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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撮土痴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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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货船停泊在一处名叫舒溪口的小镇。.船家告诉邵元节说,请他们自行登岸歇宿。因为这是货船,货主可以留下一人照看货物,其余人须上岸住店。

因为晚上歇息在船上较冷,那一家三口只留下了男主人在船上照看行李,老大爷、胖大婶和她的八岁的女儿则随同众人上岸找客栈歇息。

吕康为了掩饰裤子上浸湿的痕迹,仍然走在邵元节的身后,并用包袱挡住了左膝盖处。此时暮色转浓,同行的几人谁也没有发现吕康的裤子有一片被浸湿了。

那四个做生意的汉人按事前约定的轮留让一位在船上照看货物,其余三人上岸投宿。三个汉人毕竟是生意人,有些阔绰,所以找了一家吃住条件较好的客栈住下了,一路上吃饭也说好了轮留做东。

那一家三口为了彼此有个照应,老人家于是在半途上和邵元节说起话来。老人家听说邵元节就是辰州人后,很是高兴,他告诉邵元节说自已姓邝,儿媳妇黄氏,孙女邝蟹才八岁。

邝家一家四口之所以背井离乡去辰州讨生活,是因为邝大爷的亲兄弟邝老二这些年在辰州开了一家肥肠食店,既做饭又做面食,生意相当不错,但因为做馆子这门生意赚的是辛苦钱,邝老二挣够了钱后,想转行做木材加工的生意。邝老二觉得做木材的生意赚钱来得既快又多,便想将食店转让给别人,却又不愿意将自已的手艺和金字招牌白白传给了外人,于是想将馆子交给自已的大哥一家子来经营。

因为男女有别,邵元节自然与吕康须各住一间客房,邵元节为了尽量节省开支,便在距离沅江较远处的一个小店投宿。邝大爷一家三口也跟着他们投宿,并提出男女合住两间房,这样双方都可以节省一些钱。邵元节自然同意。吕康因惦念黄泥巴的事,觉得合住不方便行事,但又不便提出反对意见。

邵元节和吕康手头均没有多少钱,出门前吕康将杜娟留下的钱都交给了邵元节保管,邵元节数了一下,共有一百七十两银子及四百铜钱,邵元节心想此行路途遥远,而且还能不能回来也不好说,于是将钱都带走了。邵元节盘算救出杜娟之后,这日子还得过下去,所以一路上还是要尽量节狮销。

邵元节是成过亲的人,知道女人需要买一些不便启齿的东西,所以他将一半的钱交给吕康保管,一来方便她自已买些小东西,二来也可防备万一钱袋丢了或者是被小偷摸包了,人在旅途也不至于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从前他和杜娟的钱包就曾被小偷扒窃过的,差点误了杜娟看病。

大家在客店吃了一碗面条当做晚饭,双方闲谈几句,便向店家要两间房。

老板说现在只剩余三间客房了,所以两位男客人可以合住一间房;但是三个女客人却不能同住一间房了,因为有一间客房已经被一个女人先住下了,所以有一个女人只能住一间较小的房间,但房费却要略贵一些。

胖大婶黄氏听见这话,忙说自已和女儿同睡一张床就行了,坚持自已要和那位女客人合住一间房。老板不知她们是什么关系,建议让胖大婶母女二人住一间房,而由吕康和那位女客人同住一间房。但黄氏已经牵了女儿的小手,先进房间去占了床铺。

这样的话,吕康就只好单独住一间客房了。吕康见黄氏耍狡猾,心头反而窃喜。

邵元节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便叫吕康回屋洗脚休息,并叮嘱她夜里当心一些。

吕康进客房前特意买了四个馒头,邵元节微觉奇怪,吕康悄声告诉他说这是预备晚上给金蚕蛊阿悦吃的,邵元节才恍然大悟过来。

邵元节从前听杜娟说过,金蚕蛊是阴性之物,它吃饭时不喜欢让男人看见的,就算是男主人也不能时常见到它的。邵元节淡然一笑,没说什么,便自顾回屋休息去了。

吕康掩上房门,先将四个馒头放在桌子上,又盛了一土碗井水放在旁边。金蚕蛊不是人类,它吃东西一般是在深夜时分,主人只要将食物和水放在桌上,等到次日天明起来,自然见到准备的食物和水没有了。

吕康又将装着黄土的蓝布小包袱拿出来放在板凳上,然后从包袱中取了一条干净的裤子换了。

她揉了好一会酸痛的左膝盖,才起身找了一把小剪刀,将一绺头发剪下,用手在黄土中掏了一个洞,将头发埋藏在黄土中。

吕康双手合什,对着黄土黔许了心愿。为了让黄土被晚风吹干,以免次日在客中多有不便,她特意将窗户打开了,并将那条湿裤子平放在窗户前的两根条凳上。

她上了一趟茅房,回来后坐在床边,将脚泡在热水中,抬眼痴望着窗外面漆黑的星空,出神半晌,才起身倒了洗脚水,关上房门正欲脱鞋睡觉,习惯成自然瞥了一眼屋角那只装着金蚕蛊的木盒子,蓦然脸色大变!原来在她上茅房的时候,竟然有小偷光顾此客房,将金蚕蛊盒子偷走了!

吕康又气又急,开门出去察看情况,此时店中的客人都已经回屋休息了,只有店老板的一双儿女正坐在大门口玩石子。

吕康急忙向两个孝子询问情况,小女孩说刚才看见两个叔叔从大门出去,向街后的菜地走了。

吕康跑到街后,四下张望,只见都是菜地,暮色中果然有两个男人的身影。吕康心中叫苦,想回屋去叫邵元节,又恐耽搁了功夫,从而失去了窃贼的踪影!

吕康于是跑到店门口,对两个孝子说,请他们去叫一下住店的一位姓邵的客人,就说自已去追小偷去了,请邵叔叔快来援助。两个孝子懂事的答应了。

吕康十分焦急,更不迟疑,只身向远处那两个人影追了过去。

深蓝的天空中只有几颗星星,四下里万籁俱寂。吕康因怕惊跑两个小偷,她也不敢出声叫喊——再说那二人是不是小偷还不一定呢。

吕康气喘吁吁追了一程,眼看要追上了,那两人却突然消失了踪影!

吕康站在菜畦地里,正自举目寻觅那二人的身影,忽然看见一个男青年从坡下面现身出来,一言不发盯着她!

吕康悚然一惊,壮起胆子问道:“请问,你们是不是在客栈中拿走了一个木盒子?”

她本来就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再说现在又处非常之时非常之地,她就这么直接了当向他询问,这话无异于表明自已在怀疑这男青年是个小偷了!

也许是心中先入为主,在这种情形之下,吕康觉得这位男青年的长相也的确是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小偷!

男青年见她是个苗家少女,居然敢于只身来追赶小偷,也有几分好奇。

吕康见他不说话,又问道:“你干么不说话?你看没看见我说的木盒子啊?”

忽听背后有人吃吃一笑,说道:“你这个小姑娘胆子真不小啊……”

吕康闻声回头,不禁吓得脸色发白,只见背后一个长着青春痘的浓眉男青年狞笑着逼近自已,他的右手中有一口明晃晃的苗刀!

吕康正欲大声呼唤邵元节,那男青年见她欲出声呼救,便冲了上来,用刀抵在吕康面前,威胁道:“小姑娘,你只要敢再说一句话,哥们今天就要叫你去见阎罗王!”

吕康想要后退,坡下那个男青年已爬上来,从背后拦腰抱住了她!

吕康一边挣扎一边欲出声大叫,背后那人伸手蒙住了她的口鼻,前面那男青年将刀抵在她咽喉上,恫吓道:“不许反抗!更不许出声!你要是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们兄弟现在就一刀捅死了你!”

吕康向远处看了几眼,却不见邵元节的身影!

吕康心头好生紧张,面前那个持刀的男青年打量了她几眼,对抱住他的那个男青年说道:“这小姑娘长得还可以,没想到我们今晚有福气在这里享受一顿野味了,嘻嘻。”

在后面抱住吕康的男青年,听了这话,也来了兽欲,便用右手去扒吕康的裤子。

吕康急得用力一蹬腿,背后那男青年被这股力道带得摔倒在菜畦地上,但他的手仍然死死放在吕康的嘴前,将吕康也带得一同仰倒在菜地上。

吕康扭过头来张口一咬,男青年左手背吃痛,急忙用右手打了吕康几个耳光,吕康被打得鼻子流血。

那个用刀威胁的男青年见状,便用脚踢吕康的身子,吕康下巴和胸部各吃了一脚,痛得滚倒一边。

被咬了一口的男青年呼了一口气,怒道:“这小妹子还真有野性啊,老子今天要教你学会如何好好服侍男人……”

男青年说完便扑到吕康身上,将她压在下面,左手去脱她的裤子,右手抓住吕康的左手腕,便要亲她的脸嘴。

持刀的男青年见状,忙配合地走到吕康的脑后,将她乱动的双手牢牢抓住了。

骑在吕康身上的男青年见吕康双手被控制住了,心中大喜,一把将她的衣服掀了起来,便要伸手去摸她发育不明显的胸脯。

在后面抓住吕康双手的那位男青年见同伴身子倒在吕康身上,却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嘲笑道:“曹老四,你龟儿子不会这么孬种吧,还没脱下她的裤子就泄洪水了么?”

曹老四不答,身子一动不动倒在吕康身上,吕康挣扎着将曹老四掀了下来,曹老四如一只死狗一般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

双手抓住吕康的男青年见曹老四情况有些不对劲,一边唤他一边伸脚轻踢曹老四,但曹老四却如死了一般,既不出声,也不动弹一下。

男青年诧异地瞅向吕康,吕康奋力一挣,挣脱了他的掌握,从地上坐起来,将身上被掀开的衣服放了下来,又将被扒到肚脐以下的裤子提了上来。

男青年贪婪地望着吕康的光肚皮,见吕康将裤子提上来,这才移目瞥向地上的同伴,当他的眼睛与吕康的黑瞳相遇时,男青年忽然感觉一股恶寒袭上背脊。

男青年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之情,便想撒腿逃跑,吕康森然说道:“快把我的木盒子还给我!”

男青年忙摇了摇头,指着躺在地上的曹老四,声音微微发抖:“你的东西在他的身上!不关我的事,是他偷的东西……”

吕康伸手到曹老四身上一摸,却没有摸到木盒子,吕康心中着急,移目四顾,发现木盒子原来在菜地里,想来是先前二人抱在一起抓扯之时,木盒子掉在了菜地里。

吕康走过去弯腰拾起了木盒子,男青年正在察看曹老四的情况,吕康打开木盒子,口中念念有词,男青年发现吕康在念咒语,吓得魂不附体,再也顾不得同伴,慌忙拔腿就逃,吕康不疾不徐,跟踪着他,男青年逃到河边,忽然一头栽倒在沙地上。

男青年在沙地上滚了两转,发现吕康缓缓走了过来,男青年绝望地瞅着吕康,宛如吕康变成了一条追踪猎物的毒蛇!而自已不幸成了被毒蛇咬了一口的老鼠,虽然仓惶而逃,但因为毒液已侵入身体,再逃多远亦是徒劳无益。

男青年口角抽搐了几下,想要求饶却又说不出话来,口角流出白沫,他在意识还没有完全失去之前,看见一缕淡黄色的烟雾在这个可怕的苗家少女手心上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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