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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荣虽被救回了郡主府,但身上的伤势确实严重,不仅是些皮外伤,连脏腑也受到了些撞击。.再加上她中了化功散,全身内力也难以聚集起来,身体状况实在堪忧。如今的她实在比一般深闺小姐更是娇弱了几分。
可是,就在她稍作包扎后,便命小磊磊备好了马车,说是要去柳国公府祭拜。司徒卿夜知道了这个消息,顿时急得不得了,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荣儿,你身子这么弱?怎可以再出去呢?”柳长荣却微微一笑,道:“师兄,别以为我这几日在府里养伤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外面早已将我毒杀嫡母、畏罪潜逃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若我再不出面,恐怕跟更是坐实了这个罪名。”
纳兰鸣走了进来,递给柳长荣一张纸片,“嗯,小徒儿果然聪慧!”他又换上了常年不变的红衣,语气中颇有意思赞赏地意味,“我也认为这是个好计策。”
可司徒卿夜一听却是火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怒喝道:“纳兰鸣!外面乱糟糟的,荣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何能去?!你就是不担心她,就是希望她出事不成?!”
“我怎可能不担心她?她是你心尖上的人,难道就不是我放在心里的人么?!”两个男大眼瞪小眼地怒视了许久,纳兰鸣终于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屋里只留下柳长荣和司徒卿夜两人。柳长荣默默看了眼纳兰鸣的背影,对于这个男人的心思,她怎可能不知道呢。只不过,若有了回应到最后岂不是伤得更重更深么?更何况,自己已经有了大师兄了!她暗自叹了口气,只道:“大师兄,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陪我一起吧。”司徒卿夜尴尬地掩饰了方才的失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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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国丈府这几日总是宾客临门,车水马龙。不仅是因为丧事是人生大事,更是因为它的背后有安贵妃,更有未出生的惺子撑腰。这些个原本看不起卖女求荣的柳世全的诸位贵族大臣,却也纷纷登门吊唁。甚至还有不少人做足了姿态,摆出几分悲伤的表情。
“柳国丈,荣惠郡主是真的……”一个五品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显然他不过是某位大官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小兵兵。.柳世全装作一副愧疚的模样,道:“哎……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居然得了这么个不尊长辈、胡乱作为的逆女啊!真是家门……不幸!”那五品小官看着柳世全这模样,顿时对这几日流传出来的谣言信了八九分。
可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女声从后堂传了出来:“父亲,这几日荣儿不过忧思过度,在东厢房休整没出来见客罢了。怎么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柳世全快速回头,只见柳长荣一身素服,带了几丝娇弱的病态缓缓从后院走出来。柳世全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脑子飞转。瞬间想明白了昨晚那一出“刺杀”。原来那不过是为了营救柳长荣而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可偏偏自己过于担忧自己的小命,出动了所有黑衣卫保护自己、追杀刺客,可偏偏忽略了最重要的假山密道之处啊!该死,真是棋差一招!
柳世全恨恨盯着柳长荣,不禁捏紧了拳头。如今这个孽女不仅逃脱了,还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恐怕原先那个计策得再好好思量思量了。想到这里,柳世全立刻换上了一副惊讶的神色:“荣儿,你……你怎么突然出现了?为父……为父将这国丈府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你的人影啊!怎么……”
柳长荣却打断了他的话,含了眼泪低声道:“父亲,我知道您这几日为了母亲的后事忙得不可开交。而国丈府的下人又只看重宫里贵为贵妃娘娘的二妹妹,眼里哪里有我?他们一心认定我做了坏事,哪里能尽心服侍?恨不得把脏水都泼在我身上,诬陷我一个弑母的罪名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幽怨地抚了抚额发,不经意间就露出一张消瘦了好多的苍白面容。来吊唁的人群里本来就有一半人不相信柳长荣是杀人凶手,此时更是对她同情了几分,低声议论起来。
柳世全面色一黑,却止住了心头的怒火,压低了声音道:“荣儿,为父实在不知府里下人居然敢如此无礼C吧,你好生下去歇息吧。”
可柳长荣却擦了擦眼泪,道:“父亲,府里下人对我不敬不过是认为我杀了母亲。只不过,如今我已经找出了真正杀害母亲的凶手了!”
此言一出,使得整个国丈府的空气一凝。众人都惊疑不定地将目光投向了柳长荣,而柳世全的眼里则带着些惊惶、恐惧和愤恨。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柳长荣的手臂,将她拉得身体一歪,道:“荣儿这几日病得头脑不清,胡乱说话9请大家见谅!”
可就在这时,司徒卿夜却一把拍开柳世全的手,将柳长荣搂紧怀里,朗声道:“柳国丈,小师妹这几日已经恢复了不少。刚才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她思路清晰,怎可能是头脑不清的模样呢?若你不敢让她说出真相,是不是证明你心中有鬼?!”
柳世全被他这话一激,恨恨甩了甩手。他知道自己现在再一味咬住柳长荣不放,反而会引起众怒,让他们都怀疑到自己头上。于是,只得僵着张脸,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今天,京兆尹大人也在,正好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还我夫人一个公道!”
“嘿嘿,一切都在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柳长荣暗自笑了笑,正色道:“大家都知道我曾拜在三清真人门下,学过几年医术。这几日,我日日守在母亲灵前,居然发现母亲的嘴巴旁边有白色的粉末。当时就觉得十分古怪,就将她嘴巴掰开仔细观察了一番。却发现母亲喉咙像是被烧灼而坏,喉头、嘴巴里也有不少白色的粉末。不是说她是中慢性毒药欢喜空而死么?那这白色粉末又如何而来?难道宫中的饮食里会放上石灰不成?!于是,我就将这白色粉末刮下来,好生检验了一番。来人,将刮落下来的白粉拿过来!”
小磊磊忙掏出一个小瓷瓶,并领了条野狗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掰开野狗的嘴,把瓷瓶里的白粉倒入了野狗嘴中。还没过多久,这野狗突然浑身抽搐、大口呕吐、惨嚎,没一会儿就气绝身亡。
来吊唁人群中一个太医见此,高声道:“这……这是鹤顶红!”
柳长荣微微一笑,道:“是啊。母亲其实是中了鹤顶红而死的!根本不是什么欢喜空。而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在宫中,如何能给母亲下毒?!你们说呢?”
“对啊,荣惠郡主说的有理。”
“看来也是,这么娇娇弱弱的郡主怎可能如此心黑手辣?”
“哎……那究竟柳夫人被谁所害?”
“莫非……是宫里的那位?”
“不不不,这种话可别乱说啊!”
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有人的地方啊,就有八卦。如今,八卦的主角已经不是柳长荣了,那人们的注意力自然就转移了开来。但是,这出杀人罪名的背后究竟是谁呢?
柳世全眼看着柳长荣简简单单地将局面扳了回来,心头恼恨至极。好不容易布了这个局,好不容易就要成功,可苦心经营的局面却在此刻轰然倒塌!可他猛然将愤怒强压下来,泪流满面道:“荣儿啊,原来是为父听信小人之言误会了你啊!哎……为父对不住你啊!”
柳长荣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却又迅速挂上一张带着些欣喜神色的假面具:“父亲,如今女儿洗脱了真相,也终于有脸去面对母亲了!只不过,这下毒之人真是险恶!一方面夺了母亲的性命,一方面又害得我们父女生了嫌隙,差点反目成仇!真真好是恶毒啊!若被我抓到,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血债血还”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不禁让柳世全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其实,他是害怕的。朱氏本就是他的原配夫人,这么多年以来毕竟有过爱,毕竟有过相濡以沫;如今自己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权位放弃了她,甚至使计杀了她,心里怎可能没有一丝愧疚、一丝不安呢?
柳长荣看着他的模样,心头滑过一丝凉意。柳世全啊柳世全,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只不过,真想悔过,却也来不及了!只不过啊,只用这个机会就想扳倒柳世全、柳长安却也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打杀几个小兵小将了。
于是,她又道:“京兆尹大人,父亲,依我所见,此次母亲是在宫中中的毒。那么,这负责饮宴的女官、御厨,甚至谎报病情的太医都有嫌疑9请京兆尹大人明察!”
京兆尹捋捋胡须,点头道:“那是自然。既然郡主洗脱了嫌疑,那便请好生休息吧。下官自会回报皇上,说郡主无罪。至于,柳夫人此事我也定当尊崇圣旨,好生查探!请柳大人、郡主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