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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最近真有些累了。”他怎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叹口气,他将身子向后靠,头枕上她柔软的胸口,惬意地闭上双眸,低声说道:“给我添些热水吧,等下你也进来陪我。”
这次,和真是真的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诧之意,她卷翘的睫毛眨也未眨,当下愣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住。
“别停,再用些力,好久没享受你的按摩了。”他的声音中饱含着奇异的轻松愉快。“不过,你有个小毛病,知道吗?”
“什幺?”她傻傻同道。”一紧张或者一不赞同我,就会用‘臣妾’来自称。”他淡淡说着,便没再多说什么了。
她愣愣添完热水,大脑还未回抻,完全是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不但自动爬进木桶中,还自动送进他的怀抱。
他们脸对着脸,他疼爱她的时候,特别喜欢这个姿势,有一次,在他完全疯狂失控的时候,他曾对她大喊说,他爱死了这样的她,美得如冰冷的冒莲在瞬间变成了妖娆牡丹。
她没有因为他的大声示爱而激动,因为再不济如她也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说爱,并不等同于真正的爱。
可她还是好害羞这样的姿势,总是需要一点时问来适应。
他将她的双手放在肩膀上。“我肩膀好痛。”
这是萨武刚吗?
和真一边疑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可接着按着,她的脸蛋红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下已经起了反应。
他张开写满欲望的眸子,口气有些无辜。“怎么办?它似乎一遇上你就特别容易激动。”
她咬着唇,不只脸蛋红红,连喾白的胸脯都染上了一层嫣红。他的眼眸立刻被吸引,眼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落在她赤棵的酥胸上。
“皇上…”她小声嗫嚅。
萨武刚低下头,嘴唇一张,便吻上她诱人的娇胸。“皇上?!”和真急道,手猛地抓住木桶两边,高高昂起脑袋。“不许叫我皇上,我是刚,是刚……”他带着急促的喘息咕哝着,用手臂紧紧圈住她似乎一折便断的柳腰。
“可、可是……刚,你的奏折……啊……痛……”她娇泣,只因他突然施力。
“别管它,我现在只想要你!只想爱你!”他粗声低吼。
他的话,让地蓦地睁大双眸。这是第二次,是他第二次说爱她,但,怎么可能呢?
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和真闭上眼,当他狂野热情地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泪。
这越积越满的爱,快决堤了。
每日早朝,她比他更早起身。
多年来如一日,她会在梳洗完毕后,带着铃兰和众奴才来到宝龙殿,亲自唤醒他,服侍他梳洗、穿上朝服,七年来不假他人之手,而他,也习惯了她的服侍。
曾经有个被萨武刚宠极一时的嫔妃,自作主张学着她的样子,清晨带着奴仆来到宝龙殿,要服侍萨武刚早朝,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这个嫔妃打入冷宫。
从此以后,后官再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后宫的女人都知道,萨武刚虽然不爱她,但其他所有女人加在一块,可能都不抵一个皇后,要想获得圣宠,就不能动皇后。
所以这些嫔妃哪里是真敬她?而是因为萨武刚才不得不敬啊!
就是太明白,因此她虽深受萨武刚的信任,但行事向来低调,从未恃宠而骄,更不击争风吃醋,久而久之,自然也得到了嫔妃们的敬重。
“银海,皇上醒了没?”和真褪下肩上御寒的小披肩,银海立即恭敬地接过。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寅末方歇,奴才不敢惊扰。”皇上刚起床那阵暴烈的脾气,全天下只有皇后能对付,他一个小小的太监,项上只有一颗人头,真的没那个熊心豹胆。
银海的话,让和真的脸现上明显的担忧。
这几日因阿玛雅的事情,西苍与羌澜两国关系紧张,在羌谰国拥有不小实力的三王亚山,开始隔空与萨武刚较起劲来,他不知使了什么诡计欺上瞒下,再加上羌澜国老王昏庸无能,本来是罪证确凿的事情,忽然间变得复杂起来。
萨武刚本以为小事一桩,交予外事大臣处理,但大臣办事不力,事情竟从原先的阿玛稚与三王勾结私通,转为西苍国仗势杀害羌谰国所进献的嫔妃。严重伤害两国关系。
外事大臣忙得焦头烂额,又不敢上报,直到事情终于压不左才呈报帆廷,萨武刚大为光火,龙颜震馨下调动境内百万大军,开赴西、羌边境,明里说是练兵演武,实质是行威慑之实。
和真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叹口气,走进内室。
玲兰指挥捧着水盆、布巾、朝服、早膳的太监和丫头们鱼贯而入。
才进门,和真顿时一愣。
因为萨武刚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中央,清明的双眼不似睡不到一个时辰的模样,他没有穿上衣,宽而厚实的肩膀上布满了可疑的红痕。
她脸一红,快步走到他面前,为他披上白色的照衣。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使坏,即刻勾起她关于昨日两人之间火辣的回忆。
“皇上,国境驻扎百万大军,不但惊扰百姓,国库也会因支付庞大的军饷而吃紧,你要不要考虑……”她一方面是想转移话题,打散现在的暖昧气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不要将太多心力放在这件事上,他就算是金刚铁打,终究也是个凡人,她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可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的心意。
本来他还是在昏沉的睡梦中,不知怎地,她雅致的声音就冲入了他的耳朵,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等特着她的到来。
莫名想看见她惊讶的表情,她果然如他所愿,让他见到了她平时不愿多表现的另一面,正想挑逗挑担她,将她拉到怀中好好温存一番,结果她竟说出这么让人倒胃口的话。
他脸上的闲散疏懒顿收,琥珀色的眸中射出防备与精明。
和真叹了口气,知道他误会她了。
她已经不想再解释,反正不管她怎么做,这个男人对她竖起的心防都只会让她感到疲惫和无力。
她在心底苦笑一下,如此的思绪转变,完全未在脸上流露出一丝一毫。
已经够了,他的心门,从来都不会对她敞开,她总在外面敲门,他始终不应,她真的好累了。
“皇上,臣妾只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军国大事,臣妾懂的本来就不多,不该插嘴。”每一次的解释,都是一样的语句。
“你只要做好我的皇后就够了。”他低声在她耳边警告,眸中警色虽稍敛,但还是刺伤了她脆弱的心。
和真勉强笑了下。“臣妾知错了,让臣妾服侍你起身吧。”她雍容转身,有条不紊地吩咐奴才们,“玲兰,让丫头把水端过来,你在盆里加些热水。银海,今日天气有些寒,让奴才们将皇上的朝服在铜炉上烤一下。”
她吩咐完,转身想先去布置早膳,却被萨武刚一下子搂住了腰。
“你要击哪里?”他的语气有些不不满。
“皇上!”和真惊讶地轻叫一声,她有些羞赧地看看四周。
奴才们全部低下了头,不敢作声。
“皇上,奴才们都还在呢。”她小声地提醒他。
“让他们看!”他不在乎!萨武刚扫视一圈,口气霸气个足,“谅他们也没这个胆!”
和真有些迷感,心下又不免有些不解。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前些日子连着在她房中歇了好几宿,而且事后都没有回到宝龙殿,若不是近日因议事需要,他很有可能还会在她的鸾凤宫中歇宿,这对于萨武刚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事,因为他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一个女人!
但她不敢也不愿多想。
因为——
她已经做下了今生最困难、也最重要的决定。
既然已经做下决定,他再怎样对待她,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皇上究竟想要怎样?”和真只能无奈地让步。
“让他们下去,就你一个伺候我。“
他黏人的态度再次让她惊奇,但她巳无力多想,那样只会动摇自己已经坚定的心意。
“可不可以?”萨武刚仰着头看她,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看她,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让她忍不住软下心肠。
她柔声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好。”
他回报她的,是温柔的笑,柔化了他眼角的冷硬,让她心弦跟着颤动。
那笑,几乎让她的泪溢出眼眶,她赶快侧身,偷偷拭击眼角的湿意。
这样的笑,她还能再看见几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