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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纷纷扬扬的朱氏被害一事终究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落幕了。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斩杀了芙蓉阁的德女官,废去了胡御医的官职罢了。
柳长荣得知了这个结果,不过懒懒地一笑,低声道:“嗯。不过是个意料中的结果罢了。至于那德女官……”
“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小磊磊恭敬地回答,自从柳长荣安全离困后,他便更加崇拜郡主了。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可今日,他却又疑惑了,“郡主,留着那德女官做什么?”
柳长荣伸手点点他的额头,“不是告诉你了,走一步要看三步么?她啊,今后必定是能派上大用处的。”小磊磊有些无语地抚抚额头,嘟囔道:“我是看了三步啊。可是郡主你却看到了十步开外,你的心思我又怎么能猜到嘛。”
柳长荣只是一笑置之。
“郡主!”就在这个时候,琴走了进来,带着丝丝幸灾乐祸的笑着道:“宫里传来消息,说安贵妃的龙胎不大好,殇墨帝下了旨意说要各诰命夫人、官员女眷都进宫服侍祈福,还邀了不少大师高僧进宫祈福呢!看这模样,她那龙胎必定是要保不住了!真是罪有应得!”看来,琴这丫头也是被柳长安给气着了,先是司徒卿夜的中毒,再后来又是柳长荣被诬陷。她心里哪里能没个疙瘩?此时见得她就要落魄,心头正是痛快!
柳长荣却是笑得狡黠,“机会终于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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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四,据钦天监说这是个祈福的好日子。可是,柳长荣总觉得这个日子从数字上来看,却是一个死,加上另一个死,大大不吉啊!
这日,芙蓉阁里里三层外三层坐满了贵妇小姐们,低头跪在佛像前默默念着祈福的经文。柳长荣也跪在她们当中,低低念诵着。今日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现在,只需要默默做一个旁观者就好。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个穿着寻常女官服饰的人快步冲向柳长安,举起匕首狠狠刺向了她的胸口。柳长安吓得尖声惊叫起来,“啊——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旁边隐藏着的黑衣卫迅速跳出来,三下两下就将那女官给制服了。
柳长安惊魂未定,在旁边宫女的服饰下才堪堪缓过气来。她愤怒地认为这肯定是宫中哪位娘娘看不惯自己腹中的胎儿,才下此毒手。于是,她怒喝道:“你是谁?!谁派你来刺杀本宫?!”
那女官愤愤地抬起头,冷声道:“安贵妃娘娘,您莫非不认得奴婢了么?!”柳长安惊骇莫名地看着德女官扭曲的脸,哆哆嗦嗦就要说不出话来,“你……德女官?你……你不是被斩首了么?!”
“呸!你们这些个恶人不死,我怎能瞑目?!柳长安!都是你,是你和你那恶毒的父亲,命我下手毒杀了朱氏,居然怪到我的头上?!我恨啊!要不是我那可怜的老母在你们手上,我怎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你们……你们又是如何报答我的?!不仅杀了我母亲,还让我出去顶罪C恶毒的心肠!”
德女官大声喊叫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这些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小姐不禁都白了脸。.本来今日进宫不过是为未来惺子祈福罢了,怎会牵扯上这等事情?若是殇墨帝和安贵妃为了皇家脸面,说不准自己这群人不管品节高低,都逃不过一死啊!她们怎可能不害怕?
柳长安被德女官这字字诛心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贱婢,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记恨本宫,才下手毒杀我母亲?怎敢胡乱攀咬,扯上本宫与柳国丈?!”
其实,柳长安虽前面不知道朱氏之死的缘由,可到了最后,柳长荣逃脱了罪名。柳世全见要牵扯到自己,才不得不对柳长安全盘托出,当时柳长安气得直想将这个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父亲给杀了。可是最终却忍下一口气,因为她不能!自己在大秦本就根基不稳,如今肚里皇嗣危机,而柳长荣和一众后宫妃嫔又虎视眈眈,她怎么能砍掉自己的臂膀呢?!
而此时,德女官攀咬起来,除了抵死不认之外,她再也别无他法。
于是,她硬下心肠,道:“来人9不把这早已被判了死刑的贱婢拖出去砍了!”可德女官挣扎着大吼道:“柳长安,你个毒妇!明明怀的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龙嗣,还敢来冒充未来太子!扰乱皇室血统,罪大恶极!明明毒杀了亲母,却还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恶心——”
德女官被黑衣卫无情地拖了出去,可她高声的咒骂依旧在芙蓉阁里回响。久久的,让所有人都吓得心惊胆颤。
可是,这些人里却不包括柳长荣。此时的柳长荣心情格外的好,她雍容地微笑着,冷眼望着柳长安那张因恐惧而惨白的面庞。
宫里人多嘴杂,就算柳长安将这些个贵妇小姐们都拘禁在芙蓉阁,可方才德女官闹得这一出早已传遍了整个后宫。不论是有品级的妃子还是洒扫的宫女太监,不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还是正在前朝的殇墨帝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呵呵……这贱婢!终究是被本宫抓到了把柄!”已然称病数月不出的皇后娘娘笑得狰狞,“来人,去芙蓉阁瞧瞧!”
等皇后到达芙蓉阁之时,殇墨帝已然到场。皇后看着殇墨帝,面容依旧端庄柔和,只不过神色间却有些抑郁和尴尬。毕竟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可这对经过了数十年风风雨雨的老伴却在柳长安一事上起了分歧。殇墨帝更是为了柳长安将她禁足了数月,皇后心中怎能没有一点点的愤恨和不甘呢?
殇墨帝眯着眼看了眼皇后,道:“皇后也来了,过来坐吧。”他终究是尊重发妻的。皇后低头应声,走到他身边坐下。并带着些挑衅的眼神斜睨了一眼花容失色的柳长安。
“安贵妃,听闻你宫中发生了桩大事,说来听听。”皇后似笑非笑地说了句。
柳长安更显得惊惶,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由一滴一滴地渗了出来,却依旧强作镇定地道:“回皇后娘娘,方才只是个犯了案被判砍头的宫女不知怎么的逃了出来,居然口出狂言诬陷臣妾与父亲罢了。臣妾已命人将她伏法,早已是没事了。”
皇后微微一笑,又不依不饶地问道:“哦?那安贵妃对皇嗣一事又作何解释呢?”
“这不过是宫女胡言乱语而已。多谢娘娘关心。”不得不说宫中的几个月将柳长安历练得更有城府,三言两语就将这么大的事情拨了开去。只不过,皇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机会,又如何会放过呢?“仅是这样?来人!将那德女官带上来!本宫要好好问她!”
很快,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德女官被两名如狼似虎的护卫押了上来。柳长安见此眉头一皱,暗道:“糟糕!这群黑衣卫怎么动作这么慢!居然还留着这个祸害!”可她偏偏不知道的是,并不是这黑衣卫动作慢,只不过是柳长荣暗地里派人拖到了皇后来罢了。
只见,德女官跪倒在殇墨帝和皇后面前,大呼:“皇上,娘娘!奴婢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此番被皇上委以重任派到芙蓉阁来照顾皇嗣。可谁知道这安贵妃私通外男,这孩子根本就不是龙种!”柳长安大惊,指着德女官怒喝:“大胆贱婢!居然敢血口喷人!”
德女官自知今日必定保不住性命,干脆豁了出去:“你若怀的就是皇嗣,你敢不敢发下毒誓!”柳长安被她的话一惊,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本宫有何不敢!若本宫怀的不是皇嗣,就让本宫腹中孩子夭折,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是,就这一瞬间的停顿看在有心人眼中,却是好大一个破绽了。
殇墨帝冷哼一声,“闹哄哄的成何体统!德女官,朕问你,如何得知安贵妃腹中孩子并非龙子?!”
德女官捋了捋额头的碎发,冷声道:“回禀皇上,一日柳国丈来见安贵妃,他俩鬼鬼祟祟地在内室说了许久的话。奴婢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照顾安贵妃,唯恐贵妃娘娘受了点伤害,便悄悄隐身在旁看顾。但娘娘应该不知晓吧。”说道这里,她嘴角浮起一个嘲弄的冷笑。
“我分明地听闻柳国丈说到什么平西王世子慕容皓何时再来,听到什么再春风一度说不准能怀上孩儿。用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将他的孩儿当做皇子。还听到说等孩子出世就将皇上您害死,推这个小婴孩当皇上。如此,柳国丈他就可以借此把持朝政,当上无冕之王!”
“大胆!”每个男人就算有再多的女人,却都没办法忍受带绿帽子的羞耻!殇墨帝自然也不例外。他愤怒地将一只茶盏砸向柳长安,“贱婢9不老实交代!”
柳长安吓得浑身一抖,却死死一口咬定:“皇上,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肯定是这个贱婢记恨于我,胡言乱语!”
德女官冷笑一声,又道:“呸——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柳长安,你以为你与慕容亦会面的事情做得很隐秘么?不过是通过你床底下的地道爬进来偷偷会面罢了!这等小把戏怎可能瞒得过我?!只要好生搜查一番,真相就大白了。不是么?!”
“来人!给朕搜!”一大队禁军飞快地冲进芙蓉阁的内室,开始大肆翻找起来。还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禁军来报:“皇上,娘娘,床底下确实有一条密道!属下已经派人顺着地道查探。发现这条地道通往宫外的一处别院。据属下所知,那就是平西王世子所有!”
殇墨帝恨恨地盯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柳长安,冷声道:“该死的贱婢!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朕就是意外,本以为老天眷顾,让朕到了六十余岁还能得一子!却偏偏这根本就不是朕的子嗣,而是个私通得来的孽种!原来啊,平西王当时送你进宫就存了这等心思C算盘,好算盘啊G呵……”
“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打入天牢!柳世全贬为庶民,抄没家财!再把平西王一家圈禁!朕要好好关照关照这个堂弟!”阴狠的声音刺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寒不已,尤其是柳长安更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旁边站着的皇后却笑得一脸温和,“既然此事已了,各位夫人小姐也累了,好生回府休息吧。只是记得一点,诽谤皇室可是要治拔舌之罪的!”那些个贵妇小姐忙不迭地诺诺应了,匆匆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今日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有要了她们的命已经是万幸了,她们哪里还敢胡乱传言呢?
而柳长荣则笑容妍妍地混在这群贵妇小姐之中,身姿优雅地退了出去。一路走,一路微笑着。
其实今天这事全盘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管是德女官出面指正,还是皇后娘娘及时赶到凑场,都在柳长荣算计之中。她更是将殇墨帝多疑的性子利用得淋漓尽致。殇墨帝一向自傲、多疑,碰到这样的事情怎可能不查得清清楚楚?若有人挑衅了他,自然是赶尽杀绝,绝不留情!而柳长安、平西王等人恰恰是触碰到了他最看重的皇位和皇嗣,他怎可能不发怒呢?如此结局,实在是在预料之中啊。
柳长荣着看了眼被黑衣卫拉下去的柳长安,微笑着走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