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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绛雪姑娘已经没事了,她烧伤的地方几乎都是皮肉伤,这帖药就派人到我的铺子拿,早晚煮上一碗给绛雪姑娘喝下,细心调养半个月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爷儿请放心。」
「嗯,王管事,带大夫下去领赏。」
「是,大夫这边请!」王管事将大夫请出司徒阎的厢房。
「咿咿……呀呀……呀……爷儿……」好难听的声音,比之前更难听,绛雪差一点让自己难听的声音给吓死。
「别说话,大夫说你被呛伤了,得好好休养一阵。」他拧干脸盆里的布巾,将绛雪脸上的污渍小心翼翼的拭掉。
绛雪感到受宠若惊,她只是一介小小的丫鬟,劳驾爷儿这样对待,她可是担当不起,「爷儿,我……」
她忙着想坐起身,却被司徒阎制止了她的举动。
「在床榻上歇着,别起来……」他的手压住了她,「为什么做这种傻事?」他的拇指抚着她光滑细致的小脸蛋,瘩痖的问着。
「它……对爷儿你很重要,我希望爷儿不要失去珍贵的宝贝……」她粗声说道,咳了几声,司徒阎倒了杯水让她轻啜了口。
「是的,它是我的宝贝没错。」他的眼神变得迷蒙,「曾经是……」可是现在,他有了更珍贵的宝贝来取代它的存在了。
原以为他对绛雪有的只是亏欠,因为他占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可刚才的大火除了烧掉他藏书万卷的书房、映彤的画像之外,还烧出他对绛雪真正的想法以及……真心。
何时,他曾因为害怕到颤抖的地步?
挚爱的夫人去逝,他的内心就是痛……纵使早已做了心理准备,可痛得却是那么的鲜明,让他狂乱的紧搂着她的尸首自我封闭三日。
而绛雪呢?在发现即将要失去绛雪之时,他的心几乎都冷了,感觉也停止了……甚至于恨起上天的不公,为何待他如此不公平,更是要将他所爱的人一而再的带走……
所爱的人?
是的,他顿悟了,他对她并不是亏欠,而是爱。
绛雪说的对,她是她、映彤是映彤,她们根本是不下一样的两个人,他不该将对映彤的感情转嫁到她身上,而事实上……也只是他自己盲目的认为他将绛雪当成了「替身」,其实……他们之间早有了牵绊。
她的单纯、她的善良、她的胆小、她的伯事、她的贪财……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入他的心中,占有一定的地位。
而且,他也越来越发现她俩的不同……曾几何时,他再也没有想过映彤那张绝美、令人怜惜的脸。
「现在,我有了更珍贵的……那就是你!」他柔声说着。
「爷儿,你不要说一些会让我很期待的话好吗?」
绛雪这个人的个性一向就是这么大刺剠的,不会去猜测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心里也藏不装,有事就直说了。
「你期待什么?」
「当然不敢想爷儿会喜欢上绛雪,可是……只要有一点点……绛雪也会很满足……」一点点、一点点……多么卑微啊!她甚至不敢开口说要求要一半。
「可能不能如你所愿。」
他笑了,看到那张小脸瞬间皱了下来,司徒阎温柔的抚着她的发,「我喜欢你的程度,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骗我!」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拉拉自己的耳朵,
「会痛,不是作梦……」她有点高兴,其实也不是有点,是非常。
可,绛雪又怕这只是场梦而已,醒了之后就全没了,「痛……」她不小心摸到烫伤的地方,哀哀叫着。
「我说过我不骗人的,在我心里你真的很重要。」
「骗人,爷儿你一定是在骗人……」没想到司徒阎的深情告白竟然惹得绛雪哇啦哇啦的哭了,「我本来就长得不漂亮了,现在这样就更丑了……」
头发被烧焦成一片,身上红红肿肿的一大片,脸颊也红烫烫的,一点都不美……挑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喜欢她,这真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歹也得挑在她美美的时候……
想到此,她的泪水又不禁滴落下来,她现在这个丑样子要回复也得半年、三个月的,悲伤啊!
「不会,你在我的眼中看来都是一样的。」
漂亮的时候与丑的时候看起来都是一样的,那她这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啊?呜……
「爷儿,绛雪知道……绛雪的美丑爷儿都不是很在意……」她在挑司徒阎的语病。
「是不怎么在意,你有你特有的那份气质在。」
一份独一无二的清新气质,让人不得不打从心底喜欢上她,相信翔儿也是因此才会喜欢她。
司徒阎低下头,在她的小鼻子上宠溺的亲吻了下,「嫁给我好吗?」他屏息等着她的回答。
绛雪瞠大眼,怎么可能?「爷儿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不过我必须跟你道歉,我曾经在映彤的坟前向她发过誓,一辈子不再娶正室,这个位置永远要为她空下。」他是个重承诺的人,发了誓就一定会做到。
绛雪有些激动的握紧了拳头,名分不代表什么的……司徒阎的话虽然交代的很简单,可是她能懂。
司徒夫人的这个位置永远的留给薛映彤,而她则是真实的拥有他的爱。
这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他倾心、全部的付出啊!她是唯一,无人能取代。
「如果……绛雪在这时不答应,摇了头……」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会不会变成不识好歹?」
「当然不会,你有权利可以拒绝,纵使你是签下卖身契二十年的丫头,可是我不会勉强将一个不爱我的人硬生生的拴在身旁。」若是得承受绛雪的恨,那还不如放她自由,任他一辈子孤身一人。
「哦~~你让我想起了那张糟糕透顶的卖身契!」她的内心有些激动,一签二十年,还只值十两黄金,妈啊C惨哪!
「我真的只值十两黄金吗?」
不行,这点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一定要加以确认才是。
「你指的十两黄金是一位女婢的价钱还是单单只针对你?」
「好吧!先说司徒府买来的女婢都差不多是多少银两好了。」然后她再算算她是属于贵的一方还是便宜的那一个。
「以二十年来说,差不多是五两黄金。」
「这么少?爷儿你这么苛薄……」她不敢相信,那她的十两黄金就是别人的两涪,她算是多的喽!
「不是,若是单纯以你来看,你……陈绛雪,在我的心中是无价的。」
真感动,感动到痛哭流涕的地步,唉……她绛雪何德何能,被这么一位爷儿给爱上,若是拒绝的话,那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她向来自认为聪慧,吃鱼知道吃鱼肚、吃猪肉懂得吃蹄膀,所以她当然知道怎么去挑好的啰!
「爷儿,这与二十年的卖身契无关哟!你不能娶了我把我用了二十年之后才要把我给赶出去,那我会一辈子哭死的。」
「别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叫金嬷嬷找几个丫鬟好好的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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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又要办喜事了。
这真的是令司徒府上上下下都欢欣鼓舞的一件事。
当司徒阎将绛雪愿意嫁他当妾之事告诉金嬷嬷,起初金嬷嬷有瞬间的呆滞,可再想到绛雪手上戴着的玉镯子,证明了司徒阎真的再度爱上了一个女人。
几个管事相拥而泣,庆贺着爷儿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苦痛了。
司徒府里头张灯结彩的,虽然还没敲定日期,可大伙儿都明白这件喜事是拖不得的,越快办好越好,免得到时好事多磨、生变了,那可真的是糟糕透顶了。
府里的仆佣也发现,司徒阎的个性转变了许多,由原本的冷酷、阴寒,变得会笑了,对待下人也不再是这么严厉,他学会了仁慈及宽恕。
「走开、走开……这个彩球是要结上去的,别挡着我啊!」长工小四抱着一堆彩球跌跌撞撞的。
「你们几个……谁教你们绑成这样的,绑漂亮一点行不行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吃的啊?小心爷儿怪罪下来……」
「金幢幢,喜字贴这样行不行」一长工小三接着说道。
「就那个小小的喜字怎么够?司徒府只要看得到的梁子全都得给我贴满,厅堂的正中间得贴个更大的。」
这是喜事嘛!金嬷嬷可是巴不得将整个司徒府都贴满喜字。
「是是,遵命。」
「还有筵席的大厨找着了没?」
「回金嬷嬷的话,有!有找着了,是京里头有名的厨子,听说他一个人可以掌两百桌。」
「太好了,帖子等我去向爷儿问了日子就发印,一刻也不能给我拖。」
「是的,金嬷嬷。」
「金嬷嬷,外头有人求见。」守门的连忙向金嬷嬷禀报。
「谁呀、是谁呀?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现在来我们司徒府!不晓得我们现在很忙吗?」她乱吼乱叫着,对着守门的发枫、开骂。
「是鲁妍姑娘,金嬷嬷……你之前不是说无论如何只要鲁妍姑娘到司徒府,就一定得好生招待吗?」
「啊?鲁妍姑娘吗……」她拍拍额头,还真忘了鲁妍姑娘这号人物的存在了。
先前她会对着守门的这么说,其实是因为她很看重鲁妍,除了鲁妍之外,他们爷儿几乎都可以说到了和尚的程度了,所以她一心想促成鲁妍与爷儿,认定鲁妍虽然出身青楼,可是气质不俗、进退得宜,很适合当他们司徒府的二夫人。
现在,情势不同了,鲁妍此刻出局。
可,虽然是这样,她对鲁妍的喜爱还是没减少半分,「鲁姑娘还在外头候着吗?」她问着。
「是的。」
「那还不快把鲁姑娘给请进来,可别怠慢了。」她吩咐着。
没多久,鲁妍与徐进了大厅,鲁妍一双美目打量着厅堂的布置,任谁都知道司徒府就要办喜事了.
「金嬷嬷,许久不见了。」她笑着,态度优雅大方,「则几日,有人送了我百年人参,我想将它送来给金嬷嬷补补身子……」她向徐使了个眼色,徐立即将百年人参奉上。
「金嬷嬷,就请你收下吧!」
「哎呀!鲁姑娘,这怎么好意思呢?」
鲁妍就是这一点会做人,常送一些有的没的收服她这颗心啊!金嬷嬷以往是收得挺快乐的,可是现在……就是有点愧疚兼尴尬。
「快别这么说啊!难不成金嬷嬷把我当外人吗?」她的水眸眨啊眨的,巧笑倩兮。
「这当然不是了……」
金嬷嬷将百年人参给收下,唉……其实她也真的是很喜欢鲁妍,可爷儿喜欢的是绛雪,这时,真的只能和鲁妍说抱歉了。
「鲁姑娘来找爷儿吗?爷儿这几日忙得很。」司徒阎似乎是想把手边的事尽快处理完,然后再来办婚事。「届是鲁姑娘过些时日再来?」
「没关系,我只是很想念翔儿想来见见他而已。」
「是啊!小姐还买了一些糖葫芦要给小少爷呢!我们拿过去给他好吗?」
「这……」金嬷嬷有些犹豫,可要见翔儿的可是她信任的鲁妍,应该没问题才是,「小少爷与绛雪在后院玩着,要不要我派个人带你们去啊?」
「不用、不用,金嬷嬷你忙!府里似乎是要办喜事了,金嬷嬷此刻一定是走不开才是。」鲁妍笑道,不着痕迹的探道。
「是啊、是啊!爷儿就快要娶绛雪这个野丫头,我这阵子可是忙翻了……」金嬷嬷笑着说道。
「真的是恭喜金嬷嬷了,我们去后院找翔儿吧!」她朝金嬷嬷点头,领着徐走向后院。
她将所有的情绪埋藏在心底,纵使一颗心早已伤透、气愤,可她也没表现出来,走在蜿蜒的回廊上显得非常的安静。
「鲁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听到那个金嬷嬷说的了没?她说爷儿想娶绛雪耶!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啊!凭什么当二夫人……再说还有你啊!鲁姑娘……」
「别说了0别这么多。」远远的,鲁妍就看到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小的身穿银白色绸缎衣裳,一看就知道是织工坊的:大的,是位看起来年仅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粉色罗裙脂粉末施,与翔儿一起蹲在地上,手上拿着小铲子,就像是在挖什么东西一样。
他们身后还坐着一个女婢,不知为何……同样的穿着,鲁妍一看就知道哪个是降雪。
「绛雪姊姊、绛雪姊姊,你说这样就可以挖到蚯蚓是吗?」
「是的,你就一直挖就没错了。」绛雪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挖到了呢?」翔儿又问。
「就说了……挖到就要拿去钓鱼啊!」怎么这么笨啊!真是个笨少爷……唉!她成了府里的二夫人,那翔儿就变成她儿子了,内心的感觉真复杂,一下子由姊姊变成了娘亲。
「哦!那钓到的鱼呢?」
「我们可以一同烤鱼啊!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绛雪忍不住的敲了翔儿一下,听到身后传来轻笑声,她连忙转头。
「呵呵!真对不住,我打扰到你们了吗?」鲁妍轻柔的问着。
「没有、没有。」绛雪看傻了,好漂亮的一位姑娘啊!真可说倾城倾国呢!如果她是男子一定会被她的美貌给吸引,看看……别说她是男子了,她一个姑娘家看到她还忍不住多看几眼,根本就无法移开目光。
「你……长得好美!」绛雪由衷的赞美。
「谢谢。」鲁妍客气的说道,「你是绛雪姑娘吗?」
「是啊!你知道我啊?」她不解这么一位大美人为什么会知道她这个小奴婢的名字。
「绛雪姊姊,她叫鲁妍啦!」一旁忙着挖蚯蚓的翔儿好心告诉她。
「哦!那你是来?」
「没什么,方才我送了人参给金嬷嬷,她告诉我司徒府就要办喜事了,我特地来向你这位新嫁娘道声恭喜,还带了些糖葫芦要给翔儿吃。」
鲁妍的话说得体面,眼神也很诚恳,可绛雪就是感觉到某个地方怪怪的。
「谢谢……」她接过糖葫芦,打算留一根给翔儿,其余全都吃完。
「你们在做什么?」鲁妍好奇的问道。
「挖蚯蚓钓鱼,鲁姑娘要不要一起来?」绛雪好心的邀请,鲁妍却神色一变,但还是勉强的露出了笑容。
「你……我是说绛雪姑娘,你常做这种事吗?」她一双眼透出不苟同。
「是啊!除了挖蚯蚓钓鱼之外,我还做过很多事哟!我也曾和两个姊柹去抓青蛙让我娘煮青蛙汤、去田里捡螺子让我娘炒田螺、去山上抓蛇煮蛇肉汤……反正还有很多啦!数都数不完。」当然了,那是因为她家经营客栈,她娘会派她去做那些事是为了省「食材费」。
「够了、够了,绛雪姑娘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呢!」
她听得都想吐了,纵使她出身青楼,可也是没做过那些事情,对她来说那些都是野丫头才会做的事。
原本,她是看得很开的,若是绛雪真的配得上爷儿,那她没话说。
可……她今日也见识到了,也领教到了,她只是个粗野、没教养的丫头而已,这样的她凭什么成为司徒府的二夫人?
「是啊!因为我家是开客栈的,当然没办法当什么大家闺秀了,哈哈哈……」她大笑数声。
鲁妍可说是真的傻眼了,对她来说……和绛雪谈话就像是在贬低自己的身分一样。
「我想我还有事要忙,那你们……」鲁妍指指翔儿抓到的几条蚯蚓。
「等等……」翔儿突然开了口,半恶作剧的将手中的蚯蚓往鲁妍身上丢着。
「啊——」鲁妍尖叫了声,退了几步,
「快帮我把嗯心的蚯蚓拿走,徐……」
「小姐、小姐……」主仆忙得手忙脚乱。
「要不要我帮忙?」绛雪狠瞪了翔儿一眼,歉意的对着鲁妍说着。
「呃,不用……」原本鲁妍是想点头,可是看到绛雪那双沾有泥巴的手,又连忙摇头。
「那好吧!」
「小姐、小姐,蚯蚓爬到你的衣裳里了……」徐尖叫着。
「啊」鲁妍不停的跳着,想将那只蚯蚓给抖下来,可一个下小心,扑通一声跌进一旁的小池塘。
「鲁姑娘,你还好吧?」绛雪傻了,连忙想扶着鲁妍站起,可她却拒绝了。
有一瞬间,绛雪几乎看到鲁妍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怒以及嫌恶了。
鲁妍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从小池塘起身,勉强的露出笑容。「我没事。」她任徐扶着走出小池塘。「今儿个鲁妍这样子实在难看,我想改日再送个贺礼给绛雪姑娘……那我和徐就先走了!」
「哦C好……」见到鲁妍走远,绛雪一双秀眉皱得跟什么一样,「翔儿,你认识刚才那个漂亮的姑娘么?」从翔儿这里问最快了。
「绛雪姊姊,我都说她叫鲁妍,先前常和金嬷嬷来找我啊!送了我一些玩意儿,可是我又不喜欢,哼!」他还冷哼了一声,「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为什么?」像她这种贪小便宜的人最喜欢人家送她礼了。
「因为金嬷嬷问过我,鲁妍当我的娘好不好?所以我就不喜欢她了。」他皱皱小鼻子,「就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我才把蚯蚓往她的身上丢!」
「是喔!可是这是不对的行为!」原来翔儿不希望有新的娘亲啊!绛雪有些失望,「那你也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因为我就要当你娘了!」
「你?绛雪姊姊……」翔儿没有像绛雪预料的一样,摆出一张敌视的小脸,反倒是显得热络,「好哇!我最喜欢绛雪姊姊了,你当我娘当然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府了,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翔儿虽然年幼,可却也精得很。
「真的吗?」绛雪大喜,用力的抱住了翔儿,没注意到他手中抓着一条刚挖到的蚯蚓。
「翔儿,什么黏黏的弄到了我的脸啊?」
「绛雪姊姊,是蚯蚓啊!」
「我的天呀!」绛雪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不停的擦着脸,企图擦掉那思心的感觉。
「绛雪姊姊,你不是不怕蚯蚓吗?不然你怎么会说要挖蚯蚓钓鱼?」翔儿好奇的问道。
「我是不怕蚯蚓没错……」可是这不代表她不怕蚯蚓滑过她脸上那种滑溜溜、嗯心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