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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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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这次城南南面的航运权,及城南独卖的盐田生意……是否也全都给我们司徒府?」

司徒阎问着坐在下远处的五皇子李敬远,他是他砸了不少银两、透过不少人脉才认识到的贵胄。

五皇子,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五子,手握重权,他的一句话甚至可以左右圣上的决定。

五皇子李敬远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酷似女子的面容上有着一双冷冽的眼眸,令人望之生寒。

「城东的东家也和我提过这件事。」他缓缓的说道,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鸭娘的声音传了进来,「爷儿,让你们久等了,鲁妍姑娘来了……」她话语一落,鲁妍立即由她身后定出。

「两位爷儿,容鲁妍为你们弹首曲儿……」她走到琴枱前坐下,十指在琴弦上轻巧的弹奏着。

「花魁不傀是花魁,果真长得貌若天仙,听闻鲁妍姑娘是司徒兄的红粉知己是吗?」李敬远的眼神注视着垂首弹琴的鲁妍。

「若李某想一亲芳泽,恐怕是难若登天,除非司徒兄愿意割爱……」李敬远的话已经讲的很白了,他要鲁妍。

鲁妍心头一震,用眼角余光颅了眼司徒阎,先前爷儿也曾带几位官爷到这里谈生意,可那些官爷的心思全都在她的身上,当他们开口想打她的主意之时,全被他技巧的打了回票,这次……爷儿应该也会如此做。

她在心里头猜测着!

「五皇子,你误会了,传闻又有多少可信度?」司徒阎闲散的说道。

「意即我也有那个机会了?」

「当然。」司徒阎向鸭娘使了个眼色,鸭娘立即戒慎的走到他身旁,「五皇子的话你也听到了不是吗?还不快点带鲁妍下去好好打扮、打扮,今晚可别怠慢了。」

「是是……爷儿你说的是,鲁妍,我们快去打点、打点吧!」鸭娘牵起了鲁妍的手。

而鲁妍则是错愕的看着司徒阎。「爷儿你……」

「我说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五皇子是贵客,可千万别怠慢了。」

「轻一点……痛……」鲁妍的眼角蓄满了泪水,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鲁妍姑娘,你可得忍着,再帮你擦点药就行了……」徐轻声的说道,没想到五皇子这么狠,鲁妍姑娘只是去侍寝一晚而已,就弄得全身是伤回来。

她的背部有着大大小小的鞭伤,手腕还有被束缚的痕迹,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鲁妍姑娘你还好吧?」

鲁妍心酸的笑了下,她向来有自己挑选恩客的权利,可今日就因为爷儿的一句话去陪了那位五皇子,却没想到五皇子竟然有那么奇怪的癖好,一下对她甜言蜜语、一下又拿鞭子痛打她,让她受尽凌虐。

「可是爷儿像来不会如此做的,会不会与那个名换绛雪的丫鬟有关啊?」

是吗?趴在床榻上的鲁妍想起了徐曾经告诉过她的话,难道爷儿真的是喜欢上那个丫头了,所以才会对她这么不在乎吗?

她明白自己的身分只是个青楼姑娘而已,所以她向来不敢对司徒阎有任何的期待,也没妄想过可以当个正室,可……最起码以她花魁的名声,要求当个妾应该也不过分才是啊!

现在出现了叫绛雪的丫头,再怎么比……她花魁的身分都还比得过一个丫鬟吧!既然一个丫鬟都有那个机会了,那她应该更具资格才是。「我想我真的有必要走一趟司徒府。」鲁妍对徐说道。

她想去会会那个绛雪,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将爷儿给拴住。

「好哇、好哇!鲁妍姑娘你本来就应该去了,你就是这种个性才会吃亏,给了别人机会……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相信之后就等着当司徒府的二夫人就成了…….」

************

「翔儿……翔儿,我叫你别跑……别跑啊……」

绛雪一边喊、一边跑,果然……以她的精力真的比下上一个几岁的小娃儿,她真的搞不懂为何翔儿总是这么精力充沛,一大早起床就跑来找她玩,等到就寝时才甘愿放她一马。

「抓不到、抓不到……绛雪姊姊是笨蛋,抓不到……抓不到……」

翔儿腿短可倒还跑得挺快的,他还恶劣的转过头,示威性的对绛雪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绛雪姊姊是笨蛋!」

「你完了,你这个臭小鬼……就不要给我逮到,否则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下来!」她张牙舞爪。

「吁吁……吁吁……」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脚好痛,她低头不停的喘着气,待自认为休息够了之后,又打起精神往前冲,打算和翔儿拚了。

「哎哟喂啊……」金嬷嬷正端着一碗热汤,打算端到书房给司徒阎。

「好痛啊!」绛雪哇啦哇啦的大叫着。

「绛雪你在干什么!走路不会好好走是不是?这么跌跌撞撞的,差一点把我这个老骨头给撞散了。」金嬷嬷抱怨着,还不忘敲了绛雪的头,「府里哪能容得你这样……」

要是以前早被罚着去挑水、劈柴了。

「金嬷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在追翔儿……你有没有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跑走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好像往书房跑去了吧!」金嬷嬷回道,「你要去找翔儿是不?那你就顺便帮我把这碗热汤端到书房给爷儿吧!小心……别打翻了!」她将热汤端给绛雪。

绛雪小心翼翼的接过,光是闻那热汤的味道就香得不得了,可见是用珍贵药材所熬煮的,可是一想到要端给爷儿,她的心又开始急剧狂跳。

砰砰砰砰砰……好像要从她的胸口跳出来一样,脑中闪过高大英挺的爷儿身影,她的脸不禁迅速的涨红。

「我交代的话,你是听到了没?」瞧绛雪还处于魂游状态,金嬷嬷不禁又给了她一个爆栗。

「下人只管做好下人的事,别净想些有的没的,该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能要的就别……」金嬷嬷都一把年纪了,看也知道绛雪在想些什么,还不是对爷儿倾心吗?

府里头的丫鬟有大半都喜欢爷儿的,可没半个人有胆示爱,就怕一个弄不好可能得面临凄惨无比的遭遇。

原本金嬷嬷还打算继续对绛雪训话,可眼尖的看到她手腕上戴的玉镯子。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她震惊,连说话都颤抖。「偷窃夫人遗物绝对是……」

「这个啊?」绛雪打断了金嬷嬷的话,拉起衣袖露出白皙的皓腕,「这个镯子是爷儿前几日给我的啊!」

「爷儿给你的?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小丫鬟,爷儿怎么可能把他如此重视的玉镯子给了绛雪?!

「你真的不是偷的?如果真的是偷的,趁爷儿还没发现之前赶紧将它放回去,我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

身为一个管事,理应秉公处理府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节重者应该立即禀告司徒阎,可她认为绛雪就是没那个心眼儿,也许只是一时做错事而已。

「真的不是啊!这是爷儿送我的,不然我们一起去问爷儿……」她绛雪虽然穷,家境贫苦、潦倒,可人却活的还算有志气,绝对不干那种宵小的事情。

「真……真的吗?」金嬷嬷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绛雪来了,绛雪敢这么说那应该就是了吧,也许……也许……她会不会是府里第二位夫人……

一想,金嬷嬷就觉得头皮发毛,既然戴上了玉镯子就可能是二夫人了,那怎么还能让她住在下人房呢?那儿简陋、破旧的地方哪能让少夫人住的,她得重新去打点、打点。

金嬷嬷一想到此,露出了个大大、友善的笑容。「今晚我就要人帮你换到新的厢房住,新的地方住起也舒服一点。」

「为什么?」

「这要问我吗?爷儿也会很满意我的自作主张的……」金嬷嬷噙着暧昧的笑容去张罗、打点绛雪新住处了。

而绛雪则是一脸茫然,不管了……先找到少爷再说,金嬷嬷刚才说他在书房……好吧!就去书房逮他,也将热汤端给爷儿好了。

一想到爷儿,她的脸蛋又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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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你在做什么啊?」

绛雪一踏进书房,整个人几乎都呆住了,她手中端着的鸡汤也因为震惊而掉落到地上。

司徒阎的书架子全都着了火,而翔儿则是呆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绛雪姊柹……绛雪姊姊……」他大哭。

「你怎么用的,怎么把书房弄成这样?」她惊喊,火势蔓延迅速,只是一下子的时间,甚至连案桌都烧了起来。

火烧得红、烧得旺,可是浓烟却呛得翔儿只能不停的哭泣,连逃跑的反应都没了。

「该死的!」绛雪啐了一声,「你怎么可以玩火……」桌上的蜡烛倒了,那应该是这场无名火的源头。

绛雪深吸了口气,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几乎快一发不可收拾,她虽然害怕,可也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死命的冲过火堆抱起翔儿,将他身上的火给拍掉,然后冲出书房。

浓烟及烈火引来了奴仆的注意,叫囔声、惊慌声也惊动了司徒府里的几位管事。

金嬷嬷、何管事、王管事,全都在半刻钟之内仓皇的赶到。

「快救火啊!你们几个奴才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金嬷嬷拉高嗓子指挥。

「快要其它的人来帮忙,你们……」王管事指着几名奴才,「快点去打水,务必在爷儿回来之前将火给灭了。」

「是……」

「呜呜呜……呜呜呜……」

「翔儿你别哭了,你是个乖孩子,告诉绛雪姊姊,你为什么会玩火?」等到心跳不再如此的急剧,紧张的心情已经略微平复,绛雪抚着翔儿的头轻声问道。

「呜呜……绛雪姊姊,我不是故意的……翔儿不是故意玩火的……呜……」他哭得鼻子都红了,「是今早爹来看我,我问了他书房那幅画像是谁的,他告诉我那是我娘的,所以我才又想再进书房里,可是……呜呜……」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小心让那幅画沾了水了,所以就用火去烤……结果……呜呜……」回想刚才发生的情景,翔儿还是吓得不停发抖。

「弄倒了蜡烛……绛雪姊姊……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要不理我……翔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动作突然顿了下,她刚才只是忙着把翔儿给抱出书房,可是他的手上并没有拿着画轴啊!那重要的夫人画像呢?

该不会……她的眼望着燃着熊熊大火的书房,爷儿的书房本来就藏书万卷,经史子集、孙子兵法……样样都有,只要有些许的火苗,这书房的藏书就会助长火势,那画轴该不会……

那是爷儿最心爱的宝物啊!她永远忘不了爷儿将画轴摊开时,告诉她画轴里头的是夫人那种心碎、痛苦的模样啊!夫人已经不在了,爷儿是藉此思念夫人,若是这画轴也被大火给吞噬了,那爷儿……

她全身发寒。

完全无法再去想爷儿知道失去画轴后会如何,跟在爷儿的身旁,她总是感受到爷儿的一丝悲伤,那悲伤也感染了她,蔓延入她的骨子里。

她真的喜欢爷儿,希望他能保有他最珍贵的宝贝啊!

突然,她抢下奴仆的水桶,将水往自己身上倒,在众人的惊呼中冲入已经烧得火红的书房里。

「画轴呢?画轴呢?咳咳……」绛雪咳了几声,梁柱已因为大火而倒塌,书柜早已狂烧成火红一片,根本就接近不了,而书房外,隐约还能听到奴仆的叫喊声。

「绛雪,你出来啊!绛雪……」

她的眼睛好痛、身体也很烫……那些火似乎是烫着她了,她快速的跳过着火的梁柱,寻找着画轴……

找到了!她看到画轴被丢在一旁,有一大半也几乎是着火了……

她拾起了画轴,转身想冲出书房,梁柱却在此刻倒下……火硬是烙上了她雪白的手腕。

浓烟开始严重的呛入她的口鼻,绛雪的视线严重模糊,火根本就是黑的……黑得让她连出口的方向都摸不着。

不会吧……她绛雪该不会就因为太多事,然后命丧火窟吧!

想到这里,绛雪笑了,笑自己的阿呆、愚笨……笑自己在这危急的时刻竟然还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亲爱的爹娘,你们的恩情,绛雪来日再报了,还有爷儿……她的脑中闪过司徒阎高大英挺的外貌。虽然绛雪自知配不上你、也知道你会看上渺小的绛雪全都因为我有张与夫人相像的脸皮子,可是绛雪还是好喜欢你……

明知一辈子爱恋无望,可绛雪还是不后悔。

她循着呼喊声、凭着本能……告诉自己就算要死,也得将这画轴送出去,否则人死了,画轴也没救出,那她的这条小命岂不是白丢了?!

好笑,她真是笨蛋,不知道两位姊姊如果知道她做了这件笨事,会不会硬生生的给气死?!

「绛雪……绛雪,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绛雪……」

这个声音是?这不是爷儿的声音吗?

她记得爷儿的声音向来是冷冷淡淡的:心情好的时候声音就温一点、柔一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冰一点、冷一点,连空气都可以瞬间结成冰。

她从未听过爷儿这种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似乎是想将她唤回他的身旁一样。

他真的是担心她吗?他是真的爱上她或者是有一点喜欢她,而不是透过她在看夫人的影子……

她的眼眶湿濡了起来,值得了……

她一事无成活到了今日,这一生她真的认为她的生命在此终结真的值得了,因为她好爱爷儿,而爷儿似乎也有点在乎她了,如果她还有命活的话……如果她真的能爬出书房的话……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司徒阎一早就去巡视各大商行,要各大掌柜将账本拿给他过目,等将旗下所有商行的盈收全都汇整带回府里,已是晌午的事了。

他一踏入司徒府就发觉有异,原本大门都有许多长工、家丁守卫着,可现在只留了两个,而他们的神情也异常的慌张,沿着回廊走去,也没有看到半个人,直到看到书房的烈火。

「爷儿……喝……」众人倒抽了口气,见到司徒阎回府,莫不拉长脖子等着刀起人头落。

「怎么失火了?有没有人在里头?」他问着,见到被金嬷嬷搂在怀里的翔儿。

怪了,翔儿平常总是腻着绛雪,除了绛雪他拒绝任何人抱他,而他现在怎么肯给金嬷嬷抱着?

没让他有时间细想,王管事便答了话,「绛雪在里头。」

「什么——」听到绛雪的名字,他的心就像是在瞬间停止了跳动,火几乎吞噬了整间书房,若是绛雪在书房里,那……「那不是真的!」他拽起了王管事,「说!绛雪并没有在书房里对不对!」他情愿王管事随便编个人名,就是不愿听见绛雪的名字。

怎么可能是绛雪呢?她向来最懦弱、最胆小、最爱哭了,有个什么事就大惊小怪的,她怎么可能会在书房里?

许多莫名的情绪红了他的眼,他不敢相信少了绛雪在他的身旁转着、笑着,他是不是会活得比以前更糟糕。

「回爷儿的话,绛雪的确在里面……」

「她疯了是不是……这么大的火,她还进去里头做什么,里面并没有任何金银财宝啊!」他开始咆哮、怒吼,完全不能接受绛雪在书房里的事实。

「爹……爹……」翔儿的哭声让司徒阎暂时的冷静下来。

「翔儿……」

「绛雪姊姊是进去帮我拿娘的画轴,她一定是进去拿画轴……」虽然她没说,可是翔儿想也知道。

「画轴?」就因为那幅画轴吗?所以绛雪又冲入早已成火海的书房里……

他的爱妻已经死了啊!那幅画轴只是让他怀念爱妻的一切而已啊!可一个已故的人怎么比得上一个可以陪伴在他身侧的……

活着的人比较重要啊!并非他舍弃了对爱妻的那份爱,只是他在此刻选择将它深埋在心中……

「绛雪,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绛雪……」

「你出来啊!绛雪,你如果敢死在里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出来、出来啊……我还有很多话要告诉你,你爹的客栈还有那个县令……」他疯狂的想冲入书房里,却被几个管事给拉住,「放开我,你们这群奴才,忘了司徒府的家规了吗?」以下犯上者,杖责百下,逐出司徒府一辈子别想再踏入一步。

「就算是冒着被逐出府的危险,我们也得拚死保护爷儿……」王管事冷静的说道,其它的几位管事也连忙点头。

「去提水、去提水……快一点,把火给灭了……」当书房的门被火烧得再也撑下住的倒塌时,司徒阎此刻的心也冷了、碎了,他睁大眼……眼睁睁的看着书房被烧毁,全都空了、没了……

他瘫在地上,身旁传来翔儿大哭、嚷着要找绛雪的声音。

「绛雪,我不准你死……只要你敢离开我,休想我会花一文帮助你家的客栈……」

「爷儿,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绛雪能从书房里爬出来,我爹的客栈就要由……你负责是不是……」

一个虚弱至极的声音由塌下的门板下方传来。

司徒阎一愣,大喜。

「快,救绛雪……」他命人朝门板泼了十几桶的水,然后奋力移开颓圮的门板,找到了瘫在那儿的绛雪。

绛雪算是好狗命,门板要塌下的时候,一根梁柱刚好横在她上头,挡住了门板。

不过烈火也将她的衣服烧得一个洞一个洞的,原本一头乌黑裹腿的黑发,此时也烧焦了,变得半长下短,白皙的小脸则是沾上不少黑炭,身上也有着烫伤的痕迹。

他们死命的拉出绛雪,绛雪虚弱的抬头望着眼前昂藏、挺拔的司徒阎,「爷儿……不好意思,我又活下来了……」她笑笑,连声音都显得粗嗄,不似先前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

「我有听到你刚才说的话喔……你说我家的客栈你要负责的,我有听到……你别想赖掉……」

「傻瓜,我不骗人的。」他用力的抱紧了绛雪,似乎要将她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

「那就好,好歹我绛雪也是个孝顺的女儿……」她格格的笑了几声,将死命护着的画轴递给了司徒阎,「爷儿,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烧成这样了,希望你别太难过……」

司徒阎摊开了画轴,被火烧到的地方敲是脸的部分,其余部分没有任何损伤,只是有点黑渍而已。

绛雪也瞧见了少了人头的画像,她非常的难过,「爷儿……」

「这样就已经够了,我很欣慰,我想我以后不会再需要它了。」他柔声的说道,「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还有王管事……」他点了名,王管事立即向前。

「一个月内,将书房恢复成原状。」语毕,他抱着绛雪回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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