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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形势对于司徒卿临而言,越来越不利。。.就是那平日不显山露水,毫无动作的烈王居然开始公然叫嚣着要见南滨国主。连带着不少掌兵权的将士也不安分起来,纷纷跳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甚至还有不少食古不化的老臣跪在崇德殿门口,声声长呼“求见国主!”
南滨国主犹如火药桶上的一根引线,一被点燃就使得这个积攒了多时的火药桶轰然炸开。这不,整个朝堂几乎乱成了一团!君本是君,臣也不像臣!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子皇孙、文武大臣都如同菜市场上的小贩。为了能见到南滨国主,再不顾身份,吵做一团!甚至有几个脾气火爆些的武官也在司徒烈的授意下打闹成了一团。整个场景若是让平头百姓看了,定要笑得弯了腰!可偏偏看在司徒卿临眼里,让他气得铁青了脸!
乱轰轰的朝堂不若于一个大大的巴掌狠狠打落了司徒卿临的脸面。他自以为文治武德,是继承国主之位的不二人选;自认为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位王子能够将南滨治理得国泰民安。可偏偏南滨国主不过重病数月未朝,先是苏湖大涝引发灾荒,再是赈灾失败反而给司徒卿夜他们赚足了名声,现在又是朝堂纷争,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司徒卿临黑着张脸,冷冷望着吵成一团的大臣们,一挥袍袖走出了景泰殿。而就在他走后没一盏茶的时间,整个景泰殿就恢复了平静。众大臣停止了争吵,自发地分成几队,分别站在了烈王、王家人、朱雍身后,俨然分成了三派。三派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也不知他们看出了什么没有。过了一会,就纷纷散了。
整个景泰殿顿时安静了下来,可真正的好戏却紧锣密鼓地将在崇德殿上演。
而话说司徒卿临心中烦闷,想到一切都是因为司徒晟这个老家伙在才引起了这么多矛盾,更是恼恨这个父亲。三步两步不知怎么的他就来到了崇德殿。
他看着明晃晃龙床上躺着的人影,怒喝道:“父皇!您是不是让烈王跳出来挑拨大臣,好设法将您救出去?!嗯?!您是不是派了司徒卿夜抢了我的粮草,好为他自己赢得贤明?!你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他们这么好?为什么您要把我的东西给别人啊?!”
说道这里,司徒卿临突然宛如一个丢失了最心爱玩具的儿子,跪在龙床边嚎啕大哭起来。“父皇!我难道不是你最看重最心爱的儿子么?!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为什么要让司徒卿夜那妖星来当国主啊?!我……我到底有哪里不好?!王家势大,您怕外戚干政,那我贬了他们就是!您又何必担心?!父皇啊!”
被烈王三言五语激得赶过来的王崇父子三人隐在崇德殿内处,此时听到辛辛苦苦扶持了这么多年的司徒卿临居然为了南滨国主一个要求,居然要打击整个王家,甚至要将他们都贬黜了。.顿时面色大变。王崇更是恨恨地盯着这个一点情谊都不顾的侄儿,口中苦涩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一旁站着的烈王和几位将帅则冷眼瞧着王崇等人。烈王看着王崇突变的脸色,心情颇好,还轻轻拍了拍王崇的肩膀,低声道:“王宰相,本王今日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和您这个舅舅也不是一条心呐G呵……”
跪在龙床边上的司徒卿临此时情绪很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龙床后厚厚的帘子后边隐藏着整个南滨十多名有权有势的大臣。他紧紧拽着“南滨国主”的手,哭诉着:“父皇!父皇啊!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如今,您的存在反而成了我登上国主之位的绊脚石!父皇!我最后再叫您一次,您对我不仁那我也只好对您不义了!您去了那边可别跟列祖列宗哭诉啊!这可都是您自找的!”
司徒卿临胡乱擦了擦眼泪,缓缓冲“南滨国主”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骤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向龙床上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南滨国主”砍去。以朱雍为首的一派老臣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忙忙从帘幕后想要冲出来制止。只不过,几个文臣越挣扎却越被帘幕缠住了身。
而烈王却慢悠悠地看着目前发生的场景,一丝也不着急。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几个武将却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这弑君杀父之事发生?忙跃了出来,快速向司徒卿临攻去。
司徒卿临被袭来的掌风、拳头一惊,顿时有些着了慌。可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已是骑虎难下,若不将南滨国主杀死,那自己这大逆不道的举动注定与国主之位无缘了!于是,他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飞快地提剑刺去。
可他偏生没有料到的是,印象中虚弱无力的“南滨国主”却骤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仅仅三招就夺取了司徒卿临手中的长剑。很快在烈王等人的帮助下将他制服了。
司徒卿临不甘地被烈王死死扣住,血红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微笑着的司徒卿夜和柳长荣,眼神里尽是不甘和愤怒。“司徒卿夜!柳长荣!是你们俩,你们设计我!”此时,他再也顾仪态,更顾不上称自己为“本宫”,只咬牙切齿地喝道:“你们两个奸佞小人!不仅扰乱朝堂,更献我于不忠不孝!你们真是用心险恶!”
司徒卿夜受了如此控诉,却并没生气。因为如今他眼里司徒卿临大势已去,不过是个将死之辈了。他微笑着道:“大哥,事到如今。你想杀害父皇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管是列王叔,还是朱大人、王大人都是亲眼看到的。至于父皇还亲口说你对他下了毒!”
“哼——看到了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不成?!”说罢,一个过肩摔将毫无防备的烈王摔了出去。拍拍身上的尘土,大声道:“御林军何在?近卫军何在?!给本宫将整个崇德殿包围起来!”
他得意洋洋地站在众人面前,面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你们以为本宫这就败了!杀了你们,天下谁又知道我做了弑君杀父大逆不道之事?谁又会对我这个国主之位指手划脚?!哈哈……你们还是速速互相告别吧,呵呵……”
可司徒卿临没有察觉到的是,司徒卿夜和柳长荣带着踌躇满志的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可不管是御林军还是太子近卫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这时,司徒卿临才觉察到了不对,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冒了出来。“这……这怎么回事?”“额……没怎么回事啊。不过是请他们的头领都去刑部喝杯茶罢了。至于那些无足轻重的士兵,早就忠心地在守卫宫殿去了。”司徒卿临听的柳长荣的回答,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要知道自从王辛被害之后,他在军中的实力大减。手头握有的也不过只有御林军和太子近卫军这两支队伍。如今,他也不过仗着这两支队伍才控制了整个皇宫,若是失了这些军权,他手中再无可用之人!根本没有能力控制住整个局面。
眼看着功亏一篑,大势已去,司徒卿临颓丧地瘫倒在地,大呼:“老天啊!既生我司徒卿临,何苦再有司徒卿夜CCC!成王败寇,司徒卿夜,父皇站在你一边,烈王等诸位臣工站在你一边,就连柳长荣这个我第一眼就看中的女子也中意你G呵……而我呢?父皇要废了我,王家也疏远我!我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没有了!啊——我恨啊!我真的好恨!”
柳长荣看着他这副惨状,心中有些不忍:“大师兄,事已至此。要不……从宽处理吧。”司徒卿夜冷眼看了看司徒卿临,目光又瞥过崇德殿中的诸位大臣,最终淡淡地道:“来人,将司徒卿临暂且压入天牢,静候国主发落吧!”
此次历时半年有余,风波诡谲的南滨宫变就这么落下了帷幕。不说南滨百姓没觉察出什么来,就连偏远地区的小官小吏也不知其中内情。他们知道的只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司徒卿临被贬为庶人,现囚禁天牢;而原本被传为妖星的司徒卿夜却成了南滨国的太子,将在一月内登基为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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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黑暗的天牢中,司徒卿临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虽然刑部尚书没对他用刑,狱卒对他也还有些恭敬。可是,他却觉得很绝望。因为他所坚持的、所想要得到的,却都失去了。这几日,就算依旧有好酒好肉伺候着,司徒卿临却也都没有胃口。他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踏——踏——踏——”远远地,好像有什么人走过来了。司徒卿临眼眸一亮,他以为他儒慕多年的父皇终究还是舍不得他这个儿子。可当他看到来的人是温润如玉、宛如神邸般的司徒卿临时,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你来做什么?来看我落魄的模样么?”语气冷冷淡淡。这是他最厌恶的弟弟,他根本不想与他多言。
司徒卿夜却命人打开了牢门,微笑着道:“我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你怎可能有如此好心?!”司徒卿临不满地撇过头去,冷哼一声:“恐怕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吧!”
司徒卿夜慢条斯理地将盒子内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出来,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在赴一场精致的宴会。可拿出来的东西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杯鸩酒。
“呵呵……果然如此!司徒卿夜啊司徒卿夜,你与我相比,你又好得了多少呢?”司徒卿临讽刺地笑起来,“我承认!我是想杀了父皇,也是贬斥了兄弟们!可是,可是你呢?你不也要杀我么?这个命令恐怕不会是父皇下的吧!”
“的确不是父皇下的命令。”司徒卿夜望着他,“匕首还是鸩酒,你选一样吧。”
“哼——司徒卿夜,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要装圣人么?!柳小姐明明已经为我求情了,你却表面答应她实则避开众人来杀我!我呸!你啊!也不过如此,就是个内里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你!你就是个妖星!哈哈……若我有出头之日,我定然要在别人面前揭穿你的假面具!你说,要是你心尖尖上的荣儿师妹知道了,她会怎么想?!要是父皇知道了,又会怎么做?!哈哈……”
狂傲的笑声在天牢里久久回荡,却勾得司徒卿夜怒火冲天。他最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妖星,最忌讳的就是心中隐藏着的最最隐秘的恶魔被人提及!他冷哼一声,冲上前去,牢牢抓住司徒卿临的脖子,将他钉在了墙壁上。
司徒卿临咳嗽了几声,却扯出一抹笑,道:“咳咳……司徒卿夜,被我说中了吧!你啊,也不过如此!”司徒卿夜怒气冲冲地随手拽起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心脏。司徒卿临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只是,他死前面上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似乎在无声嘲笑着司徒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