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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节油然忆起去年和杜娟及李时珍在蕲州一家酒楼吃饭时,见到一个军官和小老婆吵嘴的旧事。
军官那时正在哄小老婆开心:“娘子,你不要这样嘛,以后我多带你出来几回玩耍好不好?”
妇人气苦道:“呸!谁媳么!自从跟了你,你一年里又带我和女儿出来几回了!难得像今天这样偷偷摸摸出来吃顿饭的。。。。。。”说着便哭泣起来。
军官特别叮咛一双儿女:“你们只说同爸爸在一起啊,别要说我们在这儿吃饭,不然你们大妈又会找借口撒泼!”
儿子不满地嘟哝道:“爸爸,不许你说我妈妈的坏话!”
军官喝了些酒,没好气地说道:“你妈妈就是个泼妇!眼里一点容不得你小妈!”
妇人委屈地垂泪道:“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嫁给你了,都是我自已当初瞎了眼,今天才会受这份闲气!”
军官怒道:“我知道你总是忘不了你乡下的青梅竹马的范哥哥!他有狗屁出息,一辈子还不是脸朝黄土背朝天!”
妇人又羞又恼,顶嘴道:“不许你这么损他!是我自已当初瞎了眼,现在后悔也迟了,我现在倒是宁愿跟他过粗茶淡饭的苦日子,也不愿当这小的!”
“啪!”的一声,军官重重搧了妇人一个耳光,妇人站起身来,哭着跑下楼去。
一双儿女呆了片刻,女孩子便叫着“妈——”追了下去。男孩子迟疑了一下,也叫着“小妈——”跟女孩子追下楼去。。。。。。
想起这户人家妻妾相斗累及儿女也活受罪的情景,邵元节雅不欲表妹肖玥玥将来也步那妇人的后尘!
肖庆喝了药吃过饭之后,便和妻子一道出屋,请来七个邻居青年帮忙。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情应该多叫上一些人,以助声势,这样对方才不敢乱来。众邻居情知肖庆不是当地人,认识的人不多,便商议各自去找几个熟人来助拳。
钱娇和吕康听邵元节的小姨说明情况之后,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主动表示愿意助一臂之力。肖庆和小姨知二人是巫蛊门的巫女,想来有可怕的蛊术,见她们愿意出力,十分感激。
邵元节心忖万一动起手来,这些邻居恐怕不敢和官兵相抗,自已到时独力难支,实难保护表妹周全。.
邵元节见识过吕康的蛊术,既使不使用金蚕蛊伤人,也能够自保;而钱娇是杜娟的大师姐,上一代大巫师华小双的嫡传弟子,本领想来也不在杜娟及大巫师谷雨、贺宝如、岑珂这些人之下,比自已的本领高强许多!有她们相助,邵元节放心不少。
邵元节向钱娇道了谢,又叮嘱吕康一定要多加小心。吕康问要不要用上金蚕蛊,邵元节说到时候看情况吧,如果对方出手伤了人,或者吕康自身遇到危险,就可以使用金蚕蛊。
须知射背牌这种事情,多是因为女方的长辈不同意,男方在情绪激动之下,往往会倚仗人多势众,强行抢亲。将生米做成熟饭,待圆房数日之后,女方家长不得不接受这亲事。
桃源县是汉族和苗族、土家族等少数民族杂居的小县城,平日自然见惯了土家人抢亲的婚俗。一些地方的苗家人也跟土家人学会了抢亲。抢亲,就是所谓“抢来的”。
土家族人的婚姻风俗很奇怪,除了“抢来的”的外,另外还有这样几种婚俗:
许多地方的土家族婚姻完全由男方决定,无论何家女子,只要男方看中,买一串鞭炮去她家门口放了即为定亲,女方任何人不得反对。如果一个女子被几个男人先后举行放炮定亲仪式,便惶恐不安。男方则想方设法打击竞争对手,夺乳姻,因而时有殃及女方家人安全的事情发生;
凡姑氏之女,必嫁舅家之子,叫做“接骨种”。无论年纪大小,竟有姑家女子年长十余岁,必待舅家之子成立婚配。兄亡收嫂,称为“坐床”。
另外还有一种就是童养媳,所谓“引来的”。
春寒料峭,小姨担心肖庆的身体还没好,怕夜晚上山去受了风寒会加重病情,便提出由自已携带女儿去见男方。肖庆本想逞强,无奈咳嗽不止,又感觉两腿酸软无力,去了有害无益。邵元节也劝姨父留在家里休息,说自已替他去讲理,自会见机行事,全力保护好表妹。肖庆只得留在家中照看白老二。
大家为了预防不测,都拿了扁担、棍棒和苗刀等防身之物,点了火炬上屋后面的摩围山。
众人走到半道上,便远远望见半坡上树林中灯火通明,估计对方来了有三四十人。小姨暗自害怕,想不去赴约,但对方已经看见他们了,有几人还大声喊话。
邵元节见对方人多,再次叮嘱吕康要保护好自已。吕康心忖:“这些人只要敢抢亲,我就要放金蚕蛊伤人了。。。。。。”
邵元节不无紧张护送表妹走到那群人面前,只见对方有的手提佩刀,有的手提齐眉棒。一看就是官兵化装的。这些人都着土家族人打扮,看这副架势保不准真会动手抢人!
一个焦黄面皮的土家族中年人走过来拱手为礼,瞥了邵元节一眼,含笑对邵元节的小姨说道:“肖家的,你们可是来了,怎么不见肖当家的呢?”
小姨携着女儿的左手,肖玥玥感觉母亲的手汗津津的,知道母亲心中害怕。肖玥玥反而生出一种勇气,矜持地站在当地,低目望着地下,一言不发。
小姨勉强一笑,看了那个汉族少年一眼,不安地问:“请问先生贵姓?”
中年男人说道:“在下姓杨。”不敢用手指向汉族少年,只能抬起手掌示意:“这一位便是朱公子了。”
邵元节先前还在心中盘算:“敌众我寡,要是动手,我就来个擒贼先擒王,冷不防抓住朱公子当作人质,以免双方有流血伤亡。。。。。。”然而见朱公子身畔围着十余个大汉,看来很难将他拿为人质。
邵元节见小姨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遂上前半步,问中年土家人:“请问你就是县衙门的杨师爷吧?”
杨师爷神情不无尴尬,干咳一声,立即又恢复了冷傲的神情,斜睨邵元节一眼,不答反问:“你是什么人啊?”
邵元节见杨师爷不肯说出自已的名字,不仅显得倨傲,而且透出此行不怀好意。
邵元节不卑不亢道:“我姓邵,这位是我小姨,这位是我表妹。”
杨师爷嘿嘿一笑,言语有些傲慢无礼:“你可以替女娃娃她爸作主么?”
邵元节克制心头的怒火,淡然说道:“我姨父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小姨也在这儿,我们这不是按照约定来射背牌的么。”
杨师爷打量了几眼肖玥玥,见女娃娃生得又白又嫩的,双腿笔直,露出的小腿肌肤微有些丰满,杨师爷不由口角生津。。。。。。
杨师爷不敢对肖玥玥有丝毫无礼,和颜悦色说道:“肖姑娘,事情还可以再从长计议嘛,我们并没有说一定要射背牌的嘛,呵呵。”
肖玥玥见对方出尔反尔,微微一愕,一时不知所措站在当地。几十道目光齐刷刷注视向她,肖玥玥见男人们都在看自已的小腿,害羞地低下了头。
小姨知道女儿难为情,忙开口说道:“杨师爷,拙夫已经反复表明了我们全家的态度,这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既然先提出射背牌,我们就按约来射背牌。如果你们不想射背牌,我们这就下山去了。”
杨师爷理屈词穷,只好拿眼看向朱公子,不敢替这少年人作主。
邵元节也移目看向朱公子,只见这朱公子生得面如冠玉,年纪只有十五六岁,身材比表妹略高一些,瘦削的身体看来有些赢弱。虽然是公子哥,却又不象是厚颜无耻的花花公子,看来有些害羞。
朱公子一直瞅着意中人,脸色微红。因为顾县令避嫌没有来,这位杨师爷说话做事很小心翼翼,生怕弄巧成拙。于是调整了自已的情绪,走上前来,动情地说道:“玥玥,你不是亲口答允,要跟随我到湖北去么?为什么事到临头又要反悔呢?”
肖玥玥见朱公子双目含情脉脉的,说话温柔,鼻子一酸,她毕竟是苗家少女,平日待人也很大方活泼,于是勇敢地正视对方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地说道:“不是我改变了心意,实在是你的条件让人不能接受。。。。。。”
朱公子前晚和肖玥玥约会时,热情如火,真心爱上了这个苗家少女,心中好想亲她湿润的红唇,摸她光滑雪白的双腿!但一来碍于汉人礼教之防,二来自重身份,故没有做出越礼之举。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便有过于亲热的言语,说道:“玥玥,我也是身不由已,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又何必如此介意名份呢?”
邵元节近距离看着朱公子和表妹说话,感觉朱公子虽然是富贵官家的子弟,却也是个多情之人,心中有了几分好感。