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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荣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着温润清雅的唇瓣,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激动、酥麻、不能自已。.
前世虽然只活了二十几年,可是也交过几个男友。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自己如同今天这样的感受。
那么的温柔小心却又那么的震撼激越!如同鸟儿羽翼轻柔地扑闪,又如同巨大的皮鼓在震天动地地演奏!
柳长荣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突然间,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居然运气了内力,猛地推开了还在品尝她红唇的司徒卿夜。随即,飞身跃入了柳府的院墙。
正沉浸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偷香窃玉中的司徒卿夜被柳长荣的掌风一击,瞬间后退了几步。他怔愣得看着那抹飘走的白影,强自压下气血翻腾的不适,长叹了一口气。
“哎——都怪月色太美丽!哎——小师妹会不会就这样恼了,再也不理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别看司徒卿夜平时一副儒雅清高、谦谦君子的模样,可只要和这个时而坚强、时而脆弱、时而狡诈、时而顽皮的小师妹在一起,顿时就变成了一个榆木脑袋!
再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可猜不出此时的柳长荣心里在想什么。
只得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嘴唇,又呆呆地望了眼柳府的大门,悻悻回宫去也。
而最最重要的是,司徒卿夜早就将还在流云苑享受得如登“极乐之境”的司徒卿铭给忘到了脑后。
所以,在很久很久之后,司徒卿铭特殊的癖好传遍了整个大陆。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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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长荣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打开了房门。
黄杏忙迎了上来。一边伺候她梳洗起身,一边关切地问道:“大小姐,昨晚……额……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是不是您被人欺负了?您有伤着哪里么?”
柳长荣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幕。这个混蛋居然连问也没有问一句,就这么莽莽撞撞地亲了下来。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初吻诶!虽然,好吧,只是这个世界的初吻!可毕竟就是初吻嘛!
而且,这个笨蛋貌似不会接吻吧。.就这么笨拙地傻傻地轻咬她的唇。
啊~~~羞死人了!
柳长荣红了脸,带着又有些开心又有些咬牙切齿的语气回答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啊。不过,就是被一只狗咬了而已。虽然……嗯……不过滋味还不错。”
“被狗咬了居然滋味还不错?!”黄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大小姐莫非是受了什么气,连脑子也有些不清楚了。
正在此时,突然听闻丫鬟来报:“大小姐,柳府有喜事啦!”
喜事?最近似乎没发生什么事情啊?何喜之有?
不过对自己来说,似乎前几日柳世全与朱氏反目的事情就是一件大喜事了。可是除了这件,府里哪里还有喜事呢?
这来报喜的丫鬟开心地眉飞色舞道:“是咱们府里的白姨娘大喜啦!据大夫诊断,她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还说,看脉象应该是个男孩呢G呵……老爷尤其高兴,还赏了没个院的下人月银一两呢!”
“嗯。原来是这样,那真真是大喜了!”柳长荣似乎也是极乐见其成的,此时笑眯眯地对这个丫头说:“这确实是府里的大喜事。黄杏,赏这位姐姐一两银钱,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吧。”
这丫头接了赏钱,开心地告退了。还有好几个院子没去报喜呢,若是都能得个一两的赏钱,那她就发大财啦!
柳长荣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黄花木制成的茶几。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白姨娘也不是个简单的,趁着主母被禁足的日子里居然爆出了身孕。呵呵……那且看看朱氏和白氏斗斗法吧,看谁能赢?不过,当然,我嘛,希望的自然是……”
“大小姐希望什么?”黄杏看她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悄悄凑过来问了句。
柳长荣有些诡异地一笑,让黄杏也不由地抖了抖身子。
只听得她说:“我嘛,当然是希望我这个小弟平安下地咯!”
自从上次柳世权和朱氏大吵一场之后,朱氏就被禁足在屋里。
接连几日,除了柳长安和柳长乐姐妹还时时进出瑶光苑之外,几乎整个尚书府的人都将那里视为了禁地。不管是曾经殷勤备至的何姨娘还是一贯在朱氏面前伏小做低的白姨娘,又或者是柳府其他的管事和丫鬟们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里。
就连提起瑶光苑,也都放低了声音。因为他们都听说夫人惹恼了老爷,老爷放出狠话来说不管夫人太后娘娘侄女的身份,就要休弃下堂呢!
都说相府的丫鬟都相当于一个七品芝麻官呢!柳府的下人虽不至如此,但出门在外可都是极有体面的。试想下,柳府的人哪一个会想要放弃如此的身份地位,跟一个被丈夫厌弃的年老色衰的女人搅和不清呢?!
所以,这才短短几日,朱氏就瘦了一圈。她过的非常不好!
丈夫的骤然变心,姨娘们的不敬,下人们的怠慢都将她堂堂尚书府主母的面子踩在了泥土里。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被宰相大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嫡女;到了及笄,她的才华横溢、姿容秀美,又赢得了京城第一名门淑媛的称号;而自成亲后,柳世权体贴入微、从未说过一句重话,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可如今,如今却因为一个王姨娘,一个柳长荣!就将她大半辈子的骄傲踩在了脚下,将她狠狠地从金光灿烂的宝座上跌落到万丈深渊。
她气、她恨、她也怨!
骤然间,就是在今日一大早,白姨娘怀了身孕的消息又辗转传入了她的耳中。朱氏再也支撑不住,头晕目眩地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此时柳长安和柳长乐结伴而来,朱氏晕倒在地都没人发现。
“母亲,您这几日瘦了好多。您虽然被父亲禁足了,可是这不过是一时的,又何必想不开呢?”柳长安握着朱氏的手,低低安慰着:“您要养好了身子,这样我们母女同心,才能将父亲的心再挽回来呀。”
朱氏含着泪,点点头:“二十多年了!你们父亲从来……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狠话!也从来没有罚过我什么。可现在……哎……真不知道他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啊!”
“本就是个多事之秋了s院里还不得安宁,那白姨娘居然……居然说有了身孕。这么多年都没有男丁了,怎么就……再说,应该也不可能啊。”朱氏有些烦忧地捏了捏眉头,继续说道:“长安、长乐,你们说这该是怎么办才好啊?”
“母亲、姐姐,这白姨娘真是好算计!看着母亲被禁足的当儿,才说出自己有了身孕。她以为就这样能平安地生下男丁了?以为这样就能取娘亲而代之了么?!”
柳长乐一向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此时听了白姨娘的事,更是恼怒万分:“咱们可千万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嗯。不过此事我们不动手,她应该也生不下来的。”朱氏眼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道:“自这个女人进门的时候,我就……就下了种药。她的身子根本就驮不住阳气重的男胎!咱们就自看着吧,不出几个月她一定会流产。”
柳长安听了这话,也就定下了心。她轻声嘱咐了朱氏几句:“母亲,既然如此。您也就莫要难过了。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我相信我们将来一定都会讨回来的!”
可柳长乐却大声道:“母亲,姐姐,你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白姨娘风风光光的么?万一……万一要是她真的生出了个男孩儿,可要怎么办?我们如何自处?兴弟又会不会就如此失了父亲的宠爱,那他今后又该如何是好呢?!”
柳长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妹妹为何总是如此?头脑简单不说,还总帮不上忙,却又惹得母亲更是烦忧。
柳长安有些恼怒地道:“四妹妹,你就别再说了!这么多年以来,府里的姨娘们都没有生下男孩。要不是没怀上,要不就是流了。想来这次也不易有。而此时我们娘三人正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艰的时刻,府里多少人都在看我们出错!我们更是要小心谨慎,切莫轻举妄动!”
柳长乐有些愤愤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她虽知道姐姐说的没错,可她却也依旧倔头倔脑地丝毫不承认自己错了。
正待要反驳之际,朱氏开口道:“乐儿,听你姐姐一句劝吧。这件事情啊,你可千万千万莫要冲动,更莫要随意出手。我们只需要在这暗处静观其变就好。至于白姨娘那里,娘亲也早已有了办法,此事定然会妥善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