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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你可终于来了。.”柳世全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明明并不久,可他的心底犹如几万只蚂蚁在不停地爬动,搅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马上见到白云深!
他挥挥手,道:“那些个虚礼你就别理会了。快快过来,为本官瞧瞧这方印章是真是假?!”
白云深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用粗糙的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又沾上印泥试了又试。最终说道:“大人,这印章确实是真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传言中流落江湖二十载的大秦端阳公主之印!”
这……真的是!端阳公主G呵……哈哈!
话说另一边,朱氏和柳长安、柳长乐在瑶光苑中等消息。左等右等,好一会儿却都不见柳世全前来。
到底柳长荣对他说了什么?究竟王姨娘是谁?怎会有如此多的御赐之物?!若是……朱氏不敢再想了。
突然,听得身边得力的丫鬟碧桃来报:“夫人、两位小姐,奴婢打听到老爷急匆匆赶回了武德苑,还招来了幕僚白云深先生。”
原本是后院一件不起眼的事,这回居然还劳动了幕僚。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
朱氏再也坐不住,忙带了两个女儿往武德苑而去。
一踏进门,就看到柳世全毫不顾忌形象,手舞足蹈地捧着一枚印章,哈哈大笑。
“柳长荣那丫头跟你说了什么?怎么高兴成这副样子?9有,你捧着一枚印章作甚?!”朱氏可是在柳府作威作福惯了的。此时一个心急也再顾不上给柳世全留面子,便当着诸多下人的面直截了当地责问柳世全。
正在做他的驸马梦的柳世全被朱氏这一大盆冷水泼下来,自然不会高兴。自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大秦驸马了,何以要再看这个妇人的脸色?更何况,她可是杀害大秦端阳公主的凶手呢!不将她交出去顶罪,今后如何与大秦皇室交代?!
想到这里,柳世全黑着张脸,说:“怎么?我行事还要跟你说么?!“
二十几年来都体贴入微的柳世全何曾如此跟她说过话!
朱氏一愣,却顿时大怒道:“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朱氏一口气憋在胸口,顿时喘不上气来。
柳长乐和柳长安忙一左一右扶着她,帮她顺气。
柳长乐与朱氏更为亲近,此时看得父亲居然如此抢白,心中涌起些不平来。她高声说道:“父亲,您怎可以如此对待母亲!她是可二十多年来陪伴您的发妻啊!您今日怎可以因为柳长荣那个贱人之女来责备母亲?!”
“呵呵……”柳世全怒极反笑,“你就是个和你母亲一样,空有美貌、没有远见的女人_——你们不知道荣姐儿到底是谁?王姨娘到底是谁?!”
“谁?”
“王姨娘是端阳公主!荣姐儿是端阳公主唯一的女儿!而本官就是端阳公主的驸马了!哈哈!”柳世全狂笑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追求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在渐渐靠近!
而朱氏母女则愣愣地立在那里,就连一向镇定的柳长安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地无以复加。
朱氏不敢置信地说:“这……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居然是大秦失落了二十年的端阳公主?!可她,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提起过?!为什么太后娘娘一口咬定她是大秦的奸细!?”
“不可能!太后娘娘明明亲口告诉我王姨娘是大秦派来的奸细!要我秘密处理了她!”朱氏不敢相信她的真实身份,犹自固执地把端阳公主叫做王姨娘。
“太后娘娘这么说,那就更确定了她就是真正的端阳公主!”
“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为了防止我将她扶正,你才下了黑手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害死了她!你说啊?!”柳世全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冲朱氏吼道:“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做大秦的驸马,一生富贵么?!”
“我……我虽然讨厌她,可这二十年也都忍过来了。难道还忍不了另外二十年么?我这么做,不过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命令。那些蛊毒靠我一个深闺女子又怎能拿到,还不是”那人”给的?”
虽然大秦和南滨素来面和心不合,私下小动作不断。但朱氏却也是不敢背上杀害一国公主的罪名。
可解释归解释,此时的柳世全根本一点都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怨恨朱氏害死了端阳公主,断送了他的前程。要知道一个公主健在的驸马爷和一个丧妻的驸马,两厢地位高低可是天差地别的!
柳世全大袖一挥,再不理会朱氏。只冷冷地对柳长安说:“将你母亲和妹妹都带回去吧。这段日子,让他们都好好在自己院里休息吧。”
朱氏恨恨地看了柳世全几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人带回了瑶光苑。
陆续花了几天的时间,端阳公主的后事最终还是圆满的完成了。
虽然,并非凤袍加身,风光大葬。
不过,她的跌宕起伏的一生都随着一场大火湮灭。她的爱恨情仇,都随着熊熊的火焰化为了青花瓷坛中的一抔灰烬。
昨晚,柳长荣将端阳公主留下的物件一件一件收拾妥当之后,已是申时。她伸了个懒腰,随即对夜色说了句:“天王盖地虎!”
夜色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宝塔镇河妖。”
“请这位前辈给血煞营的叔伯们带个消息。就说明日未时在天香楼人字号包间会面。”柳长荣笑着说,又冲黑暗中抱了抱拳以示尊重。
她早就知道自前几日白嬷嬷来过之后,身边一直有人随身保护着。想来也应该是原暗卫营的人吧。
如今,娘亲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也是时候该见见他们了。
翌日一早,柳长荣带了娘亲身边的老人——丫鬟黄杏正要出门。可就在大门口却遇到了身穿百蝶戏花纱裙的柳长安。
柳长安温和地冲她一笑,说:“大姐姐是要出门么?是要去哪儿呢?”
“不过是随意出去走走罢了。”柳长荣从第一眼看到柳长安来就觉得这个二妹妹并不简单。此番,她也不会放过这个试探一二的机会,说:“不知二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呢?”
“呵呵……我嘛也不过是随便走走看看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却一个向左,一个往右,渐行渐远。
柳长荣和黄杏走了一段,突然柳长荣对黄杏说:“黄杏姐姐,你先去帮我买点日常用的物件。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去办。”
黄杏担忧地看着柳长荣,小声道:“小姐,您可千万要小心。”说着,往身后轻微地一瞥,示意柳长荣后面有人跟着。
不愧是娘亲调教出来的贴身丫鬟,十几年来尽也学得了几成全真教的武学。
柳长荣赞许地笑笑,又拍了拍她的手,说:“我自有分寸。届时,你办完事就自己回去吧。如果能使个计策引开那些跟踪的人就更好了。”
黄杏点点头,几个错步故意从那些个跟踪者的身前晃过,惹得几个跟随着她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柳长荣则闪身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成衣铺。没过多久,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翩翩少年郎就出现在观潮街最繁华的天香楼中。
“各位叔伯姨娘,柳长荣这厢有礼了!”一走进人字号包间,柳长荣就深深对在座的众人行了个大礼。
在座的八个人忙不迭地纷纷站起来还礼。
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后,柳长荣说:“诸位,我娘亲端阳公主被奸人所害,死得不明不白。我柳长荣发誓要为她报仇,让她能沉冤得雪!”
“嗯,虽然大秦现在的皇帝老儿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可先皇和端阳公主对我们总是不薄的,既然如今端阳公主之女想要我们做她手里的刀,我们定会如你所愿!”说话的是一个长相粗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我胡汉三立誓追随小小姐——柳长荣!”
此言一出,又有好几个人也大声宣誓道:“我丁六兴、刘岚君、商林娟、吕云仙也在此立誓以柳长荣为主!”
只有坐在轮椅上的张雪淙和金岳中对视一眼,并未开口。
气氛有些沉闷了下来。
终于还是粗汉子胡汉三最先沉不住气,瓮声瓮气地说:“雪淙、岳中,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是啊,端阳公主的亲女柳长荣小姐都站在你们面前了,怎么还是不信么?瞧这眉眼、身段,活脱脱的就是二十年前的公主啊!”一旁面上有个刀疤的男子丁六兴也说道。
张雪淙有些苦涩地一笑,说:“我……我并非不信任柳大小姐不是端阳公主的骨肉。而是……柳小姐年纪轻轻,如何能带领我们重组暗卫营?又如何能带领我们建立更强大的血煞?”
金岳中也点了点头,说:“虽听闻柳小姐拜在三清真人门下,修习武学、医毒,但毕竟时日尚浅。更何况,我们需要的不仅是一个以功夫着称的领袖,而是一个心智高绝、智谋出众之人啊!”
果然如同预料中的一样,不会如此顺利。
柳长荣微微冲他们一笑,并没有顺着他们的话极力反驳。而是从怀里掏出一碟纸张,铺在桌上,说:“请诸位都来看看,这些是我这几日整理的一些资料。希望能够重组血煞。”
“你们看,这是诸葛连弩,一次可以连续发射十次。这是暴雨梨花针,可装三十六枚淬毒牛毛针,只需要推动活塞即可自动发射,射程为三丈。这是火铳,运用火药,可以袭击二十丈以外的人……
还有我想将暗卫营更名为血煞,血煞之下分为七部司:一司暗杀,以丁六兴为首;二司医毒,以刘岚君为首;三司情报,以吕云仙为首;四司护卫,以胡汉三为首;五司谋略,以张雪淙为首;六司商业,以商林娟为首;七司器械,以金岳中为首。这七司首领仍以白珍为首!
再看这里,这是训练方式。前几日我已请白嬷嬷让大家寻找一些孤儿来充实血煞,我希望先让他们集中学习基本武学,等有所小成之后再按照个人的潜力、兴趣等分到各司,进一步学习。
还有……”
柳长荣将自己这几日来整理的资料统统摊在桌上,一样一样与他们八人细说起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天色已经擦黑了,柳长荣才堪堪讲完。她看着听得意犹未尽的几人,微笑问道:“众位觉得如何?”
“好!实在是太好了!我张雪淙,我金岳中立誓追随柳长荣,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呵呵……谢谢各位的抬爱,那我柳长荣就却之不恭了!至于刚才所讲的事情,我大多都写在上面了。也请大家多多费心,尽早安排下去吧。平日里,我想我们见面还是隐蔽些好,我会通过白嬷嬷传递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