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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似乎压在人的心上,透不过气来。.
是夜,司徒卿临在东宫召见了几名专司刺杀的近卫,道:“你们给本宫快马加鞭赶到苏州,去好好查查这个柳大官人是何来历?!这样的人没必要留下来了9有,他们手上的粮食可别丢了,直接交给苏州府尹,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些近卫是司徒卿临一手培养起来的,可谓是他的心腹。为首一人点头应了,忙带了几人连夜向苏州方向赶去。
五日后的清晨,司徒卿临又是一夜未能入睡,天还未亮地便起身了。这五日对他而言不可谓不是一种煎熬。
苏湖一带的传言越来越盛,甚至有些许流言蜚语已然传到了京城。不少京城中的百姓甚至开始传言说“当年十六皇子是妖星一事不过是王皇后和王家制造出来的假像,为的就是掩盖太子殿下是灾星的事实。而如今十六皇子被太子压制,国主又重病在床,肯定都是太子这个灾星造的孽!再加上苏湖一带的灾荒更是说明上天不容这个灾星啊!”百姓中的窃窃私语甚至还流传到了朝堂上。司徒卿临敏感地察觉到不少大臣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怪异。
外边的舆论对他越来越不利,而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居然跟他对着干,就连平日里一贯站在他身边的舅家人也不冷不热地仅仅对他敷衍几句。
司徒卿临越来越焦躁!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更是第一次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危机!
司徒卿临捏捏发胀的眉心,缓步走出东宫,想借由凌晨的清风舒缓下心情。可是,刚踏出东宫大门,他看到的不是漫天的星斗,看到的却是五具血淋淋的尸首!就这么大喇喇地整整齐齐地挂在东宫的大门口!
饶是司徒卿临也被吓得退后了一步!他大声喊道:“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快给本宫过来!”随着他一声大吼,值夜的御林军便快速赶来。司徒卿临愤怒地问道:“刚才你们谁看到有人到东宫来过了?!谁将这五具尸首挂在这里的?!快说!”
可那为首的御林军统领却在看到尸首的时候便傻了眼。不过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前才换防,这短短的时间内怎么突然冒出了五具尸体?看这尸体的模样恐怕是被人一击而亡。.他猛地跪倒在地,“回太子殿下!御林军不过离开东宫半柱香时间,这挂尸首的我们没有看到。但应该还未走远,下官这就带人去搜!”
司徒卿临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让他带人去了。自己却低头朝东宫内行去。就在这时,突然间,一个黑衣人踉跄地跪倒在他面前,道:“主子!属下等有负使命,没能完成殿下的任务!请主子责罚!”
“哼——没完成任务,你还晓得回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卿临冷冷地看着近卫首领,面色阴沉。那近卫低着头一五一十地讲述着:“那对夫妇根本就不是寻常有钱的百姓,而是殿下您找寻了多日未果的十六皇子和柳小姐!属下等办事不利,束手被擒。十六皇子还让属下给您带一句话。”
“该死的!原来这么多事就是司徒卿夜他们一手策划的!本宫居然丝毫风声都不知道,就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可恶!可恶至极啊!”司徒卿临狠狠地一脚揣在近卫头领身上,怒道:“本宫养你们做什么?居然连这些消息都打听不到!连个毫无势力妖星转世的皇子都抓不到_——说,他要你带什么话给本宫?!莫非是要依此要挟本宫,封他个亲王么?”
司徒卿临那一脚好巧不巧地正踹在那近卫腰腹间的伤口上,惹得他想要痛呼起来。可是一想到太子殿下时常暴怒的性格,他只好强忍着痛楚,低声回答道:“十六皇子,他……他请主子好自为之。”
“什么?!就凭他!他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本宫将他全国通缉,杀得他惶惶如丧家之犬么?!”司徒卿临暴怒地随意抽过一把御林军士身上的长剑,直接挥砍过去!将那可怜的近卫统领顿时捅了个对穿!此时,这个代表他失败的属下,这个胆敢带来如此侮辱性传话的属下,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浓稠的鲜血缓缓从汉白玉石阶上留下,也终于使司徒卿临平静了些许。他冷声道:“将这个不中用的废物拖下去!”
说罢,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向南滨国主所在的崇德殿而去。就在刚才,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吱呀——”司徒卿临缓缓推开崇德殿尘封多日的大门。迎面扑来的就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死亡的气息,混杂着的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药味。司徒卿临皱起眉头,大步走了进去。
只见床榻上病入膏肓的老者这几日面色更是难堪了好几分,蜡黄的脸颊凹陷了进去,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也没了神采,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具快要躺进坟墓里的尸体一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等待着死亡。
司徒卿夜嫌恶地撩起下摆,坐在南滨国主身边,“父皇啊父皇,啧啧……瞧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真让人觉得恶心呢!你不让我继承国主之位,可偏偏啊,它就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如今,就你那个护了大半辈子的宝贝儿子在外逃亡,呵呵……你就等着看吧!不出几日,你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哈哈!”
南滨国主原先无神的眼睛倏然冒出了几丝光彩,他哑声喝道:“逆子!你!你软禁父亲,又已经杀害了这么多兄弟,如今还要害你十六弟,你就不怕天谴么?!”司徒卿临站起身来,怒道:“天谴!上天是什么东西?!我贵为天子,我就是天!我还怕个什么天谴不天谴的?!”
说着,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老东西,你就好好等在这里吧。也好让你最喜爱的儿子来见你最后一面!”
看着司徒卿临愤怒地大步出去的背影,南滨国主不由在心中长叹一声:“这个儿子啊,真是被这皇位给迷了眼睛!难道为了这个表面风光、实则痛苦的位置,骨肉情亲、人生喜乐都不重要了么?!哎……看来这么多年,还是看错了这个淡薄温润的儿子啊。”
却说司徒卿临刚一走,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南滨国主身边。羽恭敬地为南滨国主吃下一粒续命丸之后,听得南滨国主道:“羽,方才司徒卿临的话你也听到了。恐怕这次他会以我为王牌,要挟卿夜!你……咳咳……速速出宫告之卿夜。”
羽点点头,将几粒药丸塞在南滨国主枕下,便如同一只暗夜里的夜枭一般悄悄向宫外潜去。
司徒卿夜和柳长荣自从在苏州遇刺之后便回到了京城。这不仅是因为苏湖赈灾一事基本已经安排妥当,而且司徒卿临派出刺客一事也引起了他们的警醒。按柳长荣的话来说:“司徒卿临被逼到了绝处,居然连刺杀普通百姓夺取米粮的下作手段都能使出来。如今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恐怕更要狗急跳墙,说不准就在这几日又会使出什么动作来。还是早日回到京城悉心防备才是。”
于是,两人商议了片刻,决定留下角和书继续假扮柳大善人夫妇在苏湖留守、赈灾。而带着其余人手速速回到了京城。
羽一身低调的小厮装,悄悄走进了天香楼。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不过是某个大户人家出来采买的小厮,可天香楼的管事却走上前去,“这位小哥,不知要买点什么?”羽冲他笑笑,“我家主子要我来买马蹄糕呢!”那管事闻言,马上冲他使了个眼色,“主子和郡主已经到了。在最上头等着您呢!”
羽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了个赞赏的眼神,飞快地冲上了天香楼的最高层。
“主子!郡主!”
“嗯。我父亲有吩咐你什么事么?”
“司徒卿临方才威胁国主,说让他等您见他最后一面。国主恐怕司徒卿临会以他来要挟您就范,故让我速速出宫来提醒主子。”羽又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回报了司徒卿夜。当听到司徒卿临以为东宫门口挂着的五具尸首大发雷霆时,嘴角却勾了起来,“司徒卿临在宫中过的日子太舒坦了。也是时候让他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焦头烂额,什么叫做挣扎徒劳了。”
“那国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柳长荣随口一问。因为她其实知道司徒卿夜早已为这日做好了准备,只不过今日遇到了这个问题,随口提一提罢了。
意料之中的是,司徒卿夜冲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势在必得的信心,“咱们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么?我不怕他动手,就怕他不动手。过几日,就有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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