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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洗完澡的她头上包着毛巾,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裤和一件在剧团工作时期,顺便蒹差去某议员竟选总部打工当发送文宣工时,所赚到的粉红色排汗衫。
房东提供的二十六寸老电视只要节目一到精采或高潮的关键镜头时,就会讯号不清画面跳动,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辛巴的爸爸是怎么死的?电影“大蟒蛇”里的强沃克最后到底是被珍妮佛罗培兹做掉,还是被蛇吞了?
手中的遥控器按来按去,当“色戒”里的易先生欺身过去,将王佳芝压在墙上的刹那,她还来不及感觉到面红心跳,电视萤幕又开始出现黑白夹杂彩色线条的坏心跳动……
“老娘受够了!”她物欲低并不代表耐性就很好,吴春光火大地一把按掉电视开关。
套房瞬间恢复一片静寂,害她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个银色包装的物事。
“算了!”她忿忿地抓过那只沉重的玩意儿,嘴里碎碎念,“要是他敢给我来那一套把妹的招式——”
下一瞬间,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银色包装纸落地后,露出里头一本精装本的《徐帽》。
还是她生平首次见过最美丽的一本《徐帽》。
吴春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抚摸着上头有着可爱苹果脸的徐帽,绿意盎然的森林,撒着七彩金粉的阳光,朴拙的小木屋里,甚至还有只穿着老奶奶睡衣睡帽,贴在窗口吐舌头流口水,看似奸恶却矬矬的大野狼。
她不禁噗地笑了出来,眼眶却莫名发热,胸口发紧,足足吞了好几次才把喉头哽住的感觉咽下去。
“呆子,”她喃喃,“人家到底有哪一点像徐帽了?”
“嗨,徐帽,一杯马丁尼加柠檬,冰块摇匀。”翟恩迷人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像皮卡丘使用它的十万伏特绝招,一举摆平所有的神奇宝贝。
吴春光确信自己意志坚定如钢,但是PUB里举凡有眼睛的女性同胞都在这一瞬间纷纷中箭、神魂颠倒得乱七八糟……真没出息!
“翟先生下次可以直接说‘老样子’。”她面不改色地道,“您节省下来的时间还能多钓几个妹。”
“年纪大了,”刚过三十岁生日的翟恩露出狩猎时的性感笑容,先是环顾四周电倒一票美眉后,眸光不怀好意地直勾勾盯着她,“我已经很久不玩三P甚至是四P了。”
她双颊没来由的发热,随即硬起心肠。易先生扑倒王佳芝的时候她都无动于衷了,前面这头大野狼耍耍嘴炮又能奈她何?
“也对。”她将马丁尼杯放在他面前,“是该为你的摄护腺想想了。”
“噗!”一口马丁尼霎时呛进气管里,让翟恩当沉无形象地又呛又咳,“咳咳咳……”
她努力维持扑克脸,俐落地递过一张雪白纸巾。
“老天……”他擦拭着坚毅好看下巴上沾到的酒渍,既好气又好笑。“提醒我以后千万别把保险受益人改成你的名字,因为你想害我意外身亡一定很容易。”
这家伙可以再口无遮拦一点啊!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您大可放心,真有那时候,我会记得帮你捐到慈善机构去做功德,用来拯救你色孽缠身、罪恶深重的灵魂。”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再度撩拨得全场女性春心荡漾。
“在那之前,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午餐。”
“才没那回事。”她反唇相驳。
提到午餐,她就想到那本《徐帽》。
吴春光正想问他为什么送精装本童书给她时,一名款摆着她生平所见过最修长美丽的双腿、腰纤细得不盈一握的高身兆女郎,踩着细带高跟鞋,穿着一件薄如春衫若隐若现的露肩洋装妩媚而来,风情万种地在他身旁坐下。
“嗨,我是湘娜。”
原来世上真有艳光四射这种事。
吴春光身为女性,两眼都看直了,更何况男人……她目光移向翟恩。
果不其然,他露出曾经跃上GQ杂志封面的那一抹颇有兴致、却又可有可无的无敌懒洋洋笑容。
此君必杀技一出,中者无救。
九个多月来,吴春光早习惯了这种观看苍蝇被捕蝇纸秒杀的场面,再多看几次只会对她的视力造成永久损害,所以她直接转头去忙自己的事了。
她脑中只有一个疑问——摄氏十九度的低温,美女穿成那样不冷吗?
翟恩醒过来的时候,鼻端被一绺长长的发丝勾缠得险些打喷嚏。
唉,为什么每个上他床的女人都觉得把一头长发缠绕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是件很诱惑迷人的事?
事实上,他只觉得很痒。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短发女郎那毫无遮掩阻挡的雪白颈项与诱人裸背,还有那优美细致蜿蜒而下至蜜桃般俏臀的女性线条……
他敢打赌刺猬头徐帽一定符合这样的性幻想。
翟恩无声地低咒了一声,暗暗痛骂起自己的邪恶及饥不择食。
因为徐帽可是酒保,是安全地带,是无性友人……
好吧,虽然她老是穿着令人愤慨的丑陋T恤,但是撇开那些早该扔进旧衣回收箱的破布不提,以他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来看,徐帽是属于那种身材中等,没有大胸脯,却有着小巧坚挺丰润柔软的酥胸和细如凝脂肌肤的小女人……可恶!他开始把自己弄得兴奋火热起来了。
他怀里的长腿美女动了动,察觉到他倏然胀大坚硬的某个器官,还以为是她的功劳,赤裸双腿一跨就要环上他的劲腰——
“不是你。”他冲口而出。
“什么?”美女一呆。
“……没什么。”好吧,他肯定是昨晚没“吃饱”,今早才会这么欲求不满,脑子开始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可怕垃圾跑出来。“来吧!”
一个半小时后,长腿美女浑身汗水淋漓、娇软虚脱地瘫在大床上喘息,爬都爬不起来;而翟恩则是迫不及待翻身下床,大步走向淋浴间里冲澡,让强劲的水柱冲掉他满脑子对徐帽不正常、也不正当的念头。
接下来一个星期,翟恩刻意不去“冲浪板”,而是用一堆乏味沉闷透顶的社交宴会把自己搞得无聊得要死。
每晚不同女伴身上不同品牌、但价钱同样昂贵的香水害他的嗅觉差点麻痹,他忍不棕想曾经在徐帽身上闻过的味道。
应该是某一种药皂,不是香茅就是柠檬草或是薰衣草……天啊,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对,那叫胡思乱想,”翟恩对着镜子里满下巴刮胡泡的自己纠正,“说出来的才叫胡言乱语。而且只在脑子里出现却没有实际付诸行动的念头,在现实世界里并不成立,如金控界的那句至理名言‘心里想着十亿,不如手里拿着一千万’……妈的!我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他会不断想像徐帽的胴体,肯定是因为他最近的女伴都是长发美女,实在太重复、太无趣、太没有挑战性了。
对,一定是这样!
翟恩心情又好了起来,轻快地边哼着歌边刮起胡子。
他早上一进到办公室,毫无意外地听取属下报告翟氏金控再度完成了一件大案子,光是这项进帐就足以在年底时,发上十二个月的年终奖金。
员工会乐歪了,董事会也一样。
不知道辛勤工作的徐帽今年能领到多少年终奖金?
如果他那个只懂得冲浪的死党还没被东北角的浪打到脑残的话,就该知道徐帽绝对是PUB这半年来业绩蒸蒸日上的原因之一。她那手出神入化的调酒功夫和冷面笑匠的幽默感,绝对值得加薪嘉奖。
当然了,也是自从他翟某人经常出现在“冲浪板”后,PUB生意就再也没有不好过,不过他为人一向谦虚低调,绝不揽功。
“执行长,日丰银行吕总已经到了。”孙特助的声音打断他的深思。
“知道了。”他指尖轻敲着核桃木桌面,突然问道:“孙特助,你去过夜店吗?”
孙特助如果有被老板这个无厘头的问题吓到,严肃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扶了下脸上的细黑框眼镜,“上次送东西给吴小姐的时候去过一次。”
那算什么去过夜店?
“有机会你应该去夜店走走。”翟恩露出拐带孝的邪恶笑容,“保证有益身心。”
“内人应该不会同意您的意见。”孙特助用做专案报告时的严谨口气回答,“不过还是谢谢老板的提议。”
“不用客气,需要做点坏事调剂一下乏味生活的时候,随时来找我。”
“我会考虑您的建议的。那么关于吕总上次提出的合作,详细企划书在这里……”一板一眼的孙特助迫不及待转移话题。
“可怜不自由的已婚犯人。”翟恩咕哝,接过厚厚的企划书。
这下又多一个让他死也不能结婚的好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