐渐瓦解,从中心向外溃散。
自然地星光与月光再次透入大地。
“结束了。”
天沧仰头看见澄澈的夜空,暗红的双眼雾气散去。前所未有的轻松了。
身形被环绕的蓝蝶淹没,最终蓝蝶散开,他的身形已经消失。
溃散的黄泉印逐渐消失。
盛大的光景。
地表上蓝色图腾也消散,最后的蓝蝶全部飞扬至辽阔的天幕。
从怨恨中挣扎,可以往生了。
一切恢复原状。
凌桑也仰望苍穹。
“我只是意外地降临这个世界。”她喃喃。从生命最初的孕育开始,她的纯在便是意外。
世界,便是这无数个意外所构建。
站着抬头的埃斯利亚露出笑意,缓缓将双眼阖上,身体向前倾倒。
公局执政侧身接阻迷的精灵。
要净化瘴气全靠埃斯利亚,也真是够勉强。
接待者再次摇铃,众人会意,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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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桑勉勉强强定时从床上爬起来去上课,上午课程完毕后整个人困到不行地走出教室,从C班沿着走廊到A班正好看见慕德兰就杵在门口——
啊咧目测是会拦截的节奏……她默默转身要宁可多走几步从反方向的走廊口下楼。
“阿桑。”后背被一只手搭上,随即很娴熟地一推就把她压在墙上,慕德兰张开的双手把她三面围在墙面之间。与她当时拦截空泽时一个样。
“啊你好~”自知自己躲得有些尴尬,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着。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啊最近很忙么?”
“嗯啊倒是没有……”她将眼睛向下瞥,慕德兰的手拍在墙面上位置偏高,应该可以很轻松地钻出去然后一路狂奔甩掉他——
毕竟要忍受慕德兰背后如此众多的路人甲的惊艳目光可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
结果慕德兰好像知道她意思,一抬脚就踩在她分开的双【强迫性隔离】腿【强迫性隔离】之【强迫性隔离】间的墙面上——就踩在胯【】下的空白档。
——这样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惊悚了啊!
“所以去吃午饭了吗?”慕德兰微笑。
“……好吧随你不然呢。”凌桑捂头,“先放我出去。”
于是拦截的意义仅仅在于一起在食堂吃了一顿午餐,另外慕德兰给她买了一杯奶茶。
午饭之后她好好地趴回床上补觉。兔子在书桌上踢着六个毛球玩,毛茸茸的毛球滚动着发出愉快的啾啾声。
有什么翻抽屉的摩擦声。唔,睡不着。她翻个身面朝下。
等等,翻东西的声音?
那个身影最终停止翻找,朝凌桑走过来然后一把拎起她衣服后领将她上半身提起来。
……打扰睡眠不足的人会下地狱的啊。
神志不清之际她一个高抬腿猛地将脚背提出狠狠砸在对方下巴上——
“呜!”
几乎还可以听到对方上下颚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上下牙碰撞声。
于是发泄完后她才满脸舒适地苏醒过来——
等等自己舒适个鬼啊!
空泽的脸已经黑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